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去參見你們師娘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譚玉捂臉,哭笑不得:“是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她是肯定語氣。
所以,從此,“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又成了洪荒金科玉律。
說了三遍,也不需要再逼着人家說了。
譚玉開始認真對待這個事情。
只是——
她覺得這事沒法解決啊。
三清明明是鴻鈞命定的徒弟啊,怎麽會跑來拜自己做師父?
這也太扯了吧。
譚玉甚至懷疑自己穿越到一個假洪荒了,怎麽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這麽奇怪呢?
雖然大體上還算洪荒啦,但總是時不時有人物掉線、劇情跳戲呢。
比如,居然沒有伴生法寶就那麽光屁股出生的太一。
再比如,同樣丢了伴生法寶的帝俊。
比如,不周山居然不是因為共工祝融打架憤而怒觸的,而是兩人友好切磋被太一的混沌鐘給震得吓出了意外。
比如,說好的鴻鈞紫霄宮講道,怎麽成自己講道了?
……
凡此種種,一一想來,她呆了:我擦!怎麽什麽事都跟我有關系?!
最絕的是:太一和帝俊的伴生法寶居然在自己空間裏!
她情不自禁看向地上那一堆寶貝。
又看看三清。
再看看那堆寶貝。
得!
三清的熱切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們。
他們就是想要寶貝!
坦白說,三清算是掩飾得很好的,尤其是老子,眼睛幾乎是閉上的,完全看不出眼裏的情緒。
元始也在刻意回避她的探尋,眼神僞飾得很沉穩。頗有些波瀾不驚的氣度。
也就通天還老實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似是對自己的欲望頗感愧疚。
但面色仍強自冷靜,刻意顯得無波無痕。
可譚玉是何許人?
那也是活了好幾世的老狐貍好麽。
而且她從小是孤兒,看盡人間冷暖、人性百态。
又是個寫了n年文的資深作者,塑造了無數個人物、幻想出無數段故事。
這樣的人,還有什麽看不透的?
就三清那點僞裝,在她眼裏還不夠瞧。
哪怕是僞裝得最好的老子,也被她看穿。
得,果然都是奔着她那堆“寶貝”來的。
她有點虛了。
說實話,那堆小玩意裏,到底有多少是有用的寶貝,她還真不知道。
但看在場幾位大佬的眼神,只怕這裏面真寶貝不少呢。
那自己是留下來還是真的順手送三清一兩件呢?
她再度看向那堆東西,內心天人交戰。
如果真是寶貝,送人了得多心疼呀。
可若是不送,卻是結下了三清這樣的仇家——這挺吓人的。要知道三清是注定要成聖的,得罪了他們,将來不是死得透透的麽?
她猶豫的功夫,三清又齊聲跪求:“請收我等為徒。”
反正事都已經做出來了,該丢的面子已經丢了,那就一定要做成。不能讓面子白丢。
三人對拜師一事,已抱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們是抱了決心了,絲毫不管當“師父”的人是否願意。
譚玉苦啊。
她是真不想蹚這個渾水。
她很想就地消失。
然而想避開已不可能了。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世界各種不合常理的bug都跟她有關系。
顯然,她這個穿越者改變了很多既定規則和格局。
譚玉在內心深深嘆了口氣:唉,這就是穿越女主逃不脫的宿命吧?
既然認定自己逃不脫這主線宿命,譚玉便深深嘆了一口氣,認命:“行吧。去那邊拜見你們師娘。”
玉手一指,正是指向旁觀吃瓜的蕭淩。
!!!
在場諸人皆是大驚。
這鬼畜的畫風,變得也太突兀了。
就連蕭淩都沒跟上這節奏,愕在當地。
随即,萬年冰山的臉上,都忍不住起了些紅暈。
因為所有人的眼光,都随着那坑貨所指,看向了她。
最可憐的是三清。
前一秒還在為譚玉終于答應收他們為徒而驚喜萬分,後一秒就為譚玉的要求而驚恐萬狀。
呃、啥?
拜見師娘?
他們堂堂三清,乃盤古大神元神所化,是注定要成聖的人。
現在願意為了那點寶貝纡尊降貴拜一個不入流女子為師,就已經夠……能屈能伸了。
還要更進一步,拜另一個畜類女子為師娘?!
還有啊,什麽“師娘”?
你倆不都是女的麽!
三清很想當場爆炸。
然而,譚玉絲毫沒發現有什麽不妥,見他們不動,還開口催促:“快呀。想啥呢?不是要拜我為師麽?”
三清欲哭無淚。
得,她這是已經明說了啊:要拜師,就要先拜師娘。
三清很猶豫。
三清很糾結。
丢人啊。
雖然人可以丢點節操,但不能丢太多節操啊。不然将來節操碎一地,想撿都撿不起來啊。
可,那三樣寶貝……
他們還在那猶豫的功夫,準提和接引卻先下手為強了。
只見他們“撲通”一聲就給譚玉跪下了:“我等也願拜您為師!”
說着,就是磕了一個響頭。
嘎嘣脆。
譚玉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們又轉身朝蕭淩“撲通”跪下,狂磕了三個響頭。
更嘎嘣脆。
磕完又轉回來“撲通”跪譚玉,齊喊:“師父!”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落。
讓譚玉愣了好一會。
唔。
這、這就磕完了?
啞然半晌的譚玉重重清嗓子:“咳!咳咳!那啥,你們……”
“請師父訓示!”
這倆二皮臉已經直接将他定義成師父了。
現在譚玉說的每一句話,對他們而言,都是師父訓話。
這麽強買強賣,讓譚玉咋舌:不愧是未來的聖人啊。這臉皮……啧啧,的确太強大了。
譚玉咽了咽唾沫,順便将自己接下來的話也咽了下去。
她瞥了瞥還跪在那的三清,畫風一轉,正色道:“唔,既然你們如此誠心,為師就收了你們。天道為證,你我師徒,緣起今日。”
這原本是她随口的瞎謅。
天道作證什麽的,也不過是後世人常用的“蒼天可鑒”改的。
她想着後世人說“蒼天可鑒”,到了這裏,入鄉随俗,就說“天道作證”吧。
誰知,一語說完,所有人都驚呆了。
确切地說,是驚恐了。
驚恐地望着她,似乎她做了什麽極端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