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林妹妹養成記

第16章

王熙鳳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她舉動奇怪忙問：“你倒是犯什麽糊塗了，只是哭算什麽？跟我說了，我才好幫你解憂。”心裏卻七八成想到了是怎麽回事。

秦氏哭了半晌，擡起頭來，用娟子擦了眼淚方道：“我從沒拿嬸子當過外人，今兒也不瞞嬸子的。原是我的錯，我也不推的。我與薔弟弟......越界了。”

王熙鳳心裏一驚，卻沒太失措，只眉頭擰緊了道：“真是糊塗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珍大哥哥把薔兒分出去，莫不就是因為這個？”

秦氏點頭，“嬸子說的不錯，正是因為這個。”

王熙鳳眉心成了一個結，狠拍了一下大腿道：“真是糊塗到家了，珍大哥哥又怎麽知道這事兒的？你這兒媳婦，在他這公公面前還怎麽處？你婆婆呢，她也知道了？”這淫／亂之事，罪可當誅。

秦氏拿帕子遮嘴，吞吞吐吐半晌道：“太太不知道，只老爺知道。老爺讓我……服侍他，若是不從，只說我便是死也不夠抵這罪的。”

秦氏與王熙鳳向來交好，又都是嫁做人婦的，梯己話說起來也就不甚遮掩。

王熙鳳到底知道侯門貴府中肮髒事本就不少，所以表現也是淡定。只見着秦氏如今處境，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受，氣得胸口起伏。這事明擺着是秦氏先走錯了路，把自己糟踐了。賈蓉再不入眼再不好，那也不能偷小叔子呀！

如今進退兩難，她又不能勸她去死。

最後，秦氏與王熙鳳以抱頭痛哭結束了這次見面。兩人都覺自己真是慘爆了，唯有一哭互給安慰。同是天涯淪落人，苦逼的兩個人互相安慰後又獲得了些不服輸的苦逼力量。誰叫，她們倆都是要強要面兒的人呢。

可偏偏就是這要強要面兒的兩個人，竟幹些見不得人的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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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李纨得了管事一職卻并不十分高興，高興的是她房裏的丫鬟婆子們。她早想好了明哲保身的，只求賈蘭出息。榮府上下也都是沒料到李纨管家這一出，李纨也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沒想到就這麽被王夫人拉出來了。你看這出戲唱的，真是哪跟哪啊？跟鬧着玩似的。

王夫人想法倒是簡單的，賈蘭是有出息的，考了功名還給李纨掙了诰命夫人。榮府讓他來接棒，那能錯？

賈石頭？得了吧。他轉世的目的就是來享福體味溫柔鄉的，警幻壞心才給他安排了虐心情緣。這小子是被警幻坑了，還覺得美滋滋的。

給大房？聖母瑪麗蘇腦子被洗衣機甩幹了才會幹出這種事。榮府大房和寧府本就沒幾個好人，曹公黑則黑矣，王夫人穿來這麽久，可沒瞧出賈赦賈珍身上有什麽可洗白的閃光點。至于賈琏，自然也是個沒用的，要不能讓王熙鳳猖狂成那樣？

不過李纨既被推了出來，又沒法推掉王夫人所托，只能不再往後縮，看起賬本接棒王熙鳳管起家來。李纨是識字的，手段或許不比王熙鳳狠辣果決，但絕對不是不能做事的人。她有的是腦子，只不過一直不想被當槍使，所以躲着。

如今既是躲不掉了，就不如好好争取一下再說。

這般沒再幾日就到了年上，這年，是各院有所喜各院有所憂地過的，但總歸都是十分喜慶的。算起來，黛玉來了賈府也将近一年了，賈府也就跟着素簡這将近一年的時間。原下人主子都有怨言，暗地裏罵王夫人神經病的不在少數。但這一年下來，榮府的節儉風氣卻被帶了出來。

鴛鴦把這話編排一番傳到賈母耳朵裏，只說家裏面兒是一點沒丢的，現在風氣卻正了不少。賈母聽了沒有不樂的，直誇王夫人會過日子會管家，較以前不知好多少。

年宴的戲臺下，王夫人瞧着賈母被王夫人哄得滿面紅光十分高興，自己心裏堵得跟什麽似的，實在想不明白一向不怎麽待見王夫人的賈母到底被灌了什麽迷魂湯。于是只能暗自吃悶酒，又是被平兒奪了酒杯，說：“懷着孩子呢，也能這般不忌口”，只好又幹吃東西來解氣。

王夫人哪裏把王熙鳳的舉動放在眼裏，只與各人閑說着話。如今她不用衆人前刻意讨好賈母，哈巴狗似的，賈母自對她另眼相看，離她不能。這不是巴結來的，這絕壁是實力，賈母瞧得起她。當然，賈母在內宅中的架子還是穩穩的大，不知自己的權力早被架空了。

這個年過完王夫人就又接了一項日常任務：【授業解惑】

任務說明：每日抽固定時間教黛玉知識，要教授的知識乃古今中外無所不及。

接到這個任務時，王夫人微微汗了一下。她這種屬性的人，也能當授業解惑者？系統君真是太擡舉她了。且不說別的，她自己就是個英文渣，還能把涉及面這麽廣的知識都傳給黛玉？古詩詞忘得只會背《春曉》《靜夜思》了，天文地理數理化別提了。

倒是記得哲學三大終極問題：你是誰？你從哪裏來？你到哪裏去？自問尚且不明啊！

系統君高冷道：那又怎麽了呢？你沒有我有啊。

王夫人咬牙：你大爺！

接下來為時兩年多的時間，王夫人都在兢兢業業做這項任務。她看着黛玉從最初的驚訝新奇不敢相信，到最後慢慢把所有的知識都接受內化下來。看着她從小小的個子長成大姑娘初有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除了仙氣才氣，那骨子裏透出的大氣也是遮都遮不住。

黛玉，終将成為這個時代框不住的人。

王夫人撓頭自省，自己怎麽還是那個樣子？不是應該共同成長的嗎？人比人氣死人啊！

系統君：不要妄自菲薄，黛玉就是你的成果。獎勵一個，麽麽噠。

王夫人惡寒了一下，恨不得一把把倉倉揪出來按死。不過倉倉說得沒錯，黛玉變得有多好，就證明了她王夫人在這個時代有多少價值。

這兩年中，王熙鳳于第一年的七月七生了個女娃。沒要幾年後的劉姥姥來取名字，王夫人提前把“巧”字給了大姐兒。除了生娃，王熙鳳倒沒有別的作為，自然也是因為在榮府她已經不是之前的琏二奶奶了。王夫人本以為她還會興風作浪的，卻沒想到她倒是安分得很。

王熙鳳自然是沒有死心的，不過是在私下裏默默地打起榮府上下關系來，倒是又讨好了不少人。

賈母那邊還是疼她的，她又去依附賈母。賈母如今看着是老祖宗老泰山，實則沒什麽實權。王熙鳳生完孩子後，調養了一段時間身子。忍着一肚子心酸苦楚，又在心裏把事情盤算了一番。

而李纨管家頗為嚴謹，沒有那種十分狠硬的手段，但有王夫人這尊佛在，沒人敢鬧事，府裏也是萬事有序。又因李纨想法多，所以比王熙鳳管家時家裏要科學很多，不是一味打壓下人。

李纨卻有一個明顯的毛病，就是吝啬小氣。原管家就不該像王熙鳳那樣一味要面上好看，不管內囊已空。但李纨實在是小氣太過，也是招了下人不少怨言。

王夫人一心在黛玉身上，知道這事卻也沒過多過問。榮府之前幾年被敗得厲害，先李纨管着回回老本也不是壞事。等時候到了，再治她這個毛病不遲。她也是小心慣了，寡婦日子又冷清，難免的。

再說黛玉，除了跟着王夫人學習知識，與三春姐妹還是相處極好。史湘雲也是時常來賈家小住，偶爾帶點小玩意過來四處散散。第一次見面就鬧矛盾的事情，黛玉到底沒放在心上了，只當她做個姐妹，不過還是一處玩。

至于賈寶玉，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好的，對黛玉心思那是延綿不絕剪不斷理還亂。遠遠能瞧見一眼，便是失魂發呆的。這小子越大，心思也就越加不似小時候那般單純。

別人不知道，她王夫人知道，除了黛玉出落得越發好的緣故，還有前世神瑛和绛珠的原因。

兩年任務到期，圓滿完成。此番系統君霸氣了一回，足足獎了王夫人四十分仙力值。和之前已有的仙力加加，她也有五十分仙力了。但憑這些仙力要想幹掉警幻，還是遠遠不夠的。

任務完成後，黛玉孝期也滿。這時候宮裏傳出了好消息，賈元春服侍的那位主子，被立太子了！

太子居東宮，賈元春作為宮人跟着搬進東宮，臉上可謂是無限有光。除了面上有光而外，得的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每月初二可得親母姊妹探視。

于是，王夫人得了一個【宮門探親】的任務，完成任務可得仙藥一粒。

到了第一個初二日，王夫人鄭重把自己拾掇了一番，上馬車出門去皇宮。走之前，賈母把她叫到跟前，可謂是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好好跟元春說說話。母子有些時候沒見了是其一，其二賈家還等着元春飛上枝頭成鳳凰呢。

王夫人上了轎子剛出門，系統就滴滴叫了起來：“任務失敗，請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