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的怒火
“如果權厲那邊拿出證據,沒人能保得了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闫一仁也拂袖走了。
岑染跟在權厲身後,他俊美的臉龐冷若寒霜,一路上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這種氣息卻莫名地吸引着一路上遇到的女生們。
看着那些女生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步伐發出驚嘆或者尖叫。
她忍不住苦笑,走在他身後都快要被他身上越來越重的冷氣凍死了,這些女生怎麽就只看他的外表呢?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優秀得足以讓所有女人沉淪。
是名副其實的“人形春藥”!
如果,他的性子沒這麽陰晴不定的話……
隐隐的她好像明白他的怒意從何而來,而又不太明白。
是因為看到她被劉主任壓在身下那一幕吧?
他運籌帷幄,霸道專橫,怎麽會允許自己的玩物被別人觸碰?
她這樣想着,突然撞上一道硬硬的人牆。
“你在想什麽?”
男人冷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她擡起頭才發現自己是撞他胸口了。
好疼!她揉了揉鼻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硬……”有些抱怨地嘀咕了一句。
“硬?”尾音上揚間帶來無限遐想。
他欺身把她抵在身後的樹幹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岑染渾身一顫,只覺得頸間一片酥麻。
她不自在地想要扭頭,卻被男人的手牢牢固定。
“唔……”
男人冰冷的唇帶着濃濃的怒意壓下來,他眸光冷冽如冰刀。
岑染被他固定着後腦,根本無法擺脫,只能閉着眼默默地承受他帶着怒意的強吻。
權厲見她閉上了眼,濃密的睫羽上還沾了一顆晶瑩的淚珠,眸色的鳳眸裏閃過一絲暗芒。
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将她壓向自己,再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無意間瞥到有人經過,讓她心裏生起一抹不被尊重的難堪。
在學校這樣的公衆場合,即便是這條路經過的人并不多,也還是難免會被人看見。
幸好,剛才經過的人被他的身體擋住,應該看不清她的模樣。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這裏吻她,這是給她的懲罰,男人用行動在告訴她自己的不滿。
岑染苦笑,這個男人抓着她的軟肋,知道她最怕的是什麽,所以輕易便能找到方法讓她難受。
她把心一橫,為了快速平息男人的怒火,她索性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化被動為主動。
阿遙的吻一直溫柔如何帶着無限呵護,而權厲則是熾烈如火帶着他獨有的霸道蠻橫。
俊美的男人和清妩妍麗的女人在林蔭道上吻得如火如荼,偶爾來往的行人都默契地不去打擾他們。
遠遠的,一個身影被樹叢遮擋,死死地盯着那一對忘我擁吻的人兒。
那人手成爪狀,摳着樹幹,指甲在樹幹上留下一片痕跡。
看着那兩人纏綿,目光猶如一條毒蛇,緊緊地盯着不放。
爾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拿出手機對着兩人拍了一張。
漫不經心地從通話記錄裏選了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再點開照片。
發送成功!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影漸漸消失在教學樓後。
權厲的怒火漸漸地被女人柔軟的吻所抹平,他松開固定在她腦後的手,微微退開身體。
似有所感地朝某處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岑染,你做事不經過大腦嗎?”
待她喘息過後,他才冷冷地開口。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
“沒想到?”權厲唇邊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沒想到你連錄音都準備好了?”
“我……”
他欺身上來,冷冽的壓迫感讓她連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睫毛不安地煽動,心底對他的畏懼又深了一層。
這個男人,根本不容許她說謊,因為他只一眼,就能讓她原形畢露。
“你什麽?”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尖。
她傻傻地擡眸,目光一下子被吸進一雙黑色的瞳孔裏。
他的眼睛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說阿遙的雙眸如同朗朗明月,那權厲的眼就如同凜凜寒霜,沉沉古井,乃至兇猛鷹隼!
“你明明知道那個男人好色,所以故意以身誘之!”
“我沒有!”
她只是以身犯險,想拿到更确切的證據而已,根本沒想過真的引誘那個男人。
“你有!”
男人的聲音冷厲,不容她反駁。
“你是不相信我能查出證據,還是,你根本就是缺男人,葷素不忌?”
“我沒有……”岑染低喃,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卻在耳邊如幽靈般響起:
“亦或者說,我滿足不了你?嗯?”
一想到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權厲只覺得怒火中燒,渾身散發着戾氣。
他滿足不了她嗎?
他會讓她哭喊着求饒!
“不,不是的!”岑染雙手捂着耳朵,拼命搖頭。
這個男人在羞辱她!
之前她怎麽會在他闖進辦公室裏踹翻劉主任的時候把他當做天神呢?
他根本就是個惡魔!
看着她幾近崩潰的模樣,權厲心底閃過一抹不忍,随即再次被怒意代替。
必須給她一個教訓,否則她根本學不乖!
他伸手扒拉下她捂住耳朵的雙手,逼着她與自己對視。
“岑染,我是誰?”眸色的瞳孔裏滿是懾人的壓力。
“告訴我,我是誰?”
他逼迫着她,讓她無法思考,避無可避。
“權少,你是權少。”
“我的名字!”
“權厲!你是權厲!”
“對!我是權厲,我是只手遮天的權氏跨國集團總裁!在虞城,沒有人敢動跟我作對!”
“你要記住,我的女人,不需要向任何人委曲求全!更不需要以身作餌!”
“至于那個姓劉的,他敢碰你,我會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他松開她的手腕,眼神一片肅冷,是提醒,更是在警告。
“我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個玩物,也要有這種覺悟!”
“是。”她紅唇輕啓,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