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方玉瓷發現系統中的[ 好感值明細 ]中多出了孫妙妙的名字, 第一時間想到了錢俊。
她曾經對錢俊說過，希望錢俊适當地對孫妙妙産生一些正面的影響，如今這是見效了？
孫妙妙和錢俊兩人的家庭背景還是十分相似的, 都是父母偏心，只疼愛別的孩子, 對孫妙妙和錢俊不聞不問。于是孫妙妙成為了心安理得的花着父母給的零花錢，沒有人生理想的鹹魚, 錢俊更加叛逆，走上了堕落的道路。
人們都更容易被相似背景的人觸動，大概孫妙妙看到和她情況差不多的錢俊如此奮發圖強地讀書，自己也受到了感染，不想再繼續做鹹魚了？
方玉瓷覺得十分有可能！別說孫妙妙了，就是她自己, 每次見到錢俊之後, 回去都能多背兩頁書！
在工作室裏也一樣, 錢俊簡直是一個定海神針的存在。雖然白露、寒露、鮑師傅工作的內在動力都很足, 都是為了自己而工作, 絕對不是那種上班摸魚混日子的人, 但是每當看到身旁忙碌個不停的錢俊, 自己的工作效率都能再提高一些。
白露最近在看《水浒傳》，看到錢俊忙忙碌碌的樣子，笑着對錢俊說道, “我看柴進的小旋風，這個外號很适合你，以後不如也管你叫小旋風吧？”
對于大多數現代人來講, 自然是網絡小說和流行小說的閱讀門檻更低，但是對于白露恰巧相反, 網絡小說和流行小說中總是會出現她不懂的詞彙，或者是專業名詞、或者是網絡用語……總之時不時就需要上網搜索一番，填充自己的知識庫，因此在看小說的時候難免産生在學習的負擔感。
反倒是《紅樓夢》《水浒傳》《三國演義》這類小說，白露閱讀起來十分順暢，對她來說是純粹的消遣。
錢俊脾氣一向頂好，聽到白露這麽說，笑着說道，“白露姐姐真有文化，這個外號取得貼切。”
錢俊這樣溫柔有禮貌，還特別上進的弟弟，總是招人喜歡的，古代時錢俊在宮女中的人緣就很好，如今到了現代，錢俊這樣的男生也很招姐姐和阿姨們喜歡，特別能引起成熟女性的保護欲。
方玉瓷聽到白露和錢俊的對話，心中一動，指點錢俊道，“我倒是覺得，你在網上可以真的把小旋風這個外號叫起來。”
“也未必是這個外號，換個其他的也行。最關鍵的，是要讓你的粉絲們了解你，讓新認識的你網友們記住你。”
“那麽你這個人就要有特點，身上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你現在展現給粉絲們的特點只有一個――你有一手梳頭的絕活。”
“這個特點在網上目前來講，是無人可以替代的，所以會有這麽多人關注你、喜歡你。但是除此之外，粉絲你對你一無所知。如果你能為粉絲們展現一個更加立體的、更加豐富的形象，你在粉絲心中的印象就會變得更加鮮活起來，粉絲們就會覺得和你更親近，對你更長情。”
“人設、粉絲黏性，這兩個詞，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多在網上搜索一下，多鑽研鑽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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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一行就要精一行，這個道理你肯定懂。”錢俊如果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在古代不可能成為梳頭手藝最頂尖的一個太監。如今到了現代，錢俊自然也不會忘記這個道理。但是方玉瓷覺得錢俊的思想可能一時間還沒有轉變過來，他對自己的定位還是一名梳頭的手藝人，而不是一名靠着梳頭手藝而擁有人氣的網紅。
因此方玉瓷提點錢俊，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名網紅，會梳頭只是他作為網紅的一個特點，同時他還有一個非常鮮明的熱點，那就是非常上進、非常愛學習！
方玉瓷對錢俊說道，“不是讓你賣人設騙粉絲，只是讓你把自己具有的優點，真實地向粉絲展示出來。這對你有好處，也對粉絲有好處。”
自從方玉瓷在廣告視頻中跳過舞之後，已經有不少粉絲因為她的舞姿而心動，報名去學習各種舞蹈了。方玉瓷在微博私信中，在微博評論下，看到了許多粉絲的留言。
努力上進的人設，永遠不會過時。
“如果關注你的粉絲裏，能有一些人像你身邊的我們這樣，受到你的鼓舞，自己變得更加努力，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方玉瓷對錢俊說道。
而且錢俊的粉絲絕大部分也都是方玉瓷的粉絲，對方玉瓷至少有5%、10%的好感值。
或許這些人中，也會有像孫妙妙那樣的人，明明對方玉瓷有好感，但是因為系統統計的是[ 人民的好感值 ]，所以沒有被計入其中。
如果錢俊能感染和鼓舞到這些粉絲，對好感值也是有好處的！
為了能夠讓系統将更多人對她的好感值都計入其中，方玉瓷不僅自己要做一個正能量的網紅，還要讓工作室中的其他人也全都做正能量的網紅！畢竟工作室中所有的網紅都在共享粉絲。
他們要吸引的是人民！如果吸引來的不是人民，那就要把他們變成人民！
想起孫妙妙，方玉瓷正好問出心中的疑惑，“對了！孫妙妙最近在你的影響下，是不是變得愛學習了一點點？”
既然系統的[ 好感值明細 ]中出現了孫妙妙的名字，證明孫妙妙一定發生了改變。
然而聽到方玉瓷的問題，錢俊卻一臉慚愧地搖了搖頭，“沒有，妙妙姐……妙妙姐這個人比較無欲無求。”
“我一直和她保持着聯系，也盡量向她展現我每天是怎麽學習、怎麽工作的，但是妙妙姐自己完全沒有受到我的影響。”
孫妙妙每天為錢俊大喊“牛逼”！然後自己繼續看文追劇打游戲……
唔，如今還多了一項，就是躺在床上催錢俊多産出，“你好幾天沒有發新的視頻了呀？之前的視頻我看了好多遍，都看膩了。錢小俊加油！為了我們這些粉絲努力産出！”
因此錢俊這個雞血男孩，沒有讓孫妙妙這個鹹魚女孩變得上進一點。
反而是孫妙妙這個鹹魚女孩，讓錢俊這個雞血男孩變得更加雞血了。
方玉瓷：……
這世間的事情可真的說不準吶……
方玉瓷提醒錢俊要注意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身體垮了，學習和工作都要受到影響。”
“不要太急躁，你現在這麽年輕，還能再健康地學習和工作好幾十年。”
錢俊連忙說道，“我都明白。古代和現代都一樣，在古代參加科舉、當差做官，沒有一副好身體也是不行的。”
“您放心吧，我現在每天吃的飽、睡的足。吃飯營養均衡，睡覺的時間也很規律，比古代當差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而且您猜對了，我這幾個月真的長高了！鮑師傅幫我量了，我長高了兩厘米，體重也重了好幾斤呢！”
方玉瓷露出一個笑容，既欣慰錢俊現在的日子，又心疼錢俊以前在古代的日子，“挺好的，照這樣的速度來看，一年能長高好幾公分呢，再長兩年就能一米七多了。”
方玉瓷突然想起來，她可以帶錢俊去測一下骨齡！
通過測試骨齡知道錢俊還有幾年時間可以長高！
她在古代呆的時間太長了，許多現代的東西如果不被提醒，經常想不起來！醫院可以測骨齡這件事，她就一直沒想起來，否則早就帶錢俊去測了。
錢俊得知現代竟然還有測骨齡這種技術，頓時十分驚訝，“啊！真的可以嗎？去醫院測一測就能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長高？還有幾年時間可以長高？”
錢俊頓時心動了！但是又有些擔憂，“測骨齡一定很貴吧？還有那個……測骨齡痛不痛？”
錢俊心中覺得這樣高深莫測的檢測，一定是非常昂貴的。
方玉瓷連忙說道，“一點也不貴，測一次也就一百多塊錢。”
錢俊頓時放心了，暫且不論他在新宮工作室的分成收入，他在漢服社認識的同學和攝影師們，幫他将名聲打了出去，如今婚禮、拍攝寫真的等場合，經常會有人約他幫忙梳頭，他每次收取的費用都不止一百塊。
方玉瓷對錢俊說道，“你放心吧，一點也不疼，就拍個X光片，看看你的骨骼發育情況。”
方玉瓷看到錢俊求知的眼神，知道錢俊是不明白X光片是什麽，但是方玉瓷也不知道該怎麽向錢俊解釋。穿越古代十幾年，她早就把初中物理知識給忘了。
方玉瓷對錢俊說道，“你不是已經開始自學初中知識了嗎？初中物理課本裏面就有這個內容，你看完就明白了。”
錢俊乖巧點頭，對方玉瓷說道，“正好孫妙妙送給了我許多初中輔導書和筆記。”
孫妙妙還告訴錢俊，初中時她的筆記記得那麽認真，是初中時的她對年輕的家庭教師心生好感，于是努力在家教面前表現自己！
初中時少女對年齡是自己兩倍的老師的暗戀，随着時光很快就消逝了，當時孫妙妙自然也不敢将自己的心思說出口。不過如今回想起當年如此青澀的心動，孫妙妙早已釋然了，只餘下一抹回憶的暖色調，不僅能對錢俊輕松提起，甚至提起時還有點想笑
然而孫妙妙不知道自己聊天時随口說的兩句話，對錢俊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愛慕自己的老師！這是如何離經叛道的事！
錢俊知道現代和古代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古代，絕對不會發生成年男人為豆蔻少女當家庭教師的事情。
錢俊能夠理解，情窦初開的少女對自己崇拜的老師，很容易心生好感。但就算心生好感，難道不應該牢牢地藏起自己的心思，不将其洩露分毫？孫妙妙怎麽能就這樣告訴他！
孫妙妙輕松自然地将這件事說出來，對錢俊造成的震撼，比孫妙妙曾經暗戀過自己的家庭教師帶來的震撼更大！
直到現在，錢俊依舊沒有消化掉這個秘密。但即使面對方玉瓷，錢俊也守口如瓶，沒有将孫妙妙告訴他的秘密洩露分毫。
這件事事關重大，一旦傳出去，将會對孫妙妙一個姑娘的名聲造成很大的影響，也會影響當初曾經教過孫妙妙的家庭教師。雖然在孫妙妙的話中，那位老師是一名坦蕩的君子，但是難免會有人覺得是那位家庭教師誘拐女學生……
錢俊決定将這個秘密聽到耳朵裏，然後爛在肚子裏，無論對誰，都不會吐露一個字。
方玉瓷聽到孫妙妙送給錢俊許多輔導書和筆記，突然“咦”了一聲，一臉若有所思。
錢俊頓時緊張起來，根據他對現代的了解，如今男女之間可以正常交往，已經沒有私相授受這回事了。而且孫妙妙送給他的不是別的東西，都是學習需要的書籍資料，按理說更沒有出格之處。
但是娘娘為什麽聽到後是這樣的反應？難道他對現代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不知不覺中做錯了什麽？
方玉瓷完全不知道錢俊的思維已經放飛這麽遠了，方玉瓷正在思考的是――孫妙妙給錢俊送書和筆記這件事，會不會和她出現在[ 人民好感值明細 ]中有關？
方玉瓷已經牢牢記住系統對于人民的定義，人民是指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愛國者。
孫妙妙雖然自己不勞動，沒有為國家做出什麽貢獻，但是她把學習資料送給錢俊這個熱愛學習的學生，也算是一種間接的貢獻吧？
這麽說來，其實系統的統計标準還是很寬松的，自己不事生産無所謂，只要對社會主義的建設有幫助就行！
送給錢俊學習資料，大概就和給貧困山區的孩子捐書差不多，會做這種事的肯定是人民呀！
方玉瓷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既然如此，以後她也不必擔心自己的粉絲裏有不學習不工作的鹹魚了。鹹魚也不要緊，只要做一條善良的鹹魚就行！
不為建設社會主義出力，為建設社會主義出錢也行！
到時候她時不時帶頭做一些慈善活動，只要她的鹹魚粉絲們一人捐上一塊錢，到時候方玉瓷把這些錢花到建設社會主義的實處中去，鹹魚粉絲們的好感值就會被紛紛計入系統的好感值明細中了！
她怎麽這麽聰明呢！
方玉瓷真想為自己點個贊，果然回到了現代，她的智商還是正常的！
因為方玉瓷要帶錢俊去醫院測骨齡，她想到自己索性組織一次工作室的全體員工和網紅的全面體檢！
不，工作室所有人及其家屬的全面體檢！
雖然程運不是工作室的人，但是作為工作室成員鮑師傅的兒子！方玉瓷也一起算進來了！
程運和她畢竟有着一齊在古代生活過的戰友情，方玉瓷不願意撇下他一個人。不過方玉瓷公與私還是分的很清楚的，其他人的體檢費用走的是工作室的公賬，作為工作室福利。程運的體檢費用由方玉瓷一個人掏錢，作為方玉瓷對在古代跟随她十幾年的大太監的關愛。
雖然他們都從古代穿到了現代，但是方玉瓷實行的是終身福利制！
一朝是她宮裏的人，一生都是她宮裏的人！
雖然方玉瓷的系統在她召喚古代靈魂來到現代之後，會給出一個簡單的身體評估，但是那次身體評估只是系統在告訴方玉瓷――請相信本系統挑選出的身體，既然我能讓他穿過來，我就會保證他穿過來後不會立刻死。
至于身體之後是不是健康，系統是不管的，拒絕幫大家繼續掃描健康狀況、出具體檢報告。
不過既然是醫院能解決的問題，倒也不必系統出手。
大家聽方玉瓷說要帶他們去體檢之後，都非常期待。
通過檢查就能知道自己尚且察覺不到的疾病，在疾病還輕微時就進行治療，甚至還未患病，提前發現有患上某種疾病的風險和傾向時，就進行預防……現代的醫療水平确實是先進！
古代宮中最高明的禦醫，大多時候也是做不到的！
白露感慨道，“這不就是《黃帝內經》中所說的‘治未病’嗎？”
錢俊在一旁連連點頭，“扁鵲曰，長兄于病視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能夠在疾病還沒有任何表現的時候，就發現、治療，這已經是比扁鵲還要高明得多的醫術了。”
方玉瓷：……
明明錢俊在古代根本不識字，白露在古代的文化水平也僅僅是看個賬本……怎麽來到現代幾個月，一個兩個的都這麽有文化了？
大家在進入醫院之前，都是滿滿的期待，然而在進入醫院之後，方玉瓷發現身旁幾個人的表情瞬間變了！
方玉瓷向左扭頭看白露，白露一臉緊張，向右扭頭看鮑師傅，鮑師傅滿臉懼怕。而錢俊在一行人的最後，正在邁着小碎步往前一點一點地挪動，三五步下來也沒有走出正常的一步的距離。
方玉瓷：？
怎麽回事？
這只是剛剛走進醫院門口而已啊？又沒有看到打針、輸液的畫面，大家在害怕什麽？
方玉瓷再一次對大家強調，“今天的體檢完全不痛的，沒有任何痛苦，就像古代的把脈一樣，只不過現代借用各種各樣的儀器來完成。”
然而方玉瓷話音落下，大家臉上的緊張還沒有消失。方玉瓷詫異地問道，“你們究竟在緊張什麽？”
白露回答道，“這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們，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整個醫院的氣氛實在是肅穆、壓抑……”
方玉瓷恍然，她作為一個現代人，早就習慣了醫生和護士們都穿白色的衣服，何況在現代人心中，白色這種顏色也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作為一種百搭的顏色，頻頻出現在日常的服裝之中。
但是對于古代人來講，從頭到尾、渾身上下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是只有在喪事上才能見到的景象。如今看到所有的醫生護士都一身白衣，從古代穿越來的大家恐怕都産生了許多不太好的聯想……
方玉瓷解釋道，“醫生護士穿白色衣服，最初是為了像人們展示醫護人員用的都是幹淨衛生無菌的東西，所以選擇白色來襯托。”
白露低聲問道，“當初寒露住的那個醫院，護士怎麽就不穿白色衣服？穿的全都是粉色衣服。”
方玉瓷回答道，“因為白大褂作為醫護人員的專用穿着，會給很多人造成心理壓力。最明顯的是有些小孩子打針，看到穿白色衣服的護士立馬哇哇大哭。甚至有些不懂教育的家長還用穿白大褂的醫生來吓唬孩子。”
“而且不止是小孩，很多老人，甚至中青年都會看到白大褂就有壓力，于是有些醫院就考慮到了這些，讓護士穿粉色、藍色的制服，粉色象征着溫柔、藍色象征着放松。”
寒露了然地點了點頭，問道，“那為什麽我們不去我之前住院的那家醫院體檢啊？那家醫院也不遠，好像比這家還要近一點？”
寒露話音未落，就被白露偷偷拽了一下袖子。
方玉瓷恰巧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顯然白露通過自己的觀察，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方玉瓷倒是不介意寒露問這個問題，十分坦蕩地回答道，“因為寒露之前住的那家醫院，是私立的，在那樣的私立醫院裏體檢，收費是公立醫院的好幾倍！”
“今天我們來的醫院是公立三甲，雖然收費比私立便宜很多，服務肯定也沒有昂貴的私立醫院貼心，但是醫療水平絕對是最高的。”
鮑師傅繼續問道，“公立和私立是什麽意思？”
這個不需要方玉瓷解答，程運就告訴幹爹答案了，“公立就是國家開的，私立就是個人開的。”
鮑師傅在心中一一對應為太醫院和醫館，毫不猶豫地說道，“那肯定是公立的好啊！”
鮑師傅又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番，社會主義現代國家真的好啊！平民百姓竟然也能到國家開的醫院裏看病！
體檢開始時，方玉瓷看到大家都還有些畏懼，但是進行了幾項之後，大家發現真的不疼不癢，身體沒有任何不适感，紛紛放松下來。
醫生詢問程運平時□□會不會感到不适的時候，程運十分坦誠地說，“有！”
前一個的程運作為一名程序員，大概總是久坐，給程運留下了痔瘡的小毛病……□□自然會時不時感到不适。
詢問程運這個問題的醫生，是一名年紀挺大，前半個腦門都禿了的男醫生，程運在他面前完全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于是對醫院對體檢完全放松下來的程運，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經歷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的直腸指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