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化解血毒
考慮到季景江的情況,恐怕雲季山莊的衆人還會在宮中長住,一直住在周永懷的寝宮中有諸多不便,長生殿離得也近。于是周永懷命人将季景江的住處遷回長生殿,黃神醫和雲季山莊的衆人也就搬到了長生殿居住。
季景江在正殿,東偏殿有個小廚房,正好方便煎藥,于是黃神醫、季聞起夫婦和清蓮住在此處,西偏殿房間較多,所以雲季山莊的其他人就都住在那兒。
李飛霜一行人趕回京城時,已是酉時。進宮時,黃無為正在吃飯,從阮淵處得知已取得幽冥花,于是黃無為放下碗筷就往景曦宮跑。
景曦宮正殿中李飛霜和清和正與周永懷講話,見黃無為進來,周永懷忙将置于白布之上的幽冥花遞予黃無為。
接過幽冥花,黃無為不禁連連贊嘆此花奇特,雪白如玉的三層花瓣疊在一起,中間花蕊呈血紅色。
“幸好及時,此花入藥正好,”黃無為隔着白布将花瓣摘下,放在清蓮捧着的碗中,然後吩咐清蓮道:“這東西毒得很,千萬別用手觸碰。你去将這花瓣搗碎,用烈酒攪拌以後敷在傷處,連敷三天,省着些用。”
清蓮點頭,捧着花瓣離開了。
黃無為小心地将剩下的血紅色的花蕊用白布包好,遞給身後的老太監福安,囑咐道:“這裏總共十二根花蕊,一天四根,做藥引,一日三次,花瓣敷傷口一個時辰後再吃藥,千萬別弄錯了。沒用上的花蕊放在有蓋的器皿裏放好,萬萬不能接觸到陽光。”
“是。”福安小心地接過花蕊,轉身往小廚房去了。
黃無為又看了看跟着進來的阮淵,道:“我需要三個內力深厚的人協助我,這幾人給季少莊主療完傷後七日內都不能再強行運功。小淵你看看誰合适?”
阮淵愣了一下,向李飛霜和清和投去求助的目光。
清和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解圍道:“黃神醫有所不知,阮先生并不會武功,也不知我們誰的內力更高。”
黃無為大驚,瞪圓了眼珠子考究地打量阮淵。
“雲季山莊高手輩出,你在其中這麽多年,竟然不學武功?”
“您就別打趣我了,我不适合練武。”阮淵打着哈哈,再次向李飛霜和清和投去求助的目光。
“要論內功,我們這裏清夜排第一,清音第二,第三麽……”李飛霜了然地接過話茬,邊說邊看了看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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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也看了看李飛霜,道:“說來慚愧,我們二人內功都不能與他們二人相比。”
黃無為打量了一下二人,點點頭,道:“若是強行讓你二人給季少莊主治療,只怕你二人會被真氣反噬。”
“哎對了,阮先生,師父師娘呢?”清和突然想起來,論內力,雲季山莊中自然沒人比得過季聞起,只是季聞起雲游多年,此時又沒見到才導致清和産生了錯覺,忘記季聞起的存在。
“是啊,怎把師父給忘了!”李飛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姨丈應在長生殿陪伴姨母,這幾日姨母操勞過度,身子有些不爽。”周永懷想起先前秦奕君面色不好,就讓太醫給她診脈,說是勞累過度,于是周永懷就勸她回房去休息了。
“既然如此,換我去陪着師娘,然後請師父出來,諸位稍等。”李飛霜說道。
“那我去把清夜和清音叫過來。”清和也跟着李飛霜出了門。
“等等,我們一起到長生殿吧,長生殿院中有個亭子,正好作治療的場所。”黃無為說着就追上李飛霜和清和,往長生殿走去,在門外,三人正好遇到行色匆匆的趙伯翰。
這是趙伯翰第三次來催周永懷,說禦書房諸位大臣在等待議事,可是周永懷放心不下季景江怎麽也不肯離開。
阮淵見狀出言相勸,好不容易周永懷才答應去禦書房,再三吩咐福安有了新進展就速來通知,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沒一會兒,季聞起就來到長生殿的正殿,接着清夜和清音也陸續到齊了。
黃無為見狀,開始給三人詳細講解了該如何治療,以及相關的注意事項,反複确認三人都已明白。然後才讓人将季景江挪動至院中的亭子內,盤腿打坐,脫去上衣,拆去紗布露出傷口。此時的四處傷口已經深可見骨,可見這幾日的各種治療,并未使傷口愈合長出新肉。
黃無為、季聞起、清夜和清音各坐一角,按照黃無為教授的方法為季景江輸入真氣,四股真氣在季景江體內彙合,季景江的傷口處立馬就有黑血不斷流出。
“收。”随着黃無為一聲令下,四個人同時停下,黃無為再隔空封住季景江幾處穴道,接着讓清蓮給傷口上藥,清蓮照做。
“再來!”
四人再次源源不斷給季景江輸入真氣,有了真氣的進入,似乎是促進了傷口對幽冥花花瓣汁液的吸收,季景江的四處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治療結束後,季景江身上的傷口已經變得很淺了。
反觀替他治療的四人,皆是滿頭大汗。
清音躺在地上說不出話,清夜也是虛弱地依靠着柱子喘着粗氣,季聞起勉強還能站得起來,被阮淵扶住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黃無為再次叮囑清蓮和福安該如何給季景江用藥吃藥,再三強調了時間和劑量,說着說着竟昏了過去,阮淵和清蓮連忙上前察看。
“內力損耗過度,累暈過去了,睡幾日就好了。”清蓮邊說邊讓阮淵和小棋子将黃無為送回房中休息。
“清夜、清音,你們也去休息吧,辛苦了。”季聞起緩過神來,看着虛脫的兩個徒弟,不禁有些心疼。
“我再躺會兒。”清音丢出一句話來。
“走了。”清夜也稍微緩過神來,一用力就将清音架起,兩人搖搖晃晃地跟着宮女去了西偏殿。
“你們把景江送回房去吧,好生照顧。”季聞起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看着剩下的清和與清蓮說道。
“師父放心。”清和回答。
“福公公,勞煩您送我師父回房去。”清蓮對一直候在一旁的福安說道。
“是。”福安上前攙住季聞起,緩緩離開。
将季聞起送回房後,福安匆匆趕往禦書房向周永懷禀報。
周永懷忙完政事已是深夜,夜晚的風充滿了涼意,瞬間激醒了周永懷的瞌睡,想了想還是去了長生殿。
此時衆人皆已歇下,季景江身邊是阮淵在守夜。
清夜和清音回房後,馬上就睡下了,清蓮看過說沒事,也就由着他們去睡了。
黃無為那邊也就是睡,老頭甚至還扯起了呼,震天響。
季聞起倒還好,吃過清蓮做的藥膳以後才早早歇下。
清蓮這幾日忙裏忙外的,給黃無為幫了不少忙,況且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做,自然不能讓她來守夜。
李飛霜與清和也因為趕路的緣故稍顯勞累,阮淵不忍讓他們守夜了,于是只有自己來,看看書,一個通宵很快就過去了。
“這麽晚了皇上怎麽過來了,夜深露重,快進來吧。”阮淵本在看書,房門卻突然被打開,吓了他一跳正想要叫人,定睛一看卻發現來者是周永懷,忙放下書站起身來。
“沒有外人,兄長就不要這麽客氣了。”周永懷走進來坐在阮淵身邊,眼睛卻從進門時就沒有離開過季景江。
“已經好很多了,”阮淵道:“景江是福大命大之人,你就放寬心吧。”
“這麽說,血毒已解?”福安來禀報季景江的情況時,季景江正與秦冀、董明真等人商議國事,所以周永懷沒有親自見到福安,只是從趙伯翰口中得知,季景江的治療已經結束,具體情況卻是不清楚的。
“還不得而知,治療完後,黃神醫因為損耗太大導致昏睡過去,至于結果,這幽冥花的藥力如何,還是要等他醒來才知道。”阮淵看着周永懷期待的眼神,默默搖頭。
“這樣……”周永懷深色黯淡了些,又轉頭看向季景江。
“許是無礙了,你去看看景江的傷口,好的都差不多了。”阮淵不忍,出聲安慰道。
周永懷聽了,走上前輕輕掀開被子,将季景江的袖子輕輕拉起看了看右手臂上的傷口,果真好了許多,周永懷幾乎要哭了出來,他慌忙彎下腰将頭抵在季景江的手背上,幸好背對着阮淵才沒叫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明日還要上早朝,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吧。”阮淵看周永懷的樣子,不覺有些難受,于是開口勸道。
周永懷定了定神,站起身來。
“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景江這裏就麻煩兄長們了,我明日再過來。”
“放心。”
阮淵目送周永懷離開,才關上門,輕聲嘆息。
“景江啊,你若再不醒,小懷兒可該難受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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