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其實謝霂仰并沒有處女情節,畢竟自己也是女人。
所以,對于女友是不是第一次沒什麽太大的想法。
可也不知怎麽了,卻在知曉司桐箬是第一次後,心裏突然就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變得......尤為珍惜對方。
謝霂仰內心的保護欲被徹底給激了起來。一心想要把司桐箬給好好藏起來,護在身邊,不讓對方受丁點兒委屈。
實則,司桐箬本就屬于那類特別能激起對方保護欲的小女生,讓人恨不得時刻捧在手心,含在嘴裏。
再加上長了一張标準的“初戀”臉,總是透着清純和無辜,将兩者融和得恰到完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謝霂仰自然也是個喜歡漂亮女人的主兒。
經過日複一日的相處,謝霂仰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司桐箬了。
不對!不能說是喜歡,應該說是愛才是!
漸漸地,對紀璎的愛也就淡化了,心裏留給紀璎的位置也徹底被司桐箬所取代。
謝霂仰先前不相信所謂的日久生情,想來是自己沒經歷過而已。
司桐箬很乖,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小貓咪。總是默默地躲在謝霂仰的身後,懂得拿捏分寸。
和謝霂仰的關系,也是閉口不談,不會對外透露半分,心甘情願做謝霂仰背後的女人。
轉眼,進入十一月。
C市步入筆墨重彩的深秋,枯黃落葉随風一卷,在空中翻飛漫舞。最後,堆了個樹根滿懷。
步入大二以後,學業上也沒那麽繁忙了。
自從沒在輕歌上班後,司桐箬就被謝霂仰給安排到了自己身邊,當起了自個兒的助理。如此一來,謝霂仰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司桐箬待在一起。
這個周末,謝霂仰推掉通告,準備帶着司桐箬飛一趟法國。
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的父親突然查出了癌症。醫生估計,病人最多也就還有兩年的時間。
父女倆本已是決裂多年,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再加上繼母在電話裏一再哭着央求。謝霂仰考慮了再三,最終還是答應回法國一趟。
如此一來,見家長的日程就這樣被提了上來。
北京飛往巴黎的客機頭等艙裏,暖氣開得很足。
“霂仰,你醒啦。”司桐箬俯着身子,為謝霂仰掩着毯子的一角。一擡眸,便瞧見對方已睜開了雙眼。
“哈......現在幾點了?”謝霂仰打了一個哈欠,偏頭看向司桐箬。
“十點了。”司桐箬回答,“剛才播音說,飛機将在一個小時後降落。”
“你什麽時候醒的?”
“醒了好一會兒了,大概是昨天白天睡太多了吧。”
“是太緊張了嗎?”謝霂仰緩緩坐直了身子,故意朝着司桐箬湊近了些,輕膩地咬着對方耳朵。
“嗯,是挺緊張的。”司桐箬垂下腦袋,聲音特別小,“怕伯父他不喜歡我。”
“小箬,你不用擔心。不管我爸他喜不喜歡你,你都是我謝霂仰的女朋友。我是我,我爸是我爸。雖然我們在法律上算至親,可我們早就屬于兩個不同的家庭。”
“他有他的一家人,而我.......”謝霂仰兀自笑了笑,眸光淡然失色,“在我媽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家人了。”
司桐箬愣了愣,第一次聽謝霂仰提及家裏人,卻是這樣的不開心。
“霂仰。”司桐箬輕喚了一聲謝霂仰的名字,主動拉過對方的手,輕握住,“你還有我。”
不知要如何去安慰眼前人,語言的安慰在這一刻似乎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對啊,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有我親愛的老婆。”謝霂仰說着,拉着司桐箬的手放到嘴邊,“吧唧”親了一口。
“現在是兩口人。”謝霂仰勾唇一笑,擡眸看着司桐箬,“将來還會是三口人,或者是四口人。”
與對方對視了數秒,司桐箬這才讀懂了謝霂仰話裏的意思。撲扇了一下濃密纖長的睫羽,害羞地垂下了眼簾,未作聲。
一小時後,客機準時降落在法國巴黎機場。
機場人流穿梭,人們步伐輕快,手裏推着大大小小的行李。
謝霂仰故意将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鼻梁上架着一副淺棕色的誇張墨鏡,還戴了個黑色口罩。
行李不多,就兩個小箱子,一人一個。
一襲黑色休閑套裝的謝霂仰推着行李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一身杏色風衣的司桐箬。
一張臉蛋素面朝天,鼻梁上同樣戴了副誇張茶色墨鏡,将整張臉隐去了大半。
雖然走的是VIP通道,可謝霂仰仍是做足了全副“武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被人給偷拍了。
就目前而言,謝霂仰還沒做好公布戀情的準備。
VIP通道出口,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曾管家筆挺地站立着,早已是望眼欲穿。身後跟着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镖。
“大小姐,你回來啦!”終于把自家小姐給盼回來了,曾管家大步上前,情緒有些激動。
“曾叔,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吧。”
“謝謝大小姐關心,我身子骨一向很好。”曾管家雖已是年近五十,可看上去頂多只有四十歲的樣子。
“這位是.......”曾管家這才注意到,自家小姐身邊還站了個小姑娘。
“哦,她叫司桐箬。”謝霂仰偏頭看一眼身邊站着的司桐箬,毫不避諱地牽起了對方的手,大方承認。
“是我女朋友。”
“司小姐,很榮幸認識你。”曾管家只驚了數秒,又立馬恢複了一貫的坦然紳士風度,沖着司桐箬微微欠身。
“旅途辛苦了。”
“曾叔叔,您好。”司桐箬一直安靜地立在原地,認真地在聽二人講話,自然也聽清楚了謝霂仰是如何稱呼的別人。
“大小姐,司小姐。老爺和夫人老早就在家裏候着了,咱們還是先上車吧。”
“嗯。”謝霂仰微點了點下巴,依舊大方地牽着司桐箬的手,大步朝着面前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走去。
謝家的別墅位于巴黎的郊區一帶,車一路朝着郊區駛去,路過一排排火紅楓葉。
滿目的緋紅楓葉,豔紅如血,映透了半邊天。
接下來的兩天,司桐箬都陪着謝霂仰待在了謝家,同謝父一家人待在別墅裏。
父女倆的話很少,關系看上去很冷淡,似乎沒什麽親情成分在裏面。
就在準備返程的前一天下午,謝父突然将兩人都叫到了客廳,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謝霂仰宣布。
偌大奢華的客廳裏,謝父一身白色居家服坐在沙發上,鼻梁上戴着一副半框眼鏡。
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身邊站着一身桃紅色旗袍的姜女士,一頭黑色長發盤在腦後。脖子上挂着一串頂級綠翡翠珠鏈,白皙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玉手镯,剔透無暇。
保養得很好,也生得漂亮,一臉标準的狐媚相。
謝霂仰不清楚父親為何突然把自己叫來客廳,可當看到一身筆挺西服的秦律師也在時,也就大概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有些出乎謝霂仰的預料,父親這次叫自己回來原來是為着另一個目的:那就是當着謝霂仰的面公布遺囑。
謝父自願将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財産全部贈予謝霂仰,剩餘百分之四十分別贈予自己的合法妻子和小女兒,二人各持資百分之二十。
不過,謝霂仰想要獲得這份遺産有個外加條件,那就是必須得先與一名男士結婚并生育一子。
“秦律師,意思就是我還得先找個男人嫁了。還得生個孩子,對不對?”謝霂仰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獨立沙發椅上,慢悠悠地開口。
“是的,謝小姐。遺囑裏寫得很清楚。”秦律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架子,如實回答。
“那我自願放棄。”謝霂仰垂下腦袋,勾唇一笑,無聊地撥弄着指甲。
“謝小姐,你的意思.......”秦律師倏地瞪大了一雙眼珠子,如銅鈴般。
拿着遺囑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可是幾百個億啊!
“怎麽?沒聽懂嗎?是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謝霂仰臉色一沉,蹙眉看了一眼秦律師。
斂起嘴角的笑容,再将目光轉移到自己父親身上。
“爸,謝您老的好意了,我是不可能和男人結婚的,更別提生什麽孩子了。”謝霂仰語氣散漫,卻也十分篤定。
“霂仰,我勸你考慮清楚。”謝父氣得臉色發青,卻也是極力忍着脾氣沒發作。
謝父自知這些年對女兒有所虧欠,所以想在經濟上給予一定的補償。可謝父也有自己的打算,希望女兒不要再喜歡女人。
最好能盡快結婚,再生個孩子,在家相夫教子。
“看來,你還真是不了解我。別想着用錢來收買我,我可不吃這一套。再多的錢也沒用!”謝霂仰冷哼一聲,将目光平移到姓姜的女人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鄙視。
“還是把這些錢留給你的小老婆吧,畢竟她倒是特別喜歡。”
“你.......!”姜女士氣得牙癢癢,卻也拿謝霂仰沒轍。又礙于丈夫的面子,不好表現得太過失态。
“太悶了,我和小箬出去一下。”謝霂仰很是滿意姓姜這女人的表情,唇角笑意更濃。
一邊說着,一邊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大大方方地牽過司桐箬的手,頭也不回地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司桐箬垂着腦袋,聽話地跟在謝霂仰的身後。疾步跟上謝霂仰的步伐,一前一後出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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