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都是你欠我的
盛輝娛樂會所,盧志宇等在門口,遠遠瞧見楚涼玉西裝革履的從車上下來,忙跑了過去。
“楚哥你來了?”盧志宇扯了扯領口,門口站了這麽一會兒,就熱的心浮氣躁。
“嗯。”楚涼玉點點頭:“他人呢?”
“在裏邊呢,走吧,我帶你過去。”大夏天站外頭,跟烤爐裏蒸桑拿似的,盧志宇一刻也不想多呆,領着楚涼玉就轉身朝會所裏走。
跟盧志宇比起來,楚涼玉就像是三伏天行走的冰箱,不僅人美氣質冷,連汗都不出,走在一塊兒,就跟平行在兩個季節,讓人懷疑人生。
楚涼玉一路跟着盧志宇來到包間門口,房門推開的瞬間,刺鼻的煙酒氣混雜着濃郁的香水味兒就熏得他皺緊了眉頭。裏面歪七扭八十幾個男男女女,拿着話筒唱歌的唱歌,摟腰摸臀跳舞的跳舞,拼酒的拼酒抽煙的抽煙,當衆親嘴玩兒限制級的就好幾對,簡直群魔亂舞。
楚涼玉越過這些人,一眼看到閉着眼睛仰頭靠坐在沙發角落的姜昊,緊皺的眉頭這才松開,沒等盧志宇開口,徑自走了過去。
“昊子有點感冒,又喝醉了,非要在這裏過夜,我們拿他沒辦法,怕他這樣感冒加重,這才打電話叫你過來。”盧志宇看了看楚涼玉臉色,伸手去推姜昊:“昊子,昊子醒醒……”
“算了。”楚涼玉打斷盧志宇,彎腰拉起姜昊的胳膊繞到肩上:“勞煩你搭把手,幫我把他扶上車,我帶他回去。”
盧志宇幫着楚涼玉将爛醉如泥的姜昊扶到副駕駛,看着楚涼玉仔細給姜昊扣好安全帶,這才關上車門。
“那個,你一個人行嗎?”盧志宇問。
“嗯。”楚涼玉繞過車頭,開門坐進去:“謝謝。”
盧志宇看看姜昊,又看看楚涼玉,欲言又止,不過楚涼玉并沒有看見,發動車子開走了。
車裏安靜的只有隐隐的呼吸聲。
癱坐在副駕駛的姜昊突然睜開了眼睛:“去最近的酒店。”
楚涼玉沒搭理他,姜昊也沒再吭聲,只是到家就突然發瘋了一樣,拽着楚涼玉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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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間,楚涼玉西裝外套崩了兩個扣子,有些淩亂,被揪着衣領掼到床上時,襯衫也被崩了個門戶大開,露出粲然于飛的鎖骨,修長的脖頸,白玉無瑕卻結實的胸膛,襯着那一身淩亂,有一種近乎妖冶的美感。
“你幹什麽?”
楚涼玉撐坐起身,還沒站起,就被姜昊壓倒了回去。
“叫你送我去酒店你不去,不就是想着回來被我幹?”姜昊掐着楚涼玉的下巴,發狠地锉着後牙槽:“裝什麽裝?”
楚涼玉眼底閃過痛楚,壓着聲音:“放開我。”
話音剛落,姜昊抓過枕頭就摁在了楚涼玉的臉上。不顧他的掙紮,強行剝光衣服為所欲為起來。
只是草草的準備,姜昊就不管不顧地開疆擴土。
撕裂的痛楚讓楚涼玉渾身緊繃,只有緊咬牙關,才勉強壓抑着沒有痛呼出聲。
“你也就這破鞋的身子有點用,你的聲音,你的臉,都讓我惡心,楚涼玉你讓我惡心!”
“才這麽幾下就浪地哆嗦,你就這麽欠男人幹?”
“裹上金鑲玉,賤人就是賤人,你拿什麽給陸羽比?”
“躲什麽躲?當年不是你設計的爬床捉奸逼我跟你結婚?處心積慮不就圖這個,那你躲什麽?不許躲!”
滿耳的污言穢語,比身體上的痛楚還要殺人誅心。
三年了,楚涼玉以為自己早該練就了銅體鐵骨,可是沒有,還是好痛,他要痛死了,不管是身還是心。
三年的婚姻,除了偶爾床上煉獄般的索取,兩人就像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仇人,陌生人至少能和平共處,而他倆,卻是相看生厭。
如同之前每一次,姜昊發洩完就抽身離開了房間去了隔壁。
楚涼玉拿開臉上的枕頭,微紅的眼角像是哭過,但其實沒有。他望着天花板,深邃的眼底暗光沉浮。
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身上痕跡遍布,沒有一處完好,然而最慘的還是承受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傷的厲害,哪怕就這麽躺着,也能感覺到,床單被洇濕了一片,楚涼玉知道,那是血。
“陸羽……”
咀嚼着這個久違的名字,楚涼玉勾了勾嘴角,他大概知道,姜昊為什麽發瘋了。有個棒團組合要回國發展,其中一個是華國去的練習生出道,那個人就是陸羽。
黑暗中,楚涼玉艱難坐了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盒打火機,敲了支煙點上,明滅的火星偶爾照亮他冷汗涔涔的臉,平靜的看不出悲喜。
一支煙抽完,身上的痛感好像也被麻痹了似的,楚涼玉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想到姜昊病着,裹着浴袍就去了隔壁。
房門沒關,楚涼玉進去就見姜昊歪倒在床上,一張硬朗俊臉燒的通紅。嘆了口氣,去客廳倒了杯水,拿了退燒藥回去,扶起姜昊喂他服下,又給脫了衣裳擦了擦身體。
調好空調溫度蓋好涼被,楚涼玉正準備離開,誰知就被攥住了手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不知何時睜眼的姜昊再次壓倒在了床上,就着浴袍的方便,不顧他已經受傷,又霸道粗暴的來了一次。
過度的承受疼得楚涼玉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耳邊是姜昊發狠的聲音,他說:“楚涼玉,這都是你欠我的!”
楚涼玉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外頭天光大亮,姜昊已經走了。也不知道是昨晚提褲子就離開了,還是一早走的。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助理喬棠的電話。
下床開窗透氣,楚涼這才接聽電話。
“楚總……”
“上午的股東會議推遲到下午兩點,改視頻會議。”楚涼玉一瘸一拐,艱難地朝隔壁自己的房間挪。
“楚總,您嗓子怎麽了?”喬棠突然問。
楚涼玉被問得腳步一頓,昨晚姜昊折騰完沒給他清理,他現在有點發燒,嗓子也幹疼的厲害。
楚涼玉捏了捏喉結:“有點感冒。”
“楚總您病了?”喬棠聲音緊張起來:“嚴重嗎?要不要帶家庭醫生……”
“不用。”楚涼玉已經挪回房間,一點一點僵硬坐回床上,疼得抽了口冷氣,緩了緩才語氣平靜地開口:“這幾天的工作能推的先推一推,會議都改視頻會議,需要簽字的文件,送家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