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在江湖

第62章 ：一場虛驚

急忙打開大門，葉锳劈頭就是一句：“瑤光你沒事吧？”

瑤光有些不明所以：“怎麽了？慌張成這樣。”

葉锳這才松了口氣，頓時有些讪讪地說：“你這個時候過來，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瑤光眨了眨眼，說：“幽姨說，明天就起程回揚州，所以我來找你告別的。”

“明天就走？”葉锳有些錯愕，“這麽急？”

回想了下公孫大娘的說辭，瑤光總結道：“姑姑身體不好，幽姨很擔心。”

雖然深居簡出，但葉锳并非什麽都不知道，自然也清楚瑤光的姑姑是誰，不由得點了點頭：“昭慧長公主和公孫大娘青梅竹馬情同手足，如果是為了昭慧長公主，倒也正常。”

說着，葉锳猶豫了一下，還是側過身來：“總是站在門口也不好，進來說吧。”

瑤光卻未曾察覺葉锳在猶豫什麽，自然地走了進來，自覺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倒是葉锳有幾分不自在。

雖說瑤光如今年幼，但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只是如果站在門口說話的話，若是有人路過看到了對瑤光清譽更是不好。進了屋關上門，外面就看不到了，以他和瑤光的能力，在有人接近的時候就會發現，可以提前應對。基于此，葉锳才把瑤光請進屋內。

從衣架上取了件外衣披上，葉锳問道：“這麽晚還急着過來，是為了之前說的事嗎？”

瑤光點點頭，嘆了口氣：“本來想說多留幾天，正好指點你靈力的運轉和山河社稷圖，偏生幽姨說明天就要走。”

坐到瑤光對面，葉锳問道：“你自己留下來不行嗎？”

“幽姨不會同意的。”瑤光搖搖頭，“之前幽姨就說過了，為了我和阿靖的安全，我們兩個必須和秀坊的人一起走。”

葉锳霎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江湖上的傳言沸沸揚揚，他自然有所耳聞，稍一思考就知道公孫大娘為何如此做。

瑤光自己倒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所以我想，現在先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跟你說下，能說多少算多少。”頓了頓，看到葉锳身上披着的外衣，顯然是剛剛從床上被他叫起來，瑤光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現在的時辰已經很晚了，有些尴尬地問了一句：“呃，應該沒打擾到你吧？”這話說得，她自己都沒半點義氣。

葉锳含笑點了點頭，對瑤光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沒事。偶爾熬夜一次也是個新奇的體驗。”

聽到葉锳這麽說，瑤光就徹底放下心來，細細為葉锳講述道：“雖然山河社稷圖的主人不是我，但我經常和鳳娘在一起，日子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山河社稷圖的用法。趁着還沒走之前，我先撿山河社稷圖最主要的功能跟你說下……”

葉锳凝神細聽，時不時打斷瑤光的話語提出問題。

直到天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瑤光這才總結道：“大致上就是這樣。”說着，看了一眼窗外，瑤光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天就亮了啊？怪不得覺得屋子裏慢慢亮堂了起來。”

葉锳一愣之後，有幾分慚愧地說：“是我的疏忽，忘了點盞燈了。”

他是瞎子，蠟燭燈火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點了也沒用，平日裏又是一個人住，更是從來不點燈，導致今天瑤光過來的時候也完全沒想起要點燈。話說回來，就是葉锳記着要點燈，但要找出蠟燭油燈什麽來照明可不容易，這屋子裏還真不一定有……

而瑤光，她在黑暗中視物依然清晰，跟白晝沒什麽區別。葉锳想不起要點燈，她也不需要，故而也沒有提出來。

于是兩人其實就是這麽摸黑坐談了一晚上。

一想到這，葉锳就有點無語望天的沖動。

瑤光倒是沒注意葉锳在糾結什麽，殷切地叮囑道：“對了，山河社稷圖收好了沒？千萬要收好了，若是被人認出那是山河社稷圖的話，殺人奪寶這種事可不稀奇。”

“不必擔心。”葉锳微笑着拉出了自己頸間的銀飾，式樣古樸大方又不起眼，又是藏在衣領下，尋常情況下無人會注意到。

直到此刻，瑤光才發現山河社稷圖的存在，不禁拍了拍胸口道：“幸好你不是敵人，不然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葉锳只是笑着說了一句：“怎麽會呢？”頓了頓，葉锳提議道：“你出來這麽一晚上，公孫大娘肯定擔心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瑤光點頭應允，然後就看到葉锳起身，往內屋的方向走，轉到床邊的屏風後。葉锳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了過來：“那你稍等一下，我換下出門的衣服。”

之前說話說得興致正好，葉锳一時忘了自己身上僅着中衣，外面披着件外套而已。直到現在要出門，才想不可以這樣穿出門。

瑤光很大大方方地說：“慢慢換吧。我不急。”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身上的衣服，葉锳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我只是怕誤了公孫大娘出發的時辰罷了。”

瑤光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葉锳挑挑眉，心裏浮現出一個想法，頓時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會你也不知道公孫大娘什麽時候出發吧？”

瑤光扭過臉去，小小聲說：“忘了問了。”

葉锳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按常理，是不會這麽早就走的，不過，還是早點過去比較好。”

當葉锳和瑤光回到秀坊衆人下塌的小院時，大家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每個人都只帶了基本的洗漱工具和換洗的衣服，一只手就可以提得動，輕易地背起來。瑤光雖然昨晚不在，但她姐姐在，順手幫她收拾好了，床上堆着一堆血包實在是太難看了。

臨走前，瑤光再次呆囑了一句：“有什麽事，就給我寫信。”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問勾陳也可以。不過他說的話你要打個折扣再聽，省得被他忽悠了過來。”

葉锳微笑着保證道：“我不會忘了給你寫信的。”聽到葉锳如此說，瑤光的嘴微微翹了起來。

“那我等你的來信了。”

【卷四：送嫁萬花】滿懷喜悅地送好友出嫁，誰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