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送他一首愛情買賣白月光與修羅場
牧時鳴這一病似乎耽誤了挺多事,難為他還每天定點定時回來。
齊嶼還發現他被狗子咬了一回,卻完全沒留下心理陰影,照樣去狗子跟前晃悠,齊嶼狐疑地覺得他是還想來一口,然後再折騰自己一回。
齊嶼本來也沒想瞞着牧時鳴去宴會,瞞也瞞不過,到處都是牧大總裁的耳目。
至于那位白月光,該心虛的是牧總本人,而不是他。
齊嶼正大光明,從不搞那些有的沒的。
不過邱大總管似乎對于他口中的白月光先生,有些別的要說的:“褚先生在國外待得久,可能與齊先生想象中的有所不同。”邱進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明顯是知道什麽內情,畢竟是跟在牧總身邊最久的大總管麽,“牧總不讓你見他,其實是為了你好。”
……因為待得最久,所以難免有些盲從愚忠,齊嶼心想。
一個男人不讓白月光和飯米粒見面,還能是因為什麽?不是怕後院起火嗎?
齊嶼一個字兒都不信他。
他想到曾經在牧時鳴幾張畢業照上都看見了白月光的臉,從小蘿蔔頭拔高到青澀少年模樣,與自己至少有八分相似,除了那人看起來比齊嶼要陽光很多。
每一張照片裏都笑得很燦爛。
牧時鳴少年時代所留存下來的照片大多都有這個人,齊嶼猜測白月光與他應該是從小便一同長大的好兄弟,當然這好兄弟得打上個引號。
齊嶼本來就弄不懂為什麽牧時鳴會選擇自己,這下可謂是真相大白。
原來是自己這張臉的功勞。
不過替身終究是比不過原主的,雖然牧時鳴現在擺出一副離不開他的樣子,齊嶼想,自己與他的相處才幾年,而且那幾年他們之間的相處也僵硬無比,又哪裏比得過那位從小一起長大、在青春年華離開他的白月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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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嶼雖然在白月光剛回來之際,主動退場,沒能與白月光見上一面,這回時機千載難逢,他拾掇拾掇地去了。
宴會開在了一座豪宅裏頭,齊嶼這才發現原來牧總家算是低調奢華有內涵的了,這座豪宅處處透着炫富的氣息,尤其是那一個巨大的私人游泳池。
齊嶼:壕無人性。
他旁邊的小夥伴沉迷于桌上的美食,沒聽清他低聲的感慨,“什麽?”
“沒什麽。”齊嶼瞥了一眼他手忙腳亂往嘴裏塞東西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我繼續幫你望風,你少吃一點啊。”可惜最後一句話說了也是白說。
寧星宇自然也不會停下來的。
寧星宇不僅身具娃娃臉,而且還有個鋼鐵胃,重點是怎麽吃都看起來不胖,身為樂隊裏的主唱,骨子裏卻嗜辣如命,自己也深知自己不能為了吃不顧事業和夢想。
不過在付俊手下,他在吃這一方面,管得很嚴,很少能盡興吃一頓。
這回也是趁着經紀人去應酬,吃一點解解饞了。
齊嶼百般無聊的站在那裏,今天像他這樣名不見經傳,到晚宴上來碰碰運氣的小明星還是挺多的,不過他仍是其中挺顯眼的一個。
他今日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禮服,鑲鍛的槍駁領,配了深色領結,還梳了平常不會梳的大背頭,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尤其是俊挺的眉眼,他下身穿了同色的西褲,筆挺的貼合着修長的雙腿,他的身材保養的很好,齊嶼認為這是一個明星的基本素養,雖然他名不見經傳。
齊嶼與大部分宴會上的小明星不同的是,他臉上沒有那種千方百計迫切想紅的欲望。
這是廢話了,他是來宴會上看人的,不是來釣金主的。
以前傍了一個,還不夠他悔的嗎?
齊嶼感覺不到身邊蠢蠢欲動的視線,一邊守着進食中的寧星宇,一邊漫無目的地找人。
直到他聽到門口有陣騷動,一眼便将視線落在了那個人身上。
巧的是他和寧星宇站的這個位置離門口不算遠,齊嶼憑借着良好的視力,看見了那張與自己五官相似的臉。
冥冥之中,那張臉的主人也看見了他。
齊嶼才愣了一愣,發現這位褚大少爺往他這邊走過來,他疑惑地望了望四周,褚大少爺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齊嶼懵然瞧着白月光臉上的笑容,腦中的思緒像是壞了的時鐘指針,滴答滴答的跑不過去。
白月光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裝,要知道,白西裝特別挑人,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輕松駕馭的住的,偏偏穿在這人身上,貴氣十足,燈光一打,西裝雪白,像是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天生便是主角命,把他等炮灰閃的睜不開眼睛。
真真是,又白,又月,又光,所以榮登為某人心底白月光。
齊嶼覺得牧總大概是眼瞎,他到底哪裏和這麽個人長得像了?
白月光那張臉比照片裏青澀的少年期要成熟很多,他雙眼含着笑意,從齊嶼身邊的桌上拿了一杯紅酒,卻又不喝,只在手裏晃悠。
齊嶼感受到了那一股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或者說裝逼的氣息。
對着這麽張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不過白月光好像不這麽想,他用那雙眼睛瞅着他,看的齊嶼寒毛倒豎,然後道:“美人兒,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齊嶼:“……?!”
他傻了。
當然不止他一個人,連帶着旁邊專心致志進食的寧星宇,還有在場關注這一幕的人,對于褚大少爺這一舉動都有些懵逼。
白月光瞧着他微微瞪圓的雙眼,輕笑一聲,似乎覺得有趣,“我叫褚澤彥,美人你呢?”他朝他眨眨眼睛。
齊嶼:“…………”他的世界觀搖搖欲墜。
“好吧,美人總是要保持神秘感的,”褚澤彥抿了一口高腳杯裏的酒,面露了然,“我可以叫你缪斯嗎?不,不用感到害怕,你簡直擁有天賜的美貌,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像是為我而量身定做的,我克制不住想要親吻你的沖動了!”
褚澤彥滿臉激動,如果不是顏值和氣質撐着,周圍人就要報警了,不過他的精神狀态真的沒問題嗎?學醫回來的褚大少爺,其實自己身患惡疾?
齊嶼看着他将杯子擱在一旁半跪下來,牽起他的一只手,虔誠無比的低下頭便要親吻上他的手背。
齊嶼總算重組好了自己的世界觀,在一陣惡寒裏,抖了抖手,毫不留情地把手抽了出去,褚澤彥可能壓根沒有想到有人會拒絕自己的親吻,根本沒有握緊,他抽得十分之容易。
齊嶼看着那張委屈的臉,與自己有些相似的眼中似乎在說“為什麽要拒絕我,傷透了我的心”,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身在宴會現場,齊嶼就給他一個白眼,罵他“你神經病啊!”了。
褚澤彥站起身來,他才發現這人要比他高上許多,斂了笑意之後,壓迫感蹭蹭蹭的漲,齊嶼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旁邊走出一個人擋在他面前,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褚澤彥,你夠了。”
“啊呀,牧大頭,好久不見。”褚澤彥眨眨眼睛,重新拿起擱在一旁的高腳杯,看着竹馬那張臭臉,還有他護崽子的姿勢,挑了挑眉,“怎麽,這是你的人?”
齊嶼被擋的嚴絲合縫,自然也看不到這一對“久別重逢的暧昧對象”電光噼啪的對視。
褚澤彥皺眉:“如果是你的話,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我找到我的缪斯有多不容易了吧?讓開,別毀了我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情分。”
牧時鳴紋絲不動:“你別動他。”
褚澤彥笑意全收,面無表情:“如果我說——不——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吔,修羅場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