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陸的票第二天就寄到了。
林汶扒拉着快遞封皮,奇怪地給白陸發着語音:“什麽情況,不是說好了四張麽?”
白陸回道:“唐郁清老師話劇,四張包房票?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林汶知道被驢了,氣得把手機一扔。
林汶當時問完才想起來一件事,可能是白凡答得過于随意,林汶幾乎都要忘記他們現在是在兩個城市的人。白凡看這場話劇可是要從上海打飛的來的。
等他記起這件事的時候,白凡已經到達北京了。
林汶第二天早上起來洗了個澡,往鏡前站着梳了頭,換了身利落的羽絨服。北京的冬天讓南方人美不起來,他左右看看自己,收拾得利索了,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露出一雙杏眼,看起來就是眼睛頗為靈動好看的一個男孩子。
臨行前白凡發了個微信告訴他自己接不了他了,林汶表示沒關系,他自己能過去。
“劉辰。”林汶站在門口哆嗦,“你還多久到,我凍死了。”
“停車啦……”劉辰說,“哎我看見你了,你走兩步?”
林汶往前小跑了兩步,面前停了輛大衆的黑車。他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先打了一頓哆嗦,搓着臉:“凍死了……凍死了啊啊啊……”
“這天能出門的都是真愛了。”劉辰說,“老板,您去見哪位真愛?”
林汶擡手,劉辰以為林汶要打他,縮了縮脖子,結果林汶把手直接插到了劉辰的脖子裏。
“啊————”劉辰驚叫了一聲,“老板!!老板!!!我錯了!”
“錯哪兒了!”林汶說。
“不知道!反正錯了!”劉辰縮着脖子不讓他再探進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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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汶鬧夠了,把手放回去放在車空調上烤,劉辰又問:“誰啊老板?”
“你猜。”林汶說,“猜到就是你的死期。”
“哦我知道了。”劉辰打了個響指,“白總。”
林汶轉眼幽怨地看他:“你的死期到了……”
劉辰邊開車邊道:“也只有聽見白總的時候你跟個大炸毛貓兒似得,除此之外,您還是我最帥的老板。”
“你誇我帥年終獎也不會多發啊。”林汶脫了口罩低頭玩手機。
“那我也誇。”劉辰吹了個口哨。
林汶無聊的時候翻了翻微博,平時的時候他不愛看這些東西,這微薄上搜自己名字純屬找虐,只是會去自己的粉絲後援會之類的地方看看評論,偶爾還會評上一兩句,感受一下人間溫暖。今天無意中打開微博的時候,看見微博有人說一個組合的成員被拍到夜店吸du的事情。
吸du可是大事兒,一件沒有人會去原諒的事情,不光前途毀了,這輩子也就折了。
他總覺得這組合的名字和這人的臉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個所以然。
“PINKO是哪個組合?”林汶問劉辰。
“哦,之前挺火的,不是頒獎禮時候還拿了個潛力什麽獎嗎?”劉辰說。
林汶隐隐約約想起來了這張臉的出處,是在那次和白陸認識的火鍋局上。他微微呆愣了一下,找到白陸的微信,打下一行字:PINKO是不是你帶的組合??
這次,白陸并沒有很快回複他。
林汶幾乎已經确定這就是白陸帶的那個組合,他也好像明白白陸這幾天一直說的麻煩事兒是什麽了,他有點擔心白陸,但又覺得白陸能處理好這事兒。如果白陸不行,背後不是還有星閣和白凡麽。
劉辰把林汶開到劇院側門口,左顧右盼了沒人,叮囑道:“有事兒打我電話啊老板。”
“你随便去哪兒吧,別管我了。”林汶對他揮揮手。
劉辰開走後,林汶站在臺階的地方,又覺得冷,拿出手機給白凡打了個電話。然而白凡的手機嘟嘟了兩聲沒人接。
劇場裏屏蔽信號,林汶怕白凡沒有票子進不去,他進去了又聽不着電話,站在側門縮着個脖子等白凡,一等就是十五分鐘,穿堂風把他能吹成一根糖葫蘆。側門裏能聽見裏面的廣播說着距離開場還有五分鐘,林汶跺了跺腳,微微有些煩躁。
他不想多打白凡的電話,但打了四五個沒有人接後,林汶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怕不是被白凡放了鴿子。
……
與此同時,溫暖亮堂的劇院的二層包房內,服務員上來斟了茶,上了點心。這是個老茶樓改的新劇場,重新做舊了樣式,看起來特別有老北京的熱鬧。服務員打量了兩眼眼前的人,又害怕把他吵醒,只能退了出去。
白凡手撐着頭閉着眼,絲毫不被周遭吵鬧的環境影響,睡覺的姿勢還挺帥氣。只有走近了才發現,他是真的睡熟了,微垂着的頭和均勻的呼吸,長睫毛顫顫的,不來個人喊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
劇院裏燈光落幕,兩排紅色led字幕上了今日的演出內容,一聲驚雷開了場。白凡便在這雷聲中驟然睜開了眼。
“……!”白凡在空無一人的包廂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今夕何夕,等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是要和林汶去看話劇的時候,才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肩膀,但剛塌下,随即又緊張起來。
不對,話劇開場了,林汶人呢?
“……我怎麽自己睡這兒了。”白凡南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發燒嗷嗷嗷嗷馬了一點點,先睡為敬。病好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