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無名

第5章 ☆、章

曉組織開始策劃捕捉尾獸，一尾守鶴就是青玉組的任務，一尾按理說是最弱的，但是蠍卻有點不安，或許是因為一尾在砂隐村的關系，或許是因為別的，總之因為這種不好的感覺，出發前的一晚，蠍抱着妹妹為她梳理了一晚的頭發，似乎是有心事，妹妹也跟着微皺雙眉，但終是沒有問出來。

天亮了，妹妹按照慣例被收入卷軸，妹妹沒有立刻睡去，反而有些不舍得拉拉蠍的衣角，露出擔心的樣子，眉頭從開頭就沒有舒展過，雙眼幾乎透出了懇求的意味。

蠍彎腰輕吻她的額頭，摟着她拍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只不過是一尾而已，抓到了就讓你出來。”

“hayi。”妹妹點點頭，“o ni sang，gan ba re（加油哦）。”

“嗯。”

“o ya su mi（晚安）。”妹妹戀戀不舍的閉上了眼睛，拉着蠍衣角的手無力的垂下，被蠍收入卷軸中。

“旦那，你好了沒有？嗯。”

“啊。出發吧。”蠍拿出了緋流琥，乘坐在裏面操作着這傀儡與迪達拉上路了，到後來路上見的最多的也不過是黃沙漫漫，看到這熟悉的沙布滿視線，在緋流琥中蠍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真是讓人見了高興不起來的地方，心情變得更暴躁了，“臭小子，沒吃早飯嗎！快一點！你該知道我讨厭等人！”

“旦那你這麽兇幹什麽，嗯！不會是怕見到故人吧~”

“再啰嗦我把你做成傀儡！”

“哼！信不信我把你給藝術掉！”迪達拉不甘示弱的拿出自己的黏土炸彈，“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一定可以把那只黃鼠狼給打敗，所以我也一定能把旦那你給打敗的！嗯！”

“別說大話了！臭小鬼！”蠍操作着緋流琥的鐵尾巴就對迪達拉橫掃過去，這樣兩人一打一逃，再那麽一番轟炸才算都解氣了，繼續趕路。“和你打真是浪費時間！”

“我才要說呢！和旦那你打才是浪費我的黏土！可惡！旦那你就不能走出那個不藝術的傀儡！真想把這傀儡藝術掉！嗯！”迪達拉看這緋流琥不順眼很久了，偏偏不能怎麽樣！見蠍沒有理他的意思，迪達拉轉移了話題，“旦那！把小妹叫出來啊，好無聊啊。”

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風塵太大！”

也是，小妹是女孩子，迪達拉摸了一把臉，看到一手的沙塵，擡頭看去，一片荒涼，連只鳥都找不着不說還得被沙子眯眼，果然，風之國不是什麽好地方！要什麽沒什麽，還多出沙子惱人，怨不得旦那的心情這麽差！嗯！

到了砂隐村的外圍，蠍安排在裏面的間諜已将把一切的事都安排好了，一根毒針讓他永遠閉嘴，封入卷軸，蠍覺得他的實力還可以，有做成人傀儡的資格。

迪達拉自告奮勇的說要靠他一個人抓到一尾，不願進砂隐村的蠍樂得清閑，就同意了，只是和他計劃的不一樣，他的計劃是偷偷把一尾人柱力的弄出來，而迪達拉弄出的動靜太大了，把計劃自己改成了把一位人柱力光明正大的弄出來不說，還弄斷了自己的一只手，“真是有夠笨手笨腳的！”

“可我考慮種種情況，這是最穩妥的！”騎在黏土鳥上的迪達拉抗議着，生龍活虎的樣子到一點都看不出是斷過手的，當然也有蠍緊急處理的功勞在裏面，手已經給他接上了。“旦那，你出來和我一起騎鳥啦，嗯！”

“和你一起吃灰嗎！”

“唔……至少……至少讓小妹出來啊，有人說說話也好啊。嗯！”迪達拉埋怨着。“說起來，旦那，那些跟蹤的人怎麽處置？”

蠍冷冷的哼了一聲，都多少年了，砂隐村還盡出一些沒用的廢物，跟蹤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殺了。”

解決了一幹人後蠍的心情恢複了不少，稱得上不錯，因為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師弟。

到了風沙小的地方，蠍也把妹妹取了出來，妹妹見兩人都沒事，終于笑開了，和兩人聊起來，等到指定地點封印尾獸時，妹妹就坐在一邊看着，封印尾獸要兩天，這兩天妹妹就安靜的靠在一邊的大石頭上看着，聽他們說有追兵，派出特別□□取阻擋等。

當聽到千代這麽名字時妹妹露出極為不安的表情，等封印完一尾，那個與蠍有這些相似的人柱力也徹底停止呼吸時，佩恩說要青玉留下捕捉九尾。

“o ni sang。”妹妹等着塑像上其他幾人的影子消失後，幾步走到蠍的跟前，不安的拉拉他的袖子，眼底擔憂代替了以往明媚的神采。

“沒事，不過是九尾。”蠍安慰着說道。

“o ba sang（奶奶）……”妹妹說出了自己擔心的理由。

蠍皺眉切了聲，同時外面也有了動靜，怕是那些結界要被破了，看來比想象中的要厲害些，“不過是個老太婆，你不要在意，你不相信我？”

妹妹連忙搖頭，接着給蠍和迪達拉打氣，“o ni sang，Deidara，gan ba re！gan ba re！”

“當然，小妹你就看好吧，我會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嗯！”迪達拉用最後的時間填充自己的粘土，備戰，“旦那，那個千代是你的奶奶吧，你不會下不了手吧？要我幫你把她幹掉嗎？嗯！”

“用不着你！她的命我會親自了解，你倒是要小心着你自己的手，才按上沒多久。”蠍諷刺道，“面對一尾就斷了一只手，這次可是九尾，不小心可是全屍都保不住。”

之後兩人又犟了幾句，在封印将要被破時，終于是停了下來，妹妹聽蠍的話躲在洞穴的安全角落，“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hayi，o ni sang。”妹妹趕忙把整個身子藏了起來，沒一會兒，僅有的存在感都消失不見，只有蠍還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蠍看着妹妹躲好了，自己也就進了緋流琥裏面，迪達拉則是随意的坐在了那個一尾人柱力身上，随手揉了揉他的紅毛，不忘多嘴一句，“旦那，這小子真的和你沒有什麽關系麽？都是紅毛啊，嗯！”

蠍控制着鐵尾搖了搖，以作威脅。碎石随着一聲巨響，漫天亂飛，進來的是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比喻拷貝忍者卡卡西，比如千代婆婆。“千代的命由我拿下。”

“随旦那你啦，嗯。”

雖然是這樣說，蠍依然對千代下不了殺手，若是平日裏的水平，來兩個千代和兩個小櫻，蠍也只是覺得有些難應付，而現在，三代用出來了不說，連紅秘籍和火遁等卷軸都用出來了還輸了，最諷刺的是敗在了“父”和“母”的劍下。

“o ni sang！”一直躲在一邊的妹妹現出身來，因為蠍受了重創，妹妹的情況也很不好，想要快點到蠍的身邊卻屢屢跌倒，蠍咳了一口血，費力用查克拉幫助妹妹到了他身邊，妹妹一臉的哀傷，“o ni sang。”

小櫻原本因為這個女孩的出現而戒備，被同樣身負重傷的千代攔下了動作，“她也是蠍的作品，身上沒有用任何用于戰鬥的機關，唯有擁有自己的靈魂這點，讓她成為蠍最出色的作品，咳！”

“千代婆婆！”

“我沒事……”千代看着蠍和“妹”露出了懷念表情，“她是‘妹’，蠍的作品之一。蠍小時候，做了‘父’和‘母’後沒多久，‘妹’就出來了，蠍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對待，自有了‘妹’，蠍的臉上才又有了開心的笑容，如今……已經這麽大了啊。”

“有自己的靈魂？”小櫻不敢相信，傀儡也能有自己的靈魂？

“嗯……”

兩人注視下的妹妹并沒有去注意他們，眼裏只有蠍，想碰卻又不敢碰蠍的傷口，一臉着急與懊悔，“o ni sang，kou lou xi ga（痛苦嗎）？go me n na sa i（對不起），o lie wa（我）……”

蠍看着妹妹，終于是費力的推開“父”和“母”，插入了核的刀劍一同脫落，深紫的血一下子從傷口出濺了出來，飛濺到妹妹姣好的面容上，搖晃了幾下，幾乎要倒下去，“真的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咳！”

“o ni sang！”

蠍小心的擁抱住身體顫抖着的妹妹，他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感覺得到生命一點點的流逝，永恒果然是不可能的嗎，他摸着妹妹的紅發，聞着她身上特有的木香，好溫暖，一定比父母的擁抱更溫暖，“妹妹，對不起，不能遵守我們的約定了。對不起……”

明明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明明說過要永遠保護你的……對不起，他不是一個好哥哥，居然連這樣的承諾都不能實現，對不起……

“jo u da n o i wa na i de ku das a i!(請別開玩笑)”妹妹懇求着，哀求着，顫動着盡力扶着蠍的身體，最後因為力氣不夠只能扶着蠍躺下，讓他躺在自己的懷中，小心的抹去他嘴角的血，之後妹妹抓着蠍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邊，以往蠍都是喜歡這樣的，“o ne ga i（求求你），o ne ga i……”

妹妹沒有任何能力，即使這樣苦求也不會有任何奇跡，總是清澈的眼睛裏第一次出現了恨這種情緒，她恨自己在這種時候什麽都做不了，哪怕是以命易命。“o ne gai……”

蠍的眼睛開始越來越渾濁了，他用最後的力氣抹去她臉上的血，對妹妹說道，“妹妹……謝謝……”

謝謝一直在他的身邊，一直都沒有消失，他早已經厭倦了等待，但是有這麽一個一直等着他、盼着他、信任他而且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人，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啊……

蠍的眼珠因為生命流盡，眼睛連同眼白都混沌了，妹妹懷中的已經不再是蠍，只是一具傀儡了，妹妹一邊一邊的叫着“o ni sang”可是已經不會有人再回應她了，此後也不會有人再叫她“妹妹”了，不會有人再笑着抱着她了，不會有人……

“‘妹’。”千代開口叫道。

妹妹僵硬的轉過頭，平淡之下是無盡的絕望，如果不注意，似乎她只是一個遇到問題而求助大人的孩子，可是她不是，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問着千代，問這算是同為她奶奶的人，為什麽要殺了蠍，為什麽要殺了自己孫子，為什麽要殺了她的哥哥，“na ze（為什麽啊）？o ba sang……do xi de（為什麽）？”

“……”千代喘着氣，無法多說更多，她看着蠍長大，怎麽會不知道剛剛蠍放了多少的水，倒是她對這個孫子狠下了心。

“ma a i i ka（算了）……”妹妹看了看一邊的小櫻，表情變得如蠍看着他們那般帶着嘲諷，麻木，冰冷，說話也像起了蠍，全身都充滿了蠍的影子，“木葉的人……聽好了，這是哥哥的意願……哥哥在大蛇丸那裏有間諜。”

妹妹小心的摟了摟蠍的身體，好冷，這不該是哥哥的溫度，“草隐村的天地橋，十天後的中午你們可以去那裏。”

之後無論小櫻問什麽，妹妹都不再回答，只是抱着蠍，一邊又一遍的用手梳理着他的頭發，像蠍以前為她梳理頭發一樣，一樣的小心翼翼，仿佛那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忽然，一滴紅色的淚滑落，滴在蠍的臉上，詭異的紅色液體開始不斷的從妹妹的眼角，順着她的臉龐留下。

絕望的“哭”一會兒，妹妹像是接受了一切一般，釋然的路出笑容，琥珀色的眼睛裏想以前一樣，飽含信賴，崇拜，卻又多了些別的東西，認真的看着仿佛只是睡着了的蠍，像是想要把寫的樣子印進自己最深處，永遠保持。

“如此這般……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哥哥，我們說好了，永遠會在一起的。對了……不能讓哥哥等太久……哥哥向來是讨厭等人的。吶~哥哥……”不認真的看是不行的，不然怎麽能在人群中找到哥哥的身影？不快一點記住也是不行的，不然哥哥等急了會生氣，說不定會不要她的。

“‘妹’，如果……咳！如果你有辦法救他呢？”千代由小櫻扶着才沒倒下去，她也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哥哥已經厭倦了……他以前就說過的……他想變成完全的人偶，卻終究不能，變成人偶，呵，如果哥哥能的話……不！如果哥哥不心軟的話怎麽會死，現在這樣也是哥哥的選擇吧……咳咳！！！”

妹妹一咳咳出更多的紅色液體，這些是蠍特地給她調配的能源，由忍者的血為主料，以蠍的血為輔料，妹妹讨厭這藥，有着別人的血，太惡心了，卻又不能讨厭這藥，因為她最喜歡的哥哥的血也在裏面，即使“苦”，她也不能讨厭。

原本華美的和服被雙方的“血”染得有些難看，原本被打理好的頭發也淩亂不堪，原本一直都洋溢着笑容的臉，如今……還在為誰笑呢。

妹妹把蠍平放，自己也躺下，把臉貼在已經冰冷濕黏的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在這一刻她又變回了只屬于蠍的妹妹，笑的天真可愛，“o ni sang，a na ta no ko to ga itibann dai ……su ki…… da yo……（我最喜歡你了）”

即使是傀儡，也想和你去一樣的地方，這次，要永遠在一起啊。

哥哥，即使沒有名字，即使只做你的妹妹。

或許在很多年後，在砂隐村裏，會有這麽一對年幼的兄妹，一樣的赤發，一樣的琥珀色眼眸，相似的精致外貌，大一點的短發男孩子拉着比他矮半個頭的長發女孩，他們都帶着點傷，大多是剛剛和其他孩子大家時弄出來的，男孩子拉着女孩子的手，一臉的堅強，“放心，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妹妹。”

哭的眼睛紅腫的女孩子，破涕為笑，琥珀色的大眼睛裏滿滿的崇拜和信賴。

“hayi，o ni sang。”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當初完結的時候一直覺得……為什麽自己寫了四章啊，看上去有點不吉利的說……于是，這一改，就變成了五章……(─.─|||

嘛……結局沒有怎麽改……也想不出怎麽改……

再次……就此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