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龍王大人!您不能進去!”
守谷的幾位侍衛快哭了,他們怎麽就那麽倒黴,龍王剛好在他們輪值的時候來闖瓊花谷?
“給本王讓開!”
邪崖咬着牙,壓低着聲線,顯然在極力的壓抑着怒火。
赤凰朝幾位侍衛使眼神,那幾位侍衛面面相觑半天,最後還是迫于邪崖的淫|威之下,側開身讓出了路。
邪崖倒沒為難他們,衣袖一甩,氣勢洶洶的走進了瓊花谷。赤凰則無奈的扶額,好好送個賀禮,怎麽就成了這樣?怕是明日便傳遍了尊上到瓊花谷,給新任妖凰鳳落施下馬威的流言了罷。
侍衛長看着好像要砸場子的邪崖的背影,吞吞唾沫,而後戳戳身旁的侍衛道:“快、快去通知少……妖凰大人。”
“是!”那侍衛領命趕緊化作本體,朝着鳳鳥族皇宮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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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花谷內四季都是百花争豔,從來沒有無花之日。靈越最喜歡瓊花谷的花海,一入內便有些激動,放開麒麟的手臂,輕盈的在花瓣上飛躍跳動,偶爾指尖拂過花梗便是摘下一朵。
麒麟則默默的杵在一旁出神,不知想什麽。
“吶,給你。”
遞過來的是一朵鮮紅的曼陀羅,麒麟擡眸,不解得看向靈越,靈越笑眯眯的揚眉:“不知為什麽,感覺這花很适合你。”
麒麟接過那朵曼陀羅,望着它出神。其實他想說靈越并沒有感覺對,比起他來,似乎有一人更适合這種花。美麗,讓人無端沉淪無法自拔,卻又極度的危險。
想到這裏,麒麟不自覺的牽起一個僵硬的弧度,卻為剛毅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和。
靈越看得有些癡,她吶吶呢喃:“其實你該多笑笑,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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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麒麟收斂了笑容恢複平日的冰冷淡漠,靈越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不遠處,這一幕幕落到怒火中燒的邪崖眼裏,便成了郎情妾意、打情罵俏了。
五指收攏捏緊,發出“咯拉咯拉”的響聲。赤凰不動聲色的又往後退兩步,眼神不敢忘邪崖臉色瞟,心中直打突。
他眼帶憐憫眼角餘光掃向那一男一女,心中嘆息:小崽子你自己作死,尊上是徹底被你惹怒了,便是我也幫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尊上,屬下去給妖凰送賀禮。”
赤凰決定趕緊離開,免得遭了殃。
“去吧。”
邪崖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一個,可赤凰卻松了口氣,告退後跑得飛快。
邪崖壓制着怒火,一步步朝着面前兩人走去。那些無形的殺氣麒麟似有所感,回頭的瞬間眼神淩厲,但在看清來人時腦海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秉着呼吸,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是誰?”
邪崖微微眯起雙眼,唇角勾起一個殘酷冷漠的弧度。他走到麒麟面前,抱着手臂高高在上的笑了笑:“麒麟,你倒是讓本王好找。”
“你到底是誰?”
靈越将麒麟護到身後,從邪崖那殺人的眼神來看,她一點都不覺得邪崖和麒麟是友人,反而更像仇人。
一看靈越如此護着麒麟,邪崖便越發的怒火中燒,“你倒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為了一個區區女修,竟敢叛逃卧龍島?”
“啊!”
話音剛落,不過眨眼間,靈越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浪掀開,落地後捂着胸口嘔出一口血來。
而邪崖的手已經禁锢住麒麟的脖子,瑩白的五指捏在小麥色的皮膚上,異常的晃眼。
由于四目相對,麒麟眼中的擔憂全被邪崖看在眼裏,他咬咬牙冷笑着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本王說過,你若是敢背叛本王,本王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麒迷茫的望着眼前盛怒的邪崖,腦海中刺痛痛感越發的強烈,無數關于這個眼前這男人的記憶片段像潮水般湧來。
伴随着那些記憶的,是無窮無盡的疼痛,完全解封的傳承記憶趁機侵入他的識海,強迫他此時接受完整的記憶傳承。
更多的記憶洶湧的沖擊着麒麟的腦海,暗影珠自主的從麒麟紫府內浮出,化作淡淡的黑霧将他牢牢保護起來。
邪崖此時再生氣,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疑惑的揚眉,手下力道輕了不少。靈越趁機将麒麟從他手下救了出來,見麒麟臉色越來越不對,不禁擔憂的問:“小冰山,你是不是舊傷複發了?走!我帶你去找哥哥。”
說着,靈越也不管邪崖什麽表情,攙扶着麒麟一步一步的往鳳鳥族走去。
“把麒麟給我。”邪崖上前攔住了她,眼底深處盡是他沒有察覺到的擔憂。
“你讓開!”
對于将麒麟害成這幅模樣的邪崖,靈越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見他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靈越氣得臉通紅,忍不住冷嘲熱諷道:“我不知道你跟小冰山以前是什麽關系,不過我看你一出來就喊打喊殺的,也絕對不是什麽好關系。現在他受了傷失憶了,只認識我與哥哥。我絕不可能在他失憶的情況下交給一個可能是他敵人的人!”
原來是失憶了?難怪不回卧龍島。
知道麒麟并非故意叛逃而是失憶,邪崖心中的無名之火霎時熄滅。見麒麟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似乎連體內妖力都開始混亂不堪。邪崖懶得和靈越廢話,一個閃身,麒麟便穩穩的被他扶着。
靈越大驚失色,“快把他還我!”
“呵。麒麟本就是本王座下左使,何來還你一說?”邪崖冷冷的撇她一眼,直讓靈越打個寒顫,心中升騰起一股無法克制的恐懼。
這個男人很強。這是靈越唯一的思緒。
“看着你們照顧麒麟的份上,今日本王不與你計較。”
說罷,邪崖攙扶着麒麟禦風而行。此時的邪崖一心想着将麒麟帶回去療傷,完全忘記了此行來北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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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仙境,一身金衣華服的男子側卧在一張巨大的寒玉床上,一手撐着腦袋,墨黑及腳踝的長發披散在床榻上,身旁躺着一個極其美豔動人的女人。他的指腹輕柔的劃過沉睡的女人,眼眸中滿滿的溺人的暖意。
他低下頭,愛憐的親吻着女人的額頭,眼眸之中全是醉人的溫柔。指腹劃到女人紅豔的唇瓣,手指輕輕撬開女人的嘴探了進去,仿佛模仿着什麽來回進出。
他湊到女人耳旁低聲呢喃:“小岚兒,該起床咯。小懶豬,快起床,太陽曬屁股啦。”
女人毫無反應。喚了幾聲,他便有些不耐煩,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他捏着女人的下巴惡狠狠的怒罵:“兩百多年了,你為什麽不願醒來?是怪我從前對你不夠好?我哪裏對你不好,你說!”
無論他如何罵,那女人就像死了一般的沉寂,什麽動靜也沒有。他忍不住暴怒的甩了女人兩巴掌,發了瘋一般怒吼。
可沒過一會兒,他又一臉深情自責的撫摸着女人被他打得紅腫的臉頰,“對不起,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你不會怪我的是嗎?”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靜,可男人卻自顧自的笑開了眉眼,抱着女人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啊!對了。”他突然凝視着女人的臉,醉人溫柔的眼眸中卻有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說:“我找到我們的兒子了,如今他長大了呢。你不是最喜歡他了嗎?既然你不願看見我,那我把他找回來,我們一家人團聚,你總該要醒了吧?這樣你說好不好?”
“那麽,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他完全是自言自語,可眼中寒意卻越發的濃郁。
指尖挑開女人的衣襟,他忍不住口幹舌燥。即使是沉睡了兩百多年,女人天生的好條件卻沒有因此而改變過些許,反而因為有寒玉床的滋養變得越發白皙滑膩。
男人癡迷的拂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氣息越來越急促,最後忍不住翻身将她壓在身下,開始了最原始的律動。即使那女人如今只是一個空有軀體,卻沒有魂魄的肉身。
作者有話要說: ——打醬油的劇場君——
某渣:媽呀!這裏有變态!戀屍癖!╭( ′? o ?′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
????:……再變态還不是你寫出來的,怕什麽?
某渣:對哦,我怕啥?_(:з」∠)_
ps:窩感覺窩被窩窩頭醬包養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