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誰才是那個替身
宋舒予被他束縛在極小的範圍內。
此刻面對她的才是賀懷池真正的模樣。沉着冷靜,絕不輕易讓人看穿,涼薄到骨子裏的男人。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幾秒,突然起來,走到了窗戶前,将窗戶推開,轉頭看向宋舒予,“既然沒那麽重要,扔了好了。你說的,不要的東西,就是垃圾。”
手臂一揮,那一枚袖扣被他扔出窗外。
“賀懷池!”宋舒予是被賀懷池這舉動給氣到了,胸口起伏,喊他的時候已經破了音調。
賀懷池單手插兜走回來,緩慢說道,“既然那麽想要,何必嘴硬?”
宋舒予脾氣也上來,冷眼看着他。也不吵也不鬧,就這麽僵持着。
賀懷池突然将她抱起來,說道,“既然不說,我就當你是真的喜歡我。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應該很開心。”
前一秒還劍拔弩張,下一秒這狗男人竟然就能把她壓在身下。
力量的懸殊,加上手腕還被他綁着,宋舒予根本沒法反抗
賀懷池今天做的很瘋。酒店放着的一盒四只裝都被他用了。
還說沒有因為王寧兮和賀懷池結婚的事情難過。他是把那點難過都發洩到自己身上去了吧。
也是運氣不好,趕上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瘋批,要不然那顆袖扣可能也不會被他就這麽扔了。
宋舒予想到就覺得不甘。一會兒還得下去找一找,希望能找到。
結束的時候宋舒予毫不猶豫的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許久才松開。
賀懷池微微皺眉,卻也是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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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移開了,牙齒上沾着他的血,莫名讓他想起為數不多的看到過得西方吸血鬼的畫面。
妖冶,要把人卷進去似的。
賀懷池餘光撇一下肩頭的咬痕,淡淡問,“宋舒予,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麽私人恩怨?有必要一次比一次咬的狠?”
宋舒予卷翹的眼睫微垂,神情難以自控。不過一瞬,她又恢複往日的明豔,“賀先生欠我的情債,算是私人恩怨吧?”
估計還是在揪着王寧兮的事情不放。
宋舒予還想着袖扣的事情,不再看他,坐起身,自己用牙齒把那領帶的結給咬開了。白皙的手腕上,幾道紅印子格外明顯。這狗男人綁她的時候,可一點不手軟。
她暗地裏罵兩句,彎腰去撈自己的衣服。
狗男人把她弄得全身酸疼,彎腰都沒力氣,尤其是雙腿動一下,都覺得疼。
她強忍着,把衣服一件一件穿起來。此刻賀懷池也已經人模狗樣的穿戴整齊站在那裏。
靠着窗臺,點了一支煙。
眼神淡淡的落在遠方。
他把窗戶打開散煙味,又或者是讓自己的視線更清晰。
卧室很安靜,只有晚風吹動着白紗緩緩浮動。
宋舒予剛被他折騰,可不想他太好過,毫不掩飾的嘲笑,“賀懷池,今天王寧兮和大哥就在這裏的總統套吧。是個男人,就沖過去,拿我發洩算什麽?”
賀懷池象征性的轉眼看她一眼,雙指夾着煙,語氣淡淡的,“拿自己當替身了?”
宋舒予手指将頭發随意紮起來,露出後脖,白的晃眼。聞聲,她輕笑一聲,“到底誰才是那個替身,誰說的準呢。”
彎腰把鞋套上,便打算走。
誰知道賀懷池幾步走過來,一只手夾着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宋舒予憤憤,“剛才夠夠的了,你是想我走不出去這間房嗎?”
分明是在控訴,無端的就多了點暧昧。
賀懷池輕笑一聲,湊近她,那股淡淡的煙草氣息混着他身上獨有的清冷雪松味撲面而來。
“我剛才縱欲了,所以打算賠罪。”
宋舒予剛想說才不稀罕之類的話,就突然察覺到胸口涼一下,這狗男人直接大掌探入她衣服內,手指勾住她的文胸。
宋舒予倒吸一口氣,下一瞬賀懷池就把手給收回來了。故意的,收的時候,骨節觸碰一下那片柔軟,還特意看一眼宋舒予的反應。
“一枚袖扣而已,別傷了我們夫妻的感情。”他這會子神清氣爽了,好像又變成了往日裏知道疼人的好老公了。
宋舒予有些無語。
你給就給,往那地方放什麽?
宋舒予伸手進去,将那枚袖扣取出來。
還知道不能徹底得罪她,畢竟她姓宋。
宋舒予要的東西到了手,便又恢複往日的甜柔,“看在老公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剛才的一切就都算了。老公在這裏慢慢療傷,我就先走了。”
“去哪裏,我送你。”賀懷池嗓音沉沉的問。
“不用了。”她白嫩的指尖在他下巴上撓兩下,又眯眼警告,“賀懷池,我告訴你哦,下次再敢綁我,我就在你內褲上塗藥。”
宋舒予夠損的,走後給賀懷池叫了客房服務,別的沒有,單單送了兩瓶酒。還是烈酒。
賀懷池看着那兩瓶價值不菲的酒,得知是直接挂在他賬上的,這媳婦也是夠小氣的了。
他勾起淡薄的唇,情緒不明的笑了一下。
不用着急,總有一天,小狐貍精的尾巴會露出來的。
宋舒予一路下去的時候,才焦急的把手機打開。
果然高岩已經和她聯系過。她被賀懷池當時折騰的也看不到手機。
高岩猜到她不會亂跑,所以在把人追丢之後,就又回到了酒店。
高岩在大堂的一側見到了宋舒予,便恭恭敬敬的攬責,“小姐,是我沒用,把人跟丢了。”
這事雖然也讓宋舒予覺得可惜,但她沒有怪高岩的意思,“連你都能追丢,可見他很厲害。不過沒關系,他既然入住了,就會有線索留下。還有,我還有這個。”
宋舒予把袖扣給高岩看了一眼。
這家酒店和賀家有長期合作,不僅是賀懷止和王寧兮的新婚夜被安排在這裏,有些外地來的賓客也同樣被安排在這裏。
此刻她作為賀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就有用了。
她讓高岩等她一會兒,自己去了前臺。
先是個賀懷池送了兩瓶酒上去,接着又問了紋身男所住房間的情況。但答案有點令人失望。
宋舒予折回來,和高岩說道,“房間是賀伯伯的名義訂的。”
言外之意,還是連紋身男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嘴唇抿緊,眼睛微眯,說道,“賀伯伯在騙我呢。他一直都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