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恩，他也早把自己當成了慕容家的一份子，在外漂的再久也一定回來。一路上，蕭勇都很安靜，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無數次，但是這一次在蘭君面前他卻變得特別的矯情，總是喊着背痛，讓蘭君照顧他，馬車颠簸，蘭君怕蕭勇傷口疼，一直和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這個男生年紀不大見識卻很廣，兩個人侃天侃地都一直有着話題，可是另一輛馬車裏，晨翰撫摸着夕瑤的臉龐，他靠近她的臉，借着微弱的視力，仔細的看了夕瑤的五官，再配合上早前的撫摸，腦海中總算是知道了夕瑤的樣子，她的臉肉嘟嘟，眼睛是丹鳳眼，鼻子高挺，嘴巴不大嘴角自然上揚，不算傾國傾城，但是絕對是美女，而且蘭君說過夕瑤膚白如雪，她的美清新自然，雙眼不大，眼尾上揚，笑的時候特別美麗，這都是晨康給晨翰描述的，總的來說，那就是夕瑤是個美人。允澤熙看着晨翰一臉的神情說道“若是真的那麽喜歡，就留下她”晨翰沉默了“允叔，我覺得我配不上她，她心地善良，聽別人說又是膚白如雪的美人，而我，只有貼她這麽近才能勉強看到她的五官，平日裏自己都不能出行，而且山莊事務繁多，我們的又時刻處在危機中，這樣的日子，她能過得了嗎”允澤熙笑了笑說“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這次下的迷香很重，估計馬車到聖都她都不能醒，這一路上，有什麽想說的話，就說吧，我出去和蕭将軍聊一聊”說完下了馬車。另一輛馬車裏，蕭勇看着蘭君，臉突然就紅了，蘭君趕忙看了看他的傷口，蕭勇摸了摸頭說“不是傷口疼，慕容小姐，在下第一眼看到小姐就動心了，此後更是念念不忘，小姐尚未婚配，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這一番直白的表白讓蘭君呆住了，她臉上露出不悅說道“蕭将軍真愛看玩笑，蕭将軍比我小三歲，應該把我當姐姐才是，這次你為救我受了傷，以後我定會報答，但是請蕭将軍不要誤解”“你是因為我比你年紀小，才不同意的嗎，可是剛才我們聊的很融洽，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喜歡共同的文人，同愛喝桃花酒，這麽多共同之處，我覺得是緣分，慕容小姐可否能再考慮一下”蘭君笑了笑說“絕無可能，蕭将軍應該累了，快休息吧。”說完也下了馬車，她需要深呼吸下，曾經也有個人跟她有着相同的愛好，她曾以為他們會攜手一生，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什麽都有，但是最後他卻不能許她未來，讓她一個人去到異邦找父母療傷，并且生下了兩個人的孩子，但是為了慕容山莊的聲譽和自己的名節，最後只能把孩子留在異邦由父母撫養，而孩子的身份只能是棄嬰，從此蘭君對愛情心灰意冷，她的人生只有冷漠和愧疚，這件事誰都不知道，晨翰知道蘭君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否則怎麽會從異邦回來後就性情大變了呢，但是姐姐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再問，有時他會想慕容山莊是不是被詛咒了，為什麽所有的人都那麽不幸。
夕瑤慢慢的張開眼睛，她的手被定邦握着，而星媛則撅着小屁股趴她的身邊睡着了，原來在兩個孩子的心中，早已把夕瑤當成了他們的娘親，但是夕瑤并不知道，其實是蕭烈把星媛放在了夕瑤身邊，也是他讓定邦拉着夕瑤的手，他希望夕瑤可以看在兩個孩子的情分上不離開這裏，能讓她長久的留下。夕瑤來到院子裏，蕭勇坐在石凳上嘆氣，夕瑤氣呼呼的過去說“就是你把我出賣了，害我又回到這裏。”蕭勇看看她說“別氣啦，你家那裏正在打仗，你回去跟送死一樣，待在這裏起碼還很安全。”夕瑤也坐在他身邊嘆了口氣說“估計整個國家只有聖都還能享樂吧，但是這種安寧市持續不了多久的，不過，你在這嘆什麽氣呀，這可不像你”“我嘆氣是因為慕容小姐徹底的拒絕了我，我對她敞露心扉的時候，她面無表情，哪怕是有些厭惡也好，可是什麽表情都沒有，看來是沒戲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一向骁勇善戰、足智多謀、永不言棄的蕭将軍怎麽能輕易言敗，慕容小姐看似面若冰霜，但她心地善良，是個好人，你加油吧。”兩人正聊着天，皇後又微服私訪來到了蕭府，這一次，還沒等蕭烈出來迎接，皇後就把夕瑤叫到了屋內，夕瑤行了大禮，皇後開門見山說道“月含是我的表妹，她的離世讓我很難過，她離世前多次向我提起過你，她很喜歡你，我想，月含看重的人，對本宮也是極有用的，現在戰争四起，蕭将軍無心戀戰，讓皇上很是心急，希望夕瑤姑娘可以勸勸蕭将軍，讓他重返戰場，若有必要，皇上可以賜婚。”夕瑤聽到這句話愣住了，她知道蕭烈是好人，也知道蕭烈對自己很好，但是她只把他當大哥哥，從沒想過嫁給他，她慌張的跪了下來，這時蕭烈也趕到，跪下說“謝皇上和皇後娘娘關心，蕭某明日便可出征，攻打寧王大軍，但是，蕭某心中只有月含，無心再續弦，希望皇後娘娘恩準”皇後點了點頭說“難得蕭将軍對月含一往情深，本宮也不會強人所難，皇上政務繁忙，不能親自召見将軍，還願将軍見諒”寒暄之後，皇後準備離開，臨走時對夕瑤說以後會經常召她入宮陪她談心，夕瑤不明白，但是蕭烈知道，只是把他的家人扣住，防止他叛變，現在這個國家與其說是皇上治理，其實全是皇後在管理，皇宮夜夜笙歌，朝中大臣都知道，所以很多人在寧王攻打時都投誠，他們已經對這個皇帝失去了信心。
夜晚，蕭烈在擦拭盔甲，每次出征前月含都會把他的盔甲擦得發亮，但是這一次，他只能自己擦拭，思念着月含，心懷着愧疚。擦完盔甲，他來到庭院中，夕瑤也站在庭院裏，蕭烈來到夕瑤身邊說“當日真的不該阻止你回家，讓你混入這渾水之中”“我不怕這些，皇後是個好人，但是，大哥，你真的想出征嗎，我看得出來，你這次打了勝仗，領了賞，但是一點都不開心，是因為，你的勝利讓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中了嗎”蕭烈看了看夕瑤笑着說“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敢說出這樣的話，你說的都對，但是這些話只能跟我說，千萬別讓別人聽到，在聖都，說錯話是會死人的。”“我不會跟別人講這些的，只是我不希望你過的不開心，不過無論如何，見到寧王，放他一條生路，他德才兼備，比現在的皇帝優秀太多了，為了百姓着想，你要三思呀”“我知道，可是我有太多的不得已，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必須一搏，不用擔心我，我命大，死不了的。”夕瑤用雙手畫了個圈拍到蕭烈的腦門上說“這是我們琴氏的平安符，送給大哥，關鍵時刻可以替你擋一劫，我會等你平安歸來的”蕭烈笑了笑點了點頭說“等我回來，就送你去別的地方，不讓你再趟這渾水，讓你重新過逍遙快樂的生活”夕瑤沉默了一下，懷着遺憾還能回到從前嗎。
夕瑤背着琴來到她曾經到過的歌舞坊，坊名叫醉月樓，若心看到夕瑤笑了笑說“小妹妹，你怎麽又來了”“我想跟若心姐姐學那首曲子，你能教我嗎”“當然可以，但是你的家人同意你來這嗎”“他們同意呀，以後我就跟你學，你就收下我嘛”“你跟別的女子還真不一樣，願意來這種地方學琴，不顧世俗的眼光，沖這一點，我就收你這個徒弟”兩人正聊着，允澤熙走了進來，他想看看夕瑤來這種地方做什麽，在問明了來意之後也算理解了夕瑤，很快兩人就跟若心成了朋友，為了保持低調，人前夕瑤從來不喊允澤熙允叔，不過若心發現這個男子樣貌稚氣卻總是有老成的表情，看起來極為好笑，不過看在允澤熙總是給她開一些美容駐顏的方子份上，若心還是忍住沒去逗他，倒是夕瑤真的沒有彈琴的天賦，學了很久也沒學會，不過，她的廚藝很好，尤其是點心，每次若心被夕瑤彈不成調的曲子氣得快抓狂時，吃到好吃的點心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若是夕瑤開個餐館估計生意會極好。
夕瑤練完琴從醉月樓出來，往将軍府走時，看到了蹲在路邊的晨康，她趕忙走過去說“晨康，你怎麽在這裏？”“教書先生生病了，今天早些放學，我想你了，聽他們說你每天來這練琴，可是陳管家說我不能進去裏面，我就在這等你啦，你練怎麽樣啦”夕瑤尴尬的笑了笑說“還好，就快學會了，我送你回家吧”“我不想回去，府裏好安靜，好冷清，他們都不跟我玩”“那你想去哪玩呀，我帶你去”“聽說來了個班子表演皮影戲的，我想看那個”“好啊，就帶你去，不過我要先告訴你哥哥，免得他擔心”晨康點了點頭。跟家丁說完，夕瑤就帶着晨康去看皮影戲了，又是看戲又是吃好吃的，兩個人回去時天已經黑了，讓夕瑤意外的是，晨翰竟然站在大門前，晨康高興地跑了過去，交待幾句就跑回了房間，晨翰微微側耳，他好久沒聽到夕瑤的聲音，那種寒冷的感覺直入心髒，周圍都是冰冷的，他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等了多久，他只是想聽到夕瑤的聲音，瘋狂的想。夕瑤看着晨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輕咳一聲說“晨康已經平安回來，我就告辭了”說完要走，晨翰往前走了一步說“天很晚了，現在晚上很亂，我送你回去吧”“那你送完我，你怎麽回來呀”這一問深深的刺痛了晨翰，是呀，離開慕容山莊，他根本就找不到路，平日裏有下人陪着，那種無助感沒有那麽強烈，但是現在他連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了，更別提什麽保護心愛的人，見他沉默，夕瑤也意識到了自己語出傷人，她伸手彈了彈晨翰的下巴，這種放肆但親昵的舉動，晨翰很久沒感受到過，他往後退了退說“怎麽還這麽放肆”“你們聯合起來把我迷暈帶回聖都，我還沒算賬呢，你還敢說我放肆，不過，最近晚上是不太平，我得早點回去，告辭”說完要走，晨翰一把拉住她，左手從身後拿出一根盲杖，這是夕瑤第一次看到晨翰拿着盲杖，就連山莊的人都很少能看見，晨翰不自覺的低了低頭，這與他平時自信滿滿盛氣淩人的樣子完全不同，晨翰聲音低沉的說“陪你到将軍府，知道了路，再回來我就能找到了”“其實你們兩家離的并不遠，路又沒有岔口，很好找的，我帶你走一遍，你肯定能記住。”晨翰天資聰慧過人，而且經過多年的訓練，記憶力特別好，賬本用手摸兩次就能記住，路有人帶一次只要不是太複雜基本就能記住，于是兩個人慢慢的向将軍府出發。這一次，夕瑤沒有為晨翰帶路，她得讓晨翰自己走，免得他自己回不了家，但是她不出聲想讓晨翰專心記路，晨翰卻反而不自在，他說“這一路你也太安靜了，讓我有些不習慣”夕瑤有些小委屈的說“我怕影響你麽”晨翰停下腳步，語調随意的問了一句“那天，你為什麽甩開我的手”“因為蕭大哥身陷險境，就快從懸崖上掉下去了呀”“你不顧一切的救他，為什麽”“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收留了我，大嫂對我又特別好，她剛剛去世，我不能讓定邦和星媛再失去父親”“你救他只是為了感恩嗎”“你怎麽問我這麽多問題，不像你的風格呢”“沒，沒有，就是問問”說完低下頭，兩人又開始前行，夕瑤心想着“若你愛我，為什麽不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我必定傾其所有去愛你，但是你有那麽多牽絆，那麽多的責任，我不能再給你壓力，但願你的選擇不會讓你痛苦吧，而我現在已經不覺得有多麽痛苦，因為我的心裏出現的不只是你的面孔，你選擇放棄我，我做了這麽多努力都得不到回應，我只能放棄你”到了将軍府門口，晨翰便回去了，他憑着記憶往回走着，路上沒了夕瑤的陪伴，讓他覺得很孤獨，其實他不知道，夕瑤悄悄的在後面跟着他，果然一路上和夕瑤聊天讓他分心有些吃不準到家的距離，站在路中央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他往前走走就到家門口了，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是走過了還是還沒到，見他站在那裏不動，夕瑤趕忙跑了過去，聽到夕瑤的聲音晨翰整個人都安心下來，夕瑤走過去拉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把他送到了門前，晨翰慚愧的說“沒想到要你送我回來，反倒耽誤了你”“我應該一直扳住不出聲的，影響了記路，差點回不來”“不怪你，我只是，太想你的聲音了，估計現在天很晚了，就在府上住下吧，對外就說是表姐讓你來的，別人不會說閑話的。”夕瑤嗯了一聲。兩人回了慕容府。夕瑤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整潔如新，她坐到床榻上，滿眼都是那晚晨翰給她按摩手腕的情景，相愛卻不能再一起，離開卻又舍不得，大概什麽時候晨翰成了親，夕瑤才會死心吧。她吹滅了蠟燭，站在門外的晨翰感覺到了明暗的變化，他來到夕瑤門前，此刻這是他與她最近的距離，但他沒想到夕瑤卻突然打開房門正撞入他的懷裏，晨翰的臉紅了，夕瑤的臉更紅，晨翰下意識的的抱了下夕瑤，夕瑤卻往後退了一步說“你大晚上不睡覺，站在我房門前幹什麽”“我，我，那你大晚上不睡覺要幹什麽，偷偷離開嗎”“不是，我肚子餓了，想偷偷去廚房看看”“正好我也餓了，你給我做些糕點吧”“我已經不是你的丫鬟啦，還這麽欺負我”“你住在我家，做些糕點當報答也無可厚非吧”夕瑤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來到廚房給晨翰下了碗面，雖然食材簡單，但是這是夕瑤離開以來，晨翰吃的最飽的一次，夕瑤看晨翰吃的津津有味驚訝的說道“有那麽好吃嗎”晨翰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夕瑤高興地說“難得得到你誇獎，以後常做給你吃”話一說完，兩人都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晨翰低聲說“你還會回北方嗎”“現在先不回，蕭大哥在外打仗，兩個孩子還需要照顧，或許等他回來，我就回去了，下次你們休想再迷暈我”，晨翰不語，他多想留住她，但是話一出口，又有多少麻煩會接踵而至，他不敢更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
☆、絕望
第二天一早，夕瑤送晨康去學堂回來便回了将軍府，剛進大門她就看到蕭烈和蕭勇在院子裏和兩個孩子玩耍，夕瑤看到蕭烈回來興奮的跑了過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夕瑤期待蕭烈的歸來，在蕭烈身邊她總是感覺很安全，而蕭烈看到她總是淡然一笑，關心她照顧她卻總是把距離掌握的剛剛好，聽說夕瑤剛從慕容府回來，蕭勇立刻回房間換衣服，嚷着讓夕瑤再帶他去一次，夕瑤很傷腦筋，這次她要用什麽借口呢，倒是蕭烈想出了辦法，蘭君的父母從異邦回來，作為晚輩他們理應前去拜訪，蕭烈這次受了些傷，不方便換衣服，夕瑤想了想幫蕭烈脫下了盔甲，而蕭烈臉有些紅，夕瑤突然說了一句“蕭大哥有沒有想過找個人陪伴你照顧你呀”蕭烈愣了一下說“我此生對月含的虧欠太多，實在無心續弦，就這樣過一生就好”夕瑤沒再說話，她對晨翰已經絕望，沒想到心儀的蕭烈竟然也從沒想過選擇自己，她本打算放棄一個人選擇另一個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人，她一直以為蕭烈是對她有意思的，沒想到這一次她又會錯意，每次她都想主動些去抓住自己的幸福，但是事實卻又那麽殘酷。夕瑤覺得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但是蕭烈和蕭勇都換好了衣服，她也沒有理由不去，她有些自私的想過把蕭烈當晨翰的替代品，但每次見到晨翰內心都無比的快樂和痛苦，若沒有晨翰，她必定會愛上蕭烈，可惜兩個人最後還是不能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自己想想都好笑。
來到慕容府，晨翰又聽到夕瑤的聲音，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這細微的表情被他的大伯看在了眼裏，估計這個女子就是晨翰一直沒有提親的原因。晨翰的大伯名叫慕容尋，此人冷靜睿智，知道什麽對慕容山莊有利，當年他之所以在晨翰父母離世時選擇離開中原遠赴異邦，把蘭君留下，就是為了鞏固慕容山莊在海外的勢力防止發生異變，他的拱手讓人既是對弟弟的真情，更是對弟媳的承諾，再說蘭君是個女子，不能繼承家業，所以他要盡力扶持晨翰和晨康，為他們掃除一切障礙。蕭烈蕭勇和夕瑤拜見過慕容尋，只剩蕭烈在大廳跟慕容尋聊天，其他兩人早就去找各自要去找的人。蕭勇來到蘭君的庭院，蘭君的懷裏正坐着一個小男孩，大概三歲，蘭君輕輕愛撫着他的小臉，剛進門時，蘭君迫不及待的抱了抱小孩，還沒等她開口，慕容尋冷冷的聲音便傳入她的耳中“悔兒，叫蘭姨”，蘭君一愣，悔兒，父親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是要懲罰自己嗎。蕭勇看蘭君滿臉的笑容跟平日裏冷若冰霜的樣子完全不同，原來自己真沒看錯人，他快步走向蘭君，卻不想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直接撲到蘭君面前，悔兒看看狼狽的蕭勇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一笑蘭君也跟着笑，蘭君扶了一下蕭勇，此刻若定格，将是多美的畫面。夕瑤站在院子裏的槐樹下，晨翰走了過來，見他過來，夕瑤往回退了退，晨翰有些失落的說“從什麽時候開始，你慢慢疏遠我了”“從我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開始”“以前你也知道，可沒有這麽疏遠我”“人的心會變的，有個對你更好的人出現，慢慢撫平你的傷痛，不給你淚水只給你溫暖，大概就會對過去釋然吧”“是不是，蕭烈已經走進你的心裏了”“或許吧，我不确定，但我只知道我沒有走進任何人的心裏，一直都是自作多情，太傻了”“誰說你沒有走進任何人的心裏，你任性的闖進我的生活，怎麽推都推不開，現在你已經進來了，卻又要出去，我不能接受，我絕不能讓別的男人進入你的心”說完，他上前抱了一下，夕瑤又躲開了，她哭着說“你別過來，你一直說我們不可能，我現在下定決心不想你不愛你，試着去愛別人，可是卻又看不到希望，我甚至強迫自己走進別人的心，但是一看到你卻又失敗，我讨厭你，讨厭你。”聽到夕瑤的哭聲，晨翰立刻撲過去抱住了夕瑤，夕瑤想推開他，但是晨翰力氣大的驚人，紋絲不動，晨翰低吼着說“我不允許別的人走進你的心，決不允許”，這時一股更大的力量把夕瑤拽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蕭烈，蕭烈把夕瑤拉到身後說“慕容莊主，在下已經拜訪過慕容伯父，現在要回府了，告辭”晨翰往前追了一步，卻撞到石桌差點摔倒，夕瑤後頭看了看晨翰，眼裏還滿是擔心，這時慕容尋走了過來，看次場景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來到晨翰面前扶起晨翰說“晨翰，剛剛我已經請了聖都最好的媒人帶着聘禮去了宰相府，耽擱了這麽久，只能大伯替你出手了”，聽到這番話，晨翰和夕瑤都呆住了，晨翰強忍着眼淚，摸索着回了房間，而蕭烈擔心的看看了夕瑤，此時的夕瑤眼淚都掉不下來，心碎的聲音倒是回繞在耳旁，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來到時她沒想到竟跟晴天霹靂一般。
夕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邁進醉月樓的，若心和允澤熙看她臉色不對，急忙把她扶到院子裏，夕瑤眼淚線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在流，她一臉無辜的對允澤熙說“允叔，我是不是病了，這眼淚怎麽一直往下掉，一直往下掉，我仰着頭都不行”“你這病我可治不了，要不把你打暈，過幾天再讓你醒過來，看行不行”若心拍了允澤熙的腦袋說“小子，淨胡說，雖然你輩分大，但是你年紀小，別出馊主意”允澤熙無奈的摸了摸腦袋，這個小姑娘要是知道他真實年齡，估計得吓暈吧。夕瑤拿出琴，又彈了起來，可是琴藝還是那麽差，曲子斷斷續續，她抱着琴哭了起來，若心和允澤熙站在門口，允澤熙擔憂的說“看來這情關，夕瑤是過不去了”若心嘆了口氣說“我教了她那麽久，她竟然還彈不成曲，我聽不下去了，我得出去平靜平靜”允澤熙鄙視的看了若心一眼，但實在是聽不了夕瑤的琴聲和哭聲，跟着若心出去喝酒去了。
在宰相府，媒人走後，孟宰相看着這些聘禮淨是奇珍異寶，心裏很是欣慰，但是孟婉寧也就是二小姐卻不以為然，一口回絕了媒人，但孟宰相卻說需要考慮打發走了媒人，便開始數落孟婉寧“寧兒，你怎麽如此不懂事理，現在天下大亂，誰輸誰贏都還是未知，像慕容晨翰這樣富甲一方的商人是個靠山”孟婉寧長得标致但是她給人的感覺不僅是冰冷更多的是不寒而栗，她冷冷的說“爹，慕容晨韓是個瞎子，提親的王侯将相那麽多，你為什麽對一個商人那麽上心，這仗沒個十年八年哪能打完，現在就悲觀是不是太早，我堂堂宰相千金怎麽可能嫁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而且還是個瞎子，爹，你死了這條心吧”“大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好啊，那爹就讓我嫁給個死人吧”說完便回了卧室。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