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熱了就脫
沈冬堯感覺身子暖暖的, 似乎眼睛上也沒有冰塊了,“我這是已經死了吧。”沈冬堯睜開自己的眼睛, 看到的仍然是模糊的一片,只是不像之前那般, 都是一片白色,動了動爪子,才感覺到自己似乎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平地上, 試着想要站起身,突然襲來痛感侵到心頭,疼的沈冬堯直抽氣。
“身體還有感覺, 原來自己還沒死。”忍着身上的鈍痛,沈冬堯低聲嘟囔了一句,試着扭動着身體。
“我沒死!”又一陣劇痛蔓延上來, 沈冬堯才反應過來, 突然大叫道, 爪子趕緊摸向後面,直到摸到一個人的身體, 意識到柳亦祁還好好的在自己背上, 才放了心。
沈冬堯艱難的解開身上綁着的破布, 小心翼翼的将柳亦祁從自己身上放下來,“人類還真弱, 這就暈了。”沈冬堯自己身上痛的直咬牙,已經咳了幾口血,還不忘嘲笑暈倒在自己身上的柳亦祁。
挪開柳亦祁的身子, 沈冬堯化了人形,又試圖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腿似乎動不了,而且摔傷的挺嚴重,至于斷沒斷,目前還不知道,畢竟自己得了雪盲症,也看不清楚東西。
這洞裏不同于外面,外面凍得差點讓人變成冰塊,而在這裏卻覺得熱,非同凡響的熱,比三伏天還要厲害,靠在柳亦祁旁邊,摸着被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衣裳的柳亦祁,沈冬堯趕緊将手伸到她的額頭上,果不其然,柳亦祁也是滿頭大汗,如水洗了一般,衣緣都已經濕透了。
“柳亦祁,得罪了啊,又要再脫一次你的衣裳了,其實我也不想的。”沈冬堯在柳亦祁身上摸索着,試着去解開她身上的衣裳,“如果不給你脫幾件衣裳,你要變成熟肉了。”
沈冬堯從柳亦祁的頭部,慢慢的往下摸,尋找着她衣裳的系帶,手路過那高聳的山峰,也不知道哪裏搭錯了筋,竟然忍不住的輕輕捏了捏,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的沈冬堯,臉立刻紅了一片,“她應該感覺不到吧。”沈冬堯心虛的趕緊把手拿開,小心的挪到柳亦祁右側,解着衣裳帶子,也不敢再亂碰了。
睡夢中的柳亦祁,總覺得有一雙手在自己身體上,上下的摸索着,而且還捏着自己某個部位,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柳亦祁伸出手,對着騷擾自己的手打了幾下,但那雙手還是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感覺到不适地柳亦祁,驀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手還在解着自己的衣服,随即目光一冷,對着面前的人,就是一掌。
“嗷嗚——好疼。”一聲慘叫頓起,“柳亦祁,你謀殺啊。”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摔到了內髒,柳亦祁身體尚未恢複過來,那虛弱的一章,也是夠重傷的沈冬堯喝一壺了。
柳亦祁這才看到,面前又咳了一口血的沈冬堯,想起之前她對自己做過的那等事,而今又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面色便冷冽了起來,“你——脫我衣裳作甚?”
“你不覺得這裏熱的要命嗎?怕你熱死,我才脫的。”沈冬堯擡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早知道被打,就不幫她脫衣服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沈冬堯埋怨着。
“那你為何,摸我…摸我的——”柳亦祁此刻的臉不知道是熱紅的,還是被羞紅的,也慶幸沈冬堯如今看東西模糊,看不到她那臉色。
沈冬堯聽到柳亦祁似乎難以啓齒,也明白她在說什麽了,趕緊解釋道,“我不看見,不小心摸到了的。”這也太尴尬了,自己非禮人家,居然還被人家抓包了。
“是嗎?”柳亦祁狐疑的問道,似乎這個解釋還是比較可信的,柳亦祁臉色柔和多了,“你——受傷很重嗎?”柳亦祁看着地上一塊紅色,還有沈冬堯那滿是血的左腿,上前摸着那裏的骨頭,皺着眉頭,擔憂地說:“似乎是斷了。”
“這下好了,眼睛得了雪盲症,腿也斷了。”沈冬堯聽到柳亦祁的話,垂頭喪氣的說着,這還沒有見到魔狼呢,自己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柳亦祁也是虛弱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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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沈冬堯還捂着自己的胸口,問着柳亦祁,她都有力氣打我了,想必傷的應該不會太嚴重吧。
“我沒事。”柳亦祁搖了搖頭,可能是這裏的溫度較高,不似外面那麽難熬,身體狀況也好了很多,而且跳下來的時候,沈冬堯将自己保護的很好,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傷,氣力也足了。
柳亦祁擡起頭,看見沈冬堯的臉,那雙眼睛還是腫着,不停的着眼淚,這裏沒有雪,這雪盲症應該很快就修養好了,看着她受傷的腿,伸手小心翼翼摸着她的左腿腿骨,輕輕的說着,“還能接上。”柳亦祁摸着這斷骨,此時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真如她說的,若是自己直接跳下來,肯定要沒命了,她——又救了自己。
柳亦祁站起身,轉過頭往四周看着,想要找些固定她腿的東西,放眼望去,洞裏只有花崗岩和玄武岩這兩種石頭,和一個冒着熱氣的水潭,別的什麽都沒有,別說固定她腿的物什,就連一個植物都沒有,只是這裏并不是封閉的,洞裏的一側似乎還有一個洞口,而那個洞口透出來着紅紅的光,才勉強使得這裏不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裏同外面一樣,也沒有植物,似乎不會有什麽東西讓你固定腿了。”柳亦祁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石頭總有吧?”沈冬堯聽到柳亦祁的話,嘆了一口氣,“用那把劍,削兩個石頭條先湊合吧。”
“嗯。”柳亦祁拿起那把黑劍,削了兩根石條,将沈冬堯的斷腿固定好,才敢扶着她往邊上挪一挪,“我們暫且在這裏修養一下吧,等你的傷好些再出發。”
“也好,只是這裏好熱啊。”沈冬堯坐在角落裏,用衣裳扇着風,前一段時間還在風雪中凍得想死,而現在卻熱的想要脫。。光,果真是前火海後冰山啊。
“這下面應該有熔岩,不然不會這麽熱。”柳亦祁看着滿頭大汗的沈冬堯,“可能就快到目的地了。”
“你若是太熱,便再脫幾件衣裳吧,反正我的眼睛也看不見。”沈冬堯聽着聲音漸遠的柳亦祁叫着,自己這麽熱,她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柳亦祁白了沈冬堯一眼,雖然她看不到,自己也實在做不到,在曾經與自己有過夫妻之實的狼面前脫衣裳,況且這裏肯定還有其他未知的東西,想起在狼族樹林中,一絲,,不挂走到自己面前的沈冬堯,低低的說了聲,“我才沒你那麽豪放。”
沈冬堯可不管柳亦祁脫不脫,自己先不熱了再說,等柳亦祁再回來的時候,沈冬堯已經只剩一身中衣,躺在地上悠閑地扇着風。
柳亦祁恢複的很快,她只是被那大狼拍了兩爪子,虛弱是因為被外面的天給凍得了,而今暖和了,也漸漸有了氣力,便開始四處巡視着,那個發着紅光的洞,柳亦祁一個人也不敢過去,只是在能看到沈冬堯的範圍內活動着,最讓柳亦祁竟然的是,在那個冒着熱氣的水譚裏,竟然還有魚,也顧不得追究魚的來歷,就被她們兩個拿來充饑了。
洞中無日月,也不知道過了過多久,在柳亦祁的照顧下,再加上沈冬堯的自我療養,她的雪盲症沒多久就好了許多,隐隐約約已經能看到柳亦祁在自己面前晃動了,只是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臉,而且那個斷腿也能走路了,只是不能太過于勞累,這樣就已經讓沈冬堯樂的不行了。
“你眼睛也能看到東西了,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去那個洞裏瞧一瞧。”柳亦祁指着遠處那個冒着紅光的洞,說道。
沈冬堯看着面前臉色潮紅,秀發帶着汗漬貼在額頭上的柳亦祁點了點頭,吞了吞口水,趕緊收回目光,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自己什麽時候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了,難不成是因為山上的那一次?
柳亦祁疑惑的看着一直打着自己頭的沈冬堯,慢慢靠近她,将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沒有感染風寒啊?這是怎麽了?”
沈冬堯內心正翻滾着,一雙手貼在了自己額頭,便聽到柳亦祁說的話,沈冬堯急忙推開額頭上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我沒病——”自己活蹦亂跳的,哪裏像感染了風寒。
“沒病就好,我們過去吧。”柳亦祁攙起坐在地上的沈冬堯,發着紅光的那個洞裏走去。
“我們在這裏呆了那麽久,也沒有看到什麽妖類,是不是大家夥就在裏面啊。”沈冬堯指了指那個奇怪的洞。
“可能是吧。”柳亦祁看了看那個羊皮冊子,“越往裏面走越熱,也許地獄雪草就在裏面。”
“那不是挺好,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我還沒見過咱們女兒人形的模樣。”沈冬堯似乎已經忘了腿傷,激動的都想跳起來了。
“你小心點。”柳亦祁瞪了她一眼,指着她那條瘸腿,就這個樣子還想去采藥,“別忘了,還有魔狼守着呢。”
沈冬堯急忙站好,看着柳亦祁傻兮兮的笑着,“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九點被拉出去開會,穿個睡衣開會的我,也是夠夠的
插播一個我開心的消息,我從小玩到大的表弟他女兒今天出生了,好開心好開心,麻麻地,我也想要跟剛出去的小baby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