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虛拟屏上又一次綻開熟悉的煙花。
[ 恭喜您開出四星靈魂：審美絕佳、妝容天成的宮女寒露！ ]
方玉瓷看到寒露的名字之後, 心中頓時一喜，激動地将好消息分享給白露，“寒露要來了！”
寒露與白露, 都是在方玉瓷身邊伺候的宮女，兩人性格不同, 但卻情同姐妹。
白露聽到寒露要來，也是滿面欣喜, “真好！我一直盼着寒露也能過來享福！我在現代也能多個伴兒！”
寒露在古代不像白露那樣統領一宮的宮女，寒露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方玉瓷的日常起居――每天化妝、卸妝、搭配衣服、更換衣服。
方玉瓷在古代的時候，一天換三身衣服都是尋常事，古代妝容的持妝度差，補妝更是必須。
因此寒露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讓方玉瓷美美的，而寒露能跻身這個位置, 是因為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畫出來的妝容比其他宮女太監都要更好看。
寒露的性格不像白露那樣長袖善舞, 寒露性格耿直、不愛與人交際, 與白露是技術派和行政派的區別, 大概正是因此, 兩人之間不存在什麽競争關系, 在古代的時候才能關系親密。
方玉瓷和白露都很欣喜寒露能穿過來, 但是系統給出的地點讓兩人十分憂心――地圖顯示，寒露在一家私立醫院裏。
方玉瓷和白露趕到之後，提出要看望寒露, 醫務人員倒是順利放行了，讓兩人略松了一口氣。
兩人推門進入，寒露正躺在病床上, 手上紮着滞留針，正在輸液。寒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滴滴注入到自己血管中的藥液, 想要把輸液針頭拔下來，但是又不敢動手拔，臉上滿滿都是驚恐之色。
方玉瓷快步走到寒露的床前，心想寒露的運氣真的不太好，從古代穿越過來，碰上暈倒的情況甚至跳樓的情況，對古代人的沖擊力顯然都沒有碰上正在輸液的情況更大。
作為一個古代人，自然不知道輸液是什麽，一睜眼看到自己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有不明液體正在持續的注入到自己的身體中……這種景象實在是太像恐怖片了！
寒露看到方玉瓷和白露兩人，立刻就哭了，“娘娘救我！白露救我！奴婢想死個痛快！”
顯然寒露将輸液當做某種折磨人到死的酷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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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寒露在私立醫院裏住的是獨立的單人病房，如今病房裏只有寒露、方玉瓷和白露三人，寒露的話沒有被別人聽見。
方玉瓷連忙對寒露解釋道，輸液是一種治病的手段，比吃藥更有效。不過想到寒露一個剛剛穿越過來的古代人，從心理上大概很難接受輸液，于是讓白露去問問醫務人員，寒露得的是什麽病，能不能暫停輸液。
白露去問護士的時候，護士說道，“如果她肯吃東西，那就不用輸液啊。現在她不肯吃東西，再不輸液的話，難道要活活餓死嗎？”
白露心中一驚，不過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從護士那裏三言兩語就套出來寒露的情況，回來告訴方玉瓷，“之前那個寒露，得了很嚴重的厭食症，十分抵觸進食，吃進去的食物會立刻吐出來，因此只能使用輸液的辦法來保證身體所需養分。”
寒露十分茫然，“厭食症？那是什麽？”
方玉瓷簡單為寒露解釋了厭食症的意思，寒露頓時明白了，“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方玉瓷點頭，雖然不太準确，但是大致可以這樣理解。
在方玉瓷和白露的指導下，寒露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寫的是“韓露”，年齡22歲。
現代社會，同時擁有手機和身份證號，基本上就不再有秘密，韓露的個人情況很快就被大致弄清楚了――韓露是傳媒學院舞蹈編導專業的學生，如今正處于休學中。
至于韓露的家庭情況，經濟條件還是不錯的，從韓露住在私立醫院中的單人病房中就能看出來。說是病房，其實獨立衛浴和陽臺都有，還有一個大大的電視，看起來和酒店房間沒什麽區別。
但是韓露的父母離異後又各自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和新的孩子，對韓露極其忽視與漠視，除了打錢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交流與關心。
韓露去世時二十二歲，已經到了完全可以獨立生活的年紀，但是父母對她的漠視不是從成年後才開始的。
韓露從小在漠視中長大，在成長過程中早已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問題。
寒露得知前一個寒露的故事之後，長長地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等我以後攢夠錢了，找道觀為韓露做一場法事。”
寒露覺得，已經去世的韓露大概不希望自己的法事花的是一直漠視她的爸媽的錢。
寒露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方玉瓷，“娘娘還願意繼續讓我服侍嗎？”
寒露的目光從方玉瓷素描朝天的臉上移動到白露素面朝天的臉上，忐忑不安地問道，“現在這個朝代……女人還化妝嗎？”
方玉瓷點頭，“當然！”
“不止女人化妝，現在還有不少男人化妝呢！”
“而且現在各種化妝品、化妝工具，比古代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以你的技術一定能化出更好看的妝容的！”
寒露聽到方玉瓷的話之後，頓時對自己來到的這個時代充滿期待。
但是前一個韓露留給她的患有厭食症的身體，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康複。
寒露的身體感受不到饑餓與食欲，方玉瓷回家給她熬了白粥帶到醫院來，不讓她吃下面的米，只讓她喝上面粘稠的米湯。寒露原本以為這樣溫補的米湯，無論什麽樣的腸胃和身體都受得了，然而兩口下肚之後，寒露突然控制不住地惡心，将剛喝下去的米湯全都吐了出來。
上一個韓露在患上神經性厭食症之前，有過很長時間的催吐經歷，她想要模特般的骨感身材，認為自己其實已經偏瘦的身材非常胖，每次進食後心中都會産生對自己的厭惡，然後去催吐。久而久之，韓露已經不必再催吐了，每當她吃下東西後就不受控制地想吐。
方玉瓷擔心寒露害怕，剛想開口安慰她，然而寒露卻再次端起了碗，又喝了一口米湯。
寒露看到方玉瓷擔憂的眼神，反過來安慰她，“沒事！我命硬得很！”
“古代的時候我也生過病，那時候不能看醫生、不能喝藥、搬出去住四處漏風的房子、連口熱水都沒得喝……我照樣熬過來了！”
“現在這麽舒服的房子住着、醫生随叫随到，就算我真的吃不下東西，還可以靠輸液補充營養……沒道理治不好病！”
“輸液是可怕了點，但其實也不疼，要是我實在吃不下去東西，大不了閉上眼睛輸液，反正看不見就不怕了！”
寒露低聲說出自己的猜測，“其實我覺得之前的那個韓露，是自己不想活了，這個身體沒有那麽糟糕，沒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寒露将方玉瓷和白露兩個人都從醫院病房裏趕出去，自己一個人抱着滿滿一保溫桶的白粥，喝了吐、吐了喝，靠着這股不服輸的韌勁，最後真的沒有再吐了，喝下去了小半碗。
第二天、第三天……寒露憑着自己驚人的意志和樂觀的精神，身體一日比一日更好，能吃下的食物也不再只有粥，許多軟爛好消化的都能吃上一點。
經過醫院的檢查之後，寒露出院的事宜已經提上了日程。
這時候大家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寒露出院之後住在哪裏呢？
白露開口說道，“讓寒露和我住一個屋裏吧？以前我們不就住一個屋裏嗎？”
以前白露雖然統領一宮宮女，但她自己畢竟也是一名宮女，不可能自己單獨住一間屋子，和寒露一起兩人住一間，已經是宮女裏最高的待遇了。因此白露現在也并不介意和寒露同住一間屋子。
方玉瓷突然開始發愁住宿問題，以後從古代召喚來的人還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大家都住在哪裏呢？
寒露看向方玉瓷和白露，“你們兩個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契約簽了多長時間的？”
“雖然我不想花韓露爸媽的錢，不想占他們的便宜，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先住在韓露爸媽留給韓露的房子裏。”
“等你們的契約到期之後，不如也搬過來一起住？”
“與其把租金交給別人，還不如把租金交給我。回頭等我攢夠一套房子的錢了，把錢還給韓露的爸媽，就不欠他們什麽了。”
關于如何對待韓露的父母這件事，寒露已經想好了，她不會與那兩個人有什麽往來。如果兩人年老之後需要她養老，到時候她只出錢、不露面，反正兩人年輕時就是這樣對待韓露這個女兒的。
白露聽到寒露的話，伸手指着她說道，“你口氣倒挺大！”
“等你攢夠一套房子的錢，就把錢還給韓露的爸媽……你知道現在一套房子要多少錢嗎？”
寒露茫然地看向白露，“很貴嗎？難道跟着娘娘，還賺不出一套房子來？”
古代在主子面前混得好的宮女太監，在年老之前，基本上都會用自己大半輩子攢下的錢，在家鄉買房買地，以備養老之需。
當然混不出頭的宮女太監是攢不夠買房錢的，但是對寒露、白露、程運這樣在得寵又大方的主子娘娘面前數一數二的宮女太監，攢下買房的錢并不是難事。
方玉瓷看到寒露這樣一副“跟着娘娘肯定能買得起房”的樣子，連忙搖頭說道，“這我可不敢保證！”
“不過除了我，還有你白露姐姐！你白露姐姐以後也是要當大老板的人！”
“要是跟着我賺不到買房錢，你還可以跟着你白露姐姐幹！”
白露爽快地點頭答應了，“沒問題！跟着你白露姐姐幹，一套房總還是能保證的！”
寒露看一眼方玉瓷，又看一眼白露，滿臉無措，顯然不知道該跟着誰幹是好。
白露看出寒露當真了，指着白露大笑着說道，“快別發愁了！現在我們正一起創業呢！不用你現在就選！”
寒露聞言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寒露爸媽留給她的房子是一套三居室，位置恰巧距離方玉瓷和白露現在租的房子不太遠。
方玉瓷斟酌一番之後，決定她和白露搬到寒露的家裏住，但是現在租的房子也會繼續租下去，作為工作室的辦公地點。
随着工作室發展的越來越好，工作區域和居住區域分開的要求也越來越迫切，方玉瓷和白露搬走之後，之前的房子重新布置一番，作為專門的辦公地點剛剛好。
鮑師傅在寒露出院之後，特地做了幾個好消化的小菜給寒露送過來。
寒露吃到熟悉的味道，用筷子夾菜的速度瞬間快了兩倍，但是宮裏的規矩還刻在骨子裏，即使加快速度，動作也依舊斯文雅致。
鮑師傅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寒露，“慢點吃、慢點吃。”
“唉，你這孩子也真可憐，都餓成一把骨頭了。”
“這厭食症到底是什麽病啊？咱在古代只見過沒飯吃餓死的，怎麽有飯吃也能餓死呢？”在古代從來沒有聽說過厭食症的鮑師傅，一時間難以理解這個疾病。
寒露放慢速度，将嘴裏的飯菜吞咽幹淨，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還是鮑師傅的手藝吃着最順口順心！”
鮑師傅在離開古代之後，寒露自然再也吃不到鮑師傅的手藝了。其實在鮑師傅離開之前，寒露也有好長一段時間吃不到鮑師傅做的飯菜了，畢竟以前能吃到，都是娘娘賞賜的，娘娘離開之後她們這些宮女哪裏能吃到禦膳房的小竈呢？
鮑師傅滿臉欣慰的看着寒露，“別着急，別着急，慢慢吃……喜歡吃的話我以後經常給你做啊。”
鮑師傅趁機對寒露說道，“你在現代雖然有一對便宜爹媽，但也是爹不疼媽不愛的。不如我認你做幹女兒？以後天天給你做飯吃。”
正在高高興興吃菜的寒露猝不及防，“啊？”
鮑師傅認了程運一個幹兒子，還是覺得不夠，心中期盼兒女雙全。
當然認白露做幹女兒是不行的，白露和程運一直不對付，無論是做兄妹還是做姐弟，兩個人都絕不可能同意。
在寒露穿越過來之前，除了白露之外，就只有方玉瓷了，鮑師傅朝老天爺借上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方玉瓷的幹爹！
現在寒露來了，鮑師傅頓時心中一喜，寒露好啊！寒露這個姑娘實在，不像白露那樣生着一百零八個心眼兒，寒露和程運彼此之間也沒有過矛盾……于是鮑師傅就動了認寒露做幹女兒的心思！
寒露聽到鮑師傅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筷子裏夾着的菜不知道該放進嘴裏還是放回碗裏，茫然無措地看向方玉瓷，“這……娘娘為我做主吧？”
按照古代宮裏的規矩，是不允許認幹親的，什麽幹爹幹娘幹姐姐幹哥哥，通通禁止。當然宮女太監們為了能夠活得好一點，免不了互相抱團，私底下肯定還是有偷偷認親的，只是不能明目張膽的違反宮規。
如今到了現代，寒露知道自己不再受宮裏的規矩約束了，但是她習慣了按照宮規做事，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事，心中還沒有獨立思考這個概念。
方玉瓷知道寒露的性格和白露不一樣，寒露想要适應現代社會，需要花的時間一定是白露的許多倍。
至于獨立思考的能力，方玉瓷也知道急不得，于是暫且幫寒露拒絕了鮑師傅的認幹親邀請，“鮑師傅您也悠着點，已經有了一個幹兒子還嫌不夠，燒幾道小菜就想騙個幹女兒？”
寒露聽到方玉瓷幫她做主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鮑師傅探望完寒露，沒有認成幹女兒，略帶遺憾地回家了，在家門口又看到了鮑師傅心中很不喜歡的對門鄰居。
出乎鮑師傅意料的是，這次碰見鄰居，鄰居對他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以往鄰居一副很是瞧不起鮑師傅的樣子，一直斜着眼看他，今天鄰居對着他說話的語氣竟然十分恭敬，就連稱呼也換了一個，“鮑師傅，剛回家？”
鮑師傅驚奇地看着鄰居，想不通鄰居對他的稱呼為什麽從鮑老頭換成了鮑師傅。
很快，鄰居自己就揭曉了這個謎底，“鮑師傅，我在網上看到你的視頻了，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高人吶，高人！”
先是鄰居的兒子微博上看到了鮑師傅的視頻，發現視頻裏的人是鮑師傅之後，大呼小叫地拿着手機給鄰居看。
鄰居的第一反應也是不信，鮑老頭就住他對門，他可太了解了！一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子。一輩子也沒什麽正經工作，就打打最底層的零工，每個月賺的錢加上低保之後勉強夠吃飯和買藥。
當然鄰居住着廉租房，自己家裏經濟條件也不寬裕，不過鄰居依舊覺得自己高鮑老頭一等，他家雖然窮，但是他有老婆有兒子，一家人整整齊齊。
鮑老頭要是有視頻裏的廚藝，那肯定早就賺錢了，怎麽可能住着廉租房，領着低保，過着窮得叮當響的日子？
但是鄰居盯着視頻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麽看視頻裏的人都長得和鮑老頭一模一樣，連眼角的皺紋都不差分毫。
還有視頻裏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他前兩天剛在鮑老頭身上見到過。因為鮑老頭将自己收拾清爽後的變化很大，鄰居最近每次碰見鮑老頭都要盯着對方仔細看幾眼，心中奇怪鮑老頭哪裏來的錢買新衣服，而且新衣服看起來還不是便宜貨。
再仔細一看，微博上走紅的視頻裏的廚房面積大小，也和鄰居自己家裏的一模一樣……鄰居可以确定視頻就是在和自己家格局一模一樣的廉租房裏拍的！
這麽多種證據疊加在一起，鄰居就是不信也得信了。鄰居在家裏冥思苦想好幾天，終于想起來鮑老頭以前在一家飯店裏打過工，肯定是那時候偷學的廚藝！
只是在鄰居的印象中，鮑老頭在飯店打工時是在大堂打掃衛生的……鄰居覺得自己一定是記錯了！鮑老頭肯定是在後廚幫廚的！然後跟着大廚偷偷學會了！
鄰居一邊在心中暗罵鮑老頭偷師不道德，一邊羨慕嫉妒得很，和鮑老頭說話，開口都帶着一股酸味兒，“你去大飯店當廚子了吧？每個月能賺不少錢吧？”
鮑師傅終于明白鄰居對他的态度為何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但是無論是鄰居之前的态度還是現在的态度，都讓鮑師傅不想理會這個人。
鮑師傅敷衍地回答道，“沒去飯店當廚子，就在家拍拍視頻。”
鄰居追問道，“你那個幹兒子――”然而鄰居一句話還沒說完，鮑師傅就哐當一聲将防盜門碰上了，鄰居的後半句話被掩蓋在關閉防盜門的聲響中。
鄰居站在鮑師傅家門口哼了一聲，“有什麽了不起的！廚藝再好，不是也沒找到大飯店的工作？”
然而鄰居又忍不住默默想到，鮑師傅拍的視頻在網上那麽火，沒準在家拍拍視頻就比去大飯店當廚子賺得還多？
現在的網紅們，一個個收入都高得要上天……鄰居原本以為只有年輕漂亮的姑娘小夥才能當網紅，沒想到鮑師傅這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竟然也能在網上火起來。
鄰居偷偷猜測着鮑老頭的收入，一會兒覺得肯定沒在大飯店當廚子賺得多，一會兒又覺得沒準真的比在大飯店當廚子賺得還多！
不論如何，鮑老頭現在一個人的收入，肯定比他全家的收入加起來還要多了！
鄰居憤憤不平地撥打了舉報電話，都賺這麽多錢了，怎麽還能繼續住在廉租房裏？不行！他一定要舉報！
鮑師傅還不知道自己被舉報了。
寒露正在一邊翻看繁簡體對照字典，一邊慢慢閱讀已經經過好幾次補充修訂的《現代生活常識手冊》。
方玉瓷和白露兩人正在一一回複紛湧而至的商家，細談廣告需求與價格。
第一條成功的廣告示範效應無疑是巨大的，如今方玉瓷和白露兩個人一起，竟然還回複不過來衆多想要打廣告的商家。
白露對寒露說道，“我看你也不必急着學在現代生活的常識，反正你和我們住在一起，有什麽不會的直接問我們就好了！你先趕緊學會拼音打字！過來幫我們一起完成工作！”
寒露立刻放下手中的《現代生活常識手冊》，拿起教授漢語拼音的小學教材。
方玉瓷招招手，叫寒露過來，“這個品牌的酒想找我們打廣告，報價是目前的商家裏最高的，但是對視頻的要求也很高。”
“我想了一個點子，不過需要你的幫助，不知道我們能不能一起實現？”
“這個系列的酒一共有不同口味的六款，我覺得廣告可以這樣拍，每喝下一款口味的酒之後，臉上的妝容和身上的衣服就換一個不同的風格。”
“然後我跳上一小段不同風格的舞，來表現這款酒獨特的口味。”
方玉瓷聲音落下，寒露和白露兩人紛紛用驚豔的目光向她看來。
寒露：“我可以！您要什麽風格的妝容，我都可以化出來！”
白露：“小瓷你太厲害了吧！你這個腦子是怎麽長的？怎麽這麽聰明！”
寒露：(。_。)
方玉瓷伸手拍了拍寒露的頭，安慰她道，“沒事，拍馬屁你從來拍不過你白露姐姐的。你是技術派，不和她比拍馬屁啊！”
白露：o(一湟+)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