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被抛棄的神明

第3章 ☆、名字X距離X眼淚

又如此一個月，止水終于有見到了迷霧，不過這次迷霧沒有把他弄暈了虜進去，而是指引一般，引他自己走進樹林，為他開出那條消失了許久的小路，沿着一進陌生了的路走，止水到了那個湖邊上，少女依舊是跪坐在湖中的岩石上，依舊是一身的白色，幹淨的一塵不染，像是一朵甘睡在湖上的蓮花。

不過與之前相比，似乎是有一些不同了，止水有點說不出來是哪裏有了變化，只是等到她走近了才發現以前那沒有溫度的金色眼睛，今天似乎，變的溫暖且柔和了一些，變得更漂亮的一些。

“呦，神明大人，我來供奉你了。”止水回過神來，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裏的三色團子塞在她手上，“不過總是送這個你會不會吃厭啊，吃厭的話我下次給你帶別的，木葉的點心還是有不少別的。”

“……謝謝。”

止水覺得他看到了冰雪被陽光照射後消融，折射出七彩光華的美麗瞬間，幻境般的美麗畫面讓他一時愣住，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這個時候的心情，也覺得沒有什麽辭藻能來描繪出剛剛的笑容，“不客氣……啊！你剛剛笑了吧！”

“沒有，你看錯了。”神明少女面無表情的如此說道。

“不對，你剛剛一定笑了！”止水對自己的眼睛十分相信，又湊過去想要再看一次，“剛剛笑的不錯呢，多笑笑吧，明明長的這麽漂亮。”

“沒有意義。”神明少女拿着點心後退一步，與止水拉開了距離。

“要什麽意義啊，自己開心不就好了~”止水說着就扯出一個笑臉，想做個示範，可是卻看見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難不成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麽惹她生氣了？“怎麽了？”

“你說的……”神明少女開口了，“你說笑不需要什麽意義，只要自己開心，但是我看見你的這裏，你的心，那邊并不快開心，而你，現在就在笑，為什麽？”

止水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凍結，嘴角的弧度就這麽僵在那邊，最後演變成無奈的苦笑，“不愧是神明大人啊，人心什麽的都看得到麽？讀心術還是別什麽？總是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神明大人啊，你說，人為什麽會這麽脆弱呢？可以前幾天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也可以幾天後連屍骨都找不到，總該有個理由的吧。”

“血肉之軀，這就是理由。”

“……也是吶……那你又是怎麽成為神明的呢？曾經也是血肉之軀麽？”

神明少女聽到這個問題，連自己也疑惑了。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實際上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有意識起她就在這土地上，沒多久就跪坐在湖中的岩石上理所當然的接受着人們的供奉，雖然少有人能看見她。

接下來随着時間的推移她有了更強一點的力量，她能更好的護佑這一方土地，盡可能的讓周圍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供奉的人開始少了，知道最後以為記着她的老人死去，她便把自己所在的地方藏了起來。

沒有了供奉者的她只能通過隐藏自己來存儲力量，偶爾會遇到闖入這裏的人類，有人有求于她，只要獻上貢品，她就盡可能的幫助，直到他的誠心變質再也找不到來着的路，也遇到過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類，但是他們也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

“不記得了。”她只能這麽回答，而且現在失去了供奉的她也算不上什麽神明。

“抱歉……”

“人類，你為什麽對我說抱歉？”在她看來，這個人類是她接觸過最奇怪的一個了，在他之前的兩個孩子，自從知道這裏的時間流動和外面的不一樣之後，每次到她這邊來除去極少的時間，總是在不斷的修煉，迫不及待的想要變強的眼神讓她忘不了。

“因為……”止水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點不知所措，“我好像說了什麽讓你傷心的話題。”

傷心的話題？神明少女想了很久都沒有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事情，最後也不去多想，只是回到了湖中，跪坐在那巨石沒有說話。

止水也不去觸黴頭，不再說話，只是最後實在是無聊，就在腳底附上查克拉踏着平靜的湖水走過去，看着巨石打發時間，很快他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這石頭上刻的是些什麽啊。”

一邊說着，止水一邊用袖子擦了擦，在仔細的看，似乎是些文字，年代很久遠了，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來，“禦石門霧湖主？神明大人，這個就是你的名字麽？”

神明少女像是沒有聽到，半響才回了一句，“大概吧。”

“哇啊，還真是一個有夠神氣的名字啊，不過有點太繞口了，禦石門霧湖主……對了，我叫你小霧吧，可以麽？”

“……”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止水嘻嘻的笑起來，“小霧！以後請多多指教了啊。”

神明少女轉過頭看着笑着的止水，平靜的如這片湖，只是，眼底的平靜已經被泛起的波瀾代替，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因為，實在是太微小了。

只是啊，就算是再小的波瀾，只要不斷的聚集，總有一天會變成巨浪，被這個眼前叫着“小霧”的少年用來攪亂她現在所有的平靜，同時打破她現在的處境的吧。

“吶，小霧，以後請多多指教了啊。”

止水這一叫就沒有再改過口，一年又一年的過去，每個三百六十五天，只要沒有任務他都會帶着各式各樣的點心來，小霧小霧的叫着，有時會在這裏訓練，經過神明少女的指點和引到（不知道為什麽，她知道許多訓練方法和外面沒有流傳的忍術體術以及幻術），他的萬花筒寫輪眼一點點的完善，一直不明确的能力也終于浮出了水面。

剛剛知道自己的萬花筒的能力，是“進入對手的腦中進行操作，以自己的意志讓對手感受真是體驗一樣的究極幻術”的時候連止水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的萬花筒居然有這麽厲害的能力。

【別天神】，神明少女給這個能力起的名字。

對着一只鹿，第一次成功的用出了別天神後，止水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了神明少女帶着些許疲憊的樣子。

她……是不是比原來小了一點？

止水感覺很不好，自從那以後也就不再在這裏做什麽訓練，他開始對着她一點點的說着他自己的事情，說着村子裏的事情，有時還會說宇智波家的事情，以及兩個少年的事情，一個叫帶土-宇智波帶土，一個叫鼬-宇智波鼬。

只是不管他說什麽，神明少女都不會去做什麽評價，只是吃着供品，安靜的聽着。說了越來越多自己的事情的止水，開始越來越想知道她的事情，但是她卻只字不提。

“吶吶，小霧，能和我說說你的事情麽？”終于有一天，止水提出了這樣的請求。想知道，很想知道，止水想知道她的事情，想要知道在她身上體現不出的時光的記憶。

“沒什麽好說的。”神明少女放下竹簽，已經比過去柔和很多的金色眼眸很快的掃過止水，随即就看向了別處，她的視線，向來不會在他的身上停留太久，她的眼裏，似乎只想容下她身下的這塊巨石和這片過于平靜的湖泊。

“吶，小霧，這湖和石頭對你來說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啊？嘛……小霧總是在看着它們呢，而且，只有在看着它們的時候才會露出安心一樣的神情呢。”止水心裏莫名的有點嫉妒，忽然覺得被她一直這樣平靜的注視着說不定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麽？可以告訴我麽？”

神明少女只是沉默了片刻就輕搖起頭，“沒有什麽特別的，只是，它們是到現在唯一陪着我的東西，現在，大概也是唯一我不會失去的東西了……”

止水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小霧你失去過很多東西麽？騙人的吧，神明大人也會失去些什麽？”

“太多了……”這一次的回答很輕，仿佛只是一個嘆息。

“……什麽嘛！”聽到這些，止水忽然很想笑，事實上他也确實是這麽做了，自顧自的笑完以後對她伸出手，說道，“看來我們的距離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遠嘛！吶，小霧，我們來做朋友吧。一個人的話也許會寂寞，但是兩個人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很棒不是麽？”

神明少女并沒有伸出手，而是看着他，并沒有伸手的打算。不過沒有關系，他也沒有放棄的打算！就這樣，兩人僵持着，一方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另一方沒有撤回自己的邀請。

止水覺得這大概是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最久的一次了，打心底裏蕩漾起名為滿足的情緒。

直到一滴無色晶亮的液體順着一個完美的弧度，低落在她潔白的浴衣上，只留下一個印記，然後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但是神明少女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正在流淚的事情……

等等……等等！

唉！？怎麽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小霧，你哭了？”

“沒有。”

“什麽沒有啊，你看啊！”他跳到巨石上面，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抹了她的眼角，把粘到的透明液體給她看，“這不是眼淚麽？小霧，你為什麽哭啊，我說錯了什麽話麽？”

“哭……可是我的這裏……”神明少女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這裏并不痛，悲傷的話，應該在這裏是很痛的，可是現在我沒有感覺到，眼淚……原來就是眼睛裏流出的水麽？可是為什麽會流出來呢，為什麽呢？”

止水想了很久，開口，“吶，是不是想起了以前交得的兩個朋友？一個姓宇智波，一個姓千手之森的。他們之後為什麽沒有再來？”

“他們……他們只是長大了……”因為長大了，所以他們有了更多需要面對的事情，有了更多需要考慮的事情，還有失去了來這裏的資格，再也無法自己找到來這裏的路了。可是啊，即使她把路強行開啓，他們來的次數也少了。

【要一直是朋友哦】還記得那兩個少年對自己伸出的手和笑容。

都是假話！名為眼淚的滾燙液體越來越多的從神明少女的眼眶裏湧出。止水怎麽擦都止不住，慌亂起來，蹩腳的說着一些笑話，想要逗她開心，可是她像是完全聽不到一樣，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被丢下了，一次又一次，或許很快她就要再一次的經歷了，因為眼前的這個叫做止水的少年。

為什麽她會被抛棄，自接受供奉以來她有哪裏做得不好麽？明明一直一直都全力的守護這片土地，天災人禍之時，她不惜将全部力量注入土地，盡可能的讓這裏風調雨順，盡可能的挽救這裏人的性命，明明能做的她都做了，但是到底是為什麽？供奉的人越來越少？為什麽都抛棄了對她的信仰。

“小霧？別哭了好不好？吶吶~我不問了，對不起啊。”

眼前的這個人到底還會供奉她多久呢？

已經，快要長大了吧。

“宇智波止水，你還願意供奉我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睡前來一發~=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