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有特殊的招生技巧
何姝林的宿舍裝修的很奢華, 地上長長一大條白色的長毛地毯也不知是出自哪只動物, 兩人坐在地毯上, 中間是一口咕嘟咕嘟正在冒泡的小鍋。
餘詩行從任務獎勵的小花園裏采了一些蔬菜,用筷子夾着在裏面燙,一燙就很鮮美。
湯是排骨湯, 裏面加了餘詩行最喜歡的玉米段,玉米在清甜綜合那肉質的油膩,那排骨像是特/供,每根都是貼骨肉,只選取了最好吃的一部分, 在肉價比金的當前,滿滿一大鍋, 堪比炫富。
何姝林盛了兩小碗,另外一個鍋裏是熱騰騰的白米飯,餘詩行也不知她為何會準備的如此充分,不敢說, 也不敢問。
何姝林用餐的樣子很優雅, 就連啃玉米這種事, 都能做到賞心悅目,絲毫不卡牙縫, 餘詩行嘆為觀止。
一鍋湯很快就喝完, 餘詩行從櫃子裏拿出一瓶果酒和兩個玻璃酒杯,到了半杯遞給她,“學校環境日漸變好, 我打算再搞幾個學生來。”
餘詩行摳字眼:“搞?”怎麽一股黑社會搶劫的即視感。
何姝林身上穿着絲綢睡衣,發絲落在精致雪白的鎖骨上,她撩了撩頭發,“你以為我們這裏看考試成績,就近入學,還是重點名校需要搖號?”
餘詩行想想也是,順着她的思路繼續往下想,“我遇到了午夜公車的司機,他說已經在我們學校設定的一個站點,每天都會停靠,車上既然全都是獸人,要想招生也是容易的事。”
何姝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成年的獸人不會來我們學校,我也不想花精力去約束這些早已形成攻擊性的家夥。”
餘詩行:“那你的意思是?”
何姝林:“現在社會上有當着很多還未成年的小獸人,雖然資質良莠不齊,免不了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但是人類社會的法律不适合他們,導致行為更加惡劣的不計其數。”
餘詩行表情有一絲微妙,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何姝林:“他們需要被管制,被教育,我們這裏剛好可以提供這樣一個機會。”
何姝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揚了揚眉毛,手上的玻璃酒杯和餘詩行手中的相碰,發出清脆的回響。
餘詩行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對何姝林的教育方法有一定了解,心裏為這些孩子默哀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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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姝林:“你在想什麽?”
餘詩行義正言辭:“這可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減少社會犯罪率勢在必行。”
何姝林噗嗤笑出聲,站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套睡衣扔在她身上,“夜深了,就在這湊合一晚上吧?”
餘詩行坐在地上看着何姝林的那雙雪白的腳,腳踝纖細,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膚欺霜賽雪,簡直不像是個亞洲人,她心神恍惚地用手摸上去,感嘆:“好滑。”
何姝林:“郁雁的魚尾巴也很滑,你把她忘了?”
餘詩行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何姝林吃醋了?”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否定了,何姝林那種神仙爸爸一樣的人,能和自己說兩句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吃醋是絕對不可能。
餘詩行為自己的癡心妄想感到羞愧,小臉紅撲撲的走到卧室。
何姝林就在沙發上,她一邊看說一邊說,“你先去睡,我過會去。”
餘詩行吶吶答應,躺到床上,這是個白色的很柔軟的被子,卻一點都沒有賓館的冰冷感,她整個人都陷在被子裏,因為外面冷風呼呼,房間裏沒有開任何暖氣,卻很暖和。
本以為需要過很久才能勉強入睡,餘詩行剛一沾上枕頭,困意立刻醒來,在意識模糊之際,側着身子往床邊上靠靠,想着自己睡相不好,千萬別打擾到何校醫。
一覺醒來,床的另外一側已經沒了溫度,餘詩行有一絲失望,床頭放着一碗熱粥,水杯裏有熱水,有個紙條被水杯壓着,上面寫着“今天有事,晚上校車你自己去,抱歉。”落款何姝林。
餘詩行把這張紙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錢包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只覺得何姝林寫過的東西不應該被草草看去,然後扔進垃圾桶,任由髒污沾上。
把碗筷洗了後,路步行到學校,剛好到日常上班時間。
一般的課程全部交給小露就行,她雖然不好意思,但一想到無頭無尾的任務就開始腦殼疼,坐在教室後面想起了招生。
連希從吊燈上蹦下來,小爪子啪嗒一聲就跳到餘詩行面前的筆記本上,灰褐色的小翅膀撲通撲通,一個不穩,摔了一跤,然後毛茸茸的口口正對着餘詩行。
黃景抱着一顆蛋說,“連希從昨天夜裏開始就有些發熱,神志不清,想來是身上的舊傷發作了。”
餘詩行摸了摸小麻雀,果然有些燙手,“不會是禽流感吧?”
連希還沒反應過來,黃景就堅定道:“不可能!”
餘詩行:“行吧,現在何姝林不在,等明天我去拿點藥。”
連希的腿腳處是有骨折,餘詩行不懂正骨,削了兩根小棍子,也不敢貿然給貼上。
連希仿佛一點都不知自己是個小可憐,啾啾啾的叫個不停,翅膀一用力就飛到餘詩行的肩膀上。
葉白看準時機一爪子,結果連希早就洞察到,整只小鳥都藏在餘詩行頭發裏,葉白撲了個空,大白貓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氣的喵喵叫。
餘詩行:“……”
晚上餘詩行按時去校門口等公交車,車子剛好在十二點整停在校門口,不早一秒也不晚一秒,餘詩行那之後果然看到了那個穿着白色皮草的旗袍女人,女人雙手捧着自己的腦袋,在看到餘詩行的一瞬間表情扭曲,随後又露出被迫營業的笑容。
餘詩行微笑道:“翠花兒,晚上好。”
女人表情凝滞,随後氣的搖頭晃腦,那顆腦袋被自己的兩只手死死地握着,這才沒有掉地。
翠花兒咬牙切齒:“晚上好。”
餘詩行:“幫我個忙。”
女人冷笑不答。
餘詩行從包裏拿出針線,“幫我忙,我幫你把頭縫上去。”
這是女人無法拒絕的條件,“你要幹什麽?”
餘詩行:“看你的相貌在社會裏也能混得開,過去想來也能出入各種魚龍混雜的場所,現在去鬼屋裏當演員也是極為合适,利用你的人脈關系幫我找找社會上還有哪些被遺漏的獸人未成年。”
女人咯咯笑了,“那些皮白肉嫩的小朋友最好吃了,你也想嘗嘗鮮?”
餘詩行:“學校在招生。”
女人摸着頭說,“交給何姝林當學生,怕不是比直接做成刺身還痛苦。”
餘詩行對何姝林的可怕程度有新的認知,頭上一排黑線。
餘詩行拿出針線準備扔進垃圾桶,“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女人不樂意的答應了,雙手捧着頭放到餘詩行面前。
“縫上。”赤紅的嘴唇張合着。
餘詩行:“我還沒看到你的誠意。”
有人張口就想罵髒話,餘詩行先聲奪人:“翠花兒,這是我的手機號,每一步的進展都先彙報給我,先走了,祝好夢。”
翠花兒一氣之下把自己的頭扔到地上!頭直接滾落在她腳邊。
“!!!”餘詩行從未見過如此硬核之人,趕緊回家洗眼睛。
辛候今年十四,是個辍學兒童,長得倒挺高,再加上常年混跡在社會上,一眼看上去還真像個大人,身上一水的假貨,走在路上,嘴角叼根煙,見誰不爽瞪一眼。
畢竟他稱霸初中已經長達三年之久了。
“哥,上次敲詐了幾個小屁孩,在手頭有點錢,上哪玩去?”一個大金鏈子的小弟笑呵呵的湊上去點火。
小弟還沒有等到回答,辛候就抄起別在腰間的鐵棍子,三步兩步走到一個正在舔着冰淇淋的小男孩面前,“看屁啊,上次算你跑得快,老子問你借點錢花花,快拿出來。”
小男孩身上的衣服質感很好,一看就是家裏很有錢,縮在牆角動也不敢動,嗫嚅:“我沒有錢,我沒有錢……”這一幕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本來還軟乎乎的小臉緊張的煞白,眼眶裏積滿了淚水。
辛候大罵一句“放屁!”他的聲音很尖,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大聲喊叫,說着他一巴掌就想朝小男孩扇去——手還沒落在臉上,手腕就被一個女人抓住了。
“你奶奶的,誰敢攔着爺?!”辛候大罵一聲,定晴一看是個體态妖嬈的女人,大冬天穿着一個開叉的長裙,領子很高,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雙唇殷紅,眼神妩媚,“小哥哥,發那麽大脾氣做什麽?”
辛候一肚子火氣瞬間沒了,眼睛溜溜的轉,神氣的不得了。
辛候絕對不會在女孩面前丢份兒,對着小男孩就是一個柔軟和煦的笑容,“剛剛和你開玩笑呢,快回家吧。”
小男孩撒腿就跑,冰淇淋掉地了都沒敢撿。
女人一只手撫摸着辛候的喉結,吐氣如蘭:“小哥哥,我們到後面的巷子裏好好談談好不好?”說着撩起裙子的一角,露出無限遐想的空間。
辛候眼裏只有白花花的大腿,立刻就被勾着衣領進了小巷子。
女人嫌棄了句流氓,扶了扶自己快要掉的腦袋,低聲罵了餘詩行一句。
辛候抓耳撓腮走在幽深的巷子裏,“姐姐玩神秘呢~”
女人轉過頭來巧笑嫣然,“幕山特殊教育學校了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日漸消瘦(???︿???)感謝在2020-02-13 09:57:43~2020-02-15 09:3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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