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藏寶圖之謎
看着躲在桑央身後笑的異常得意的今酒慈,梁明月就火大,長這麽好看竟然弄個胎記糊弄她,哼,桑央明顯是早知道她是女的,居然幫着她一起瞞她,現在還幫她躲着她,太可恨。
“桑央,她欺負我,你快跟她說,女孩子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同樣都是女的,她就不信了自己在和尚眼中的魅力沒有今酒大,她們兩個可是同時認識桑央的呀!
雖然被夾在二女中間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卻是開心的,至少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她可以依靠的人,明知道他一旦開口這兩個人會吵鬧的更厲害卻還是發了話:“女子應該貞靜清閑。”
“聽到沒,今酒,跟你說呢,女孩子要貞靜清閑,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不對啊,你不會連今酒這個名字也是騙我的吧,我說呢你師父怎麽不讓你跟男的接觸。”她真的是覺得自己好倒黴,好不容易碰到個除了和尚之外不為她美色所動的,竟然是個女的,這女的每次抱她的時候,她居然還很丢臉的臉紅,再看她現在活潑好動的樣子,哪裏有以前那種悶葫蘆的影子。
想她梁明月闖蕩江湖幾個月,沒想到陰溝裏翻船,栽在她手裏,看來他們三個似乎都有自己的秘密,怪不得這兩個人會覺得自己有事瞞着她們是可以原諒的,她果然還是太天真,太善良。
在梁明月的威逼利誘下今酒慈終于投降,無可奈何的說:“好啦,好啦,我叫今酒慈啦,師父為了我的安全着想才把我打扮成這樣的,大不了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嘛。”
她重新貼上那塊黑胎記,瞬間又只有半張臉露在外面,看不清容貌,就好像剛剛那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從來沒有出現。
眼看着她又将變回那個用冷傲掩蓋自己內心的少年,桑央突然別過臉去,仿佛不看着她貼上胎記就不會不舍,不舍最真實的那個她,其實他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梁明月也随即釋然,今酒慈現在把自己的樣子在她面前展示了不正是說明了她把她當朋友嘛,那她自己呢,她自己到現在為止還什麽都沒有說呢。
拉了拉今酒慈的袖子,一起坐在地上,深呼吸一口氣:“不管,反正你現在這個樣子沒人看的出你是女的,以後你就是我相公,有人欺負我你得站出來幫我。”
今酒慈點點頭,不用她說,她有危險她一定會幫的,不過她怎麽覺得現在自己才比較像她的跟班吧,一般遇到危險不都是跟班沖上前去的嘛,不行她要挽回自己的地位。餘光掃到身邊擡頭望天的桑央,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念頭,不錯不錯,這裏不是還有一個比自己還好用的打手嘛。
她一陣壞笑,剛才被桑央戲弄的怨氣打算找個地方出一出,“明月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能力有限啊。”一躍而起,落在桑央身邊,指着一臉迷茫的他說:“桑央比較厲害,你還是叫他相公吧。”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覺,正值青春的我們總是越喜歡一個人越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他。
桑央好好的在看天空,卻不料她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起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随即釋然她是在為方才的事情生氣,也不多說,這種事情交給梁明月解決就好了。
“相公!”梁明月的一聲相公,聽的今酒慈和桑央頭皮發麻,“桑央是和尚不能娶妻的,所以這種天大的好事只能落在你頭上了。”開什麽玩笑,讓她嫁給一個和尚,那不是擺明了讓她守活寡嘛,她還是比較喜歡有錢的貴公子,對只要有錢就夠了。
“剛才那個黑衣人頭領就不錯,你不是喜歡像我一樣穿黑衣服的嘛,就他了還省事。”今酒慈翻了個白眼,她就不信了不能把桑央卷入進來,他這麽超脫的神情,仿佛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可事到如今牽扯到不相幹的人,他總該出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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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桑央還沒開口,梁明月就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今酒慈你是皮癢了是不是!”
終于跑累了,才停下來,氣喘噓噓的指着今酒慈,“別,別跑了,不玩了,我們說正事。既然你都像我坦白了,我當然不能再瞞着你啊。”
一聽她要說正經事,今酒慈和桑央就正襟危坐乖乖的在她旁邊,仰着腦袋做個合格的傾聽者。
原來梁明月其實是第一當鋪盛京總店的店主,有一次她在收取顧客典當的物品。
“店主,店主,有個客人要典當藏寶圖,我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快去看看。”梁明月雖然不會武功,看古玩玉器卻是好手,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這次也是一樣。
她跟着學徒來到大堂,大堂內人頭攢動,盛京店裏每天來典當的總有千八百人,而能讓她一眼注意到的卻沒幾個,顯然這次的這位就足夠的幸運。
只見來典當藏寶圖的是個老年人,老年人拄着拐杖,顫顫巍巍的,好像随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忙招呼老人坐下,本想倒茶給老人喝,沒曾想老人拒絕了她,只是說因為家裏的孫子病重就等着銀兩救命,才會把藏寶圖拿出來典當的。
“這個藏寶圖只是一部分,傳說中集齊五塊藏寶圖才能找到寶藏所在地,而這個寶藏聽說是當年楚文王的陵墓。”
楚文王的陵墓,梁明月一驚,任何一個君王的陵墓都是一筆通天的巨大財産,如果可以找到這個墓地的所在那無疑就可以擁有一個帝國的財力。如今雖然天下太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帝國的財力卻遠沒有千年前一個小國的金錢儲備來到充裕,因此你若是得到了楚文王的陵墓就是說從此以後你就是大康的首富了。
大康并不像以往的王朝那般歧視商人,在他們看來商人與一般的士族沒有任何差別,反而因為他們是商人,連王朝的一些官吏都要讓他們三分。
梁明月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那老人吸引了過去,對于她這個愛財如命的人來說,放着一大塊寶藏在面前怎麽可能抵擋的住銀子的誘惑呢。
老年人打開錦盒,只見裏面放着一塊晶瑩滴透的紅色寶石,寶石以火焰樣式存在,裏面什麽也沒有,梁明月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塊寶石。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珠子竟然發出耀眼的紅光,然後悄無聲息的融入了她的身體裏。
老人仰天長嘯,“哈哈,沒想到,真的被老頭子找到了有緣人。”老人面上表現出及其興奮滿足的樣子,心裏卻想着另一件事,主人你說的果真沒錯,這梁明月果然就是有緣人,幸不辱命完成任務。
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的梁明月,按老人要求取來一百兩銀子交給他後,就回了房間。
當天夜裏越想越不對勁的她就從當鋪逃走了,逃了将近兩個月最後才在劍門蜀道停了下來,準備從此開茶鋪度日,她始終沒有料到會遇到今酒慈從此又踏上了前往盛京之路。
“明月,要不,你別跟我去盛京了,那裏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今酒慈越發的喜歡梁明月,為的是,她在知道她要去盛京時明知有危險卻義無反顧的追随,還有她的坦白。
“不,我要去,躲躲藏藏終究不是辦法,你也看到了我躲到哪裏只要有聽海閣在他們都可以找到我,不如幹脆回去,在他們面前晃悠。”梁明月是想通了,自己何必為了這些人而讓自己一輩子生活中陰影中呢,害的她好久都沒穿紅衣服了,不行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她要買漂亮衣服穿。
“好,以後娘子的安全,相公來負責。”今酒慈總算是接受了她奇怪的定義,相公這個名字聽上去好像也不錯,自己以後也要找機會這麽叫桑央。
桑央不知道要對着這兩個人說什麽,她們到底知不知道娘子和相公是什麽意思啊,竟然就這麽叫來叫去的,這個世道真是要變天了。
※※※
聽海閣忘仙居。
身着金絲線制成的錦繡衣袍,頭上戴着束發嵌寶紫金冠。十個手指無不是金光閃閃的戴着各種寶石戒指,就差在額頭上寫上我有錢三個字的華麗少年,手中拿着把黃金扇,氣定神閑的望着窗外的人來人往。
一只麻雀飛了進來,叽叽喳喳的在少年耳邊訴說着什麽。
少年甩了甩頭發,癡迷的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哦?第一當鋪要抓的女人身邊有個很漂亮的女的?”食指滑過自己的雙眉,“有我好看嗎?”
那只麻雀跳到窗臺上,不停的“叽叽”“叽叽”“叽叽”跳上跳下。
“這樣啊,那還真的要去看看了,元寶!”
随着少年一聲令下,屋外迅速閃進一個胖乎乎的大個子。“元寶在!”
“備車,去蜀中!”
“是!”
少年得意的示意窗臺上的麻雀可以走了,可是麻雀好像還沒有說盡興,依然不停地“叽叽”叫。
随即就被少年丢出了窗外。
※※※
終于從劍門蜀道的劍閣朝天明月峽走出來的三人,此刻來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城鎮,七盤關。
七盤關又名棋盤關,傳說當年負責建造這裏的設計師,是個精通圍棋的高手,而這裏的地形擺設也正是按照圍棋的規則安排的。
三人走進一家客棧,客棧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經過雪溪洞一行,今酒慈已經下定決心不能讓梁明月單獨呆在一個地方了。
“你們聽說了嗎?後天七盤關要舉行圍棋武林比賽,聽說是用武功下圍棋,好像贏的一個隊伍就可以參加一個月後在老君山舉行的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武林大會可是彙集了各地優勝而來的武林中人,無不是武功超俗之輩,到時候門票肯定又被炒的很貴。”
“門票貴怕啥呀,聽說贏了的隊伍不僅有賞金一萬兩還有一張藏寶圖呢。”
“藏寶圖什麽藏寶圖。”
“我怎麽知道是什麽藏寶圖,不過好像參賽的話至少三個人一個隊伍吧。”
“是啊,而且還規定比賽的時候只能出現三人,真是變态。”
……
“相公,人家想要藏寶圖嘛,你就答應人家陪人家去比賽嘛。”随着這嬌滴滴的聲音從大堂內響起,客棧裏突然雅雀無聲。
目光彙集之處,一個紅衣女子正對着一個黑衣少年撒嬌,一個紅衣似血,一個漆黑如墨,衆人在心裏腹诽,真是一點也不配。
“哎,真拿你沒辦法。”今酒慈無奈的嘆口氣,算了自己加桑央再加靈兒,三個人也夠了,就陪她玩玩吧。心裏卻早已将她咒罵過千百遍了,這個家夥肯定是買衣服把錢全都花光了,然後聽到那一萬兩銀子就想着反正她自己不用動手,不報名也是浪費,于是就奴隸她和桑央。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