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男後
西仁宮
百安公主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只是那眼眸中深深藏着淡淡的哀愁,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
“參見二皇子。”門口婢女作揖請安。
謝文宇擺擺手,示意讓他們下去,婢女便都退了出去關好門。
百安公主猛地擡頭,一臉驚慌的望向門口,看到進來的人,眼眸中驚恐萬分,猛地站起身體,微微作揖。
“皇兄。”
謝文宇嘴角鉗着笑,鷹一般的眼眸在百安公主身上流轉,然後定格在那嬌豔欲滴的臉上。
上前,輕輕勾起百安的下巴,輕聲道:“今日的你,可真是漂亮呢,我看到那靜墨初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打轉。”
百安眼神露出厭惡,別開頭,逃脫他的牽制,輕聲道:“皇兄,這裏可是雪桑國。”
謝文宇嘴角笑意更深了,“怕什麽,這裏全都是我的親信,靜墨初安排的人,全都被我打發了。”說完,身體更加靠近百安公主一些。
百安低着頭,身子往後靠,似乎很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似乎對百安渾身撒發出的抵觸情緒惹怒,謝文宇狠狠的掐住百安的下巴,鷹一般的眼眸發出惡狠狠地光芒。
“怎麽?你以為你來到雪桑國就真的成了雪桑國的皇後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百安吃痛,額頭微微皺起,渾身顫抖,她很害怕,害怕就像以前那樣對她。
“皇兄,雪桑國的陛下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他能當場拆穿你的目的,當然也能知道你的謊言。”
謝文宇惡狠狠地丢開百安,眉宇間透漏着氣憤:“我自然知道他不是好對付的主,他十四歲征戰,十六歲登基,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謝文宇微微皺眉,這個靜墨初心思缜密,那雙眼睛如深井一般,讓人看不透,但是總感覺他能看透自己,這種感覺讓謝文宇很是急躁。
Advertisement
百安眉頭不展:“皇兄,他根本就沒有同意和親,你當真你的計劃就這麽天衣無縫嗎?”
謝文宇低頭對上百安驚恐的眼眸,“今晚就看你的了,今晚一定要将他拿下。不然母親養你這麽多年,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百安冷冷一笑,早知道自己會淪為別人的奴隸,她寧願一出生就随着自己的生母去死,也不至于過的這麽悲慘。
“皇兄不知道嗎?雪桑貴妃娘娘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是雪桑第一美女,你覺得妹妹我能比的上嗎?”
“你放心吧,穿上我為你準備的服飾,絕對今夜你是豔壓群芳的那一個。”謝文宇沉聲道,似乎已經有了把握。
百安不說話,默不啃聲。
謝文宇對上她暗淡的眸子,輕聲道:“你只要順利的嫁給靜墨初,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管,倒時候你只需聽我的號令就成,這邱澤是我的,那這繁華的雪桑自然也是我的,等我的目的達到,我就給你你想要的——自由。”
百安猛地擡頭,灼灼其華的眼眸對上謝文宇那陰狠的眸子,這自由她期待了十八年,可是這過程真的是太痛苦了。
“怎麽樣啊?”謝文宇袖長的手指輕撫百安的白皙的臉頰,聞着她身上透露出的香氣。
“好,一言為定。”百安咬咬牙,她只想得到自己的自由。
謝文宇深笑,似乎很滿意百安的回答,将她攔在懷裏,湊近她白皙修長的脖頸,聞着她身體獨有的香味。
雙手不停在她細弱的腰間游走,走後慢慢抓住百安的豐滿,去脫她的衣衫。
百安一驚,連忙将推開他,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說道:“皇兄,今晚還要參加宴會。”
謝文宇眼眸一淩,他的情緒早已被勾了起來,“怎麽?現在還沒有成為靜墨初的女人呢,就想為他守身如玉了,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你的全部都是我的。”語氣惡狠狠的,猛地攔住百安的腰。
百安表情痛苦,但是卻隐忍着,心中苦澀翻騰不息,這惡魔般的地獄什麽時候才是頭啊。
閉上眼睛,任由謝文宇脫去她的衣衫,讓她殘破的身體在空氣中暴漏,強忍着淚水,不理會謝文宇在自己身上馳騁,咬緊嘴唇不發出一聲聲音。
............……
玉蘇去禦書房找靜墨初,便見靜墨初再與葉輕羽談話。
見到玉蘇葉輕羽望了一眼靜墨初,便退身出來。
靜墨初望着玉蘇,看他碧藍的嚴重浸滿了眼淚,薄唇癟着,似乎在隐忍着什麽,靜墨初心下明白,看來他是知道了。
起身,走向玉蘇身旁,還沒開口,便見玉蘇眼淚滑落,帶着哭腔說:“你騙我。”
靜墨初望着他的淚珠,心疼不已,擡手為其擦去,輕聲道:“我沒有騙你。”
玉蘇淚眼朦胧,質問道:“那個百安公主是怎麽回事?”
靜墨初一臉的無奈:“她是被硬生生塞給我的,我沒有答應要娶她。”
“真的?”玉蘇止住眼淚,問道。
“真的。我絕對不會娶她,已雪桑國皇帝的身份發誓。”靜墨初左手舉起,認真的說道,他想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要的也只有他而已。
玉蘇破涕為笑,緊緊的抱住靜墨初。
靜墨初也回抱住他,真好,在玉蘇的心中自己是這麽的重要,這種感覺真好。
”今晚,你與朕一起去。”
“去哪裏?”
“去為邱澤來的兩位貴客接風洗塵。”
玉蘇聽到,臉色微微暗淡下來,慢慢放開靜墨初,對上靜墨初灼灼其華的眼眸,“我怕給你丢人啊,如果別人笑話你養男寵怎麽辦。”
靜墨初眼眸一愣,原來他一直在意的是這個,确實,他在宮中這麽長時間,身份确實很尴尬。
“不,你不是男寵,你是我們雪桑國的皇後,是史上第一位男後。”靜墨初信誓旦旦的說道。
“男後。”玉蘇盯着靜墨初,眼眸從不移開。
“是啊,是朕的男後。”
兩人靜靜對視,笑顏滿面,心照不宣的幸福,似乎空氣在那一刻停留。
之後的靜墨初想起來,那種光景确實溫暖到讓人忘記了所有的傷痛,以至于太美好,讓兩人遍體鱗傷,以至于到了無法挽回的餘地,靜墨初想,若是能回頭,他定然不會将他拉在衆人面前,讓他一步步走的越來越遠。
......…………
玉蘇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他要面對那麽多人,不在宮中躲躲藏藏的。
玉蘇穿了靜墨初最喜歡的紫色衣服,紮好頭發,照了好幾遍鏡子,自我滿意之後,便随着靜墨初去禦花園。
禦花園內,百官與其他人已經到齊,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着靜墨初。
衆人都對百安公主誇贊不已。
“百安公主果然娴靜淑德,氣質出衆,有母儀天下之風範啊。”
“是啊,是啊。”
大臣們都贊不絕口,謝文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百安端莊的坐在謝文宇身邊,嘴角含笑,氣質出衆,雖然容貌比不上貴妃娘娘,但是卻猶如白蓮,幹淨而美好。
百安身着一身金縷玉衣,發飾也是精挑細選的,很襯她的氣質和膚色,讓整個人看起來身處金光之處。
謝文宇望了一眼百安,滿眼笑意,看來這次絕對能奪得靜墨初的心。
“皇上駕到,玉蘇公子駕到。”魏公公大喊一聲。
衆人起身紛紛一愣,這種場合,陛下怎麽将那個男寵帶出來了,這不是在邱澤國的二皇子面前丢臉嗎?
謝文宇一愣,這玉蘇公子是誰,怎麽從未聽說到,竟然于靜墨初一同來,看來身份不簡單。
“參加陛下——”百官跪拜作揖。
“都起身吧。”靜墨初說道,手緊緊握着玉蘇的小手。
百官起身,紛紛擡頭望向靜墨初身旁的玉蘇。
只聽到地下傳來微微的抽氣聲,所有人在那一剎那都忘記了呼吸。
玉蘇藍發飄飄,身着紫衣,那張絕世無雙的臉,看起來是那麽的不真實。
有些官員終于知道靜墨初鐘愛那玉蘇公子的原因,那真如天上下凡的人兒,妙不可言。
謝文宇兩眼癡癡的望着前面那個美得讓人心驚膽戰的男子,心中暗嘆,這世間當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讓人可望不可及。
貴妃咬着牙,不爽到了極點,但是表面,還是裝作端莊的微笑,陛下這種場合帶他來,這是什麽意思。
靜墨初看着臉色各異的人們,輕聲道:“今日,朕要宣布一件事情,朕要冊立玉蘇為後!”
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震耳欲聾,衆人紛紛一驚,面面相觑。
“陛下,萬萬不可啊。”相國第一個站出身,急忙阻止道。
靜墨初冷冷一笑,他早就知道他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朕意已決,還請愛卿們收回谏言,朕可不想在十五這一天大開殺戒。”冷冷的一句話,将所有有異議的人都吓退了回去。
靜墨初的性情誰都了解,眼裏容不得沙子,自己做的決定絕不會更改。
玉蘇對上靜墨初柔情似水的眸子,效益更深了。
葉輕羽嘴角仰着,他知道靜墨初會做這件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下,不過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雲瑤氣的直跺腳,自己真是被自己蠢哭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告訴玉蘇皇兄要娶那個百安公主了,這下好了,玉蘇被封為後了,那自己不是沒有機會了嗎。
氣憤的不只是她,還有一些人更是氣的牙癢癢,還有些人則是傷心不已。
謝文宇望着那笑顏如花的玉蘇,感覺落入了冰潭之中,他想到玉蘇的身份會很高貴,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靜墨初的人,雙手下意識的收進袖中,緊緊握住。
百安望着那男子,确實美得讓人驚嘆,讓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那自己穿成這樣又有何意義。
謝文宇上前說道:“陛下,那我們兩國的和親?”
靜墨初移開望着玉蘇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便的冷冷的。
“朕從未答應過二皇子要和親,不是嗎?”
謝文宇一愣,上前一步,剛想說什麽,便生生忍住了。
“不過,二皇子與百安公主還是雪桑國的座上賓,可以多住些日子。”靜墨初說道,表情深不可測。
謝文宇一愣,說着是座上賓,但是謝文宇怎麽不明白,他只是想扣押自己而已,他早就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己沒有聽明白而已,他一直想幫助的是五皇子謝文軒而已。
靜墨初真是不簡單,猶如毒蠍一般的男子。
謝文宇眼眸中露出氣憤,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惺惺的回到座位,猛地喝了一口酒。
百安默不吭聲,從未想到這個靜墨初竟然有龍陽之癖,不過看那玉蘇公子美成那樣,就算是正常男子恐怕也把持不住的吧。
百安下意識的望了謝文宇一眼,只見他眼中熊熊怒火,無法平息。
謝文宇擡頭望向玉蘇,那鷹一般的眼眸露出說不出的情緒,百安一驚,那眼眸自己太清楚了,那是掠奪與侵占的眼神,那是謝文宇獨有的眼神。
靜墨初望着臉色各異的大家,沉聲道:“今日為二皇子與百安公主接風洗塵,大家随意,不必拘束。”
衆人各懷心思,表情各異。
“玉蘇,玉蘇,真是太好了,你現在可是皇後呢。”琉璃竄到玉蘇身邊,興奮不已。
玉蘇雙手交叉,不知道該放那,有些羞赧,畢竟他是男人竟讓當了皇後。
“我今日聽說那個百安公主要與陛下成親真是吓壞我了,還想着今天用小法術好好教訓一下她呢。”琉璃接着說道,玉蘇這才想起來百安公主,眼神放過去,果然是個美人。
衆人吃過飯,開始相互攀喧,但是大多數的話題都是今日玉蘇成為了皇後之事,将原本的主角二皇子與百安公主望了個幹淨。
靜墨文望着一眼玉蘇,将心酸咽下去,走到一直灌酒的謝文宇身旁,笑道:“二皇子可有興趣,與本王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