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最後之戰
程符出去一個上午,他帶回來了消息——財政司頂替了所有的罪,呂元庸已被放了出來。目前,民政財務出事的事情未傳出去。估計,是段都督和王将軍有意把消息隐瞞了下來。
這消息,仇只毫不意外。若不這樣,呂元庸如何能保全自己?
仇只:“顯真,找個時間,你約呂元庸一見。”
白顯真:“好。”
怡和洋行那件事後,武漢歸于平靜,這兩天,陰陽齋裏陸續有人來領孩子。沒領走的,都是獨身生存的妖怪。白顯真打算把他們留在齋中直到長大。不然,現在跑出去,沒幾天恐怕又被關在籠子裏。
阿呆們和這些妖怪們鬧在一起。一時間,齋中熱鬧不已。這回廊,走到哪裏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到了第三天,白顯真寫了一封信給程符,讓他送去給呂元庸。
武昌,呂元庸收到他的信時候,他把信放在一邊,然後向程符道:“明日,花船上見。”
程符:“我會把大人的話轉達師兄。”于是,程符回去了。
程符回到陰陽齋把話傳給白顯真,白顯真道:“你讓所有人準備一下。”
“好。”程符把話傳下去。
這場赴約,要麽他們拿下呂元庸,殺死張前他們,要麽是白顯真被禁,仇只他們覆亡。
收到消息後,仇只讓房元伯出去了一趟。
寧姬他們收到消息之後,心道:終于要來了!贏了!兩道之間的恩怨将徹底結束!他們來到武漢的目的,也終将達成。
桃花樹下,大呆和別的妖怪打架。因為說話不利索,常常被占了上風。其他四個呆子一怒之下,把那只妖怪給揍了。瞬間,被揍的妖怪哭天喊地罵他們欺負妖!
花夢歁上前抱起哭泣的妖怪,她教訓道:“齋中不許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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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們低下腦袋,聳聳翅膀。
坐在回廊下,孔兵檢查兩把□□。
明日,他将以這兩把武器贏得對手!
晚上睡前,仇只把所有人召集一起說明日之事。
“呂元庸身邊,暗中跟着張前、商省、藍管事還有上古妖獸梼杌,和那些失去心智的殺人妖怪。我讓元伯雇了船,屆時包圍花船。我們的對手,很強大。但我們,必須贏!”
“若不贏,何能面對段都督。”寧姬笑道。
這場戰,決定着湖北軍政、民政是否聯手制定新的法令,讓五國租界妥協。若輸了,漢口依舊不變。這樣,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要的,是贏下一切,進而改變!
任務交代完,衆人回房歇息。白顯真随着仇只剛回房把門關上一刻,仇只便“砰”地一下把他壓在了門後,然後如同惡徒一般對他強取豪奪。
火熱的氣息交流,跪在地上,趴在門上,白顯真有些承受不住背後的侵犯,他渾身顫抖,一身汗水,還有止不住的吟鳴。
“唔……仇只……”白顯真雙手握成拳頭抵在門上,身前被身後的人頂撞着摩擦到門上。
仇只握着他的那柔韌的腰身,把自己的欲望埋得更深。仇只張開口,咬到白顯真的肩頭上。白顯真咬唇忍住脫口而出的聲音……
一夜深沉。
翌日一早,白顯真掙紮着起身,他撫額,仇只就像是男子豔情話本裏的吃了□□的男人一般沉陷欲望。
閉着眼睛的摸索,仇只抱住他的腰部把人翻身壓下來,他湊到白顯真的脖子上舔了舔。
白顯真有些無奈道:“起床吧。”
仇只大手從他的腰摸到下半身,他回道:“嗯。”然後翻身讓開白顯真起床。
□□着身子的白顯真輕輕地躍下床找出衣服來穿上,在他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仇只才睜開眼睛坐起。
他擡手扒了一下自己短發,然後拿起白顯真放在床上的衣服穿起來。
白顯真收拾好自己出門後,仇只剛把衣服穿好。
今日,呂鳳和商景做的早飯是包子和餃子,這東西,有素也有葷。起得早的,已經吃開了。起得晚的,只能一面吃一面照顧着小妖怪們。
今日要出門,粘着孔兵的大呆是萬萬不能跟上的。
給大呆一個肉包子,孔兵道:“我今日出門,你在家中等着。”
大呆:“好喲~”然後張開尖利的大口把包子塞進嘴巴“砸吧砸吧”地吃掉了。
吃完早飯,衆人紛紛翻過後牆出門。
白顯真與呂元庸約定的時間在上午十點,在他出門的時候,陰陽齋只剩下一群小妖怪了。他走到桃樹下說道:“勞煩照看他們。”
桃樹簌簌響動,桃樹間,落下一只手來。
說完,白顯真離開陰陽齋。
五呆們看到大家又出門了,他們便飛起窺視外面的世界。
白顯真穿越花樓街來到碼頭,他上了年輕船夫船。看到他,年輕船夫高興招呼道:“白齋主,許久不見!”
白顯真上了他的船笑回:“好久不見,晚上,那只水妖精可還找你?”
年輕船夫:“昨天晚上,我還看到它了。白齋主去哪?”
白顯真指向漢陽、漢口、武昌交界中心的長江道:“到那艘花船去。”
“好咧!”年輕船夫劃船向下游,向武漢三鎮的長江中心去。風平浪靜的長江裏,那裏停着一艘大花船。
今日,武漢的天空萬裏無雲,六月炙熱的陽光鋪照大地,清澈的長江水顯得很深很深。
年輕船夫劃着船送白顯真到花船下,白顯真付了錢道:“多謝。”随即,人跳到花船上。年輕船夫笑着回道:“不客氣,日後,有需要盡管找我!”說完,便劃船走了。
在年輕船夫的船離開後,從漢口和漢陽交界的碼頭裏,漸漸使出幾艘船向花船包圍而來。
白顯真上了花船後,走到船艙前,他撩起簾子。
裏面,呂元庸和張前在,他們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茶水。
“顯真,坐。”呂元庸溫和地道。
白顯真走到桌子前坐下,張前人畜無害,少年那張臉,漂亮讓人心生喜歡。他笑對白顯真道:“白齋主,初次見面,幸會。我是張前,義父的養子。”
“幸會,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白顯真客氣道。
“不知,在白齋主眼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張前好奇問道。
“有兇相的惡人。”白顯真含笑。
“張前,其實是聰明的孩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不過是遵照我的意思去罷了。”呂元庸插口。
“卻不知,你為何要他這麽做?連同,眼下的一切。”白顯真目光與呂元庸相視。
“顯真,人的善與惡在一念之間,走錯了就沒法回頭了。而且,我并不想做這湖北裏人人敬仰的巡按使,可身份使然,卻不得不善對百姓們。你知道麽,從九國租界的天津調任武漢之前,我以為這裏和那裏沒什麽兩樣,但是,我卻遇見了你,又從你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對我來說,是救贖。可是,你卻一再遠離我的身邊,這令我感到憤怒。這樣,我想,只要去撕毀你所珍惜的世界,你是否會退縮到我身邊?”呂元庸迎視白顯真,說到這裏,他失笑而自嘲,“可仇只他出現了,你最終選擇了他,這讓我感到憤怒和失望。顯真,我以為,除了我,誰都不能留在你身邊。即使讓你孤獨終老。”
聽了呂元庸的話,白顯真內五味陳雜,他為呂元庸感到難過。戴着枷鎖來到這裏,身上從未有自由,溫文儒雅面具下,實着內心,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下,早已崩壞。
“元庸,你令我感到痛苦和難過。”白顯真目光複雜。
“對不起……”呂元庸道歉。
“收手吧,聯合紅樓頒布新的法令制約五國租界,讓漢口不得再有隐世道裏的買賣。”
“這件事,我無法答應你。”
“要如何,你才能答應?”
“你留在我身邊,讓仇只一行人離開武漢。”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呂元庸嘆息:“顯真,這世上,沒有無償的買賣。”
白顯真:“我不想成為你的籌碼和商品。”
呂元庸:“我從未把你當成籌碼,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罷了。”在這個沒有救贖的世界裏,顯真是他唯一的救贖。歷經晚清民國,從前清天津官員到民國湖北巡按使。他和那些倒在路上的人沒什麽兩樣,只不過,他堅持繼續行走罷了。
內心與人格崩壞,卻衣冠楚楚,溫文爾雅。
靈魂堕落,卻在為百姓做着善事,贏得了聲譽。
有時候,他已經分不清,哪一個是自己了。
其實,他和那些人格內心崩壞的妖怪沒什麽兩樣,只不過,他還保持着清醒罷了。所以,若無顯真在身邊,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犯下大錯。
“元庸,我把你視為最重要的朋友。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不會坐視不管。這輩子,你若往錯誤的方向走,我會拉住你。若你朝着絕地而去,我依舊不會放棄你。今日,我便來親手把你拉回來!”
“聽到這句話,我很高興。”呂元庸溫柔地看着白顯真。
“最後,我想再問一句,商省為何要背叛我們?”
“因為複仇。清末,商省一家原是世家,但遭奸官污吏錯判而家破人亡。在來到武漢後,我與你相交,他便來找我,只要,我能利用手中的權力為他複仇,便效忠于我。”
這就是商省背叛陰陽齋的原因。
想複仇的他,無法複仇。因為他要殺的人,位置太高。所以,只能借用比仇家位置更高的人。
“我明白了。”白顯真站起。
張前也站起:“白齋主,你和仇只贏不了我們的。”
白顯真:“今日這場戰争,我不是為了輸贏而來。”
呂元庸看着他:“留下吧。”
白顯真:“元庸,我不能看着你往絕路上走。”說完,他張開手。程符從外面把長棍從外面飛射進來,白顯真接住。
張前身體向後躍出後船艙裏,他道:“我會為義父達成心願!”
“那我便替你衣服好好教訓你!”白顯真長棍撩起前艙的簾子出去。
兩人離開後,船艙裏面,只剩下呂元庸一個人,外面開始傳來了槍聲。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顯真,真正能救贖我的人,只有你……”
幾艘船,圍住了花船。在白顯真進船艙的時候,便有三十多個殺人兵器站立在船頭,随之抽刀斬向圍過來的幾艘船上。
仇只他們的槍聲過後便抽劍出來。
一時間,和這些強悍的殺人兵器殺得不分你我。
白顯真出了花船之後,他拿着長棍踏上天空站立與真正姓張的道家人相對。
張前淩空畫出道符和陣法,他道:“武漢修道人,你是最強的。我很早就想你一戰!如今,這個願望終于達成!”
說完,浩瀚的陣法向白顯真卷來,白顯真長棍一點人踏空飛起避開,拿着長棍向張前戰鬥去!
包圍花船的那幾艘船,此時也是一番惡戰。
仇只衆人身上發生了變化,非人世間普通之人,那種從地獄沾染來的死亡氣息再次出現,圍繞着他們的,是成千上萬的人命!
他們這群走過惡鬼道的人,總是,總是帶着完好無損的軀體繼續行走戰場,然後再次體無完膚!早就喪失為普通人的資格他們,從這那些死去的惡鬼身上,借到了力量!手中的警劍,才會相應他們,帶着這樣的罪惡,才能與這群殺人兵器一戰!
寧姬他們身上的氣息,讓休息道法和佛法的陰陽齋衆人所懼。在怡和洋行和五國租界對峙的時候,那種令人恐怖的氣息再次出現在仇只他們的身上!現在,與那群是殺人兵器戰鬥,他們完全不落下風!
是的了,在沒來到武漢之前,這群人究竟是做什麽的?
他們竟無一人知道!
神游在外的呂鳳,差點被落下的刀子斬中,寧姬的劍砍掉敵人的手,他對呂鳳道:“要小心。”
呂鳳退後:“好!”于是,集中精神力對付眼前的敵人!
他們是修習道法和佛法的人,而那些殺人兵器,是內心崩壞的妖怪,所以,就算他們沒有強大的武力,他們也能依靠手中的本事贏過他們!
另外中一艘船上,仇只追着白發妖怪斬殺,手中的警劍嗡鳴着需要鮮血,喝到鮮血惡鬼們,讓仇只身上的力量更加強大。
花船上,戴着面具,西裝革履的藍管事抽出槍來對準了仇只,“砰砰砰”數聲,子彈打下,仇只人一滑避開。
藍管事扔掉搶,也抽出一把刀,然後從花船上跳起向仇只砍下!
“當”地一聲,仇只雙手有些發麻!
藍管事看到有仇只的警劍上,有什麽東西纏上來,他往後一退,他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個問題,你可向閻王爺一問!”仇只右手拿劍掠了過來,藍管事迎上,兩人數招後又錯開。藍管事笑道:“你果然很強大!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對手!”
于是,他伸手摘掉臉上的面具,那張中西混血的面容終于暴露于世。
仇只道:“梼杌在哪!”直到現在,唯有上古妖獸梼杌未曾出現,這個沒有心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一旦被放出來!
所有人!所有人将逃不過!
現在,他們在尋找着梼杌,但不知張前把他藏在了哪裏!
藍管事勾起笑容:“梼杌可是我們最強的棋子,自然放在最後出。”說完,手中的刀繼續往仇只身上斬去。
刀與劍相交,擦出火花。今日的仇只,他更強,身手也更加淩厲而快速,揮出的警劍帶起了勁風與對方交戰蕩開!
完全不落下風!
張前帶來的人,除了梼杌之外,全出而動。
商景追着商省跑,商省雙手抽槍對準了商景!商景避開,他大聲道:“就算今日命隕于此!我也要把哥哥帶回身邊!”
兩兄弟,你追我躲。
商省咬牙!
然後繼續躲避商景。
尋找上古妖獸梼杌的花夢歁和程符碰頭,花夢歁問:“可找到了?”
程符道:“沒有。”
花夢歁:“再找找!”
今日,若不把梼杌解決了!明日說不定他就能平了整個漢口!
程符和花夢歁繼續尋找梼杌的下落。
花船上空,道法不及張前的白顯真以手中的長棍和武力壓制了對方,張前從天空落入水中,白顯真雙手握住長棍落下去,人也墜入長江。
落入長江後,白顯真看到張前一直往江底沉下去,他還對向他游來的白顯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白顯真看着張前。
長江水下,越深,就越暗。直到張前消失在深底的長江之中。白顯真忽然停了下來!
在江底,不斷有斷肢和被殺害的妖怪沉下來,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條魚被血腥味吸引來!
深陷寂靜江底的白顯真,他目光一巡,在看到忽然出現的兩只混圓的幽光時候,白顯真打從靈魂深處感到發寒!
他在、他正在現出原形的梼杌的巨口上方!
若再往下去,他便被梼杌吃了!
想到這裏,白顯真便以道法往長江水面飛出去!
看到白顯真要跑,一直長着巨口的梼杌動了起來,整個長江水面開始波動!
船上,呂鳳驚到:“江裏有什麽東西!”
是水怪麽?
“船要翻了——”向叔亞大聲道。随着他的話起,程符飛出咒符,把仇只他們全部卷入天空上。
被卷入天空的仇只,他看只看到白顯真從長江裏如同子彈般飛了出來。然後,長江裏飛出一張巨口差點把白顯真給吞了。
漂浮上空,花夢歁大聲道:“是梼杌——”
護着呂元庸的藍管事道:“梼杌,是我們最厲害的棋子,今日,留你們與它對弈。”說完,便和随身妖怪擁護呂元庸向岸邊飛去。
看着商省離開的身影,商景眼睛充血布滿了血絲!
巨大上古妖獸梼杌如同一座山一般從水底一躍而起,長江水波蕩開沖向武漢三鎮,碼頭岸邊,所有的船全部撞在一起發出了聲音。梼杌仰天長嘯一聲,坐在梼杌腦袋上張前瘋狂地大笑道:“毀滅一切吧——”
說完,梼杌便向天空上的仇只揮起爪子來!
程符有些吃力移動他們,然後放落未翻落的花船上!
孔兵他們拿出槍對準了梼杌便打!
但是毫無用處。
梼杌揚起巨大的爪子要拍到花船上,半空上的白顯真揚起長棍把它的爪子打偏,梼杌爪子落入長江,花船被波蕩的水蕩遠開來。
“沒辦法,光是槍!根本殺不掉它!”寧姬臉上的笑容消失。
若不殺掉這個怪物讓它上岸的話,武漢三鎮非得遭受滅頂之災!
“除非我們有上百箱子的炸彈!”向叔亞分析道。
看着師兄一個人吸引住梼杌的注意,拿着長棍注入道法不停地落在梼杌身上,程符臉上有些蒼白。
仇只目光随着白顯真而動。
白顯真身子如同流星閃電,人一閃一現。
他一人以自己的力量纏住了巨大如山的梼杌,憤怒的梼杌不停地揮舞爪子。
這麽下去,白顯真不是累死,便是被拍死!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仇只大聲下令道:“前往漢陽拿炸藥!”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白顯真一個人戰鬥送死!
拿着槍,不停向梼杌身上打子彈的孔兵忽然停了下來,他轉頭對仇只道:“隊長,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仇只面色寒霜!
“我箱子裏的東西,能摧毀梼杌。”孔兵手中的□□落下。
“程符!回陰陽齋,把孔兵的箱子送來!”仇只下令!
“是!”程符消失不見。
陰陽齋衆人向梼杌踏空飛去。
張前大聲道:“白齋主,看着他們前來送死!這是所願的麽?”
白顯真長棍向張前打去,張前避開,長棍落在梼杌的腦袋上,梼杌疼得嚎叫一聲!它露出半邊身子站立在長江中心,它動了起來,變得更兇猛!它看向漢口方向,身子一轉,打算向漢口去!
江漢關大樓的鐘聲響起。
梼杌的剛出現的早已引起了武漢三鎮的注意力,他們畏懼妖怪,又忍不住要要去看!
蓮華屋裏,地藏菩薩前,蓮華緩緩睜開眼——這場戰争,終于來了。
紅樓中,段都督站在走廊上看着長江的方向,那裏巨大的梼杌一清二楚。
他道:“孫部長,帶兵守住岸邊!”即使無法對抗,他們也要用血肉之軀去保護武昌裏的人們。
不僅僅是武昌,漢口和漢陽的軍政長官此時也做好了準備了吧!
“是,都督。”孫部長收到命令,于是帶兵,把炸彈運往碼頭岸邊。
此時,漢口鎮守使讓漢口所有人疏散,他帶兵守向碼頭岸邊!
不得退後一步!
白顯真大聲道:“阻止它!阻止它!”長棍帶風落下!
若上了漢口,漢口将碾壓成塵土!
仇只緊緊握着警劍,手上暴起了青筋!
作者有話要說:
容歸丢了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