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死一死冷靜下
天闕劍舉着是要幹什麽!
天闕劍下面是陰氣森森的風傾瑤,這砍下去,這妹子絕逼的廢了啊!
眼看天闕劍不受控制就要劈到風傾瑤,容昭不知從哪兒飛出來,拎着蕪歡的衣領往後退,和風傾瑤拉開了距離。
蕪歡一個勁的想往風傾瑤那邊竄,天闕劍不斷的在空氣中揮動,發出嚯嚯的聲音。
“容昭…我的身體好像…不聽我使喚…”
她很确定,自己現在很清醒,不是被戾氣所控制。
容昭拿掉她手中的天闕劍,單手将她禁锢在懷中,這才垂眼看她,臉上浮起了一抹戲谑之色。
蕪歡心底‘咯噔’一下,腦中飄來四個大字。
又精分了!!
“你既然知道殺陣,為什麽不提防呢?智商被她砍掉了?”
“…”感謝大爺提醒。
蕪歡不想和精分的容昭說話,一點也不可愛。
容昭見蕪歡扭開頭,兀自思考了一會兒,他剛才說的話沒有問題,這女人又在鬧什麽脾氣?
他們對視這會兒,風傾瑤已經拎着長劍殺了過來。
容昭直接将天闕劍塞到蕪歡懷中,順便把她也給扔了,正面和風傾瑤對上。
卧槽嘞,扔的時候能不能打個招呼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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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掉的蕪歡,手忙腳亂的站穩,又慌忙讓靈魂之力在體內游走,不讓陣法的力量控制自己。
風傾瑤目光中有掙紮,她似乎是想停下來,可是她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殺陣…
沒想到她還能見到這樣的殺陣,以陣法中的人為武器。
楚雲錦,看來你得到不少好東西嘛。
主角的光環就是牛逼。
她也好想做主角,人美心美,左擁右抱,還帶外挂。
可惜…
她注定是個配角,即便是她掙紮一下不變成炮灰,也很難逆襲成主角的。
好心累,感覺生無可戀了。
想死一死,冷靜一下。
容昭和風傾瑤打得難分難舍,蕪歡坐在陣法中,唉聲嘆氣。
陣法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可是陣法外确卻是能清晰的看到陣法裏面的情況。
包括楚雲錦在內,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愣的看着陣法中盤腿坐着,數着手指的蕪歡。
這是什麽情況?
你旁邊在打架也,你坐在那裏數手指是鬧哪樣!
若是可以選擇,她也不想坐在這裏數手指。
她一定會抱着點心數手指。
是這樣的,沒錯。
那風傾瑤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潛能全部激發了出來,容昭一時間竟然奈何不了她。
蕪歡看得只打哈欠,如果她後面有張軟榻,她一定會換個更優美的姿勢觀看。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風傾瑤繞開了容昭,直直的朝着蕪歡撲了過來。
蕪歡哈欠打了一半,感受到風傾瑤撲過來的力道,微微往旁邊挪了挪屁股,然後再繼續把那個哈欠打完。
火光電石間,身形猛的從地上跳起來,天闕劍刷的一下就抵在了風傾瑤的脖子上。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得很快,容昭從後面追過來的時候,蕪歡正從風傾瑤手中奪掉了那把神器。
神器從風傾瑤手中脫落,她臉上的神色立馬就變了。
就像是…解除了控制。
臉龐恢複了溫婉,似水溫柔的眸子裏露出一絲迷茫。
“蕪歡姑娘?”風傾瑤看清蕪歡,驚喜中帶着不解,“這是什麽地方?你…”她的目光下移到還擱在自己脖子上的劍。
蕪歡見風傾瑤恢複了神智,毫不猶豫的将天闕劍抱回了懷中,将另外的那把劍扔到地面上。
“這劍你還是別拿在手中比較好。”
風傾瑤表情楞然的将視線移到地面的黑色長劍上,這把劍…
“蕪歡姑娘…我…”風傾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把劍上,“我好像失憶了…怎麽會這樣…”
她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身死的那一刻,她是如何到這裏,為什麽拿着一把她從來沒見過的劍,她都好像沒有記憶一般。
“正常。”
“嗯?”風傾瑤擡頭,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蕪歡。
蕪歡用腳踢了下那把劍,神色間帶了幾分輕蔑,“被它控制了你還想要什麽神智?”
頓了頓,蕪歡偏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着風傾瑤。
風傾瑤只覺得蕪歡看自己的眼神陰森得很,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顫。
蕪歡咧嘴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你能回到身體中是因為這把劍,不知道你離開了這把劍,身體會不會起變化。”
诶?
身體?
風傾瑤在身上摸了幾把,溫熱熟悉的軀體,讓她腦子空白一片。
這是怎麽回事?
她記得她死了啊!
蕪歡姑娘說,因為那把劍…
地上的那把劍?
風傾瑤腦子一片混亂,完全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而外面的人,見三人竟然停了下來,大有一副握手言和的姿态,楚雲錦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她直接上前替換了一人,一段比剛才還冗長複雜的咒語從她口中溢出。
頓時整個陣法的光芒大勝,一股暴戾的氣息繞着陣法旋轉了一圈,猛的一頭紮進陣法中。
那一瞬間,有氣流從陣法中反彈出來,四周的人都被那股氣流彈飛。
楚雲錦更是面色蒼白,直接吐了一口血。
許元清面色緊張的将她扶起來,“雲錦姑娘…要不要緊?”
楚雲錦順勢坐起來,緩緩搖頭,低眉垂眼柔柔的道:“不礙事,多謝許公子關心。”
“地上涼,先起來吧。”許元清緊張的神色松了松,将她扶起來。
此時,外面的人已經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了,反而裏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風傾瑤恰好看到楚雲錦被許元清扶起來的那一幕,許元清眼中的傾慕與緊張,絲毫不差的落到了她眼中。
她從來沒有看到許元清如此緊張一個人,即便是她受傷,許元清也不過是态度溫和的對待她,她在他眼中看不到對心愛之人的緊張。
她一直覺得許元清就是這樣的人,他對誰都是如此,是她奢求得太過了。
她一直是這麽告誡自己的。
可是就在剛才…
她看到了。
然而那個對象,卻不是她。
怎麽會這樣?
那個女人是誰?
無數的問題浮上她的心頭,可是沒有人給她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