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1、麻瓜中的奇才
荷魯斯之殿的構造與霍格沃茲全然不同,它沒有那麽多的樓層,而是一個占地頗廣的宮殿式建築。在古埃及神廟與法老的宮殿是相連的,在一個宮殿建築中,有幾個神廟,也有着國王處理政務,與王室居住的宮殿。荷魯斯之殿學校就是這樣的一個構成,也就是說它很大。
這幾天裏面大家也開始逐漸适應了埃及的學習生活,總的來說比在原來學校的時候要自由的多,每周只有兩節課,其他的時間都可以自行安排。不離開學校的話,不需要與任何人報備,甚至可以在圖書館通宵過夜。如果要去邊上的巫師聚集地看看,只要在校門口登記,然後拿一個應急的門鑰匙,在出現狀況的時候,配合着緊急聯絡按鈕使用就可以了。
這樣的放養态度導致大家在學校內幾乎看不太到什麽本校學生。而在圖書館裏面有着許多獨立的小隔間,學生們幾乎不在公共區域裏面看書自習。占地頗廣與人數稀少形成了鮮明對比之後,要在走道裏面遇見幾個人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荷魯斯之殿的圖書館是一座獨立的神廟式建築,在它的入口處是一個大的廣場,中心位置有一座高高矗立着的方尖塔碑,正午的太陽照射到了塔尖秘銀的部位,炸出了一圈光暈,并且射向了四周。仔細看看這個從下至上不斷縮小的方塔,上面篆刻着的是锲形文字構成的一篇文章,在邊上有一個銘牌,‘唯有靈魂破解世間諸法’。
“前兩天我看了《荷魯斯之殿的校史百卷》,可以說這座建校快要兩千年的學校的故事實在是過于多了一點,要在這兩個月之中把它理清楚估計是不可能的。”洛夫古德想要把它們編寫成為一個更加簡明易懂的表格狀,才發現這工作量不是一星半點的多。
“你們說如果我決心抄書會要花費多久的時間?”迪戈裏倒是一個實際的人,這裏的書籍都不能使用複制咒語,并不是老師們設立的禁制,而是這些用着楔形文字書寫的書,對于複制咒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如果想要閱讀更多的書,只能要一筆一句的謄寫。
韋斯萊不抱希望地搖頭了,那可不是英文,而是锲形文字,這都是圖形狀的東西,不是你想抄就能抄的,“要很久,你确定你能把那些彎彎繞繞的圖畫一絲不差的謄寫下來,關鍵是畢生都可能用不到它們。”
在來到這裏之前,學生們被要求學會科普特語,但是這種語言只是埃及魔法體系的入門語言。科普特語是在希臘文上編撰的埃及語,用來解讀更早的世俗體與僧侶體,但是那兩種文字,仍然是帶着希臘文的影子,而真正的古埃及語言則是聖書體,也就是楔形文字,這樣層層解讀的過程中,現代的埃及魔法多半适用科普特語來注解聖書體了,但是這些只是通用的魔法,如果要精深下去鑽研,學會楔形文字就是必須的前提條件。
“麻瓜有時候真的是天才,讓人不得不佩服。那個商博良,如果不是他解讀出了石碑上的楔形文字意義,也許我們還要在文字的迷宮裏繞圈圈很久呢。這些古埃及的魔法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勒斯·克魯姆說的商博良,全名讓-弗朗索瓦·商博良,是個法國麻瓜,他的一生在巫師們看來也是充滿了傳奇色彩。
在荷魯斯之殿的圖書館,入口處赫然有着一座這個麻瓜埃及學之父的雕像,以此來紀念他不只是對麻瓜的歷史學界,更是對着巫師界有着深遠影響的人物。
商博良七歲的時候就開始着迷于古埃及的文化中,如饑似渴地閱讀着每一本父親找來的古埃及有關的書籍,而在此之際一個謎團深深藏在了他的心裏,那些複雜的象形文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在埃及的土地上已經找不到一個可以解讀的人來,似乎法老也是有意要把那種帶着魔力的文字帶入亡者世界。
只有十一歲的商博良,進入格列諾布公學,研讀希臘文、拉丁文、阿拉伯文、敘利亞文、波斯文、梵文、中文和希伯萊文。他的語言天分讓世人驚嘆,可是任何的研究都是有代價的,這種過于極端的專業天賦與他不願意放棄鑽研古埃及的決心,竟讓他在十七歲那年畢業前往巴黎時,找不到工作,只能潦倒度日。即便是這樣,他從沒有放棄。終于在《法老統治下的埃及》出版之後,他走出了窘境,也在十九歲就成為了勒諾布爾公學的歷史學教授。
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更是石破天驚,一千八百多年古埃及保持的沉默被他以一己之力打破,“埃及象形文字譯解體系”的提出,引發了世界的嘩然,那些刻在金字塔內,石碑上的象形文字不再是無聲的秘密,這一年标志着“埃及學”的正式誕生。
也許是天妒英才,巫師們則是猜測着可能與詛咒有關,商博良只活了四十一歲,就死于中風,至此這個屬于傳奇的麻瓜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要知道在商博良之前,埃及的巫師們雖然也能用科普特語解讀象形文字,但是總有着缺失與奇怪的不合之處,似乎總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力量在阻止着他們解讀這種帶着魔力的文字圖像,直到那個偉大的麻瓜破解了锲形文字的意義,才讓巫師們能夠一通百通的開始重新翻閱這些古老的書籍。”勒斯覺得沒有這樣的一個奇才,也許埃及的魔法體系還要在停滞很多年。誰說巫師不用借用麻瓜的智慧的,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所以這個銘牌才會寫着靈魂破解世間諸法,也許那個麻瓜的軀體裏面住着一個不同尋常的靈魂。”洛哈特憑空猜測着。“可惜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很多的書籍不能被清楚地釋義,在那個雕像下面寫着,當年學校想請這個麻瓜來巫師界為他們翻譯書籍,卻在那一年商博良就突然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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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樣,我是決定要去抄書了,有一本是一本吧,哪怕以後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就當做我來過這裏的證明了。說不定迪戈裏家族會出現一個這方面的天才,像是那個傳奇麻瓜那樣,掌握了高深的埃及靈魂魔法。”迪戈裏沒有放棄她的抄書計劃,與大家打過招呼,就繼續進入她的單獨隔間裏面去了。
“好吧,我今天打算去看看幾本解咒的書,也許以後可以專門做個解咒師。”韋斯萊拿着去了詛咒與解除的那個區域,他可是有着明确職業規劃的人。
“我們也應該多了解一點和解咒有關的知識吧。”洛夫古德瞥了一眼在他手上裝死的蛇怪,話說來到這裏之後,蛇怪就不太發聲音了,就怕被不知道藏在哪裏的高手給秒殺了。
“關于詛咒方面的埃及魔法,倒是比靈魂方面的容易閱讀,這也是很多內容已經被翻譯出來了。”道恩覺得他們可以從這裏先入手,說不定在積累了一定的知識之後,就能量變引起質變了呢。而蛇怪身上的詛咒,與冠冕君的為殘魂修複就是他們來這裏的兩個課題。
斯內普想到了在他的房間裏,偷偷摸摸地看着他們從圖書館借回去的那些與靈魂有關的書籍的冠冕君就難免欣慰,正好這裏的楔形文字他念不出來,再也不用擔心他邊看邊念的壞習慣了。
大家也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着埃及的日子,就在一天晚上道恩偶爾拿了一本書放松一下心情,清空被楔形文字填充的大腦。這上面是對于古埃及衆多石碑與石壁上面的浮雕與畫像的合集,這不免讓道恩想到了在這個學校裏牆壁上無處不在的畫像與浮雕,它們并不像是相框裏的那些是會動的,更像是麻瓜世界的産物,只是靜止的,沉默地訴說着一個故事。
看着時間也不早了,道恩放好了這本書,離開了圖書館。夜晚的神廟裏面,沒有課太陽的照射,就像是離開了太陽神的庇佑那樣,透出了一種奇怪的黑暗感,巨大的石柱的投影,斜落在地面上,一個接着一個。
這時,道恩看到了魔法史的老頭拿着幾摞高高的紙莎草紙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也看到了道恩,“嘿,霍格沃茨的小巫師,我記得你是叫做道恩吧。幫個忙怎麽樣,這些東西可是不能用漂浮咒搬運的,一起幫我拿到辦公室去行嗎?”
道恩看着超過了老頭頭頂的紙堆,趁着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答應了。“教授,給我一半吧。”老頭沒有同道恩客氣,将一半的紙堆分給了道恩,倒是意外的沉重。“很重吧!和看上去的分量不一樣吧,要知道繪制在紙莎草紙上的那些顏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它們都是特別調制的藥水,紙張在吸收了之後,與它們發生了神奇的反應,才有了這種紙張可以書寫亡靈書的原因。可惜,能使用亡靈書的巫師是沒有了。”
道恩一邊聽着老頭的話,一邊跟着他來到了在魔法史教室邊上的辦公室。就看到老頭将他的手指按在了門上荷魯斯之眼的位置,門就被打開了。等兩人放好了那些紙卷,老頭給道恩泡了一杯牛奶,“晚上了喝點這個容易睡得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