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九遇到僞陵越

第18章 （十八）安陸事變2

方蘭生：“贏了！我們居然贏了！不是做夢吧——”

雷嚴：“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苦心經營數載，竟然……敗于此地……

杜介：“……掌……掌門……毒……”

辛合：“……掌門……這…………”

秦術：“……呃…………”

一個又一個弟子，紛紛倒下。

雷嚴不甘的怒吼：“那藥……那藥有毒……少恭你竟敢騙我！！”

方蘭生：“毒？……什麽毒？”

歐陽少恭：“為炫耀所謂“力量”，心甘情願服下洗髓之藥……有何來欺騙之說？”

雷嚴：“……如何做到……你究竟如何做到？！藥方我仔細查過……金丹出爐，便有人反複試藥，連你自己也必須服下！有一些……甚至是我按你藥方親手所煉……回答我！！”

歐陽少恭：“掌門定要問個明白？”

雷嚴：“你說……說！”

歐陽少恭：“……數年以前，自我繼任丹芷長老之位，青玉壇各處便開始每日燃有熏香——”

雷嚴：“……熏香……門派內提神醒腦之物？”

歐陽少恭：“那熏香本是我為了煉丹便利而制，除去提神，尚可調理氣息，令藥性與體內髒器如陰陽相合，使人吞服烈藥而不傷。”

雷嚴：“你是說……”

歐陽少恭：“洗髓丹恰是一味性烈之藥，你亦明醫理，當知藥毒本不分家。青玉壇內試藥，熏香在旁，自然無恙，但在此處……肉身力量的強大僅為昙花一現，服藥之人将迅速衰竭，五髒六腑遭毒性侵蝕，最終……難逃一死。”

方蘭生：“少恭……”這樣的少恭看起來真可怕……

歐陽少恭：“不過，便如掌門這般體魄強健，或可多撐得一時半刻。”

尹千觞：“诶，沒病好好的吃什麽藥？這藥可真不能亂吃~”

雷嚴：“少恭！！你——我敬你才華！只望二人共振青玉壇，你若不願——”

歐陽少恭：“掌門不也一樣使得雷霆手段？”

雷嚴：“但卻從未想過取你性命！不比你心機深沉、下此毒手！！”

歐陽少恭：“我又何嘗願意？你吞服丹藥只為殺戮，實是咎由自取！打碎玉橫，四處散播，引人貪念與紛争，吸納魂魄後再集齊合而為一，此陰損之舉于青玉壇外又掀起多少腥風血雨，怕是我們也未能盡知。一味追求強大力量，早已失去自我，雷嚴，你難道不是死有餘辜？”

雷嚴：“死有……餘辜？說得真是冠冕堂皇！！罷了！我心思才智樣樣皆不如你！借你所言……成王敗寇，古來同理，合該落得如此下場！不過……少恭機關算盡，可知天底下總有你不明之事！”

雷嚴舉劍欲起身，道：“……少恭，你可知……”

歐陽少恭：“你說……什麽……？”

雷嚴氣力不支，拄劍單膝跪地，仰天狂笑：“除我以外……天底下再也沒有人知道……下落……少恭……後悔嗎？你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了……哈哈哈哈……”

歐陽少恭幾步上前，抓住他衣襟，道：“雷嚴，你說清楚！你以為我會相信？！”

雷嚴：“哈哈哈……少恭，你可以不信……但我所說，絕非虛言！雷嚴詛咒你！永遠找不到……永遠孤獨痛苦……”

他很快咽氣，歐陽少恭的神色卻變得極為複雜，他想救活這人問個清楚，卻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少恭的行蹤會被雷嚴知曉，說來還是寂桐的緣故，這個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少恭也不願多為難她，只是任她自己選擇去留。

誰也沒想到她會背叛少恭，寂桐看上去很是疲憊，她說了些讓少恭好好休息之類的話便走了。

已經死去的那些青玉壇弟子的魂魄被玉橫盡數吸入，幻化為五彩流光，煞是好看。

紅玉：“……以玉橫害人，最終連自己的魂魄都歸于玉橫，這算不算天理循環、報應自在？”

尹千觞：“喲！這亮亮的什麽寶貝？一定值很多錢吧？！”

方蘭生忙擺手道：“寶貝？要人命的寶貝還差不多！”

對了！自閑山莊那位姑娘！

方蘭生忙道：“……怎麽辦？魂魄被吸進去了。還能出來嗎？姑娘……”

紅玉：“猴兒小心！”

卻見葉沉香從玉橫中脫出，張牙舞爪的撲來。

葉沉香：“晉磊……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你還不死！！”

葉沉香忽然難受的掩面：“……唔！”

方蘭生：“姑娘你……你的魂魄被玉橫束縛住，不能去投胎了……”

葉沉香：“……哼哼……投胎算得了什麽……我只要取你的命……只要你的命！”

方蘭生：“可是……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葉沉香：“一句“不記得”……就可以推脫得一幹二淨嗎？！”

方蘭生：“……也許，那真是前世的我……害死了你，還有其他許多人……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葉沉香：“……”

方蘭生：“但這一世，我是方蘭生，不是晉磊，我有家人、有朋友，還不想死……我想不到要怎麽彌補那些過程……姑娘，就讓我試着超渡你，突破玉橫之力，送你前去輪回往生……”

葉沉香根本聽不進去，滿心仇怨的揮爪：“……給我滾開！不用你多管閑事！！”

方蘭生：“否則，你或許得永遠被束縛其中，那和在自閑山莊完全是不一樣的……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

葉沉香：“……”

他，是真的在為我擔憂嗎？

方蘭生雙手合十，念起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這經文令葉沉香痛苦至極，不斷掙紮，“滾開！滾開！”

方蘭生卻仿佛下定決心，不管不顧，一味的念着晦澀難懂的咒文：“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婆婆诃。”

葉沉香：“晉磊！我不用你來施恩！”

方蘭生：“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葉沉香掩面怒吼：“你聽到沒有？！我叫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