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1、冠冕的畫風不對,怎麽破?
斯內普并沒有關心雷古勒斯想去遛狗的心思,他現在面對的是正式提上日程的冠冕實驗。在他們撿回這個東西之後,因為種種原因還沒有打開來看一下。如何打開一個魂器,對于大多數巫師來說是一個問題,是不是要有相對應的生命力作為讓他顯形的能量源,還必須要有一定的觸發條件,比如他們曾經面對的那只戒指戴上的話,就會受到詛咒。在這裏不得不贊揚一聲伏地魔的機智,居然把一個魂器上都加上詛咒,他到底是有多讨厭岡特的祖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幾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帶着怪怪圍站在一個實驗臺邊上。【把它放在那個魔法陣的中心位置。】洛夫古德指揮着怪怪,就看到蛇怪用尾巴卷着這個到現在都在裝暈死的冠冕,進入了那個陣法的中心,然後自己爬了出來。
“開始吧。”洛哈特說着舉起了魔杖,就在同時斯內普将魔藥倒入了一個凹槽中,沿着凹槽藥水填滿了整個魔法陣,随着道恩念出的那個咒語,魔法陣裏面的藥水開始由深變淡,随着它顏色的變化,就看到在魔法陣的中心亮起了一陣白色的霧氣,朝着冠冕的位置湧入。
冠冕在這陣白霧的包圍中,似乎掙紮地自己動了起來,像是很不情願別人強制打擾到了它的休息,可惜道恩他們沒有顧忌它的意願,斯內普不斷的将新的深色藥水倒了進去,一輪接着一輪的從深入淺,而後蒸騰成為白霧,包裹住了冠冕。就在斯內普把準備的藥水都倒完的時候,冠冕是經歷了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在那上面的某個禁制被強制地開啓了,待白霧散去,一個虛影從裏面冒了出來,這個長的英俊的男子還是帶着伏地魔的三分影子,只是他的神情寡淡,全然沒有那位的冷酷。
冠冕君看着面前的四個人,雙方都沒有急着開口,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布置,這是一個沒有看到過的地方,一個斯拉特林與三個拉文克勞,就是這幾個把自己從那個紅頭發的格蘭芬多小女生那裏偷過來的嗎?不,不能用偷這個字,太不雅觀了,也許是好心地拿了過來。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他附身在紅頭發身上,念出奪魂咒的時候,這個拉文格勞的小子念出的那個魔咒,那種強烈的白魔法對于他這樣的黑魔法産物,可是有着很深的影響。而且他們居然毫不猶豫地把那個紅頭發一忘皆空了,現在的霍格沃茨已經是這樣了嗎?為什麽才過了三十多年,就有了這樣的變化,但是他在紅頭發那裏沒有察覺到啊,是因為那個格拉芬多是個麻種的緣故?
斯內普看着面前的虛影,冠冕君一點也看不出來任何陰郁的情緒,或者說他看上去對他們幾個也不感興趣。魂片與主魂是不同的,這個時候斯內普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眼前的這位不是伏地魔本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人格。
“你是想要進入拉文克勞嗎?”先開口的是洛哈特,他想要知道那個夜晚受到攻擊的原因。
真是簡單而直接,冠冕君記得洛哈特對那個紅頭發用了攝魂取念,好在他沒有用那個格蘭芬多做過什麽事情。【這是哪裏?】
這個問題明顯是對着邊上的蛇怪,可惜蛇怪只是扭了一下腦袋,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提問似的,朝着冠冕君吐了吐信子。連蛇怪也已經完全被收買了嗎,當年沒有見它這麽的聽話啊。冠冕君知道現在連唯一能套出答案的蛇怪也指望不上了,他只能看着洛哈特,“算是吧,這是你們的冠冕不是嗎?這是打算用我來做試驗嗎,這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實驗室。”
斯內普覺得冠冕的屬性有點奇異,他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好像要被實驗的那個根本不是自己一樣。不是僞裝,而是一種靈魂的直覺,今生也許是重生的關系,他對于靈魂的感官把握的更加精準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作為魂片難道你會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免費實驗材料真的不多見了。”道恩回答了冠冕的這個問題,她也發現了這個魂器的不同,看着在一邊測定數據值的洛夫古德,他将一張表格遞給了道恩,在那個上面,顯示着這個靈魂碎片的高數據值,已經在他周身萦繞的風元素量明顯超過了一般值,看來冠冕君對于拉文克勞的冠冕中所藏着的元素已經有了一部分的了解。
冠冕君認同着道恩的話,确實在這個時代找一個巫師的靈魂來做實驗,又要不觸犯相關的法規是件困難的事情,像他這樣的送上門的材料是沒有多少了。“所以,你們是打算把我分解,還是完整我缺失的部分呢?”
“也許這可以由你自己來決定。”斯內普接過了話頭,讓其他三個人說下去,怕會直接說出了要求,不要忘記對方是一個斯萊特林。
“喔,小斯萊特林的巫師,你要把選擇權交給我嗎?真是斯萊特林的做法,等着對方先給出标準再一步一步确認呢。不過,我認為現在我沒有什麽選擇,在絕對實力中是沒有選擇權的。”冠冕君雲淡風輕地說着,他飄得有點累了,想象出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
“盡管如此,我還是希望有能夠活着的可能,而不是被分屍,或者說是被分解了靈魂。至于我能提供的東西,你們可能也不稀罕,如果你們連這樣的實驗室也能擁有的話。”
道恩幾人觀察着冠冕君,雖然不清楚冠冕君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性格,但是估計與拉文克勞的冠冕有關,不過作為伏地魔的一部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道恩看向了斯內普,他點點頭拿出了另一瓶粉紅色的魔藥,看上去就有些詭異,将它倒在進了魔法陣裏面。就看見冠冕君的身體被隐約附上了一層粉紅色的光,然後又隐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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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藥劑,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冠冕君皺着臉,似乎這樣的感覺很不好。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波動,那種他已經舍棄的,或者說是伏地魔已經舍棄的東西。“雖然,我記不清楚那是誰了。”
道恩他們沒有為冠冕君解惑,事實上在這個階段,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什麽談話,而那種藥劑是一種迷/情劑的分支版,它能夠加深一個靈魂對施加藥劑者的善意與好感。勾起靈魂中最為美好的感情,讓他重新體會昔日的幸福場景,雖然在使用之前,斯內普不認為會對冠冕有用,但是事實上這用也含有吐真劑成分的藥劑,讓冠冕吐出了一小部分的事實。
“我們是沒有打算把你分解的,但是要補全一個魂片幾乎是不可能的,你沒有一個身體,而一個靈魂與身體的結合之後,本尊與新生的魂器實體就會發生沖突,原理上來說,你們是不能以實體的形式共存的。除非你的身體與原來的血脈完全沒有關系,但是這樣又不能保證你的靈魂成功地進入其中。”洛哈特簡單地給冠冕君解釋了一下實驗過程。
被實驗用具也是有知情權的,盡管他沒有選擇權。
“所以這個實驗的過程簡而言之,怎麽把我塞到別的肉/體中,這真是個美好的事情。要知道在這個充滿了風的世界裏面我已經呆膩了,就要被沖散了。”也許是藥劑的關系,冠冕君誠實地說出了他在冠冕中的感受,這也應證了拉文克勞的冠冕是充滿了風元素的,而且它們對于靈魂絕對是有影響力的。
【嘿,能不能說一下,你是怎麽把風元素弄出來的,湯姆。】蛇怪已經可以聽懂大部分的英語了,雖然他不會說。在他心裏那個遺留的任務是必須完成的,對于怎麽利用是個遺物中的元素,是它最關心的問題。
【為什麽要告訴你?】冠冕君斜了蛇怪一眼,剛剛你也沒有回到我的問題,現在憑什麽告訴你。
【你還有臉說,當初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騙我女廁所外面是沒有人的,然後把我引了出去,害我瞪死一個學生,你沒有發現我瘦了很多嗎,詛咒啊!我是中了斯萊特林的詛咒了,這難道不是你的責任。】蛇怪想到這事情就憤怒,盡管道恩他們努力了,但是來自于主人對于契約動物的詛咒,原則上只有主人本人可以解除,所以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冠冕搖搖頭,露出一個與我無關的表情,【那是湯姆幹的,我不是。】
蛇怪頭都豎了起來,什麽叫做不是你,欺負它是蛇怪不懂人類的靈魂分割嗎。【你不是湯姆,是什麽玩意,難道是伏地魔那個傻名字!】
【我只是冠冕裏的魂片,或者你叫我冠冕也可以,我也不是伏地魔。一旦分開,就不再是當初的自己。這是他将我塞到這裏面時候的真實心理。】
一邊洛夫古德把他們的話,翻譯成了英文寫在了紙上,遞給旁邊的三人傳閱。這讓他們更加肯定,這個冠冕與那個戒指是不一樣的,看來魂器的載體對于魂片是有影響的,前提是魂器裏本來的元素是十分充沛的。
也許,一個把自己認作是冠冕君的魂器,更加的好相處吧。實驗材料肯配合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