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之莫傾天下

第38章

莫傾并不知道殺生丸去了哪裏，每次回來都會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便知道他又去殺人了。

妖怪嗜血是本性，那麽他呢？

在溫泉泡澡的殺生丸感受到身後人的心不在焉，原本舒度的力道都輕下來了。他伸出手臂将莫傾也拖下溫泉，問道：“在想什麽？”

魂飛天外的莫傾落入水中，身上貼身的輕紗也透明起來，他看着殺生丸冷硬的眉眼，感嘆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吸引住他的目光。

莫傾撫摸着他的眼角，驚嘆道：“你的眼睛真漂亮！”是世間少有的美麗，如同琥珀一般。

殺生丸突然笑了一聲.，那雙冰冷漂亮的眼睛就在他眼中彎出姣好的弧度。

莫傾還在失神，直到一只手摸着他的纖腰才回神，滿臉爆紅，慌張道：“你……”

“不能不專心。”殺生丸将他壓在沿岸，低頭吻上去，這種事情經歷多了，也變得理所當然了。他的自學自用，讓莫傾招架不住。

——

“奈落！你又把我抓回來幹什麽！”得知奈落有千面，人見陰刀是很震驚的。當奈落化着他的模樣站在他面前，還是感覺不适。

“我不追求美麗，卻也不得不感嘆這是一副美好的身軀。”奈落一身高貴華服，笑的邪魅，“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呢？”

“你！”溫潤爾雅的人見陰刀也怒了，只能敢怒不敢言。

奈落玩夠了，才道：“以後你哪裏也不許去，只能乖乖呆在這裏！”

“你憑什麽囚禁我！禍害了我父母還不夠嗎？”

“不夠！因為我就是你，我才是人見城的少城主！”

人見陰刀氣得發抖，甚至說不出一句話。太可怕了！這種妖怪！

人之将死，總是會預感一些事情。他動動唇，将要說的話咽下去，頹然轉身，坐在窗前，不再搭理奈落。

奈落的臉色突然變得陰翳得吓人，拂袖離開。這座房子被他下了結界，誰也救不了他！即便是死，也是由他來決定！

這座府邸坐落在半山腰上，地形崎岖險峻，斷不會有人類妖怪誤入。盡管只有人見陰刀孤零零一人。奈落也時常有小妖送來食物，倒也餓不死他。

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高牆下櫻樹旁憩息，一如既往地神游天外，直到一聲奇怪的戾叫将他驚醒。

聲音是在頭頂發出，人見陰刀舉目望去，一只九尾能夠遮天蔽日的巨大狐妖騰雲駕霧而來，彌漫着的渾黑色的妖氣都要把庭院裏嬌花嫩草腐蝕。他沒見過這麽龐大的妖怪，登時呆愣住。

巨獸毫發無損地闖入了奈落下的結界，開口道：“奈落。”

人見陰刀震驚得說不出話，他沒能想到這只狐妖妖力超乎尋常，能不受阻礙地任意踏入禁地，似乎比奈落還要強大。

他的沉默使巨獸不悅，登時化作人類，面對他道：“汝不是奈落，為何假扮作他，到底是他什麽人？”

九尾狐妖的深眸內藏無止盡的深淵，只消一眼，便如堕入其中萬劫不複。

這只妖怪怨念極大，接觸不得。

面前這位白發蒼蒼皮膚衰老的老婦人，為什麽聲音像個妙齡少女？他道：“在下并不是妖怪。”

“人類？”奇怪的狐妖湊過來，老态的臉皮一松，她竟是吃吃笑出聲，“有趣有趣，将死之人，奈落把你保護得太好。”

人見陰刀也不想為了反駁而去得罪妖怪，只憤懑的颦蹙眉頭別過眼。

一件輕紗輕輕落在他的肩上，人見陰刀低頭一看，是一件丹青翎羽的紗衣，其上花鳥畫脫俗，栩栩如生。穿在他身上，也不顯得女氣。

“汝千萬不能脫下來，吾需要你做一些事情，”蘇妲己将他牢牢綁緊，叫他不能輕易解脫這件靓麗的紗衣，“作為回報，吾會放汝自由。”

自由！？

人見陰刀心有觸動，看了她一眼。放松了僵直的身子。

“我只是個人類，恐怕幫不了你什麽。”

“沒事，吾不會強迫你什麽。”蘇妲己滿意地嬌笑一聲，揚手消去了結界阻礙，腳下雲霧升起，托着他們直上雲霄。

帶人下了山腳，蘇妲己掃了眼茂密的叢林，皺了皺眉頭，掐指細算，沉吟後道：“從此地一路向南，便有一處村子，到了那處，那便是汝自由之時。這件衣服會保護汝。”

她沒說完，匆匆看了眼後方天際，黑壓壓的雲層直壓得心口發悶，她料想不到奈落這麽快趕來，也來不及多做準備，反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人見陰刀下了順風車，頭正有點暈沉沉的，一眨眼，就看不見蘇妲己的身影了。一想到可以自由，他便有用不完的力氣。扶着樹幹小心翼翼地走，也不怕在天黑之前走不到村子。

我只想看一眼絕美盛景。他想。

晌午後的日光刺眼，他便停留陰處恢複體力，微風在耳邊低語，他百無聊賴地欣賞身上這件有豔麗花印的單薄紗衣。

才清靜了這麽一會，恍然覺得不對勁了。周遭的事物仿佛與他隔絕，再無生息。而且有一股強烈殺意籠罩他，不寒而栗！

人見陰刀看去，逆光處站着一個人，更準确來說是妖怪。妖怪面容冷峻難以親近，銀絲勝雪，在陽光下宛若湖水被風吹拂反射粼粼波光。

猝不及防地撞入眼簾，人見陰刀有些頭暈目眩。定睛一看，那孤零零站着的妖怪半垂的眼睛似在看着他，焦點卻不在他身上。

他即刻記起了白發妖怪是莫傾是一起的。不知他來這裏幹什麽。

突然他身子一顫，猛地想起，奈落能假扮莫傾讓他認錯，他是不是也以為他是奈落？！

白發妖怪氣場很強大，當人見陰刀注意到他的時候，他也不收斂氣息了。人見陰刀為不讓自己死的冤枉，硬着頭皮上前問道：“你……是來幹什麽的？”

殺生丸不說話，他本是察覺到有不同尋常的妖氣才過來一探究竟，結果不是奈落，他也就失去了興致。

奈落狡猾多變的風格已給人印象深刻，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是是什麽模樣的。

“你是奈落的什麽人。”

同一天被問相同的問題，心中啞然，發現白發妖怪根本不在乎這個問題，說完轉身直接離開。

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有點緣分的“人”，人見陰刀不想留在深林太久，匆忙跟上去打算抱大腿。

殺生丸的移動速度太快，不一會兒他已經跟丢了。氣喘籲籲地往前走，隐隐能聽到傳來的說話聲。

“殺生丸！你又來幹什麽？！”那是暴跳如雷的聲音。

“鐵碎牙不屬于你。”冷冽如碎冰落地的聲音淡然至極。

人見陰刀剛冒出頭，立馬被人拉回去。剎時耳邊炸開破空聲，感覺有什麽利器襲來，這時他一擡頭，看到前幾步的地面插着一根木箭。要是他沒有被人所救，定然是死在箭下的！

救他的人是莫傾，挑着眉說道：“不好好待在你的房子裏，出來亂跑什麽？”

“我……”

“奈落！受死吧！！”戈薇作勢要将弓箭射向人見陰刀。莫傾連忙阻止她，并解釋道：“他不是奈落！”

“謝謝。”人見陰刀道。

“你躲遠些。”莫傾推開他。

“別走……咳咳！”人見陰刀一時激動，引發了舊疾。

莫傾驚詫回眸，看了他好一會才将注意力轉向他的衣服，“好熟悉，霓裳羽衣麽？”

“他們到底和奈落有什麽深仇大恨，一副恨不得他不得好死的樣子？”這是困擾了他好久的問題。

“唔，搶女人算不算？”

“奈落！”犬夜叉一看到人見陰刀，瞬間炸毛。

莫傾同樣沒有好臉色，冷若冰霜一張臉，罵回去：“不要憑表面就判斷他就是奈落，他身上有沒有妖氣你還不看不出來嗎？如果他是奈落，你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犬夜叉，他身上并沒有四魂之玉。”戈薇道。

“看出來了……”犬夜叉有些郁悶，“那也不能否認你和他的關系。”

他還在埋怨我對桔梗的見死不救，真讓人失望，以為這些天能讓他成長。

“為什麽那名叫做犬夜叉的少年，這麽執着于你呢？你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就是我什麽都不做，他才讨厭我。”

莫傾很無奈，犬夜叉在他眼裏，完全就是長不大又叛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