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漫展
周五一早, 不到八點，岳文建就提着公文包離了家，趕去上班。
唐老太專門派車來接他。
不到九點, 岳櫻岳o也起來吃早餐, 準備早點出門。
岳櫻今天要去漫展錄舞蹈。
岳o也想一起去，正在思考怎麽和媽媽說出門的借口，畢竟姐姐現在有助理, 并不需要他保護。
岳o吃包子的時候一刷抖音, 發現母親粉絲突破六十萬, 吓得差點被噎住。
“母後！！你抖音粉絲六十萬了！”
章英給姐弟倆盛了蓮子銀耳湯，自己也坐下吃飯，笑着說：“不要大驚小怪, 我若好好經營, 以後還會更多。”
岳櫻也打開手機，發現母親不僅粉絲漲了, 評論區一片好評。
但凡有人開炮, 鐵定被粉絲打成篩子。
岳櫻豎起大拇指，點開微信又看見秦小鹿的消息。
【秦小鹿】：“集美, 你媽媽也很有做網紅的潛質呀, 我打算簽你媽媽, 要不要考慮一下呀？”
岳櫻喝了口銀耳湯，轉而問章英：“母後，我老板想簽你, 你願意嗎？我覺得，我能給你談一個年薪十萬的合同。”
她說這話時候還挺驕傲。
章英用瓢羹攪動碗裏的銀耳, 笑着說：“傻丫頭，你知道媽媽昨天收到打賞, 收了多少錢？”
“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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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英：“十萬。”
岳櫻：“…………”
對不起，當她沒說。
“昨天我收到十五萬的打賞，加上流量帶來的收益，一共十八萬。除掉平臺的打賞分成，一共收入十萬五。今早我在網上又添置了一些直播設備，也買了一些視頻剪輯、拍攝手法的課程，還剩八萬。”
章英停頓了一下，不緊不慢又道：“不僅是櫻櫻你的公司，還有其它公司也來找過我，想跟我簽約。可我看過簽約的合同條款，左右覺得不大劃算，限制太多，還得給收益分成。我想再試試自己做內容，等讓自己更優秀，具備了和那些資本家談條款的能力，再想簽約公司的事。”
岳櫻覺得章英這麽打算沒毛病。
确認過眼神，不愧是能壓着妖妃唐柔稱霸後宮的人。
岳o目瞪口呆，往嘴裏塞了半個小籠包：“突然覺得不努力就不配在這個家裏活着。”
章英笑道：“o兒，你當下的任務，是好好學習，不必考慮經濟上的問題。我和你姐姐已經商量好了，等寒假，給你請幾個夫子，好好給你補一下課。”
岳o：“行，我沒問題！”
章英有看向岳櫻，說：“櫻櫻，根據我對現代的了解，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應該還在念書。而且現代社會，文憑非常重要。當然了，你學習知識的能力從小不如o兒，也不可能像o兒一樣，短時間內補全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課本。”
她微一停頓，又道：“你小學沒畢業，很難參加系統的高考。所以，你可以參加自考，就選你最擅長的舞蹈專業。”
岳櫻來現代後，一直在忙碌溫飽問題，還真沒想過學歷提升的問題。
她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點頭說：“好，聽母後的。不過今年我在事業提升階段，我可能抽不出更多的心思卻搞學習。我想，等事業相對平穩一點，工資稍微平穩一點，再考慮這個問題。母後您覺得呢？”
“嗯。”章英溫柔看她：“母後只是先給你提一個建議，具體要什麽時候做，還是得看你。到時候，我一定盡力幫你。”
“好嘞。”
章英見女兒采取了自己的意見，也很開心。
她想起什麽，問：“你今日要去給商嘉揚的妹妹上課嗎？商嘉揚，會不會為難你？”
“我給商妍上課這麽久，倒是沒在家裏碰到過他。商妍也說了，他哥平時很忙，我白天過去，幾乎不可能碰見他的。”
“那就好。”章英又問：“你昨日說，下午三點才去教學，見你吃飯這麽趕，是要馬上出門？”
岳櫻又吃了一顆雞蛋，含糊道：“嗯，待會就要出門。今天錦城有一個很大的漫展，秦小鹿想讓我在漫展上跳舞，然後錄制下來發視頻平臺。”
今天在錦城文化館有一個國際漫展，展廳可容納上千人。
最近岳櫻準備的第一支舞蹈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公司剛好跟《劍三》有合作，就派了岳櫻過去，讓她以“工作人員”的名義去漫展上跳舞，然後再由他們發到視頻平臺，利用二次元的熱度，進行推送。
《劍三》的展位本來就自帶流量，這波操作可以大大提高岳櫻的曝光。
章英很贊同女兒搞事業，不等岳櫻主動要人，她便主動吩咐岳o：“o兒，今日你陪姐姐去。人多的地方總容易出事，你要保護好姐姐，知道嗎？”
岳o正在想出門的借口，沒想到母親主動提出，他立刻擱下碗筷拱手：“遵命！”
……
飯後，岳櫻收拾好東西，帶着岳o一起出了門。
今天漫展，現場二次元大佬巨多，宣傳期間就轟動了錦城各大校園。光是岳o他們班，大概就有一半的人要去漫展。
岳o為了不落隊，特意跑去興趣愛好群裏詢問有沒有人去漫展？
岳o加了一個“異裝癖”的群，群裏都是有異性裝癖好的兄弟姐妹。
群裏的女孩們喜歡穿男裝，群裏的男生們喜歡穿女裝。
平時大家礙于世俗眼光，不敢穿異性裝，怕被指指點點。可漫展不同，哪怕男孩裝洛麗塔的裙子，也不會有人投以異樣眼光。
群友們都兩兩組了CP去漫展，岳o運氣好，也勾搭到了一個叫“鐵騎”的妹子。
兩人約好，岳o穿洛麗塔，鐵騎妹子穿西裝。
秦明月給岳o準備的洛麗塔裙子，得有幾十斤。岳o穿在身上不覺得重，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輕松感。
他嘗試走了幾步路，腳下都是飄的。
化妝室裏幾個小姐姐圍觀岳o穿洛麗塔，還覺得特別稀奇，但一點兒不覺得“變态”或者奇怪。
這小哥哥，顏值巨高。
幾個小姐姐還以為岳o是銀豐新簽約的網紅，畢竟在圈內女裝大佬寥寥無幾，他這種顏值能打的女裝大佬，簡直是熊貓一樣的存在。
化妝師卡達給岳o撸了一個很可愛的妝容，一套全裝下來，驚為天人。
岳o皮膚偏黑，被底妝漂白之後，皮膚的瑩白感細膩剔透。
假發包裹着他的臉，把那張有棱角的面廓削得相對圓潤。
他的五官與岳櫻神似，在化妝師一雙妙手的打造下，居然有了一種可愛玲珑感。
化妝師忍不住感慨：“哦，買噶！弟弟你也太美了！弟弟騷起來，還有那些小姑娘什麽事兒啊！”
坐在一旁上裝的岳櫻：“小姑娘也很美啊。”
gay裏gay氣的化妝師瞥一眼岳櫻，頗嫌棄道：“你呀，仗着底子好成天素顏，真是暴殄天物。來，我給你也化一個。”
岳櫻拒絕：“我才不要化妝成岳o那樣的妖豔賤貨，我要可愛！”
化妝師蘭花指一戳她的太陽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道：“你想要妖豔賤貨妝我也不給，你今天扮演的是《劍三》的七秀，必須是溫婉可愛，知道嗎？”
“可。”
化完妝，岳櫻看着鏡中的自己，感慨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岳o跟我一比，可真是醜啊。”
穿着洛麗塔撸着女裝的岳o，正翹着腿玩手機。
他聽見這話，對着鏡子裏的岳櫻呵呵：“姐，要臉否？”
秦明月被這姐弟倆逗笑，看時間快到了，趕緊備車。
……
商務車開到漫展門口停下。
姐弟倆先後下車，秦明月跟在岳櫻後面，替他們背包拿東西。
岳櫻今天的妝造是《劍三》的七秀，外觀衣服是“南皇套”，她發量多，盤發髻都沒用上假發。粉色的上下衣與精致發飾的搭配，活脫脫一個從游戲裏走出的七秀女孩。
為了跳舞的時候有靈魂，她特地在腳踝系了一串鈴铛，走起路來叮叮當當，俏皮活潑。
除此之外，岳櫻還特意挑了一只金箔半面具，遮住了半張臉。
姐弟倆剛到展廳外，還沒進門，就引起了許多漫展攝影師的注意。即便岳櫻戴半只面具，顏值氣質也是很能打的。
兩人還沒走到漫展門口，就有攝影師沖上來圍觀拍照。
攝影師們覺得這姐弟倆顏值，絕了！
不，攝影師眼裏，這是兩個顏值超絕的妹子！
一米八的洛麗塔妹子，走路間還帶着陽剛之氣，可在妝造的烘托下，也是極美的。
眉如彎月，眼如桃花，深邃的五官使他看起來像新疆妹子。
絕了！
攝影師沖着一陣“咔咔”拍：“妹子，可以把你的裙子牽起來，給我拍張照嗎？”
岳o不高興了，開口：“我是漢子，謝謝。”
攝影師：“…………”
圍觀的姑娘們瞬間瘋了。
“啊啊啊啊啊女裝大佬！！”
“啊啊啊啊好可愛好反差萌！”
“卧槽那邊有洛麗塔女裝大佬！！長得還好漂亮，走走走，去合照！”
……
一群妹子蜂擁而至，把岳櫻和秦明月兩個真妹子直接給擠了出去。
岳櫻：“？”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秦明月手機打字。
――岳o弟弟太受歡迎，我倒覺得你這個面具，更适合弟弟。
岳櫻：“不，我必須用面具封印我的顏值，否則我擔心岳o的光環被我搶掉，他會自卑。網上說，青春期的孩子很容自卑。”
秦明月：“……”
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她一本正經說的話又都是事實。
一群妹子圍着一米八的洛麗塔女裝大佬o合照。
微博直播漫展的照片裏，出現這樣一幕――
一米八的洛麗塔女主大佬，被一群二次元Coser妹子團團圍住。
圍着他合影的妹子裏，有兔耳朵朱莉，有劍三五毒，有毛利蘭，還有雷姆拉姆……
直播微博一發出去，立刻引起網友熱議：
“牛逼啊，一米八的女裝大佬，臉還這麽好看，身段兒還這麽騷！絕了！珍稀物種！保護我方珍稀物種！請發坐标，我要去圍觀！”
“活的洛麗塔女裝大佬！在幾號門？我來了！”
“嗷嗚嗷嗚好可愛！我也來了！”
“慕了，好多妹子！早知道我他媽也穿女裝了！QAQ”
……
岳o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脫身而出，跟岳櫻和秦明月進了會場，去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他喘着粗氣說：“姐，那些姑娘和李慕妍一樣不矜持，把我們男人當什麽了？當工具人嗎？”
岳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不，人家是把你珍稀物種。你朋友到了嗎？給她發消息，問她在哪兒。”
岳o掏出手機，給基友【鐵騎】發了消息。
他和這個鐵騎是臨時在群裏組的隊，不熟。
【oo太子超可愛】：“鐵騎，你到了嗎？我和姐姐到啦～一米八的洛麗塔就是我。（定位）”
【鐵騎】：“你是一米八的洛麗塔？我似乎，看見你了。”
岳o站起身，四處打量。
然後就看見了一個剃了板寸頭，穿高定西裝的商妍。
她穿着合身的男士西褲、皮鞋，上身穿灰色襯衣。腰間沒系皮帶，運用了背帶夾，憑添了多分帥氣。
她的一雙眉毛描得粗濃，英氣逼人。
商妍看見一米八的洛麗塔，挺興奮地小跑過去。
到跟前，看清洛麗塔的那張臉，整個人都都不好了。
商妍嘴角抽裂：“卧槽。岳o？你搞什麽玩意？”
商妍平時的頭發就很短，但也是那種女生的短發，今天直接變成了男生板寸。
她長得漂亮，但也不是那種很柔和的女性長相，下颌線條有棱角，五官深，一米七幾的身高搭配男性妝容，還真是英俊逼人。
岳o也震驚：“妍妍，你才是搞什麽玩意？你是鐵騎吧？還真是……你總是這麽的……”
他忽地想起自己穿着洛麗塔，沒有資格說對方是男人婆。
商妍大方承認，沖她一拱手：“對，在下正是鐵騎，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女裝的大佬，掏出來被誰都大。”
“…………”岳櫻一臉無語看着兩人：“我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真是尴尬到我腳趾摳地。”
商妍沖着岳櫻“嘿嘿”一笑，墊起腳，勾住了岳o的肩，開始了哥倆好做派。
她豪邁道：“我和岳o哥倆好，一點都不尴尬。櫻櫻，你這打扮，是《劍網三》的秀娘啊？”
岳櫻不懂《劍網三》，也沒玩兒過這游戲，說：“我來這邊今天有工作，跳舞。”
她擡手一指身旁沒什麽存在感的秦明月：“這是我的助理，明月。”
商妍大大方方沖她招手：“你好，我是商妍。”
秦明月不能說話，只給她打了個手勢。
商妍想到什麽，又說：“對了，我五哥也來了。櫻櫻，你要跟他一起玩兒嗎？”
“？？妍妍，我臉上寫着樂善好施嗎？”岳櫻一臉迷惑：“我為什麽要帶他一起玩？”
商妍樂不可支：“哈哈哈啊哈，櫻櫻你真可愛！你說得對，能無怨無悔帶他玩兒的，要麽圖他錢，要麽就樂善好施。櫻櫻，你是後者。”
岳o也一臉不高興：“商嘉揚？他怎麽也來了？”
說起來都是淚，商妍解釋：“因為我二姐今天也來了，我二姐懷孕了還來參展，奶奶不放心，就讓我五哥過來陪着。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我二姐商簾，是二次元知名唱見，很紅哦。”
“唱見？”岳櫻不懂就問：“唱歌的？”
作為一個古代人，她覺得“唱見”這個名詞不太上檔次，聽起來像是古代青樓裏的頭牌。
很快她發現自己想錯了。
商簾是二次元圈子裏的頂流歌手，B站粉絲數量超過一百萬，因為聲音可甜可禦，男女粉都很多。
商妍解釋說：“我二姐在現實中的職業是一名大學老師，唱見只是她的兼職，也是她的愛好。起初我家人不同意她有這種愛好，她嫁人之後家裏人也就妥協了。”
岳櫻小聲嘀咕：“你們家沒保镖的？為什麽讓商嘉揚來保護，他不上班的？”
商妍扭過臉看她：“櫻櫻，我怎麽覺得你對我哥好像有偏見啊？當然是有保镖的啦，但為了以防我二姐玩兒太瘋，所以奶奶派了他過來。悄悄說，雖然我五哥排名老五，實際上，除了我大姐，其它幾個姐姐都賊怕他。有他盯着，我二姐就不敢太瘋了。”
岳櫻明白了，感情商嘉揚今天的作用是神獸，用來鎮人的。
商妍手搭在岳o肩上，舌頭彈出“咯”的聲音，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o美人，第一次逛漫展吧？走，哥哥帶你去逛展。”
o美人神色嚴謹：“妍妍，你要注意措辭，美人是用來形容女子的，我是鐵血兒郎。”
“好好好，鐵血兒郎，”商妍抓住他的手腕，說：“我帶你去逛漫展。”
岳o看了眼姐姐。
岳櫻沖他擺擺手：“去吧去吧，有明月呢，沒事兒。”
秦明月咧嘴一笑，沖他擺擺手。
――去吧去吧，你的仙女姐姐由我守護！
……
商妍和岳o很快就像脫缰的野馬，消失在了大小展位之間。
國際漫展，有三個公司的展位規模較大。
炜炜科技的《劍三》、bilibili小破站、璇玑科技。
其中bilibili小破站現場規模最大，舞臺下有五百觀衆席。
但小破站的觀衆席都沒坐滿，都被隔壁《劍三》吸走了。
炜炜科技請了二次元頂流唱見商簾，漫展大半的流量吸引過來。
臺下座無虛席，四周也被圍得滿滿當當。
岳櫻和秦明月過去的時候，臺下熱潮還沒散。
商簾剛唱完一首《戀愛循環》。
臺下一群癡漢應援，扯着嗓門大喊：“商簾商簾！我愛你！商簾商簾我愛你！”
臺上的商簾戴着一只兔耳朵發箍，穿着蕾絲短裙，粉色長襪，長相偏日系，可可愛愛。
她有一副純天然的可愛嗓，聲音清脆，甜而不膩。
她沖着臺下比了個心：“我也愛你們呦，麽麽啾～”
臺下應援的男粉絲們，也都戴着兔耳朵發箍，統一穿着粉色體恤。
男粉絲被電到，女觀衆也要被她萌化了。
很少能有妹子能天然萌到這種程度，大多都做作。
商簾一臉遺憾地說：“今天我只準備了這幾首歌兒哦，大家理解下，後面還有表演呢。”
臺下被粉色泡泡包裹的壯漢男粉們，都淚眼汪汪快哭了：“簾簾，再唱一首！”
商簾看着粉絲們這麽可愛，有點心軟，但她瞥了眼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商嘉揚，瞬間就慫了。
火速把話筒交給主持人，下了臺。
商嘉揚坐在一群男粉應援中間，穿着黑色休閑套裝，戴着口罩鴨舌帽。
他這裝扮同平時西裝革履的精英形象反差太大，沒人會把他和金融巨鱷商嘉揚聯系到一起。
他這一抹黑，顯得和男粉們的粉色格格不入。
等商簾下了臺，旁邊舉着應援牌、戴着兔耳朵發箍穿粉體恤的大胡子男人，這才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有點不入主流。
兔耳朵大胡子男人氣鼓鼓：“你是簾粉嗎？為什麽不戴兔耳朵發箍？你這穿一身黑，是來觸黴頭的嗎？”
商嘉揚扭過臉，瞥他一眼。
這個眼神頗具殺傷力，兔耳朵大胡子男瞬間偃旗息鼓。
臺下商簾粉大喊：“拒絕下一個節目！我們是來看商簾的，不是來看節目的！拒絕拒絕！”
觀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也都想再聽商簾的小甜嗓，主張商簾再唱一首。
主持人一臉抱歉說：“商簾身體吃不消，大家體諒一下，下面有請銀豐娛樂給我們帶來的古典舞。”
戴半面具的岳櫻上臺，沖大家鞠躬。
下面一片嚷嚷：“不看不看！你媽下蛋！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主持人麻溜下臺，把舞臺交給了岳櫻。
下面一群宅男還在撒嬌式吵鬧，岳櫻倒不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和被嫌棄，反倒覺得這些大男人撒嬌式地要求小姐姐再唱一首的樣子，有點可愛。
這些戴兔耳朵發箍的男人也超萌。
岳櫻把長綢在身上挂好，面帶笑容，擺出一個高難度的靜止姿勢。
她将雙綢由頸後固定搭在雙肩上，從背後垂下，數米彩色絲綢蜿蜒拖在地上。
她側身，獨腿站立，身體軀幹呈S型，另支腿向後曲折，一雙漂亮的手臂也向後曲折。
這個姿勢難度極高，頗具力量美感，女孩四肢宛如水做的，曲折地輕松柔軟。
她面部表情管理十分專業。
雖然看不見她整張臉，可她唇角一對漂亮的梨渦與流暢的身體曲線，相互作用，變成了吸人眼球的藝術品。
臺下觀衆望着這樣靜止的岳櫻，覺得時間都仿佛凝滞了。
女孩宛如畫中仙，音樂一起，她的肢體也如水般折動，畫中仙子入了凡塵。
大家被這樣的身體折動美到，看得目瞪口呆，臺下瞬間安靜下來。
突然，音樂鼓點變得輕快，女孩抓緊身上挂着的長綢開始舞動。
岳櫻用的是身高四倍的長綢，長綢舞是難度很高的舞蹈，綢子越長難度越大。
她随着歡快的音樂舞動長綢，彩色在空中蜿蜒騰飛，曲折的流線宛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她起身一個縱躍，被長綢形成的圓圈包裹在內。
落地瞬間，長稠又飛到天上，變成了向上的水瀑。
男粉們手上的應援棒不聽使喚，開始安靜地揮舞，應援浪潮瞬間浮動。
随着極快的舞步變化，她的長稠在空中畫出八字，又變成波浪。
到音樂高潮處，岳櫻在綢緞畫出的圓圈裏，直接一個騰空翻。
乍一看，女孩宛如踩着絲綢在空中飛躍。
這個動作幅度過大，她臉上的面具掉落。
岳櫻的美貌封印被揭開，臺下宅男們倒抽一口涼氣。
坐在商嘉揚旁邊的大胡子兔耳朵男，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仙女！”
商嘉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