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宗師

第31章 除夕快樂

林飲無沒有被劉剛地的話迷惑。

在他看來, 門王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若不是陽盟的雜碎太多, 他也用不着費這麽大的力氣。劉剛地說的話半真半假，他的确是有些相信林飲無能夠殺了門王，但那也只是建立在林飲無的能力一直沒有被發現的基礎上。若不是聽說門王眼角的那條傷疤出自林飲無的手, 他或許還沒有這麽大的把握。

可是不管把握如何，他是沒有這個把握去對付林飲無的。

劉剛地見林飲無沒有說話，只以為林飲無是在暗暗高興, 正欲再小小的捧他幾句, 另一邊的晏承舊卻打斷了他的話，“有人來了。”

劉剛地愣了一下, 很快也反應過來的确有人過來了。

他驚訝的看着那邊和小欣談笑風生的晏承舊，似乎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麽可以比他更先發現其他人的到來？在林飲無帶着晏承舊過來的時候, 劉剛地也只是将晏承舊當成一個伸手還不錯的普通人而已。不過現在想想，如果這個少年沒有幾分本事又怎麽會被林飲無帶在身邊呢？

“又有人過來了麽？”小欣做飯的手一抖, 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劉剛地。

“估計還要幾分鐘，這裏有不少房子，他們找過來還需要點時間。”劉剛地小聲的安慰了小欣一番, “你放心, 不是什麽大事。”

“那……那現在要怎麽辦？”小欣還是有些擔憂。在場的四個人中，只有她最沒有本事，免不了有些膽怯。

“飯菜應該差不多好了。”晏承舊的目光不停的往鍋裏飄，“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不如我們先吃飯吧。”

晏承舊摸摸自己的肚子, 心中摸摸嘆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進階的原因，最近總是餓得特別快。但吃得多也是有好處的，之前林飲無足足比晏承舊高了快一個頭，現在已經只高半個頭了。自己再努力長一長，應該能夠超過他。

沒道理基因優化過的自己還比一個古人矮啊！

“他說的沒錯，打仗也不能餓着肚子上陣。”劉剛地快速反應了過來，又磚頭看向小欣道，“小欣，我們也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 ，今天的飯菜很豐盛，不要浪費，我們趁熱吃吧。”

“可是外面……”

“吃完了就去解決他們就好了。”晏承舊自覺的将碗筷擺放整齊說道。

大概是在場三個男人的神情太過氣定神閑，又或許是出于對劉剛地的信任，小欣的心緒也慢慢平靜下來，開始給三個人分飯。

“陽選獸的肉我也是能吃的，和他們一樣就可以了，謝謝。”晏承舊看見小欣想要給自己一碗白粥，忍不住說道。

相比起普通人的食物，陽選者的食物能量更多，更能滿足他的身體需要。

“哦，好的。”小欣點了點頭，重新給晏承舊盛了一碗肉粥。

有粥有肉還有蔬菜，加上小欣的手藝還算不錯，可比之前跟着林飲無一起頓頓烤肉的生活好得多了。

林飲無這一年只學會了如何燒烤，而晏承舊是半點廚藝也不會，他們兩人在外面行動的時候，偶爾能夠見到人還好，見不到的時候就只能自己動手。好不容易到了醫山村剛吃上一頓好的，第二天就被醫生打發了出來。

大約過了五分鐘，晏承舊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吃的有點多，便主動提出要出去消食。

“外面有五個陽選者，你确定不需要我們幫你麽？”劉剛地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如果只是一個陽選者或許他還不擔心，晏承舊能夠跟在林飲無身邊，自保的本事還是會有的。那些厲害的特種兵或者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能對抗陽選者。但現在外面有五個陽選者，這就不好對付了。

“不必。”晏承舊笑道，“我聽他們的腳步聲似乎行動不算敏捷，如果我真的打不過的話，我會喊你們的。”

劉剛地和小欣還想要說什麽，但林飲無卻對着晏承舊說道，“快去快回。”說完，林飲無又繼續喝自己的粥去了。

晏承舊笑了笑，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你一點也不擔心？”劉剛地詢問林飲無道。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系不錯，晏承舊年紀輕輕，就這麽出去對付五個陽選者，怎麽看都怎麽不讓人放心吧。

而且劉剛地也有自己一點私心。

他是陽選者，覺醒以前又對小欣做了那樣的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自己總不可能一直隐瞞，到時候小欣又該如何生活下去呢？劉剛地以前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都是無解，但晏承舊出現之後，劉剛地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和小欣一樣都是普通人，年歲也差不多，以後若是能夠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總比跟着他強。更重要的是，小欣對那晏承舊并沒有多少抗拒之心！

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林飲無，但他也看得出來林飲無是個極為冷漠理智的人。現階段或許會因為什麽原因和晏承舊待在一起，但總有一日會将晏承舊抛開。

陽選者和普通人之間除了都披着一張皮囊之外幾乎沒有什麽相似點了。劃開他們的肉體，血液骨骼都會有巨大的不同。

劉剛地不止一次的想，他們的眼睛、血液、骨頭都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真的還能算是人麽？

“我并不擔心他。”林飲無慢斯條理的擦着嘴，“在某些方面我還不如他。看在這頓飯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門王從來都不是我承認的對手，他才是。”

……我還聽得見啊。

晏承舊強忍住了不斷上揚的嘴角，努力沒有讓自己回頭去看。

雖然林飲無這個人嘴巴壞性格讨人厭龜毛還愛計較，但看在他承認自己實力的份上，倒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一二。

林飲無就算放在他那個時代也是強者，而強者的承認和贊美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是個巨大的榮耀。晏承舊來到這個世界後，每一次還沒好好體會得意的心情，就被一盆冷水潑到底。跟在林飲無身邊後，面對林飲無那古怪強大的能力更是讓晏承舊自卑不已。

有時候，晏承舊甚至在想，其實說他是什麽習武天才等等的話都是外公編出來騙他的吧，明明林飲無習武的速度也很快，人家的骨骼還都已經定型了……習武這麽多年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被人壓着打？

不過好在晏承舊向武之心堅定，這樣的想法只是偶爾從心頭飄過就消失無蹤了。

“那個叛徒真的會在這裏？”一個染着金發的男子叼了根煙懶洋洋道，“你們可別糊弄我啊，我前些天才泡到幾個妹子，手都還沒摸上呢就被你們給帶出來了。”

“阿金哥，您別生氣。”其他四個陽選者忙不疊的賠笑道，“我們是真的得到了準确消息。可是我們在陽盟人微言輕的，也沒有什麽相信的人。只有阿金哥您是出名的大方，這不，我們才趕緊和您報告。”

陽盟現在越來越大，為了吸引那些新的陽選者，新入會的陽選者的待遇幾乎都很不錯。那麽問題來了，那些厲害的陽選者都已經升職了，那些平庸的老資格陽選者正打算填補空位的時候，突然空降一些新入會的陽選者将他們想要的職位給頂了。

這還怎麽過日子？！

陽選者覺醒之後和之前大多判若兩人，性格也多半自私好鬥，對于權柄的争奪比普通人更加激烈。地剛的叛變無疑在陽盟臉上大大的扇了一巴掌，不管誰抓到他或者提供他的準确消息都能得到升職。

可是他們這些底層的陽選者就算将消息遞上去也未必有他們的好處，說不定還會被殺人滅口。但他們要是發現了不說，以後被追究起來說不定會被當成同夥，而且他們也不想錯過這麽個好機會。

他們幾個在商量之下，就找到了為人比較大方的鎏金。

鎏金很喜歡自己的金色眼睛，也以自己的陽選者身份自豪，愛屋及烏的将自己的頭發也染成了金黃色，看上去充滿了不良少年的風範。但鎏金也是出名的不貪權的，曾經有好幾次可以升職的機會都被他給拒絕了。幾個陽選者一合計，想着他們找鎏金幫忙應該差不了，于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将鎏金連哄帶騙的拐出來了。

“升上去有什麽意思，陽選者若是不出去戰鬥，不享受殺戮不如當個普通人。”鎏金吐出一口煙圈，“以前我當普通人的時候，肺出了毛病，家裏沒錢也治不好，手裏拿着煙只能用鼻子聞一聞，覺醒之後毛病倒是全好了。可我才知道，我母親為了救我，将錢都花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在我死後的第二天，就自己家門口的樹上吊死了，呵。”

幾個陽選者有些讪讪，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他們覺醒之前也有家人，但覺醒之後那些感情就淡了許多，感覺他們和自己和陌生人差不多。而且他們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安，将那點感情徹底給磨掉了。鎏金說這話，他們真不知道是該意思意思安慰一下還是該給他慶祝一下。

“叛徒沒看見，但我卻是看見了一個好孩子。”鎏金将手中的煙往地上一扔，臉上瞬間露出喜悅的樣子來，“我老媽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那些乖巧的好孩子，我沒能下去陪她，不如多殺幾個代替我下去陪她好了。”

另外四個陽選者連忙轉過頭，這才看見他們的前面竟然站着一個人，可笑的是他們剛才半點都沒有發現。

“你們幾個去找那個叛徒，這個人你們對付不了。”鎏金擺擺手，似乎不願意這四個人在這裏妨礙自己。

“不可以。”晏承舊搖搖頭，看見鎏金說道，“我不能放他們過去。”

這倒是有點意思。

鎏金向來是沖在第一線的，殺人殺的多了，也會産生一種敏銳的直覺。比如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看上去還是普通人的少年，給他的危險感覺比他以前殺過的各種人都要強烈。

“阿金哥，他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我們對付他就可以了。”邊上幾個陽選者倒是被晏承舊的口氣激怒了。他們原本就有求于鎏金，現在對上個普通人都要跑的話，他們還有什麽臉回陽盟？

再說，要是不留下對付這個普通人的話，他們就得直接和地剛對上。

咳咳，相比起地剛，還是明顯眼前這個人更軟柿子。

鎏金聽見這四個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上去對付這個少年，心中不由一頓，既厭煩他們不聽自己的話，又想着幹脆讓他們上去吃吃苦頭試探一下對方深淺也不錯。

就這麽思考了一會兒的時間，那四個陽選者已經率先出手了。

晏承舊看見第一個沖上來的陽選者，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同為陽選者，第一個沖上來的人的水平比他第一次見到的雪妖火鬼還要差上一截。他手中的火球撐死也就一個臉盆大，發出來的速度還慢悠悠的，晏承舊甚至都不用躲，內裏灌入拳頭之中，憑借着猛烈的拳風就直接将這火球擊破。

“怎……”那發出火球的陽選者還沒反應過來，晏承舊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左手一拳轟上了他是腹部，打的他吐出幾口苦水，橫起一腳将他踢開。

剩下三個陽選者也不例外，幾乎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晏承舊給收拾幹淨了。若是有人用秒表記錄，會發現晏承舊對付一個陽選者幾乎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四個陽選者在地上哀嚎，連起來的力氣也無。鎏金眼角抽了抽，直接将擋路的那一個陽選者給踢開。

雖然他做好了這四個陽選者很菜的準備，但菜成這樣也是少見。陽盟不将這些垃圾清理出去還留着吃白飯不成？

“阿金哥，你要幫……”那想要說“幫忙報仇”的陽選者話還沒有說完，胸口忽然被數柄小刀穿透胸膛。

那些刀在他的胸膛中停留了好一會兒，才一把把的從他身體中拔出，飛回鎏金身邊。

“輸了還要啰嗦，煩。”鎏金看也沒看那個死不瞑目的家夥一眼，反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晏承舊身上。

四個陽選者，除了一個被提走的，一個被殺的，剩下兩個陽選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逃跑了。別到時候他們沒死在敵人手裏，反倒死在鎏金手裏。

晏承舊剛才看得分明，那些刀是憑空在空氣中凝聚出來的，瞬間就将那個陽選者刺了個對穿，不可小瞧！

不過自從他突破之後，身體也能跟得上眼睛。只要眼睛能夠捕捉到的痕跡他幾乎都能躲得過。關鍵是，眼前這個陽選者一次性能夠凝聚多少把刀？

“你是地剛的人？”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鎏金反而不那麽着急了，有心思和晏承舊攀談起來。看對方的身手不是一兩天能夠訓練出來的，若能套點消息回去也是美事一樁。

“不是。”晏承舊搖頭道，“我只按我自己的心意做事。你們陽盟，欺人太甚。”

“弱肉強食，這本就是天理。”鎏金手中把玩着刀刃，手指靈活的幾乎看不清動作，“既然你不是地剛的人，那我也就放心了。”就算直接将你殺了，也不用擔心被上面人罵我不留活口！

鎏金身邊的刀刃沖向晏承舊的速度很快，但他自己本身的速度更快。在一幹雪白刀刃的掩護下，他手中握着一把長刀，直往晏承舊的心口沖來。

破空之聲傳來，晏承舊卻是神情未變，先是空手奪白刃将一把距離自己最近的刀捏在手中。這些刀有刃無柄，想要握住只能割傷自己的手。晏承舊雖然還沒有練到指法一項，但還是用指節死死扣在刀背之上，叮叮咚咚幾聲，卻是用那奪來的刀刃将其他的刀一一擊落。

鎏金的長刀從晏承舊面前略過，刀身上映出晏承舊平靜的近乎死水的眼睛。

晏承舊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和別人對戰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他将指尖的刀揮向鎏金，身體往前傾了一個巨大的幅度，右腳往上一勾，正中鎏金下颚。

鎏金迅速往後撤退，口中感應出一陣腥甜，也不知道碎了幾顆牙？

這家夥是在腳上綁了鋼塊麽？！

鎏金捂住自己的下巴，吐出一口帶着鮮血的唾沫來，看着晏承舊的眼神也更加忌憚了些。

他自己都記不得到底和多少人交過手了，但即使是以力氣出名的陽選者，給他的一腳也沒有晏承舊這一腳來的驚人。

陽選者的骨頭比普通人要硬的多，貿然狠踢上來，痛的只會是普通人自己而已。就算是那些經過訓練的特種兵，他們也會選擇在鞋子上裝備一些小武器用來提高自己的殺傷力。

可晏承舊只是簡單一腳，卻逼得他後退。

鎏金敢打賭，方才他要是不退反進，肯定還有下一腳在等着他！

這點子紮手。

鎏金心中冒出這麽個念頭來，卻是更加興奮不已。

房屋內。

林飲無和劉剛地一起注意着外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一。林飲無還在慢悠悠的喝湯，但劉剛地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他的能力清楚的告訴他晏承舊是如何在瞬間廢掉四個陽選者還和那出名的難纏的鎏金鬥在一處還穩占上風的。他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一個普通人，一個少年，當真有這個實力能夠勝過絕大部分的陽選者！

“劉大哥，承舊他怎麽了？”小欣見晏承舊出去之後就沒有消息，劉大哥又是這樣的反應，不由的有些為晏承舊擔心。

說來也奇怪，她對男性一直都是敬而遠之，就算是劉大哥也是她費了一段時間才慢慢接受的。可是晏承舊和她靠的那麽近，她卻半點讨厭的心思也沒有。或許是晏承舊身上的少年氣太濃，沒有讓她感受到任何威脅，又或許是晏承舊的眼睛太幹淨，完全看不出任何一點情緒來。但現在，晏承舊出去了這麽久，半點消息沒有，她心中着急，只好出聲詢問。

“他沒事，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劉剛地見小欣擔心的樣子，又是放心又帶着一點不可見人的落寞，“他厲害着呢，完全不用擔心。”

小欣只好笑了笑，說不擔心怎麽可能啊。

她的目光移到林飲無身上，見他半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心中不由的為晏承舊感到一點憤怒。

不是說是好兄弟麽，就算裝也得裝個樣子吧。

“今天是什麽日子。”林飲無将最後一口湯喝完，忍不住嘆氣道，“又有人過來了。我原以為醫生給我的情報是獨一無二，現在看起來根本已經過時了。”

劉剛地放開了自己的能力，很快就有信息反饋了回來。

他的臉色幾乎在瞬間就變白了。

“是門王的心腹。”

這話一出，小欣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就算是再怎麽孤陋寡聞，她也知道門王就是下令将她之前的基地破壞的罪魁禍首，也是現在所有普通人最恨之入骨的陽選者。

“還是熟人。”林飲無嘆了一句道。

“小鬼頭，這裏不僅只有地剛一個人啊。”說話的男人将地上的頭顱踢開，要是晏承舊在這裏，就會認出地上的兩顆頭顱正是之前逃跑的那兩個陽選者。而他們此刻已經身首分離，血如泉湧。

而那個将頭顱當成球踢的男子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卻是“看”着房間裏的人說道，“還有一個你的大仇人哦。”

“千裏，你看見誰了？”邊上一個陽選者心中有些不安。

“還有誰，當然是林飲無了。”千裏閉上眼，重新睜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嚴肅了不少，“來晚一步，叫林飲無可搶先了，這可難辦。”

小鬼頭已經換了身衣裳，圓乎乎的笑臉比起之前來瘦了一圈，可見上一次行動失敗之後過的并不算怎麽好。

他原本是想要重心讨得門王歡心才主動出來做任務，沒想到抓個叛徒而已竟然還能遇見林飲無？

“我不要和他打。”小鬼頭堅定的搖頭。

“我們沒必要和他打，只要殺了地剛就可以了。”千裏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來，“叛徒一死，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千裏有什麽計劃麽？”

“計劃沒有，小手段倒是有一個，可以讓你試一試。”千裏笑嘻嘻抓住小鬼頭的肩膀，“這還得讓你幫忙呢，放心，你不用和林飲無打，門王那裏，我會替你說幾句好話的，喏，這個給你。”千裏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塞到小鬼頭手裏。

小鬼頭緊緊的攥着糖果，似乎在猶豫。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千裏微笑着說道，“地剛是因為那個女人才背叛的，可是他覺醒之前做的事，他肯定不敢讓那個女的知道。你用你的能力瞬移到那個女人面前，告訴他地剛的真實身份。”

只要那個女人知道她身邊陪着她的那個依靠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那他們就有一場好戲看了。到時候再引誘幾句，地剛怕是不死也要重傷。

先下手為強！

千裏正打算動手，他們腳下的土地卻是突然活動了起來，累的他們身形不穩。

“不好。”千裏驚呼了一聲。

想要先下手的人不止他們一個。

他們也有聽說過地剛的能力，可以隔着幾百米控制泥土。但地剛一般只用這能力搜索物資，很少正面對面應敵，此刻突然動手反倒讓千裏等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小鬼頭，你先按我說的去做！”千裏喊道。

小鬼頭看着手中的糖果，眼神堅定了下來，下一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