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已經換過了
本君只覺得頭很難受,一會兒飄飄悠悠,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像是置身于雲端一般,難以平衡,眼前又模糊不清。
本君醒過來的時候,離淵正坐在我的床邊微微合着眼睛。本君着實懵了一懵,我不是在霓裳山麽?怎麽回了小屋?還有……還有……想到這裏不由得瞬間清醒了過來。
一個挺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忙伸出手拉住離淵的衣袖大力的晃動起來。離淵似乎是睡着了,纖長卷曲的睫毛輕輕動了動,便緩緩睜開眼睛。
本君心裏藏着重要的事情要問,也沒注意到離淵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左右他也是醒了,我便也不再拖延,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衣袖對上他迷蒙的雙眼,一氣呵成:“離淵,山雞在哪裏?有沒有讓它跑掉?”
本君見他目光動了動,但也沒有什麽起伏,難不成是抓到了?我瞧着他依舊雪白的衣袍微微出了褶皺,看來像是抱山雞弄出來的。
本君唇角彎了彎,不自覺的笑意便綿延到了臉上,離淵依舊沒有說話,我想許是他害羞吧!便把頭伸到他的胸膛前方快速的掃描着屋內野山雞的蹤跡。
離淵本是坐在床前打算閉目養神的,但他剛閉上眼睛,便感覺身邊的女子呼吸起伏了一下,然後便感覺她靜默了一瞬,然後自己的衣袖便大力的晃動起來。他本來已經準備好接受她質疑的眼神,接受她的憤怒,接受她所有的懲罰,可是她竟然沒有恢複記憶。
他看着她傻愣愣的問野山雞,他微微懸着的心緩緩沉了下來。
真好!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不知情事的鳳裳,還是那個呆在她身邊的裳裳。
離淵嘴角牽出一抹弧度,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腦袋,輕輕擡起了手撫上了那一頭漆黑的墨發,輕柔的像是撫摸一件珍貴的寶貝。
本君掃了屋子一圈沒有發現山雞的蹤影,但我想到離淵皺巴巴的衣袍,不死心的往離淵的胸膛處靠了靠,又細細的掃了一遍還是沒有,心裏便有些不大爽利。本君斂下眼眸,從離淵的胸膛處縮了回去,有些委屈的看向淡淡坐在一邊的離淵,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離淵的手還落在空中,手下卻沒有了方才的那一方柔軟,擡頭看到女子那委屈的神色,輕輕收回手嘴角的弧度卻是越發的大了起來。
“裳裳,你暈倒了,我哪有時間去抓山雞!”
本君怔怔的看着離淵嘴角的笑意,好久才緩過神來,結巴道:“我……暈倒了?”頓了頓又敲了敲腦袋:“好像有點印象,不過我為什麽會暈倒?”
抓山雞這麽好的時機,本君怎地就暈倒了呢?我瞄了瞄全身,還是那一套鳳衣,沒有什麽變化,再說我也沒有感到不适!
我狐疑的看了離淵一眼,卻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似乎帶着紅暈。離淵白皙的手輕輕掩在唇邊,竟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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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甚是詫異,難不成我得了什麽絕症?想着心中一涼,驚恐的看着離淵開口道:“離淵,我是得了什麽怪病麽?活不久了?”
沒想到離淵聽到這話,方才還紅暈着臉瞬間便白了,眼裏漸漸湧起我看不懂的波瀾,緩緩将手放在我的頭上,聲音微微低沉卻又有些不同。
“不許胡說,你只是……”離淵說道這裏輕輕偏過頭,聲音頓了頓。
本君卻是迫不及待,說到重要出總是會勾出我的好奇心,便緊接着問道:“只是什麽?”
“只是……”
“到底怎麽了?”
“葵水……”
葵水!本君放下心來,原來是葵水……什麽?葵水?離淵知道我來了葵水?本君哀嚎了一聲,只覺得臉燒的難受,也不管離淵怎麽看我,順便便滾到了被子裏面,嘩啦一聲将雲被蒙在了頭上。
本君怎地這樣丢人,竟然打獵的時候來了葵水,又暈倒了?看這樣子是離淵把自己拖回來的,本來還以為他那身褶皺是抱山雞弄出來的,卻不想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本君也不知道我在雲被中呆了多久,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更是不知道離淵有沒有走。但憋在雲被中着實悶的緊,我又擔心離淵有沒有給我換……換亵褲!萬一沒換,這床雲被豈不是不能要了?要是換了,本君以後……以後怎麽面對離淵啊!
本君這左右為難,忽然聽到雲被嘩啦啦的想在耳邊,我愣了愣,離淵的聲音便從縫隙傳了進來。
“亵褲已經換過了,檀白也做好了叫化雞。再不吃就涼了。”
話落掀起的雲被便放了下來,本君在聽到亵褲已經換過的時候,心裏咯噔一聲,只覺得臉已經蒸騰開來,随後聽到檀白做了叫化雞,便将尴尬抛在了腦後,大力的掀開雲被,來不及穿鞋便跟着離淵的身影跑了出去。
離淵聽到聲音,唇邊又綻開一抹無奈的笑意,轉過身來。
鳳裳披着柔順墨黑的頭發,身着他親手設計的鳳衣,像一只輕巧的蝴蝶向他飛奔過來。離淵站在原地靜靜的等着她,然而在看到她光滑瑩潤的雙足時,勾起的唇角緩緩沉了下來。
“回去穿鞋!”
本君聽到離淵的話愣在原地,穿什麽鞋?這樣的天氣光着腳很是舒服,便笑嘻嘻的擡起一只腳晃了晃:“不用穿啦,一點都不冷。”
離淵聽後不但臉色沒有好轉,卻更加的低沉。本君緩緩将擡起的腳放下,尴尬的撓了撓頭。再擡頭的時候,離淵原來站的地方哪裏還有他挺拔的身影?
本君正要走,腳腕處便傳來了真真暖意,我低下頭在看到是離淵半蹲在我的身邊時,着實吃了一驚。
“離……離淵?”
離淵聽後沒有說話,但手上的速度卻加快,我望着他認真又淡漠的神色,又看到他輕輕的為我穿上鞋,沒由來的心裏便軟得一塌糊塗。
“如果不想再暈倒就穿上鞋,你體寒不知道麽?”
離淵原本微帶着斥責的話,不知為什麽此刻到了本君的耳朵裏便溫柔了許多,本君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離淵将鞋穿好後緩緩站了起來,他詢問的眼神望向本君,本君最後也值得重重的點了點頭。
離淵唇角的弧度又輕輕勾起,聲音亦是帶着笑意:“走吧,待會叫化雞要涼了!”
本君的心像是翻了一個個兒,又像是吃了什麽蜜糖,甜甜的融化在了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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