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皇子心好累
自從被衛齊忽悠着成了衛允之的小跟班,李茂對自己的小主子幾乎是亦步亦趨、形影不離。衛允之就納悶了,說好聽點叫忠誠,往難聽了說那就叫奴性,怎麽這東西瞅着還帶遺傳的啊?
吃飯跟着沒什麽,反正兩小孩平時住在一塊,吃東西也就是多個人伺候的事兒;散步放風跟着也沒事兒,整天呆在屋子裏,是個人都得無聊,更何況是屁點兒大的小孩子,那肯定坐不住啊,就當多個人陪走好了。
李茂,你說你都兩歲大的人了,怎麽一點尊重隐私的意識都沒有呢,人家衛允之小男子漢上個廁所你跟着幹嘛?
什麽?都是男孩子不要緊……不是封封我說你,都是男孩子,他有小弟-弟你也有啊!還有,人家拉粑粑你跟着幹嘛,不知道臭啊!
衛允之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等着宮女連哄帶騙把李茂連推帶提的弄出去。唉,終于可以睡覺了!
穿成皇子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饒是衛允之難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了。現在的問題是,穿成了皇子之後該做些什麽。
首先,衛齊有六個兒子,将來這個皇帝只會有更多的繼承人。不出意外,衛齊的大兒子衛恒之,既是長子也是嫡長子的他就是未來的一國之君。
現在皇子們都還小,皇位的鬥争且不說将來會不會發生(不發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激烈程度會是怎樣,現在的衛允之考慮不到那麽長遠。當前的第一任務是好好活下去,努力做一個正常的、看上去跟其他皇子相比既不會多出彩又不會多不入流的皇子——衛允之覺得這将是一條漫長的路,目前可以向身邊的活教材衛慶之同學學習基礎知識,主要表現是對宮女太監們盡量的“我是主子我就是這麽任性”。
其次,前不久的張嬷嬷和那且不說有沒有用但是的确十分惟妙惟肖的小人一直是紮在衛允之心裏的一根刺。
會對一個皇子下手必定不會是一般人,更不會是心血來潮說我紮個小人詛咒個皇子玩玩兒,就這個最小的好了,指使者必定是跟衛允之有着直接或者間接利益沖突的人。不用多想,不是皇後就是嫔妃了,這種事情防不勝防,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這個道理在衛允之還是衛乾時就明白了。雖然從前衛允之不怎麽看小說、電視劇,但是在老媽和老姐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對宮鬥、宅鬥什麽的還是知道那麽一點點的。
怎麽辦呢?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了,适當時候只能主動出擊,掃清一切必然的和潛在的威脅。當然,要想等到衛允之掌握主動權的話,這種事情至少還要再過十年。
未來的路還長着呢,年輕人,別心急,咱們慢慢來。
接下來就是個人問題了,衛允之對于目不識丁這種事實在是不能忍了,他在考慮要不要提前開始學習。但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讀書寫字什麽的會不會有點早,畢竟不是幼兒園,就算是幼兒園也有點早了。衛允之打算先在衛齊那兒探探風頭,看他什麽反應,之後再做打算。
最讓衛允之頭疼的現在反而是不能說話的問題,之前因為快被發炎的小舌活活堵死而割掉了一半,當時只覺得解脫,如今才知道有口難言的痛。
衛允之還是沒有死心,因為在他以往的認知裏,說話發聲與小舌并沒有直接的關聯,又不是每個字都帶小舌音,最多也就是發音不準,說話含糊之類的吧,他卻不能說話,不應該啊……
于是,衛允之為一歲多的自己制定的第一個目标就是每天練習發聲。拿出當年練習英語口語、考四六級之前大聲朗誦課文的那種精神,衛允之每天都要對着院子東北角的那棵不知名闊葉樹張大嘴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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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那個厚臉皮又寡言少語的跟屁蟲總會跟在衛允之身後,簡直就是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衛齊讓人給衛允之送來了一只木馬。
私以為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即使在一個孩子身體裏活夠三十年也不會連內心都返老還童到會對一只木馬感興趣。即使,那只木馬做工精良;即使,那只木馬惟妙惟肖;即使,那只木馬栩栩如生。
李茂自然是毫無意外的被深深吸引了,衛允之便再一次伸出罪惡的小手,輕輕一揮,木馬便易主。可苦了李茂,一邊是自己大方、善良、可愛、柔弱(???)的主子,一邊是做工精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可愛的小馬駒,兩難的抉擇啊!小小年紀就要經歷如此痛苦的抉擇,李茂覺得自己果然身世凄涼。
作為從小聽着奶奶和父母講的關于爺爺生前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忠心、如何如何受皇帝重視、又是如何如何為皇帝擋刀吞劍的事跡的忠臣之後,李茂從小就樹立了忠君愛國的思想,可謂根紅苗正,現在就是組織考驗他的時候了。
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原來考驗是這麽的殘酷!
不要好奇兩歲的孩子內心世界為何如此複雜,更不要質疑——想想自己,你還記得你兩歲時考慮過哪些神奇的問題嗎?不記得不代表不可能,說不定我兩歲時都解開人類未解之謎了,只是後來忘記了而已。反正鍵盤在我手指下面,該怎麽敲,呵呵……
衛允之滿意地看着李茂騎上可愛的小馬駒,一前一後的快樂搖晃着,連幅度都是銷魂的對稱。
終于看這孩子爽一點兒了,聽話的才是好孩子!
小跑着來到院子東北角的不知名闊葉樹下,衛允之閉上雙眼,屏息凝神,感天地之靈氣,受萬物之精華。近了,近了,有什麽東西就要噴薄而出!然後,就在某個“就是這個感覺”的瞬間,衛允之小嘴輕啓……
……
……
……
尴尬了,并沒有什麽反應……
這才發現,李茂那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又TMD跟上來了,還看到他跟個神棍似的醜樣兒。此時的衛允之多麽希望自己可以說話啊,哪怕只給他說出“放學別走”、“敢多嘴你就死定了”諸如此類的狠話也好商量啊!
“殿下,我騎完了,該你騎了。”李茂淡定的擦了擦鼻涕,絲毫不為衛允之幾乎可以實體化的憤怒夾雜着悲傷的複雜眼神所動。
沒錯,現在貼在李茂身上的标簽是“寡言少語”而不再是“一聲不吭”。
騎騎騎!騎什麽騎,誰愛騎誰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了嗎?為毛我的積分像是被開了個根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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