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溜須拍馬
見弟弟被耍, 盛喆總算得意,露出笑容,親自給盛林拖開座椅, 雲淡風輕道:“我随便逗逗你而已。”
殷若瑜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但看得出兄弟兩個人是在開玩笑,她一邊讓傭人去添碗筷,一邊笑着寒暄, “木木來了呀,你大哥怎麽你了?別同他置氣, 最近你哥總惦記你, 還給你買了輛新車呢。”
“我又不開,他買了什麽?”
“一輛埃爾法, 聽說你最近總和子越一起出去, 你哥怕你們不舒服, 特地交代人給換的, 已經讓家政和司機打招呼了, 之後你們再出門就換那個, 車型大, 帶着助理和工作人員都很方便。”
盛林這才側首去看自己大哥, 雖然明面上大哥沒太對自己包養人有什麽反對,可盛林也察覺出, 大哥似乎很警惕傅子越的存在。如今大哥知道兩人關系比從前更親厚, 非但沒阻攔, 反倒暗地裏替他周全。盛林頓時原諒了大哥剛剛的幼稚吃醋之舉, 伸手環住盛喆脖子,撒嬌道:“還是大哥對我最好了!”
盛喆皺着眉頭把盛林雙手扒拉下來,旁邊兩個小侄子看得都是哈哈大笑。盛喆說:“我看那個傅子越最近挺出風頭的,你們兩個小心一些,也讓他經紀人注意點,別回頭被拍了都不知道。那些媒體慣用這個手法要錢,該打點的別疏忽了,這點葉宣有經驗,你讓傅子越的經紀人多去交流,對你們兩個人都好。”
這點盛林也清楚,越是大富大貴,越怕對外露白。
殷若瑜好歹是名正言順的盛家夫人,尚且要做到今天這樣低調的地步。他和傅子越還不算有什麽正式關系,要真為他們兩個人的胡鬧,給家裏帶來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盛林端正答應下來。
一家幾口人共進午餐,葉宣與盛林都不算外人,盛喆與殷若瑜夫妻兩個便什麽避諱,順便交流着家中事。殷若瑜下周啓程去法國,往返恐怕要大半個月,葉宣剛給她簽下了一個瑞士的腕表代言,還會在歐洲當地一塊把廣告拍了再回來。
盛喆不置可否,只是說:“你放心去吧,孩子這邊我來管着,不會耽誤什麽。”
說到法國行程,盛林總算想起自己此來目的,趁機沖殷若瑜獻媚:“大嫂又要有代言了啊?我之前看到你的護膚品廣告了,好美啊,又上熱搜了。”
殷若瑜便笑,“那個牌子的面霜确實很好用,特別保濕,一會讓葉宣給你拿幾套走,品牌送的,我也用不過來,你拿去給要好的朋友分分吧。”
盛林也不客氣,應承下來道了謝,又誇道:“大嫂真是厲害,這麽貴的牌子都找你代言哦,算他們有眼光。”
他這個馬屁拍得直白又生硬,殷若瑜和葉宣兩人都是忍俊不禁,四目相對,笑得更厲害了。
盛喆聽這受不了,夾了一筷子糖醋小排到到弟弟碗中,嫌棄道:“吃肉還堵不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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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知道自己估計失了幾分圓滑。
以往他與殷若瑜算不得親絡,每次到盛喆家裏,都是直奔大哥書房,偶爾和兩個小侄子玩一玩,但對這個供在神壇上的漂亮嫂子沒什麽接觸。自從有了傅子越,盛林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大嫂真是神通廣大,不僅行業內地位高不可攀,人際關系上更是厲害。沒有不對她感興趣的導演和制片人,也沒有不想與她合作的投資方。如今好了,傅子越無非是個剛剛入圍電影節的小喽啰,大嫂卻已經成了評審。盛林便愈發覺得殷若瑜是影壇中的頂尖人物,傅子越要想走到大嫂這步,恐怕還有迢迢遠路。
盛喆豈能看不出弟弟心思,知道他一貫是受旁人的捧,卻毫無與人攀附的經驗。與其任由弟弟這樣笨拙地露怯,他決定索性替盛林開口,省得他憋着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如何說。
“木木,你後面應該也去法國吧?”盛喆故意問。
盛林點頭,“我和傅子越一起過去,酒店什麽的都定好了。”
“嗯,若瑜,等到了當地,你們也相互多照顧着點。木木不懂這些,別讓他在外人面前露醜,那個傅子越估計更沒去過這種場合,你就多費心提攜吧。”
殷若瑜沖着兄弟兩人柔和的笑,“當然了,我聽說了子越的好消息,就是沒來得及恭喜他。等到了戛納,如果有合适的活動,你就帶着子越找我來玩就行,都是自家人,不用見外。”
“什麽自家人。”盛喆不大滿意地哼了一聲,扭頭教訓盛林,“你也要把握好分寸,別為了外人的事情,讓你大嫂太操心,知道嗎?”
這樣一來一往,盛喆自認為已經在妻子面前十分偏幫弟弟了,盛林所圖之事,也并不是殷若瑜憑一己之力就能達成的。但畢竟盛林對那個小明星上心,如果真不叫殷若瑜看顧幾分面子,到時候對方铩羽而歸,以盛林被慣養的脾氣,鬧不好還要遷怒若瑜。盛喆不想為個外人鬧得家裏不安生,這才願意在兩方出發之前,把該說得話了。
殷若瑜豈能不知道丈夫心思,反倒安慰盛林,“沒事的木木,到時候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和我說,但凡能幫上忙的,大嫂是不會拒絕你的。”
偏偏盛林到這地步猶不甘心,偏要把話直白地問出來,“大嫂,你是評審,等到時候一定會為傅子越争取獎項的,對吧?”
盛喆聞言皺眉,一筷子敲到盛林碗邊上,“不要得寸進尺,那是你大嫂的工作,由得你幹涉了?趕緊吃飯,這話不許再說了。”
“我就是問問而已!”盛林搶白,不肯罷休,望向殷若瑜的目光大膽又殷切。
盛喆見妻子臉上露出幾分為難表情,更加要發怒了。
可沒等他說話,殷若瑜卻先說:“木木,這個事情,等我們看了電影成片再讨論,你覺得呢?《行難醫》是戛納今年唯一入圍的一部國産電影,只要作品不差,我一定會替作品争取。不過木木,你要知道,這是盧導明确表态過的收官之作,歐洲電影人很給盧導面子,如果只能拿一個獎項的話,未必會落在演員身上哦。”
盛林茫然地望着大嫂,知道殷若瑜不會蒙騙自己,更不敢當着大哥的面吓唬他。
她非要這樣說,那多半是實情如此。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盛林遲疑地問:“所以,傅子越此去,極大可能是不會拿獎的,是嗎?”
殷若瑜颔首,“華語電影在歐洲影壇不算吃香,很少能有作品同時收割兩個重要獎項……盧導的風格我是很了解的,如果是去柏林,恐怕結果會更好一些。但盧導從未在戛納電影節上獲得過獎項,他這次偏偏選擇戛納,多半是希望圓自己電影生涯的一個夢。意圖如此明顯,以他的地位,戛納多半是會賣這個面子的,要是這樣的話,演員類的獎項,應該不會太樂觀。”
盛喆原本還怪弟弟行為冒昧失措,但見他此刻一臉失望難過,又開始于心不忍,責怪妻子道:“你和木木說這麽多幹嘛?那個傅子越得不得獎,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聽說這個電影都已經是小葉介紹的了?咱們仁至義盡,他也已經算是得到甜頭了,木木,你說是不是?”
盛林接不上哥哥的話,低頭扒拉了兩口飯,半晌才賭氣道:“不是,他那麽厲害,有沒有我們,都會發光的。這次是他時運不濟,等下一部電影,肯定能得獎的。”
盛喆與殷若瑜無奈對視一眼,彼此都沒再說話,刻意帶開話題,說了點別的閑事。
盛林胸有成竹地來,吃過飯,卻是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他本以為有大嫂這層關系在,不說能在獎項評審的時候“一錘定音”,但至少有人肯定會為傅子越争取,那都是旁人無論如何也争取不來的資源。
可仔細想想殷若瑜的話,盛林也知道,大嫂是怕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