第17章 七盤關傳說
“難怪啊,不然小師傅功力這麽高深,江湖上定是早已流傳了。”
棋魂是完全相信桑央的,一來是他根本不像撒謊的樣子,二來是先入為主,對桑央絕對的信任,誰讓只有他打敗了自己呢。
“本次圍棋武林大賽到此結束,獲勝的就是站在我身邊的這三位。”棋魂說話間已經将三人帶到了高臺上。
“比賽的獲勝者可以得到獎金一千兩,今酒小兄弟在比武的時候菜刀被打斷了。”棋魂一句話,臺下哄堂大笑。
“所以,我在這裏補償少俠一把斧子,這把斧子可比你那菜刀好多了。”棋魂一邊說話一邊看着今酒慈,年紀輕輕就喜怒不形于色,真是大将之風。
随着棋魂一聲令下,一把斧頭被擡了上來,沒錯是擡,而且是八個彪形大漢擡上來的。斧子其實是七盤關人最喜歡的武器,從牛家三兄弟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以砍柴為生,用的最順手的也就只有斧子了,在這裏不管男女人手一把斧子是很正常的。
被擡上來的斧子通體泛着銀光,八個人擡着都顯得很吃力,可見它有多麽沉重,今酒慈在心裏暗罵,這斧子她一看就拿不起來,還說什麽給她的獎品呢,這獎品真是太重了。
“這把斧子名叫開天辟地斧,斬妖除魔,攻無不克,削鐵如泥,少俠有了這把斧頭傍身以後可就再也不怕碰上堅硬的對手了。”
什麽開天辟地,一看也知道這把斧子很厲害,可是她拿不動它,它再彪悍也與她無關啊?今酒慈擡起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聳了聳肩,實話實說:“我拿不動!”
“你不去拿怎麽知道拿不動呢?”棋魂一臉詭異的笑容看得今酒慈毛骨悚然。
什麽叫不試怎麽知道能不能拿起來啊,試了也拿不起來啊,這不是擺明了看自己出糗嘛。
今酒慈異常不爽的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開天辟地斧邊上,剛剛她還沒有下來的時候那八個擡着斧子的人就已經把斧子放在地上了,聽到低沉的撞擊聲,今酒慈就已經絕望了,算了不就是拿一拿嘛,這麽多人都拿不動,她一個人拿不起來也是很正常的。
不想送別人禮物就不要送啊!
來到斧子旁邊,不是她的錯覺吧,她怎麽覺得這把斧子在顫抖呢?難道是地震了。習慣性的轉頭看像周圍,發現其他地方一切如常,強壓下心中的疑問,伸出兩只手同時握住斧柄。
做好了用盡全身力氣的準備,沒想到斧子上手之後竟然異常之輕,差點摔倒的今酒慈勉強站定,揮舞着手中的斧子,在陽光下,黑衣少年就如那不死戰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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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今酒慈一行五人被留宿棋魂家中,棋魂也是盡到了地主之誼對他們幾人盛情款待,只是有一件事情讓他們非常的納悶。那就是吃飯的時候棋魂頻頻回頭看今酒慈,讓人想不發現他的異樣都很難。
其他人一臉茫然,棋魂也在心裏納悶:不像真的一點不像,今酒小兄弟和地下室那張畫像長得真是一點也不一樣。
“棋魂前輩,怎麽一直盯着今酒看呢?”刷刷刷,五雙眼睛同時看向棋魂。
靈兒:幹嘛盯着主人看,你這麽老了主人不會喜歡你的。
梁明月:幹嘛盯着相公看,我們家今酒雖然英明神武,但是,要想跟我搶相公先過了桑央那關。
方自在:幹嘛盯着姐夫看,姐夫已經有姐姐了是不會喜歡老頭子的,而且你們性別還一樣,放棄吧你。
今酒慈:幹嘛盯着我看,我現在可是男人,你已經有老婆孩子了,別來禍害我。
棋魂似乎察覺到了衆女的敵意,長嘆一口氣,放下筷子,卻在這時發現一邊的桑央面不改色的吃着飯菜,微微有些心驚,小和尚還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啊,“你們幾個跟我來。”
聽了他的話,五人不約而同的選擇追随而去,怕什麽,他們人多,最不缺的就是打手!
衆人随着棋魂穿過了花園,走過了長廊,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寫着禁地兩字的地方。
禁地裏面霧氣彌漫,完全看不清前路,很自然的桑央和今酒慈一個在前一個斷後,護着另外三人。
她手中的銀斧一直氣勢洶洶的對着棋魂,只要他稍一動作立刻做出反應。
“你們放心,這裏沒有危險的。”那股危險臨近的敵意棋魂就算不回頭,也能感覺到身後銀斧劃過天際的聲音,他即決定帶這幾人來此處,就早已料到了這些人會如何對待自己。
今酒慈依舊沒有放下戒備,反倒是拿着斧子的手,越握越緊。
一片濃霧中不知走了多久,她們只看得到前面一人的背影,一個接一個的跟着走。
除了白霧什麽都看不清的衆人,現在有點害怕,未知的恐懼遠比直面死亡來的恐怖。
穿過了迷霧,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座房子,房子上寫着棋魂祖祠。
奇怪,這個老頭帶她們來祠堂幹嘛。
棋魂并沒有帶衆人進祠堂,而是走到祠堂旁邊的一顆楊樹下,輕輕敲打了三聲,又停了一下,再敲打了兩聲。
“轟隆。”祠堂旁邊出現了個黑色的地道,随着地道完全展現在衆人面前,裏面的火把瞬間點亮。
四女往桑央身邊靠了靠,小和尚你身上陽氣重,保護她們。
石道其實并不長,可能是常年在地底下的緣故,有一股很濃的泥土味。轉了兩個彎就來到了一間大石室,石室後再無道路,看來這裏就是目的地了。
忍不住打量起石室來,只見石室的中央挂着一幅畫,桑央,今酒慈,梁明月和靈兒同時一愣,這個不是……只有狀況之外的方自在不明所以。
畫像下面是一個架子,架子的長短剛好是今酒慈斧子的長度,顯然這是特地用來放斧子的。
“今酒小兄弟一出現在棋盤陣開天辟地斧就開始不斷的顫抖,我也是在看到幾位的表現之後才确定了讓斧子如此興奮的是今酒小兄弟。”
五人臉上寫滿了問號?為什麽?
“這張畫像上的人其實早已經過世,當年我的先祖在這裏建了棋盤陣本以為可以靠着陣法一直守護這裏的子民。沒有想到來了個蛇妖,她想占山為王。
這蛇自稱自己是麗紋蛇,來了這裏後每天都要吃一個人,如果不讓她吃人那她就馬上把所有人殺了。”那四人又是一驚,麗紋蛇,還有這畫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裏的人生活的苦不堪言,奈何,那蛇王封鎖了離開此地的道路,所有人都像是在牢籠裏,每天醒過來就是數一數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存活。不出一周,這裏已經彌漫了死氣,每個人都喪失了活下去的期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手持銀斧的少年,少年只有十七歲,明眸锆齒,一身正氣,這裏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俊朗的少年,白色衣服穿在身上大家都以為是天神下凡,對他沒理由的信任。”
“少年得知了這裏的情況,就單槍匹馬去找麗紋蛇算賬了,那一架整整打了七天七夜,最後麗紋蛇和少年雙雙重傷,才停的手。”
“麗紋蛇在少年的感化下決定改邪歸正,從此一直跟在少年身邊,少年走的時候把斧子留在了此地,說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武器了,将斧子留給他的後人。”
棋魂忍不住看向今酒慈,你就是他的後人,亦或者是他的轉世。
“你們來到此地的時候我想着,他的後人肯定是男人就排除了那三位小姑娘,桑央氣質出塵卻與英雄長得完全不一樣,今酒兄雖然看不清你容貌,但隐隐約約可以看出來跟英雄還是有一點神似的。”
今酒慈在心理感嘆,什麽叫肯定是男的,她和娘親都長這樣,可是都是女的好不好。
方自在湊到今酒慈身邊,看看她再看看畫像,哪裏像了,一點都不像,原來神似的定義是這個樣子啊,神奇的不相似嗎?
“哎。”今酒慈嘆了口氣,像靈兒攤開了手,靈兒會意,自覺的變回原形,纏繞在她手上,舔了舔她白皙的手指。
今酒慈将自己臉上的胎記撕下來,那張臉分明和畫像中的一模一樣。
清了清嗓子,“棋魂大叔,我是女的。”
棋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麽一個胎記可以有這麽大的變化,在看眼前清麗脫俗的少女和小蛇親膩的舉動,他是不是在做夢啊吧。
今酒慈随手一抓,一只黑蜘蛛就安靜的呆在她手中,将蜘蛛丢給靈兒,看着靈兒歡喜的吃着自己的食物,滿意的笑了。
方自在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大變活人嗎?明月姐姐不是說這是她相公嘛,看她完全不吃驚的樣子,分明是知道她是女生,可是還在她面前一口一個相公。太過分了,這好端端的大美女幹嘛要把自己打扮成那個樣子啊。
還有那條蛇,天哪這麽可愛的靈兒竟然是條蛇,而且還吃蜘蛛,怎麽辦,江湖實在太險惡,她想回家。
“梁明月,你騙我,還說她是你相公。”
“她本來就是我相公,對不對相公。”梁明月躲到今酒慈身後,相公,娘子我有危險,快保護我。“都問過你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嫁給相公,你自己不要的啊,現在還想殺了我做大,哼相公你看看她!”
今酒慈頭痛的像桑央求救,想了想看他也沒用,于是就把吃飽肚子的靈兒拉了回來,“你們兩個不許吵了,再吵叫靈兒咬你們。”
見識過靈兒厲害的兩女乖乖聽話的站在一邊,嘴裏依舊喋喋不休:“都怪你,看,相公都生氣了!還有不許把相公是女的的事情告訴別人。”
梁明月自然知道靈兒沒有今酒慈的吩咐是不會亂咬人的,但方自在不知道,現在在她看來靈兒就是第一大敵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今酒慈對二人的變現很滿意,心情很好的她忍不住就上前在兩女臉上各摸了一把,爽,帶着胎記的時候都不能調戲小姑娘,心情都不好了。
“今酒慈,你給老娘住手,快把那胎記帶上,一摘下她就露出你的本性了,你忘了桑央說的話了嗎,女孩子要貞靜清閑。你看看你,哪個女的像你一樣手裏拿着把吓死人的斧子,帶着條蛇亂跑,現在還來吃老娘豆腐。”剛剛還乖巧可人的梁明月,頓時跳了起來,這家夥越是跟她熟就發現她越不是人,簡直就是小妖女。
瞥了眼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桑央,你們家今酒這個樣子你不管管真的好嗎?到時候被她調戲的人變成了你,看你還怎麽笑的出來。
今酒慈仗着自己有靈兒護身,也不用輕功,就是伸一下手,縮回來躲在靈兒身後,再伸一下手,心中贊嘆,手感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