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4、對着莉莉的那聲‘攝魂取念’
道恩并不傻傻地認為鄧布利多完全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在做什麽。他總是知道一點的,否則也不能安心地把盧平這樣一個有潛在危險的人放在學校。而他們做的事情不過是校長的寬容,人不能把寬容當做縱容,過分的事情是不能做的,比如對在校學生施加高危的黑魔法咒語。但是那可是伏地魔的魂器啊,難得的靈魂材料,是個人就不能輕易的放過,這裏請無視一下危險指數在道恩心裏的情況。
“如果那個東西真的是你們猜的那樣是伏地魔的魂器,那麽他控制了學生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去找那條蛇怪嗎?”洛哈特認為應該把重點放在監察女廁所的入口處。
“難道他的魂片就一定會對當年的事情念念不忘?認為蛇怪會一如既往的等他?”道恩可不覺得蛇怪的心裏還想着當年的湯姆,不怪他讓它殺了一個學生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現在蛇怪身上中的反噬詛咒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呢,照蛇怪的話來說有一天熟食吃,就過一天算了。
“總之,我們可以使用蛇類作為間諜密切地監視那個地方,怪怪這個任務就是你的了。”洛夫古德語重心長地拍着蛇怪的腦袋。
也不知道那個冠冕要幹什麽,或者那個也許不像是他們猜的那樣,它是個魂器。總之,在它消失了兩周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天氣倒是開始轉冷,蛇類們都要去冬眠了,少了監視的小弟們,蛇怪的任務略艱巨,它也很想睡覺好不好。然而,無理取鬧的人類就在這個時候辦起了宴會,發起人是個老胖子,它指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蟲俱樂部。這次斯拉格霍恩教授還邀請了新的成員,包括三年級的莉莉與波特、小天狼星,還有二年級的雷古勒斯,至于斯內普他則是當做沒有看到過請帖這會事情。
“這個該死的天氣!”洛哈特厭煩地籠了籠領口,十一月末的大風比什麽都要讨厭,他正前往八樓鄧布利多的校長室,進行古德語的補課活動。“薄荷奶茶跳蚤豆——”洛哈特念出了一種他絕對不會吃的糖果,就看見滴水獸後面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了。
“這個天氣可是惹人厭的很,喝一杯檸檬茶吧,放心我沒有加糖。”鄧布利多看着洛哈特凍僵的鼻子,給了他一杯熱茶。洛哈特連忙捧在了手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到冬天身體就會變得這麽冷,還有這裏的壁爐真的有在燒火嗎,怎麽溫度還是這樣低,“校長,你就不怕冷嗎?我覺得這裏的爐火燒得不旺盛啊。”
“洛哈特,這是你的錯覺,看看我的鼻子,它都冒汗了,可是為了你特地調高的溫度,不然還是去醫療翼看看,能不能治一下你的冬天病?”鄧布利多調侃着,他知道洛哈特不喜歡喝下那些魔藥。
洛哈特只能腹诽,就看到你的鼻子有一點塌,其他熱汗什麽的都沒有看到。明明是冷汗,怎麽會是熱的呢,和我開玩笑嗎?還有不要和我提魔藥,沒事不吃它,有事也不用,治療咒是放着看的嗎。
“好吧,校長,還是開始今天的課程吧。這次結束了之後,我也不用再來打擾你和小鳳凰的夜間兜風了。”這是洛哈特的最後一節課,平時鄧布利多也是忙着不少的事情,一周一節課已經是極限,能獲得校長的補課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起碼要讓他看到你對語言愛的深沉。
“你的閱讀水平已經可以了,就是發音上不标準,這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如果你以後去德國生活一段時間,說不定就一下子好了。”鄧布利多笑着開始了今晚最後的教學,回答了洛哈特帶來的那些問題。他必須感嘆自己很久沒有做一個教授了,這樣的感覺也是不錯,前提是學生足夠的聰明,這裏兩個小時的課程都抵得上別人一個學期的。“其實,古德文在魔法中的運用遠遠沒有其他的文字要廣,因為它們大多是黑魔法,我的孩子,你是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洛哈特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怎麽會不知道,那本筆記上記載的不就是那些內容嗎,他身世的秘密。“但是,它們還是有被學習的價值的,很多家族文獻都是用這種文字記載的。如果有一個德國朋友的話,懂得他國家的話不是更好嗎?”而如果有這樣一個敵人,更是應該如此。
德國朋友,這麽熟悉而陌生的詞。鄧布利多這段時間裏,想起最多的就是那個在相框裏的人。那個時候,自己的德文就是和格林德沃學習的,只是如今教他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也可能永遠不再見面,他卻還牢牢記住這些不再使用的語言。
鄧布利多晃了一下神,看着洛哈特,這個和德國有淵源的名字。他沒有記錯的話,洛哈特的監護人是個意大利人,在他入學之前,兩人在倫敦住了一年,在洛哈特入學前的一個月過世了,他還見過一面,一個有點沉默的男子,一點都不像是典型的意大利人。
鄧布利多想要說些什麽,他隐約覺得這個場景有點面熟,就像是他還沒有與格林德沃決戰前,他還是變形學教授的時候,他和那個現在把英國弄得奇奇怪怪的黑魔王,當年的湯姆的對話場景。
那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鄧布利多想如果湯姆不是那麽的偏激,取得的成就将是不可估量的,甚至是超過了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湯姆很有勇氣,但是卻沒有用對地方,那就變成了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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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湯姆是不是也是想要去找自己的身世,而後面他得到了什麽呢?鄧布利多有時候覺得他真的不是很了解斯萊特林,他們總是拒絕別人的親近,卻又不告訴你哪裏做錯了。還有一個孩子,那個馬爾福,原來他明明看見兩人之間的感情,為什麽一夜之間就全都變了?鄧布利多甚至在某個時間,以為湯姆是懂得愛的,可惜……
那麽面前的這個拉文克勞呢?某種程度上,真正無情的是拉文克勞,在他們的眼中真相才是唯一重要的,其他的東西甚少能牽絆住他們。洛哈特這個孩子要去找的真相又是什麽樣的秘密。
“如果你需要幫助,一定要告訴我,洛哈特,記住我是你的老師。”
洛哈特擡起了頭,看到了鄧布利多眼中的關心與包容,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久違的來自長輩的溫暖,可也就這麽一瞬,他知道這個他也不清楚的秘密背後,藏着的也許是一個深淵。
不能拖累真的關愛自己的人,鄧布利多也好,道恩他們也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不能打亂他們的腳步。
“我會的,校長謝謝你。”如果有天我真的弄丢了你眼中的我,也請不要失望,我只是暫時失敗了而已,總會找到自己的歸途。
洛哈特從校長室離開的時候,心情絕對算不上好,他對于那本監護人留下的本子的解讀已經完成了大半。上面明白地寫着要去霍格沃茲,就能找打最後的答案。當他找到了屬于黑暗的眼,就能打開通往記憶的大門。但是,他的身軀卻逃避不了追捕。
然而他到底是誰?為什麽監護人要帶他走過那麽多的國家,那些在年幼時的回憶,就是一部逃亡史,每一個陌生人都像是要把他們帶到地獄的人。記得年幼的他也問過這個問題,只得到了一個在三年級時才能打開的筆記本,那上面卻是滿紙的古德文,說的是那些東歐世家的錯綜關系。最後才是他監護人的落筆,去霍格沃茲找到黑暗之眼,就能找回往事,那麽他的現在呢?
洛哈特閉起了雙眼,仿佛面前閃過的是年幼的他第一次使用的索命咒。也是那次之後,那些曾經出現過的奇形怪狀的人,再也沒有追上來,可是那道綠光帶來的冰冷卻是刻在了心中,那是一心想要一個人死去的期望,真的不是什麽美好的念頭,而是一個惡毒的想法。
為了逃避追殺,他終是手染鮮血。
後來,用的最順手的就是攝魂取念了,因為他已經無法從表面判斷一個人的真僞,只能依靠那些同樣不能做真的記憶。直到他踏上了英國的土地,那年他十歲,而之後的這一年,安靜地讀書寫字,這種安穩就像是偷來的,也許不知何時就走到了盡頭。
洛哈特平複了一下心情,不想帶着這些負面的心情進入地下室。就在他走到了地下樓梯拐彎處的時候,覺得那裏藏着一個人影,“伊萬斯?你是在找去鼻涕蟲俱樂部的位置?今天是在兩樓的教室辦的。”
然而,莉莉沒有回到洛哈特的話,卻是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半是光半是影的臉孔看不清表情,這時地下的這個位置沒有其他人,洛哈特只看見了莉莉舉起了魔杖,脫口而出的那聲,他再熟悉不過的“魂魄出竅——”。
“洱尼瓜米多!”洛哈特幾乎是下意識地用上了這個反彈作用的保護術,然後順手就是一個“攝魂取念——”
“除你武器!”
洛哈特看見了莉莉背後出現的斯內普,卻也分不清斯內普的咒語究竟向誰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