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火龍多條群起攻之,葉染疲于躲避而無法反擊,稍有不慎便會被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葉染已然精疲力盡,王蟒周遭有數條火龍虎視眈眈。
這處封閉的密室,沒有任何缺口,甚至無論往何處逃竄都只會繞回原地。
一小道火龍伺機而動,葉染佯裝未曾察覺,待火龍狠狠撕咬過來時,猛地轉頭襲擊。
這火龍頓時化成一小道火焰四散開,無論如何怎麽也弄不死。
現下葉染唯一能做的便只有靜待時機,每隔一段時間,火龍的攻擊會減緩,那時便是最好的反擊。
待那為主的火龍進攻逐漸緩慢,葉染身形極快的逼近,那火龍被逼分成幾小道火龍。
葉染擡手扼住那火龍首出聲:“讓它們給我停下!”
那火龍首掙脫不開只得說:“別、動手了。”
這方才終于得了片刻消停,葉染掌心已然被燒的血肉模糊,可仍舊不敢松手,唯恐大意失了時機。
“告訴我怎麽才能離開這裏?”這個地方比起火龍的圍攻對于葉染的威脅更大。
葉染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修為逐漸的減弱,甚至連內丹也受到損害。
妖獸修煉千年若是沒了內丹,真的會如那老道說的那般魂飛魄散。
火龍首眼看自己就要被拆解只得出聲:“這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從來就沒有任何妖獸能夠逃出去,小的也無能為力啊。”
“看樣子你是不想活了。”葉染眉頭緊皺将那火龍首再次拆解,瞬間化成細小的婚宴,只見那先前小道的火龍忽地朝這方襲來。
葉染正欲再次迎敵時,那火龍卻主動屈膝纏繞至身旁,“小的們,恭迎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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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的葉染,望着這些火龍出聲:“我可不是你們的大人。”
“您贏了,就是小的們新大人。”
說完,火龍們化成一道細小火焰落在葉染掌心,“以後小的們聽候大人差遣。”
火龍首是它們的老大,葉染無意間奪得火龍們的首領,可是這對于葉染離開煉丹爐并無什麽幫助。
這些火龍也只不過是被關在煉丹爐的小喽喽而已。
随着時日待着越久,葉染便察覺自身修為越來越薄弱。
嘗試過用王蟒巨大的身形,試圖撞擊這煉丹爐,可是這煉丹爐內總是變化莫測,就連邊沿都未曾碰到。
高溫使得王蟒外的鱗片幾近融化,葉染備受折磨卻又無法逃離,簡直令人抓狂。
無數的嘗試失敗之後,就算是葉染,也開始擔心自己或許就要死在這煉丹爐內。
少女,她會不會因此而擔心呢?
應該會的吧,畢竟少女那麽喜歡收養小動物,如果找不到自己,應該會很難過的。
葉染望着那若隐若現的紅線,心疼的握住,低聲念道:“我在這裏。”
意識極近模糊之時,葉染忽地發覺那紅線的另一段像是有人在扯動。
原本封閉的煉丹爐內忽地亮起一道白光,少女突然出現在眼前,就像是夢一樣。
“小葉子?”少女攬住葉染随即離開了煉丹爐。
葉染恍惚的望着少女,想要擡手時才發現自己滿身皆是鮮血,而少女眼眶滿是淚水制止道:“別動,你受傷了。”
徹底昏迷過去的葉染,不記得少女是如何帶自己離開煉丹房的。
再次醒來時,還是再來那藥草室,無法保持人形的葉染只得恢複王蟒原形。
少女小心的敷着藥草出聲:“別怕。”
葉染望着少女從一堆藥瓶中挑選出的藥瓶說:“你傷的太重,如果不好好醫治,會很危險的。”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葉染眸光微閃的說。
“別胡說,你的傷雖然很重,不過現在恢複的很好。”少女小心的施法療傷,神情比往日裏要嚴肅許多。
整個藥草室裏很是安靜,葉染自然知道在煉丹爐內造成的傷勢遠比少女描繪的嚴重。
少女的法術本就薄弱,這般每日強行施法療傷,對她而言明顯很是勉強。
偏偏葉染內丹受損無法自行修複,心中更是愧疚。
“你好生在這養傷,切勿随便走動。”少女提起藥箱匆匆離開藥草室。
那一旁的藥童怯懦的望着葉染出聲道:“原來你是妖獸,而且還偷了老君為王母娘娘煉制的丹藥,真是不明白師姐為什麽要偷偷保護你?”
葉染閉目應:“那你為什麽不去告密?”
藥童哼了聲說:“師姐每回都會給我帶凡間好多好吃的,我才不能做叛徒。”
“你倒是比那師兄好的多。”葉染先前沒在少女面前表露痛苦,這下眉頭緊皺的厲害,絲毫不敢随意動彈。
不知在這藥草室待了多久,少女每回都是來去匆匆,葉染甚至都來不及同她說上幾句。
養傷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葉染作為妖獸更是不得長期滞留天庭。
某日少女上完藥說:“我托白虎大哥來接你離開天庭。”
“那你呢?”葉染化成人形窩在榻上指腹搭在少女手背。
“我,不能離開天庭。”少女收回手,神情認真的凝視葉染,“老君向王母娘娘請了天兵抓捕你,這裏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葉染不解的抓住少女手腕說:“你跟我一塊走。”
少女掙脫開葉染的掌心,起身立于榻旁,“你離開天庭之後,有多遠就走多遠,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你說什麽?”葉染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君說你偷了王母娘娘的丹藥,這是大罪,如果被抓到是會被處死的。”少女提起藥箱,并未看葉染細聲說,“你不要回靈山,随便去哪都好。”
葉染呆愣的望着少女出聲問:“為什麽你不信我?”
明明是那少年的陰謀,老道不分青紅皂白便拿自己問罪,分明就是私刑,少女怎麽會這般輕信了?
少女并未回頭只是應:“天庭自你逃出煉丹爐之後看守一直很是嚴密,今日是唯一的機會,快些走吧。”
“連你也覺得是我拿了王母娘娘的丹藥?”真是可笑,自己來時丹藥早就被偷。
若不是因為自己妖獸的身份,大可直白袒露何時入天庭,可因着自己是偷偷潛入天庭,如此以來反倒說什麽都不可信。
可少女怎麽也會信了少年的胡言亂語!
“你說我為什麽要拿丹藥?”葉染抿唇嚴肅的追問。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少女提着藥箱嘆了聲,“今日你必須要離開天庭,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葉染身形筆直的望着少女出聲:“如果你也認定是我所為,那就該把我交給天兵。”
少女并未轉身應:“你若是不離開,我和小師弟也會被牽連。”
原來只是害怕自己牽連她麽?
這般的說法讓葉染不敢相信,可直到白虎前來接人,少女也未曾出現。
天庭的結界開啓,葉染同白虎混在下凡的仙人中,直至最後葉染躍入結界也沒能再見到少女一面。
再入人間,已不知過去多少年,葉染獨居深山中養傷,多是靜默不語度日。
人活百年,妖獸能活許多年卻不得入天庭,而仙人們禁锢在天庭裏大多不下凡。
再未曾回靈山的葉染,許多年之後在凡間遇見了白虎,那時白虎已是神獸,自是逍遙快活。
“你還恨她?”白虎走近這方詢問。
葉染停了停捧住酒盞的手,随即飲盡杯中酒應:“她與我已經無關緊要了。”
從少女說自己會牽連自己之後,葉染已經沒了任何期望。
妖是妖,仙是仙,本就是不相幹的。
本就是癡心妄想,早也該醒了。
白虎坐在一旁為難的看着說:“其實她也是逼不得已,這麽多年……”
話音未落,葉染手中酒盞已然摔碎至地面,峨眉輕蹙道:“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的消息嗎?”
“我不想知道。”葉染起身離開了酒樓。
繁華人間,高樓密布,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着望不到盡頭的人,葉染立于高樓目光望向那輪圓月。
自己如少女所願,絕不牽連她,那所有的念頭都該斷了才是。
所以葉染去過古寺,可卻逢一位老方丈,執念太深無緣入佛門。
執念,早就斷了,哪裏還有什麽可念的,早在少女舍棄自己的時候,一切就沒了。
葉染自嘲的笑了笑,仍舊選擇長居深山。
本以為餘生也就這般耗盡時,葉染卻遇見那采藥的少年。
藥師們修為提升了不少,可于葉染而言,只不過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可葉染并沒有出手,出乎意料的而是避開藥師,或許葉染只是害怕見到少女罷了。
少女那毫不留情的回拒,早已将葉染的心擊碎了。
“你,竟然還有臉獨活!”少年執劍逼向這方。
葉染眉頭緊皺,指腹折劍反傷中少年,不出手并不代表葉染心中無恨。
大抵那老方丈就是知道葉染心中有恨,所以才那般說。
“我不介意親手解決一個仙人。”葉染手指斷劍,踏步走上前,将斷劍刺中少年右肩關節,輕輕轉動,便傳出咔擦地清脆聲響。
少年吃疼的慘叫,雙眼通紅的說:“師妹為了你頂替罪名,甘願受天罰,可你竟然抛棄她獨自逃了。”
葉染已然不願相信這滿口謊言的少年,指腹抽出斷劍,抵在少年頸旁,“我可不會信你的謊話。”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少年吃疼的倒吸了口氣:“可憐師妹因為你的幾句花言巧語,被剝脫仙籍,受輪回之苦。”
“胡說。”葉染望着少年滿是仇恨的眼眸,竟有些遲疑了。
可少年的話說不定只是個幌子罷了,葉染雖心中猶豫不決,可還是決意去找白虎詢問當年的緣由。
靈山的白虎很是為難的說:“當年你離開天庭的符牌是少女從老君那偷來的。”
葉染逼近過來問:“為什麽當時你不跟我說?”
“你別沖動啊。”白虎吓得忙推後,“我也是後來聽說有仙人受雷刑強行剝除仙籍,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她頂了你所有的罪名,而且還偷了老君的符牌。”
難怪那時少女才會急于趕走自己,甚至會說出那般絕情話語。
葉染伸手按住身前突兀作痛的心口問:“她現在哪?”
“這些年應該投胎轉世好幾世了吧。”
投胎轉世,凡人至多不過百年,葉染當即便離了靈山。
凡人千千萬萬,葉染雖不知如何尋她,不過時間卻是走的。
從一大妖手中得知人若是摻雜了妖獸的印跡,多少是會有些感應。
幼蟒時葉染曾無意中咬過少女一回,從大妖那得知法子,葉染踏遍山水,訪數不盡的城池小鎮。
新生兒有千千萬萬,可葉染卻始終未能尋到那印跡,甚至劫過地府陰差。
葉染跟随地府陰差數年,才終于在一次索魂中遇見喪命的少女。
這才從陰差手中得知少女下回投胎的地點,靖洲城。
那新出聲的女嬰,小的讓葉染完全看不出來是少女的轉世。
好在還有那咬痕留下的印記,現如今已成少女的胎記。
行屍走肉過了數萬年的葉染,從來沒有這般覺得時日太慢。
葉染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守在女嬰身旁,可是步入凡塵的女嬰有疼愛的母親,亦有照顧的仆人。
從未接觸照顧嬰兒的葉染,總會待侍人們休息或者偷懶時,小心的抱起女嬰。
眼眸明亮的女嬰總是能清晰的看見葉染,總是會咯咯的笑出聲。
“你,記得我?”葉染初時還以為女嬰是記得自己,滿心歡喜的詢問。
可便在牙牙學語的女嬰哪裏會懂葉染的話語,圓圓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
葉染久而久之便也死了心,她早已不記得自己了。
失落,總是有的。
尋了這麽多年,經歷無數的失望,才得來這般機會,葉染便又恢複幾分信心。
女嬰有時會攀爬到葉染身旁,小小的身子枕着手臂,明亮的眼眸會很好奇的盯着葉染,咿咿呀呀的好像說着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葉染小心的擁住女嬰,收回思緒問:“你在說什麽?”
“咿、咿……”女嬰自顧自的笑得高興,小小的指腹緊緊的拽着葉染的衣裳。
無法得知少女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獨自一人承擔所有的罪罰。
這些年葉染一直處于愧疚之中,而女嬰則給了一個新的機會,讓葉染可以重新好好的對待她。
“我是葉染,你知道嗎?”葉染指腹輕觸女嬰臉頰,眼眸卻忍不住微紅,随即低聲抽泣起來。
雷形是仙人中處罰最重的一種,少女法術本就薄弱,承受不住便會直接灰飛煙滅。
如若少女堅持不住,葉染根本就沒有再見到少女的機會。
葉染在得知少女隐瞞自己的實情之後曾經回過一次靈山洞穴。
洞內早已滿是蜘蛛絲網,曾經被少女愛惜的碗碟用具已堆滿灰燼,一切都已經回不到過去。
眼淚無聲的滴落,沾濕了衣裳,女嬰渾然不知道葉染心中的傷悲,只是跟着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吓得葉染忙停了哭,外間的乳母侍人們急匆匆趕緊來。
葉染不得不将女嬰放回原位,悄然隐身,見乳母小心的查看,那些侍人們則很是避諱四處張望。
許是葉染平靜了下來,女嬰也跟着安靜,侍人們便又離開這內室。
女嬰那眼角還挂着晶瑩的淚水,可嘴角卻高高的揚起笑了笑,朝着葉染伸展小手臂,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叫喚什麽。
乳母看着吓人的緊,忙離開內室。
葉染這才顯了形,伸着食指由着女嬰小手心握住。
孩童的溫度總是熱許多,葉染擡手擦拭女嬰眼角的淚水,那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望着。
“你,跟着我哭什麽?”葉染指腹輕揉女嬰泛紅的眼角,可被說教的女嬰卻一點自覺也沒有。
反而仍舊笑得開心,大抵孩童表露的歡喜格外的富有感染,葉染心境也随之變了不少。
不過葉染也從那時才知道,原來尚在襁褓的女嬰折騰起人來,真的是比想像中更難。
夏日裏葉染深夜搖着圓面扇,明明已經是深夜,女嬰卻精神的很。
雖說早已不用休息,可是葉染卻不得消停,總要變着法子嘆女嬰歡喜。
可女嬰每回笑出聲時,外頭的侍人們卻更怕。
葉染偏偏還說不得女嬰,誰讓女嬰還完全聽不懂自己說的話。
待女嬰蹒跚學步的時候,才更讓葉染擔憂,不禁總是喜歡到處亂爬,還非常容易磕磕跘跘。
真是稍有不慎,女嬰便會磕着腦袋,雖然不會哇哇大哭,可是眼淚真是流的極快。
“乖,別哭啊。”葉染搖着撥浪鼓,咚咚地聲響起,女嬰面容還流淌着眼淚,卻已然展露笑容。
可是這般場景,若是被侍人們瞧見,那便是吓人的緊。
畢竟凡人一般是看不見葉染,所以會是一個幼兒憑空的晃悠。
那段時日裏葉染從來沒有這般覺得忙碌,後來化作幼犬成天待在女嬰身旁,就是為防止女嬰掉進長廊旁的蓮池。
葉染有時看着看着竹卷,不由得擡手提起那爬到蓮池旁的女嬰。
女嬰不安分被葉染禁锢在手臂內,雖然總是多動的想要逃離,不過孩童的力氣總是小的可憐,葉染自是随她鬧騰。
可是當女嬰拽着葉染衣裳塞進還沒長牙的嘴裏時,原本還滿是嚴肅神情的葉染,不得不抿唇忍笑。
“子衿,餓了嗎?”葉染從女嬰手裏扯出來衣裳,拿着帕巾擦拭女嬰滿是口水的小嘴。
女嬰好似有些能聽懂,學着出聲:“餓……”
那是神奇的一日,至少對葉染而言,真的是很不可思議。
可惜後來那老道士來臨,葉染不得不躲避風頭,稚兒傷心的哇哇大哭,真是讓人很不忍心。
稚兒逐漸學會識字讀書,小臉上總是認真的緊,與總是咯咯大笑的女嬰很是不同。
不過與少女樣貌确實越來越像,不禁是長開的樣貌,就連有時歡喜的神情都是完全一樣。
葉染偶爾會隔着窗看一會,有時一看便是大半天。
好似很是喜愛看書的稚兒,總是喜歡捧着厚重的書,獨自一個人也能待整日。
可是這般的稚兒,卻少了許多歡笑,那彎彎的眉頭總是嚴謹的皺成一團。
也許,稚兒也是想要人陪的。
好幾次葉染都嘗試闖破老道士的陣法,可是都沒能成功。
好在老道士的離世,讓他的陣法減弱了不少,葉染這才得以同稚兒相處。
那時葉染其實還沒想過要與稚兒成親,只是想着如果護她一身安康,便已足矣。
可當稚兒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那怕是着寬松男子衣袍,葉染也時常會恍神,仿佛當初的少女從來未曾離開自己。
可是葉染又明白的,少女已不再是少女,她不是那個采藥少女,而是喚溫子衿的尋常少女。
越是這般心中告誡自己,可葉染還是會弄混,甚至會覺得她就是那個少女。
尤其是得知少女要與別的女子成親時,葉染便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放開手的。
這麽多年的守候,葉染做不到讓少女與她人親昵相處,明知人妖殊途,可還是想着讓她只屬于自己。
哪怕她永遠都不會記起自己,也不重要。
當年少女獨自一人承受天罰輪回轉世,葉染便知自己與她注定要糾纏不休了。
所以葉染會在察覺少女對自己亦有幾分心意的時候,連忙表露自己對少女的心意。
雖然不知少女的心意有幾分情愛,可葉染已然打定主意,絕不可能将她拱手讓人。
前世她未能給自己的答複,早已經不重要。
少女不惜犧牲自己,如果這都不是喜歡,葉染早就在當初得知少女處罰,就已自毀內丹随她而去。
這一世,或許還早,可葉染迫不及待向少女表露自己的喜歡。
如果少女不懂,那自己可以耐心的教,如果少女不願,那自己可以耐心的等。
數百年的時間都已過去,數十年對葉染而言,只怕陪少女的時間太短。
這份凝聚在葉染心頭的情意,因為怕太過熱切而吓到少女,所以葉染總是會小心翼翼。
因為,這一切都得來不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于能準時九點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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