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絆有點彎[佐鳴]

第7章 分離開來？

“爸爸，媽媽，宇智波的滅族日要來了，我想要幫佐助，”夜裏，鳴人又進入自己的意識世界，尋求爸媽的幫助，“我想過很多方法，但是這裏面牽涉到的勢力太多了，以我現在的身份，很難做到不動聲色地插手……”

他的确可以大大咧咧地拉住佐助，一起去找鼬，然後當着他們的面把所有陰謀掰開來。但他那樣做了，先不說鼬會不會想滅他口，就連三代從水晶球裏看見這些，也不可能會放過他。

那些事情，不該是七歲的九尾人柱力了解的。

水門身體透過了牢籠——他跟玖辛奈花了這些年研究，已經能在不影響四象封印的前提下，短暫出來一會。他在鳴人身邊坐下，寬大的手掌按在鳴人頭頂上，感受着他蓬松的頭發。

“鳴人，爸爸本想希望你的童年能過輕松點，但是你知道了太多未來的不幸，會想要改變是必然的，我不能阻止你，只是希望你要記住一件事：你跟佐助将是最終打敗大筒木輝夜的關鍵力量，就算是為了大局，你也得把自己的安全放第一位好嗎？”

宇智波的事情，一是宇智波家族本身想要造反，二是他們家族內部有反抗造反的力量，三是高層、暗部已經知悉這一切，并打算将計就計地覆滅這個家族，四是，曉或者別的暗中勢力，可能也插手進來了。

鳴人只有他自己，就算現在的他是全盛時期的他，也不能保證能在幾方勢力的紛争中全身而退。

鳴人的目光漸漸暗淡。

他想起佐助那些年靠着仇恨在成長，結果發現一切都是弄錯了，又很長時間陷入悲痛自責中，之後繼續仇恨木葉……

佐助的人生裏，十幾年都是被仇恨的痛苦所充斥着。

“佐助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要看他再經歷一次那種痛苦嗎？”

“親眼看着，最愛的兄長親手殺死他的族人、甚至是父母……然後抱着這種仇恨，努力成長到可以殺死鼬哥的地步……然後又被告知一切都是別的陰謀，哥哥只是為了他能成為幸存者，以及想把自己的寫輪眼換給他，讓他擁有永恒寫輪眼？”

他自己也被那樣黑暗的佐助傷害過，但從佐助的角度來看一切，他又能理解佐助的瘋狂與厭世。

重新再來一次，他連拯救自己兄弟的能力也沒有嗎？

“唉……”水門揉揉鳴人的頭發，“如果單獨是讓佐助好過些的話，我倒是有辦法。只是，宇智波在産生反心，試圖篡位火影後，本就不可能被木葉繼續接納了，他們的族人，你最好不要……”

“木葉！”鳴人眼前一亮，“爸爸你提醒我了，宇智波想叛變，就是因為自己的族人隐隐被木葉排斥于核心勢力外，一直被防備着，以及看不慣現在火影的溫和統治吧？”

“大概……？”水門無奈地苦笑着，都是當過火影的人，提起一些勢力平衡問題，內心會敏感地找到答案，但也會下意識地不希望去想這些陰暗面。

宇智波的血脈太強大了，木葉根本不敢讓這樣的一個家族掌控實權啊。

不像是白眼這種血繼限界，白眼只是适合探查，再配以強大的體術形成極致戰鬥力，本身并沒有極端的力量；宇智波的寫輪眼，一旦覺醒，copy忍術、體術等得心應手，寫輪眼還是天然的幻術媒介，最普通的寫輪眼覺醒者，也能被稱作天才了——忍術、體術、幻術都通。

而且白眼的日向家，還有主家、分家這種自己立下的限制，真正掌控全部力量的人，永遠只有本家。宇智波則是全員都能學習，誰強大，誰為尊。

鳴人沒有去想這些，他只是提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宇智波看木葉不爽，木葉也容不下宇智波了，為什麽不幹脆讓宇智波家全體搬出去，另外成立一個忍村呢？”

“啊？”水門和玖辛奈都驚了，就連九尾，也愣愣地長大了嘴。

鳴人絲毫不知自己在說多離譜的計劃，“你們想啊，宇智波跟木葉劃清界限，以後宇智波在自己的地盤上，想幹嘛就幹嘛，而木葉也終于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想着宇智波會不會背後捅刀子了，這不是兩邊成全嗎？”

“媽媽原先的忍村，不也是都由漩渦族人組成的嗎？”

提到玖辛奈的忍村，她有些傷感地垂下眼角。

“是啊，漩渦家最初也是一個小國家的忍村。”她目光裏有些懷戀，卻又有些記不清幼時的村莊了，“鳴人，你知道為什麽渦之國消失了嗎？”

鳴人愣住，他是知道的。

即便是上輩子，他後來也見過別的漩渦族人，慢慢想通了一些事情。

最強大也最悲哀的長門，一直愛慕佐助的香菱，他們擁有着各自的特殊力量同時，跟鳴人一樣還有一個共同點：強大的查克拉。

好像卡卡西老師說過，鳴人的查克拉量是他的四倍，但這是在他要分出絕大多數查克拉來壓制九尾的情況下。如果他體內沒有封印九尾，作為漩渦族人的他，查克拉是卡卡西老師的一百倍！

可見漩渦家的這個特質，有多可怕。

卡卡西可是上忍中最接近忍級實力的人呢。

漩渦家的只要是忍者，就有天然海量的查克拉，大量的查克拉又反哺使他們的體魄較強。無論他們學習什麽封印術、忍術，一次戰鬥中，永遠能比別人使用更多招式。

簡直跟宇智波的寫輪眼一樣，是個作弊般的金手指。

但漩渦一族人員不算很多，族人更擅長封印術，這樣的他們，沒有極端的強大力量守護自己，還因為近乎無限的查克拉引起其他人的防備與窺伺。

慢慢的，渦之國消失了，漩渦族人四散開，一部分融入了木葉……

如果宇智波跟當初的漩渦族一樣，單獨出去弄個小國家、小忍村，在世人都知道宇智波擅長火遁、幻術的前提下，會有多少勢力對他們家動手？

“啊啊啊啊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麽辦啊喲！”

“噗，”玖辛奈突然笑出來聲，“抱歉，雖然是嚴肅的時候，但是聽見鳴人學了我的口癖，還是覺得忍不住想笑。”

鳴人脫力般地癱倒在地上，“媽媽！拜托您也幫我想個辦法吧。”

水門好笑地拍拍鳴人的小肚皮，“你這孩子……”

“算了，”他總不能眼看着兒子一直煩惱，作為一個父親，沒辦法在兒子受盡白眼時做什麽，至少要能幫他保護下他唯一的好友呢，“你過來，我告訴你，你沒辦法直接扯住佐助和鼬談論這件事，但是能利用幻術，在幻術裏跟他們坦白——當然了，你需要僞裝成神秘人。”

鳴人沉默了一下，然後目光複雜地看了自己爸爸一眼，“爸，你擅長幻術嗎？”

“不……”四代最出名的有兩招，一是螺旋丸，二是飛雷神之術。

幻術也會，但絕不能稱擅長。

鳴人又把目光轉向玖辛奈。

玖辛奈可愛地吐吐舌頭，“媽媽最不擅長學忍術啦，沒見我打架，大多不是用拳腳，就是用金剛鎖鏈嗎？”

“那爸爸你還讓我用幻術？”鳴人語氣有些悲憤，“就算是上輩子我最強大的時候，對上現在的宇智波鼬，也比不過他的幻術水準啊！”

鼬本來就是幻術出神入化，加上又有月讀這個大殺器，基本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跟他比幻術。

而鳴人……他到了十六歲，都還在靠混亂自己查克拉、或者咬嘴唇等方式來破幻術的。

“啊哈哈哈，”水門尴尬地摸摸腦袋，“怪我沒說清楚，你不是會影分.身麽，分.身變身加做僞裝，變成一個神秘人，然後抓住佐助去鼬面前，直接拉他們進幻術世界。”

“即使是他反過來拉你進月讀了，你也可以不管他，就是開口說出你想說的事情，然後取消影分.身就行了。”

鳴人遲疑地看了爸爸一眼，“你靠譜不？”

“安心吧，我跟你媽媽都分出一點查克拉，附着在你影分.身上面，能輔助你的。”同時也是一種僞裝，會讓鼬以為這個神秘人擅長幻術，擁有很多屬性的查克拉。

沒想到別的辦法，鳴人只能按照爸爸說的那樣做了。

水門還讓他直接把“遷出木葉自立一村”的意見提給鼬，至于他那邊怎麽處理，那就是宇智波家的事情了。

其實鼬并不是一個人在反抗家族，他的朋友、長輩、後輩，都有隐約察覺到他行為的人在，但這些人沉默地支持了他。

更甚者，止水在與團藏協商止戰，現在已經失去了他的右眼……

很有可能，他已經躲起來等待鼬赴約，然後取出自己的左眼給鼬，然後自己自殺。

從鳴人那聽到很多事情的水門，打心底心疼這些善良又顧大局的孩子們。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宇智波能有更多可能性，即使搬出去會面臨大量勢力的窺伺，但也總比直接在現在滅族好。

就像漩渦家，現在也該有些族人分散在各地，努力地生活着吧。

說幹就幹，鳴人算着那夜的大變就快到了，便在第二天跟佐助分別後，讓變身僞裝的影分.身埋伏在佐助回家的路上，然後打暈他去找到了鼬。

鼬當時正在跟止水交接，止水都在準備挖眼睛了，看到突然冒出個人帶着“人質”佐助來這，還以為是團藏的爪牙呢。

剛好，這兩個是宇智波家最清醒的人，鳴人使用幻術，去拉止水跟鼬，以及剛剛醒來的佐助。果然，鼬根本不會放過任何威脅，直接反過來把他們全帶進了月讀世界。

“先別動手，我是為了幫助無辜的宇智波族人，才來找你們的。”鳴人這時緊張死了，但為了佐助，他今天豁出去了。

他将止水的作為、鼬的計劃、宇智波的叛變、木葉的應對、團藏的私心舉動……紛紛爆出來。

止水跟鼬都是明白人，聽見後也就訝異于有人知道得這麽多，并且質疑這個人的身份罷了；可佐助，在聽見這些陰暗的事情，還見兩個哥哥表情上是默認的樣子，頓時被吓着了。

在今天之前，他都是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富家少爺，驟然得知這些，心理上一時沒辦法接受。

“哥、哥哥，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打算跟木葉的暗部一起滅了我們的家族，然後還故意當我面手刃爸爸媽媽，讓我憎惡你，然後被木葉當成宇智波的遺孤養大？！”

“我不要！我不要爸爸媽媽死，也不要哥哥離開！”即使爸爸總是忽視他，即使哥哥越來越忙于自己的事情，可佐助，依然為着自己擁有這樣完整的家庭而覺得幸福。

他身邊就有鳴人這樣的孤兒，他心疼鳴人，也害怕自己像鳴人一樣孤獨。

“抱歉……佐助。”鼬皺着眉，很反感僞裝後的鳴人讓佐助知道了這些，這樣，他想讓佐助成為不知情者，然後被木葉保護長大的目的，就很難達成了。

佐助還是個孩子，他不懂演戲。

鳴人握住佐助的手，佐助總覺得這種溫暖有些熟悉，就愣在那了。

鳴人不讓佐助往他哥那邊跑，繼續說完自己要說的事情，“在我看來，既然宇智波跟木葉已經變得水火不相容了，與其讓這個強大的家族覆滅，不如全體在火之歌另外成立一個忍村？”

止水跟鼬都愕然。

這特麽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點子嗎？

但是好像，他說的确實有些道理啊。

宇智波家族……都能有信心篡位火影了，還能沒信心去外邊無中生有一個強大的忍村？

止水動心了。

鼬，也有一點動搖。

但凡有別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根本不會想給自己的族人送死。做出篡位決定的是宇智波高層，即便其他族人也多少知道了，但罪惡都是在于高層提出了這個想法。

最大的罪人是……宇智波富岳，鼬跟佐助的父親，宇智波家族的現任族長。

“可惜，”止水深吸一口氣，“至少團藏絕不會同意宇智波離開，無論以何種理由，他都不允許。”

因為團藏已經對着宇智波止水下手，在得知止水的寫輪眼能力後，貪心地挖取了他的右眼，暴露了他對宇智波力量的向往。

如果讓宇智波離開，團藏肯定要開始擔憂自己被宇智波的人不斷騷擾了。

當然了，宇智波确實不可能在知道團藏的作為後，不想辦法來暗殺他。

鳴人有點想撓撓腦袋，硬是被身上的水門查克拉阻止了——不能做習慣的小動作，這些都是聰明人，現在沒想到這會是鳴人，等以後從小動作慢慢聯想，說不定就會圈出個範疇來了。

鳴人又想舔嘴唇，這次被玖辛奈的查克拉阻止了。

他郁悶地在內心嘆了口氣，然後才恢複正常的語氣，跟這兩人提議道：“那團藏肯定還想獲得止水的左眼，止水作為誘餌，将團藏吸引到偏僻的地方，我們聯手弄死他？”

止水和鼬相視一眼，在鼬提出異議前，止水先開口了，“我有辦法引出團藏，但是，我現在失去了一只眼睛，又是重傷，基本無戰力，你跟鼬……能搞定他嗎？”

“我只能說，他比我想象得還要強大。”

鳴人上輩子，跟佐助和好後，也從他那知道過殺死團藏的過程。現在宇智波還沒滅族，這會的團藏也不可能在身上縫那麽多的寫輪眼來使用“伊邪那岐”，他可以使用一些風遁、體術，配合鼬，勝算其實挺高。

團藏主要是太難出來，不然鳴人早就想辦法自己先去解決掉這個大隐患了。

失去了團藏，木葉只是暗部的根組織會崩散，那個組織根本就沒有把力量用在好的方向，少了也就少了，木葉能用別的力量來補足，還比根更安全。

三人當着懵懂的佐助的面，敲定了這件事。

為了不讓佐助對這件事造成影響，鼬抱歉地看了弟弟一眼，“抱歉，佐助，得讓你睡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