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威脅
和風習習。在藍天白雲之下,聞清與楊宗保坐在一根木頭上。腳下是一片深淵。隐約可見蜿蜒的溪流,起伏的山坡。
“如果跌下去,可就真的粉身碎骨了。”聞清朝下望去,發出一聲感嘆。這木頭太沒有安全感了,總讓她覺得會一個支撐不住掉下去。
楊宗保問:“快回答我,你為什麽去山頂?”
聞清突然抓住楊宗保道:“我們先上去。坐在這兒太滲人了。”
楊宗保愣了一下轉而笑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錯。”
聞清道:“誰要和你死啊。快上去。”
楊宗保輕笑一聲,不答話。轉而吹起了口哨。
“你吵什麽?”
“你告訴我答案我就帶你上去。”
聞清在心裏“靠”了一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不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怎麽可能會受他威脅。
不過……聞清看向她的右手背,一條血痕印在那兒;是昨天的箭傷。難道遼人趁機下毒?可并沒有檢查出自己有中毒的跡象。莫非是某種新藥?
她疑惑不解。
楊宗保道:“怎麽了?”
聞清道:“沒事。這是姐姐留下的字條。”她将穆桂英的字條遞到楊宗保面前。
他接過。
“字跡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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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保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
“穆姑娘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聞清搖頭:“在穆柯寨沒見到她。你說……”
“穆姑娘聰明機智,她不會有事的。”
“機智聰明”四字似乎還包含了其他的一絲。想起以往,穆桂英對楊宗保的幾番戲弄,聞清輕咳一聲:“其實姐姐只是好強而已。她,沒什麽惡意。”
好吧,這話說的,聞清自己都不相信了。沒有惡意?沒有惡意你三番四次的作弄人家幹嘛。
楊宗保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弄得聞清三分尴尬七分不好意思。
“姐姐個性比較好勝。她……”
楊宗保淡然淺笑,讓聞清探究不清他的心理活動。
聞清找借口:幸好當初遇見她,不然天波府大少爺去鑽狗洞不僅僅是楊宗保自己丢面子,楊家也跟着蒙羞。這一番細想,聞清覺得自己的底氣再次充足。她不在糾結這個話題
“你又為何在穆柯山?”還在那種情況下突然出現。
楊宗保答道:“聽說你病了,想去探望你。”他盯住她的眼睛。
聞清覺得楊宗保此刻的星眸卷滿了漩渦,仿佛要把人吸進深淵。聽到他的問話,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
楊宗保繼續道:“後來聽穆柯寨的人說你來穆柯山,我就來找你。”
聞清避開他的注目:“我會再勸告我爹把降龍木給你們楊家。”
楊宗保沉默。
“你說。”聞清道:“會不會真的出什麽事了?遼人怎麽會拿到姐姐的筆跡?而她今天剛好不在穆柯寨,沒人知道她在哪裏。不行,我要回家。啊……”她倏然尖叫。
楊宗保摟住她的腰無奈道:“你小心一點。”
聞清臉紅。她剛剛把把這裏當成地面了。
“我必須得盡快回穆柯寨。”
楊宗保點頭答應。帶着她,借力樹幹飛身到崖上。
這一廂,聞清和楊宗保迅速趕回穆柯寨。可是穆柯寨卻成了遼人的地盤。原來,遼人故意扮作商人讓穆天王允許他們進寨暫時儲放貨物。他們确實拉來一箱一箱的貨物,只不過在绫羅綢緞之下是一把把精鋼大刀。穆柯寨疏于防範,竟被遼人占了先機。雙方厮殺之下,穆柯寨一衆高手終是敗在遼軍的卑劣詭計下。穆天王和木桶、木鐵也成了階下囚。
馬塗溫獰笑,問穆天王:“穆寨主,穆柯寨已成我們大遼囊中之物了。你們再怎麽掙紮也沒有用。”
“哼。”穆天王。
“哼。”木鐵。
“哼。”木鐵。
得到三聲冷哼馬塗溫也不在意。他如今的心情是非常的好,比以往都要開心愉悅。
“穆寨主能否告之您的女兒——穆桂英在哪?”
穆天王目不斜視,理都不理他。
馬塗溫正想奉勸他們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卻聽到一個清越的女聲:“人呢?都上哪去了?”
“哈哈……”馬塗溫大笑道:“得來全不費工夫。穆寨主你說是吧?帶走。”
寨外,穆桂英四下張望,平常守衛森嚴的穆柯寨現下竟一個人也沒有。她有些不安。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一陣腳步聲。穆桂英看去,一中遼人挾持着她爹和木桶、木鐵走來。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走,快走。”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天王何時受過這種待遇。
怒火在穆桂英心中蔓延,燃燒,爆炸。
“爹。”穆桂英擔心道。
“閨女兒,別管我你快走。”
遼人用刀威脅:“別動,老實點。”
“你們就是清兒說的遼人把。馬塗溫,放了他們。否則別怪我拆了你!”
馬塗溫對穆桂英的恐吓置之不理,他道:“穆桂英,多謝你們擺的擂臺。給了我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爹和你的弟兄們成了階下囚,而穆柯寨也是囊中之物了。”
“穆桂英,快投降。不然……”刀在穆天王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穆桂英心下一驚:“住手,馬塗溫!有種我們單打獨鬥!”
穆天王大喊:“桂英還不快走。快去找清兒。”
“哈哈哈……”馬塗溫再次大笑。
穆天王恨聲道:“你笑什麽?”
馬塗溫道:“我笑你們可笑。想找穆聞清去盡管去,說不定還能找到她沒被烏鴉啄幹淨的屍骸。”
穆桂英怒道:“馬塗溫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穆桂英你會不知道?快放下武器。怎麽?想你爹血濺當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