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結局4
段詠舟的腿不方便, 兩人也沒在外多逗留, 等把話說開了後,郁黛主動推着段詠舟回了病房。
畢竟是傷殘患者, 段詠舟回了病房沒多久就睡着了。
小熊看着郁黛紅紅的眼睛, 問她:“媽媽,你剛剛去哪裏了, 是不是哭了?”
郁黛笑着回答:“沒有哭,我剛剛去轉了一會兒, 風把沙子吹進了我的眼睛裏。”
小熊從來沒見過郁黛哭, 在他的記憶中媽媽是不會哭的,此時聽了郁黛的說辭,直接相信了她的話。
晚飯是段英傑叫人送來的精致菜肴,吃完飯, 郁黛想帶着小熊回家, 好不容易才見到段詠舟的小熊卻不想走。
“媽媽,我們能不能留下來陪着小周周?他一個人好可憐。”
郁黛搖頭, “不行, 我們可以明天早一點過來, 但不能在這裏留宿。”
小熊年紀太小, 留下來除了給大人添麻煩, 起不到任何好的作用,另外,醫院這樣的地方,對于小孩子來說, 能不多待就不要多待吧。
郁黛的态度很堅決,就像當初不讓小熊去劇組和時代豐城的态度一樣,小熊不敢反駁,而躺在一邊的段詠舟也不好勸,最後看着小熊不高興的樣子,段詠舟說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再玩一小時,你就跟着媽媽回家,明天一早再來陪我,好不好?”
改變不了今晚留下來的事實,但能多玩一個小時,小熊還是願意的,他擡頭看了郁黛一眼,見她并沒有反對,于是開心地留了下來,就靠在段詠舟的床邊跟他說話。
一直坐在病房裏的段英傑只當自己是透明人,不主動制造噪音,也不說話,直到偶爾擡頭時,發現自家兒子正沖他使眼色,那雙眼睛簡直跟抽筋一樣,不忍直視。
段英傑願意坐在這裏,完全是因為覺得兒子一家三口實在是有愛,即使不參與,他坐在旁邊看着就覺得很開心,但此時兒子有所求,逼着他離開,他除了聽他的安排行事,還能有什麽辦法?
這麽想着,段英傑起身對小熊說道:“小熊,爺爺帶你出去轉轉吧?”
武靜白死後,段詠舟連殘疾都不裝了,直接把輪椅留給了段詠舟。
小熊玩得正好,突然被段英傑邀請出去玩,還有點奇怪,“去哪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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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傑:“樓下的小花園挺多小孩子在玩,你要不要去看看?”
此時是晚上七點,太陽還有一些餘晖,不冷不熱,正好可以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小熊有些意動,轉頭看向郁黛,問她的意見,郁黛并沒有拒絕,點頭表示同意。
等段英傑帶着小熊走後,段詠舟把郁黛拉到床上,跟自己躺在一起。
“你真的不留下來陪我嗎?”
小熊必須回家睡,但郁黛也必須留下來陪他,這該怎麽辦?
郁黛安慰他:“我明天請假了,我一早就帶小熊來看你吧。”
小熊太小了,完全沒有自理能力,再者,這件事有可能還沒完,她哪裏還敢把小熊交到別人手裏。
段詠舟嘆了一口氣,只希望一周的觀察期能快點過去,他想回家住。
“好吧,那你現在陪我躺躺。”
郁黛也沒拒絕,在盡量不碰到段詠舟傷口的前提下,小心地躺在了他身邊,結果剛躺了幾分鐘,昨天筋疲力盡晚上又一夜沒睡好的郁黛不小心縮在段詠舟懷裏睡着了。
再等她醒來時,已經一小時過去了。
郁黛轉頭看見在沙發上輕聲玩撲克的段英傑和小熊,有些不好意思,病人沒睡,她這個本該來照顧病人的人居然睡着了,簡直太丢臉了,于是,不顧段詠舟的讓她多睡一下的提議,掀開被子就下了床,然後招呼這小熊離開了醫院。
段詠舟看着外面的兩個保镖跟在母子倆的身後一起走了,這才放心一點,昨天出了那種事,而罪魁禍首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段詠舟哪裏放心母子倆單獨走。
想到罪魁禍首,段詠舟轉頭看向一點沒有要走意思的段英傑,沒好氣地趕客道:“你老婆死了,你不處理喪事,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經過了昨天武靜白綁架并準備帶着小熊跳樓的事,還差點讓他跟着嗝屁,武靜白和她的兩個女兒已經耗盡了段詠舟內心為數不多的一點餘地,現在他沒去武靜白的靈堂蹦迪已經是給段英傑面子了。
段英傑哪裏不知道段詠舟心裏憋着一肚子氣,但也完全能理解,想想自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差點失去了兒子和孫子,段英傑的怒火也不少,因此,他只去見了武靜白最後一面,就以自己身體不好為由,安排了段春君和段夏璇負責喪事。
而出了這樣的事,即使新聞裏沒有傳播具體情況,小道消息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所以,喪事也是低調進行,段家沒有通知任何人,打算明天直接火葬後埋了。
“我精力有限,就讓精力過剩的人去辦理吧。”段英傑淡淡地說道。
段詠舟聽了“精力過剩”四個字,狠狠地哼了一聲,目光中精光一閃。段家兩姐妹家裏早就一地雞毛了,居然還有閑情策劃這一場大案,這可不只是精力過剩,明明是上趕着作死!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先給你提個醒,如果傷了你的兩個寶貝女兒,你直接來找我報仇。”
武靜白死了,但做了這個局的人還在,段詠舟無處發洩的怒火,總要有人來承受。
段英傑看了他的話,忍不住苦笑,兒子和女兒明争暗鬥,他明着誰都沒幫,暗地裏明明是向着段詠舟的,段詠舟怎麽可能不知道,此時說這些話,何嘗又不是遷怒?
“行吧,随你,但記得把握住度就好。”
段春君和段夏璇的手段陰狠,自己不親自動手,而是教唆患了精神病的武靜白去做,現在武靜白死了,還死無對證,兩人手上不沾一點血,就差點把小熊和段詠舟弄死,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而段英傑這話不是讓段詠舟手下留情,而是讓他不要觸碰法律底線,以免把自己栽進去。
段詠舟哼了一聲,“你放心,她們死不了。”
世界上多的是生不如死的人,連親生媽媽都不管不顧的人,死對于她們來說太簡單了一點。
段英傑聽了這話也沒說什麽,留足了人守在醫院,自己回了家。
第二天,郁黛帶了小熊來看段詠舟,原本小熊要正常上課,但出了這事,郁黛哪裏還敢這麽快就把小熊送去幼兒園,準備讓他在家休息一周,等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了,再送他去。
而今天段英傑并沒有來醫院,郁黛想想武靜白大概今天出殡,也并沒有問出來,倒是小熊問了一嘴,段詠舟說“段爺爺有事忙,所以沒來”,小熊也沒再多問。
郁黛請了三天假,第四天就帶着小熊去了劇組,而當天,實在太過無聊的段詠舟強行要求出院,不管是段英傑還是程瑞都攔不住他,程瑞正想跟郁黛打電話,讓她勸勸段詠舟,就被段詠舟制止了。
“你今天要敢打這個電話,你信不信我跟你斷交,以後別想去我家!”
這麽一說,程瑞哪裏還敢打,最後只好收了手機,淡淡地說道:“你随意吧,以後郁黛有一個瘸腿的老公,小熊還有個殘疾爸爸,也挺好。”
咒他瘸腿?這人還真狠,即使瘸了,也輪不到他接盤!
段詠舟氣得拿起手邊的枕頭就往程瑞身上甩,“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程瑞好脾氣地接住枕頭,走到病床邊把枕頭放下,輕描淡寫地怼道:“我單身我快樂!”
段詠舟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內心卻決定盡快給他找個女人,免得天天惦記他家的老婆和孩子。
程瑞看着段詠舟滿身的不爽,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逗逗段詠舟,感覺還不錯。
段詠舟強行回到家的消息并沒有提前跟郁黛說,等晚上收工,帶着小熊回來,就見段詠舟吊着腿躺在沙發上,郁黛一愣,“你能出院了?”
她怎麽記得當初醫生說要觀察一周來着,這還沒到一周吧。
段詠舟撒謊不眨眼,“對啊,醫生說我恢複得不錯,可以出院。”
郁黛也沒懷疑,見家裏的桌上擺好的飯菜,想來做飯的阿姨也被段詠舟叫了回來。
“你吃飯了嗎?”郁黛問段詠舟。
段詠舟搖頭,“我等你們回來一起吃呢。”
“以後不用等我們了。”
劇組收工的時間一般都不固定,可能早可能晚,段詠舟又是傷患,完全沒必要等着一起吃。
說話的時候,郁黛把吃飯的小桌子支在段詠舟身前,又給他盛了一碗飯一碗菜,外加一碗湯放在桌子上。
等飯菜都給擺好後,段詠舟見郁黛轉身就走了,他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就這麽走了?”
郁黛回頭看他,“要不然呢?”
段詠舟只是腿骨折,又不是手骨折,吃個飯完全沒問題啊。
段詠舟看向她:“我靠着不方便吃啊。”
腿要一直吊着,吃飯的時候只能靠在沙發上,這怎麽吃?
郁黛雙手叉腰,“所以,我喂你?”
段詠舟忍着笑意,勉強地說道:“那也行...”
話音一落,坐在桌邊吃飯的小熊舉手,“小周周,我在新城經常幫姥姥喂狗狗,我來喂你吧!”
這是把段詠舟跟寵物狗相提并論嗎?
段詠舟抽着嘴角哀怨地看向郁黛,表示這委屈誰受得了?
郁黛想笑不敢笑,也沒讓小熊來喂,走到段詠舟身邊坐下,先喂了兩勺湯,又挑了一塊雞肉放在勺子上,準備往段詠舟嘴裏送。
“你吃。”
段詠舟握住郁黛的手腕,把她手上的勺子取下來,送到了郁黛嘴邊。
郁黛無語,“別鬧,你趕緊趁熱吃。”
段詠舟拿着勺子的手堅持,“不,我們一起吃。”
郁黛看了他一眼,反正這會兒肚子也挺餓的,也不再客氣,張嘴把勺子上的雞肉吃進了嘴裏。
兩人就這麽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津津有味,惹得一個人吃飯的小熊頻頻往這人這邊看,羨慕不已。
咽下一口飯後,段詠舟小聲跟郁黛說道:“小熊剛剛那話其實也不錯。”
郁黛沒明白:“什麽話?”
段詠舟笑:“我可不就是你的一條狗嗎?”
郁黛瞥他:“我可沒養過像你這樣的狗。”
段詠舟:“怎麽可能,我明明就是你的狗。”
說到這裏,段詠舟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角,補充道:“舌忝狗!”
如果段詠舟不伸舌頭,眼睛不那麽色眯眯,郁黛可能還不會把舌忝狗這兩個字想歪,但他生怕自己不懂,非要做得這麽明顯,郁黛想裝傻都不可能。
郁黛舀了一勺子飯塞進段詠舟嘴裏,訓斥他:“你閉嘴吧你!”
吃飯都塞不住他的嘴!
段詠舟一口吃下勺子上的話,面上笑嘻嘻,笑完往郁黛胸前看了一眼,嘆氣,“可惜我現在行動不便,連舌忝狗都做不成了。”
郁黛看着他,很想把桌上還沒喝完的飯菜全部倒在他的頭上。
段詠舟回到家裏後,郁黛便沒讓小熊跟着去劇組了,家裏有段詠舟,有做飯的阿姨,還有很多保镖,比在劇組還要安全。
小熊雖然不舍得離開郁黛,但有段詠舟的陪伴,也能接受,因此,每天就在家裏跟着段詠舟一起玩。
姜導知道郁黛家裏的情況,因此把郁黛的夜戲全都往後挪,近期每天拍的戲份都不多,每天讓郁黛早早地回來了。
這天,郁黛回來的時候,小熊哈哈大笑的聲音很響亮,郁黛往客廳沙發走去,只見段詠舟腿上的白色石膏已經變成了彩色的,小熊正拿着畫筆在上面畫畫。
一見郁黛回來,小熊高興地指着石膏上的畫對郁黛說道:“媽媽,你快看我的畫,我畫了你,小周周還有我,我們一家三口!”
“哇,是真的嗎?”郁黛很捧場地走近認真看,努力分辨哪個是自己,哪個小熊,哪個又是段詠舟。
小熊在一邊很好心地告訴郁黛,“媽媽,這個紅色是你,黑色是小周周,藍色是我。”
郁黛按照小熊的說法,終于将紅色的三根線,黑色的一團線,以及藍色的一個點成功辨認出一家三口來,最後笑着表揚小熊,“哇,畫的真好,小熊真棒!”
聽了郁黛的話,小熊自信心爆棚,“媽媽,以後我想當畫家,可以嗎?”
郁黛:“當然可以啊,小熊畫得這麽好,以後肯定會更好,當然能當畫家了!”
對于小熊的教育問題,郁黛一般以鼓勵為主,盡可能不去打擊他的積極性。
倒是段詠舟笑着接話,“你前幾天還說要等影帝呢,現在影帝不當了?”
小熊被段詠舟一提醒,這才想起前幾天的豪言壯語,但小熊的反應也很快,轉頭就問郁黛:“媽媽,我能既是影帝又是畫家嗎?”
郁黛回答:“當然可以啊!”
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能說絕對了,說不定小熊就能成為會畫畫的影帝,或者很會演戲的畫家呢!
小熊馬上決定,“那以後我就是畫家和影帝了。”
段詠舟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說道:“是不是真的啊?你行不行啊?”
郁黛擔心打擊小熊的自信心,暗地裏拉拉段詠舟,讓他說話注意一點,倒是小熊被激起了好勝心,一拍胸脯,說道:“我當然行啊!”
段詠舟點頭,“做不到是小狗。”
小熊:“我會做到的!”
晚上,郁黛扶着段詠舟在床上躺好,自己坐在床的另一邊看劇本。
段詠舟的右腿不能動,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拿左腿以及左手撩/撥郁黛。
郁黛一邊看劇本一邊記臺詞,起初并沒有多在意段詠舟的動作,只當他鬧着玩,只是拍開他的手,踢到他的腳了事,直到自己的手被他牽引着放在他僵硬的身上,郁黛才驚覺不對。
“都成傷殘人士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傷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還想有心情一次又一次想那些有的沒的。
段詠舟有些委屈,一邊不準郁黛的手抽走,一邊為自己辯解:“這都多少天沒做了,我有點需求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郁黛拒絕:“不行,不管多少天都得忍着!”
走路都不利索,還想做別的,做夢呢。
段詠舟聽了這話更委屈了,“我只是右腿暫時殘了,但第三條還是正常的啊,而且忍也忍不住啊!”
只要人活着,只要這裏沒有徹底廢掉,就算整個身體成了植物人,該有的反應還是會有的。
郁黛有點無語,再次使勁抽出自己的手,說道:“你旁邊有紙巾,你自己解決吧。”
段詠舟:?
“你就沒有這樣的需求?”
讓他自己解決,這是一個老婆會說的話嗎?忒殘忍了一些吧!
“沒有。”
郁黛最近不僅劇組忙,在家裏又要照顧傷殘人士又要照顧孩子,還真沒有這樣的需求,也沒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段詠舟:“我不信。”
說着,靠近她的那只右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摸/索,他堅信,碰到他這個撩/撥春/水的高手在,即使是根木頭也能泛濫。
郁黛被他弄得有些癢,但因為他受傷也不敢太用力推拒他,最後忍無可忍,郁黛直接跳到了床下。
“你夠了啊!”
段詠舟看着她,眼睛裏閃爍着不滿的光,“不夠!”
就碰了幾爪子,怎麽可能讓他滿足?
郁黛嘆了一口氣,被他打敗,伸出手,說道,“我還是這樣幫你吧?”
這人的需求量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郁黛可記得前兩天才幫過他一次呢。
段詠舟仍然不滿意,“要不換一種方式?”
不能否認郁黛那雙柔若無骨的手确實不錯,但換一種兩人都能享受的辦法不是更好嗎?
郁黛瞥他,“你又有什麽壞主意?”
段詠舟摸摸鼻子,忍着唇邊的笑意,對郁黛招招手,“你過來,我跟你說。”
郁黛看了他裹着石膏的腿,現在他是傷殘人士,諒他也不敢有什麽過激的行為,于是從自己這邊繞到了段詠舟那邊,低下頭聽他說。
結果說完,郁黛就炸了,“你別妄想了,這要壓到碰到你的右腿怎麽辦?”
身體還沒好,就開始整幺蛾子,郁黛真不知道該把段詠舟怎麽辦。
段詠舟不在意,“怎麽會啊,你又不重,不會押到我的,再說了,我是小腿骨折,你想押都押不到,放心,來吧!”
郁黛不願同意,段詠舟用眼神示意郁黛看自己“狼狽”,“我都成這樣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在段詠舟再三的請求下,郁黛終于心軟,給段詠舟弄了個小工具後,動作小心地上了榻...
半小時後,郁黛全身汗涔涔的,趴在段詠舟身上累到大喘氣,平日裏,她都是作為被動的那一方,可這次全程主動,簡直快要了她的老命。
段詠舟倒是很滿意,一邊輕輕撫摸郁黛的後背,一邊繼續感受着被包裹着的美好感覺,表揚郁黛:“你今天真棒!”
最可貴的是,不僅他很舒服,他發現郁黛也很愉快,她似乎也很喜歡這個ti位呢!
對于這這件事上的認同,郁黛表示并不想接受,她重重拍了他一下後,說道:“閉嘴!”
段詠舟可不想閉嘴,繼續說道:“你今天這麽優秀,優秀到我想送一點小禮物給你。”
郁黛并不相信一直在家養病的人會準備什麽好東西,聞言根本不搭話,直立起身體就想起來。
段詠舟立刻拉住她的手臂,摁住她不準離開,“東西就在枕頭下,你自己拿!”
聽了這話,郁黛更不相信了,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剛剛的小雨衣,就是段詠舟從枕頭下拿出來的。
段詠舟看出郁黛的不信任,鼓勵她,“你別腦補,先去枕頭下摸摸看嘛!”
郁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再糾結,彎腰就朝枕頭下摸去,入手的是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郁黛拿出來那個方方正正的紅色盒子,挑眉問段詠舟:“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段詠舟笑着接過盒子,再從盒子裏拿出一枚閃亮的鑽戒,說道:“沒什麽意思,就是送你一個禮物,并且告訴你,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
邊說話說話,段詠舟抓住郁黛的手,邊把鑽戒往她手指上套。
郁黛看着那枚戒指,一大顆粉紅色的鑽石打磨成水滴狀,正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郁黛看着它,為它的美麗而折服,她笑着問:“你這是求婚?”
段詠舟嘆了一口氣,“可不是,上次邀請你跟我一起去領證,你死活不同意,我就只好去買了一顆戒指,如果一顆戒指不夠,我也可以拖着孱弱的身軀給你跪一個?”
關浩說,是女人就在意儀式感,特別是結婚這種重大的人生抉擇。
這婚求的...
郁黛有點無語,也不說話,坐在段詠舟身上,就這麽看着段詠舟。
段詠舟嘴上說得輕松且嫌棄,內心卻緊張得要死,見郁黛半天不說話,他觑了她一眼,小心地補充道:“真要下跪,其實也是可以的。”
不就是一條腿嗎,了不起再綁一次石膏,多大的事?
自家的女人,跪着也要寵到底!
郁黛看着哪裏看不出來他的緊張,忽的笑了起來,說道:“行了,我接受了。”
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了,還差點陰陽相隔,這會兒再糾結有沒有下跪,完全沒必要,況且,真心對一個人好,跟下不下跪一點關系都沒有。
只是以後想起求婚現場兩人奇怪的姿勢,會有一丢丢尴尬倒是真的。
段詠舟頓時就松了一口氣,看來郁黛還是疼他的!
“老婆,你真好!”
剛答應了求婚,這人連“老婆”都喊上了,郁黛小臉一紅,頓時就想下去。
段詠舟也不攔住她,只是等她剛挪走屁股,補了一句:“今天是個好日子,值得再來一次!”
郁黛站在一邊,看着他雙手麻利地脫掉用過的T,又給自己戴了另一個:“......”
某人套路這麽多,未來的日子怕是挺難的吧,郁黛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段詠舟可不管那麽多,笑眯眯地等着郁黛上來。
人生還有那麽長,總要多找一些讓彼此都很開心的辦法,激/情每一個日日夜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