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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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但曾相見便相知
作者:伊武茗
文案
今酒慈出去游歷前很好奇師傅為什麽會把自己搞成這樣,一身黑衣,黑鬥篷,裹胸,滿臉麻子,還有個遮住半邊臉大胎記。
妙應夫人:世上的男子皆險惡,只有長的醜點才不會被人欺負,你要記住,千萬不能相信男人說的話,不要和他們喝酒,不要和他們有身體接觸。
今酒慈一臉茫然:可是師傅,什麽是男人。
話說一行人來到酒館。
閻秋擠了擠身邊的今酒慈:今酒兄,你既然名字叫酒,酒量一定很好,不如我們不醉不歸?
今酒慈:不要,師傅說不能和男人喝酒。(她是師控)
閻秋氣的跳起來,指着桑央:他也是男人你不照樣跟他一起喝酒。
今酒慈一本正經:明月說了,桑央是和尚,不算男人,而且我們一起喝的是茶。(好吧,她還是光頭控)
于是今酒慈被閻秋一杯灌醉了。
有一天梁明月問百曉生:你知道男的可以和和尚在一起嗎?
百曉生:什麽?男的怎麽能和男的在一起,況且還有一個是和尚。
火蓮子:那你還叫百曉生,今酒不就喜歡桑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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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的三觀毀了,他什麽都沒聽到,那兩個人什麽都沒說,他是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百曉生。
本文男主是和尚,不喜慎入!
內容标簽:江湖恩怨 因緣邂逅
搜索關鍵字:主角:今酒慈,桑央 ┃ 配角:閻秋,方自在,白清風,百曉生,梁明月 ┃ 其它:靈兒,火麒麟,天邪六芒珠,黑嘉榮,天寒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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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一次相見
楔子第一次相見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故事發生在這樣一塊孕育出萬千炎黃子孫的廣闊土地上。
常年不見天日的石室內,一顆菩提樹綠意盎然,樹上結滿了翠綠色的果子,樹冠周圍有五顆金光閃閃的果實,像是被人鑲嵌上去照亮石室的夜明珠。
樹下有一白衣僧人,盤膝而坐,不發一語,不知已坐了多久。
那僧人沒有預兆的忽然睜開了眼睛,站起了身子撫摸着菩提樹幹,自言自語:“十三年了,菩提樹又結果了,你是否還在人世,又身處何方?”
思緒漸漸飄向遠方……
當世王朝國號為“大康”,康世祖死後三皇子繼承皇位,自稱康聖祖。如今大康已經基本趨于穩定,除了幾個少數民族偶爾鬧出事端數十年來少有征戰,百姓安居樂業。本朝定都盛京,盛京位于東北平原南緣,南連遼東半島,北依長白山麓,地處渤海之邊,易守難攻。
當世共有兩大正派宗教,其一為佛教,也是大康的國教。
本朝天子本便是從西域入關而至,是以與西藏的聖教也就是俗世中常說的喇嘛教交往甚密,倒是忽略了中土本源的少林,靈隐等寺院。
其二,是在中原以及東南方盛行的道教,而其中最著名的當屬元妙觀了。
兩大宗教本來各有約占半壁江山的信徒,但由于聖教一向長居雪域高原,鹹來中原一帶走動,國教信奉的人反倒沒有道教那麽多。
所謂宗教并不僅僅只是教人學會一些知識,倫理,大多都是傳授人武功心法。佛教多為內力高深的高僧,道教則是劍法精通的俠客。
除了兩大宗教以外,還有一些邪教,聲勢較大的是白蓮教和霹靂門,比較低調的則是位于大理的三生宮。
※※※
雪花飄落,六位僧人行走在茫茫雪地,對這雪域高原的氣候早已熟知。放眼望去,茫茫白雪之中六位僧人的袈裟甚是顯眼。
雪鳶在天空中盤旋,繞了幾圈之後便落在白色袈裟的少年僧人肩頭。那少年僧人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陶瓷一般的肌膚與他周圍的其他僧人黝黑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煞是好看。不過才五六歲大就已經可以看出不久的将來肯定會長成一世芳華的美男子。
在雪地裏鴿子無法飛行,這些僧人就用雪鳶來傳遞信息。
只見那少僧輕撫雪鳶的羽翼,雪鳶叽叽吱吱的叫了一通。這雪鳶叫完并沒有馬上離去,它似乎對這少僧極其喜愛,飛離數丈又重新飛回來,長鳴兩聲,這才眷戀不舍的飛離。
那少年僧人站定似乎對那四個黃色袈裟的僧人說了幾句話,四人便一一拜別朝四個方向而去。此時雪地的中只剩下這白衣少僧和一位黃色袈裟的老僧。
老僧對少僧甚是謙卑,而這少僧對老僧也十分恭敬,一時倒是也猜不出這二人是什麽身份。
兩人并不着急趕路,緩步而行,漸漸靠近聖山腳下再走不到五裏路便能進村。雖然這段路二人常走,但畢竟是大雪天,這一老一少還是行的有些艱難。
雪下得更大了。
眼前就有一座土地廟,藏人對聖宮極是崇敬,也大都是信奉佛教。以這土地廟的荒廢程度來看,估計能記得這裏有個土地廟的人都很少更別說常年來朝拜了。
老僧深知少僧習武不多時功力尚不深,進村後還要上山,那裏地形更是兇險,怕他身體撐不住,就對這少僧說:“法王,不如我們在這土地廟裏歇一歇再走?”
“聽師傅的。”少年稚氣的聲音不知為何聽上去卻覺得異常的沉穩,絲毫不會聯想到這是一個五歲孩童說出來的語調。
原來這少僧竟是聖教剛上任的六世法王,而這老僧便是少僧的師父。
聖教的法王并不是按長幼尊卑定的,而是經由專門的傳信僧去四處尋找轉世靈童。所以每個法王都是萬裏挑一的人,比之皇帝的挑選還要嚴格。法王天生極具慧根,又是活佛轉世,這也便是這些年來聖教佛法如此博大精深的原因了。
老僧是傳道僧,主要負責給現任法王傳授道德倫理,以及四書、五經等,并非傳授武功心法的傳功僧,只是傳道僧是否也會武功,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法王與五位僧人同出聖宮,其實是為了去兩山之隔的行宮,安排事物,而行宮中的僧衆被俗世衆人稱作小剩教徒。
除了這老僧跟少僧,其餘四人都是聖教中一等一的高僧,武功修為自不必多言,對法王也是絕對衷心。
聖教內本分為兩派,一為大剩教,二為小剩教。大剩教為本教,居于聖宮,而小剩教則是由大剩教中分裂而出的,經由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發展逐漸形成規模占據行宮。大小剩教表面和睦,私下裏卻是鬥得不可開交。
剛才這四位僧人向着四面而去,正是因為雪鳶發現了小剩教教徒,他們不敢在行宮內公然像法王發難,卻是打算在法王回聖宮途中暗下殺手。此時六人變成兩人,一是目标小的多,二是離村子不遠了,再加上四位僧人前去周旋,這少年法王便是能得保安全。
一老一少兩位僧人進到廟前,聽到廟中有孩子的嘤嘤哭聲。兩人互望一眼,憂心忡忡的沖入廟中,只見漫天塵埃中一塊蒲團上放着一個襁褓,兩人離的近了,聽到的聲音也更加清楚。
襁褓中的嬰兒不停的發出啼哭聲,單薄的錦被裹着小嬰兒的身體,凍得發紫的雙唇被白雪般的皮膚襯得分外顯眼。
少年僧人正欲抱起嬰兒,卻見襁褓旁壓着張紙,上面盡是藏文。赫然寫到:
民婦家境貧窮,實在養不起這孩子,不忍孩子跟着我受苦,還望好心人收留。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這老僧在法王面前無法拿主意,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說什麽,似乎是在等待這少僧來做決定。
而這少年僧人來到嬰兒身邊,蹲在地上打量這小嬰兒,只覺得越看越喜歡,當下抱起嬰孩,用自己的袈裟将嬰兒裹得更緊了點,好讓這嬰兒感覺到溫暖。
少僧原本也才5歲,抱起這嬰孩應該很是吃力,卻不知哪兒來的神力,竟然抱着這娃娃沖出了土地廟往村裏前行。老僧跟在身後,既不多話,也不上前搶過嬰孩,只是默默的跟在少僧的後面。
這少僧當真有過人之處,行至村中也未曾停過半步,村裏的人并無多少富貴之人,本來生活便是捉襟見肘,又怎麽能承受再多一個人的負擔呢,更何況還是個女嬰。
大雪紛飛的天氣,街上自然也是沒什麽人的,兩位僧人抱着女嬰來到這雪山腳下唯一一座大宅前,也沒被人發現。
“咚!咚!咚!”老僧敲着門,心想法王将這孩子交給他們甚好。
沒過多久,大門吱呀的打開了,來人卻似乎只是個侍婢。
“大師!”這婢女原是很疑惑大雪天還有人拜訪,在發現竟然是兩位僧人時便肅然起敬起來。
“阿彌陀佛。姑娘請勞煩幫我二人通報一聲。”
“大師請進,不必通報,侯爺若是知道是二位大師上門拜訪定是會很開心的。”婢女向兩人比了個請的手勢,說話間帶着二僧來到了廳堂,招呼二人坐下後就前去通知自家侯爺。
“奶娘,來抓我呀!”兩僧剛入座,便聽見屋外有男童嬉笑的聲音。
這侯爺是當今天子的二哥,自新帝登基便主動請纓為這天子排憂解難,做了聖山腳下的駐地大臣。新帝本想封他為雪域王,他卻執意只想當這朱嬉侯。
侯爺四十歲時才在雪山腳下得了一子,因此萬分寵愛,一直覺得是這聖宮的保佑才讓他中年得子。從此更是年年捐出金銀資助聖宮和當地百姓的生活,高原本便難于種植,如今村民們都能夠吃飽飯還是由于朱嬉侯的緣故,這裏的老百姓自然對這朱嬉侯又敬又愛。
侯爺喜歡梅花,但雪山上雖然寒冷卻也是很少見梅花的,因此皇帝特地命人從中原運來了幾百棵梅樹種在他府中,幾年下來,這些梅花開的已是十分稠密。
滿園梅花從中,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時不時的拍拍手,歡呼兩聲,在梅林中四處奔走。而在他不遠處,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眼睛蒙着布,正尋聲磕磕絆絆的朝男孩走來,想來這就是那男孩方才說的奶娘了。
男孩顯然是玩捉迷藏的老手,不急不慢,直逗得奶娘暈頭轉向,幾度險些撞到樹上。
這男孩便是朱嬉侯的公子,今年七歲,雖然被家裏人寵慣了,有些少爺脾氣,本性倒是也不壞,就是太貪玩,對讀書習武是半點興趣也沒有。家裏人寵他,也就由着他。
“不玩兒啦,不玩兒啦,奶娘你好笨,總是抓不到我!”小祖宗一邊說,一邊氣鼓鼓的往大廳裏跑。
奶娘沒有辦法,扯下蒙眼的紅布,也跟着進屋。
男孩沒有料到廳堂裏會有人,還是兩個僧人,一口口水咽到一半,被吓的嗆到,忙不停的咳嗽,咳了良久才停。
少僧無暇顧及旁人,只一心照看着懷中女嬰,絲毫不覺得疲憊。
這女嬰說來也怪,剛開始還哭個不停,自從被少僧抱着後,便安靜的睡着了,嘴唇也由于溫暖而變得紅潤。這會兒醒了,看見男孩咳嗽,咳個不停,“咯咯”的笑出了聲。
少僧自是歡喜不已,那老僧也倍感意外:“法王,這女孩兒很有靈性,将來定是人中之鳳啊!”
正說話間,朱嬉侯從內間出來,看見這一老一少兩位僧人便樂開了花,恭敬的上前張羅。他即是認定是這聖宮給自己帶來的好運,自然會對聖宮之人敬愛有加,何況他知道這少僧便是新上任的法王。
“不知是法王到來,下官有失遠迎。”
本來坐着的二人見到朱嬉侯的到來,紛紛站了起來。“侯爺客氣了。”雖然聲音還及其稚嫩,但這少僧已經頗具王者風範。
“不知二位高僧親臨鄙舍,有何要事?聖宮之事也就是下官的事,二位盡管開口,但說無妨。”朱嬉侯示意二人坐下,見二人沒有坐下的心思,自己也跟着在一旁站着。
“倒不是聖宮中的事,方才我和師傅從行宮回來,經過土地廟,便見到這女嬰被丢棄在那兒,心下不忍,就想代她找戶人家,想來想去,侯爺仁厚,也只有把她交給您,才能安心。”朱嬉侯愣在了當地,這法王比之自己兒子還要小兩歲,卻如此仁慈,成熟,身上半分孩童的影子也沒有,只除了這小小身板。
他上前一步,從少僧手中接過女嬰,只覺得這女嬰雪肌紅唇,看了一眼便不想移開自己的視線,心想,她父母怎麽舍得丢下她。他原本就只有一個兒子,現下多了個女兒,自然是萬分高興的,朝着那兩人笑的合不攏嘴,“法王放心,下官一定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她。”
少僧點點頭,從自己頸中取下一顆碧綠小珠,挂在女孩頸項中,“這是天邪六芒珠,不但辟邪而且百毒不侵,希望她一生平安。”他普度衆生般的口吻更是讓朱嬉侯心驚,“侯爺,小僧還有要事,這就告辭了,侯爺不必相送。”随即便和老僧,快步出府。
這天邪六芒珠,本是法王的護身之物,只是他們既已出家,對這些東西看的也是極輕的,更何況這少僧冥冥中就有預感,那珠子會對她很有用處。
天邪六芒珠,大小與一般彈珠無異,只是通體碧綠色,珠內還有金黃色的六芒星閃爍着淡淡的光芒,不斷的撞擊着珠壁。
朱嬉侯本想叫法王留下來吃飯,沒有料到那二人來的快,去的更加快,想了想就覺得也是,僧侶的進餐時間很有規律,現在早過了午飯時間,他們有過午不食的戒律是不可能吃的。再者這二僧去的如此之快,想要追上去也很難,便對男孩說:“秋兒,來看看你妹妹。”
那男孩名叫閻秋,不同于法王立體的五官,他是傳統的中原人長相。還沒有怎麽長身體的他一張娃娃臉,分外的可愛。他本來便被嗆的半死,還被這牙都沒長出來的小丫頭嘲笑,當下便沖了過來,想要看看這妖精長什麽樣。
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只覺得她臉色慘白,嘴唇鮮紅,便是跟奶娘說的女鬼一個樣,吓的急忙踉踉跄跄的連退三步,心想,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難看的人。
朱嬉侯剛得一女,又這般漂亮,心下高興,便不去理睬自己兒子的異狀。抱着女嬰在大廳裏轉圈,“婉玉,爹爹希望你溫婉如玉,你以後就叫閻婉玉,好不好呀。”
婉玉被逗得咯咯直笑,朱嬉侯高興的抱着小婉玉舉過頭頂,幸福溢于言表。
一邊的閻秋氣的差點沒哭出來,這醜八怪,一來就搶他爹爹,哼,看他以後怎麽整她。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修改,先發楔子,希望大家喜歡修改後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