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隔音的重要性
出了這檔子事,祁斯自然要陪着何瑜斐,兩人直接在酒吧門口打車回了何家。
剛下車他們就遇見了下班回來的何翰行。
何瑜斐此時正扒在祁斯身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嘴裏罵衛河清老流氓罵了一路,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詞。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何瑜斐絞盡腦汁的想想幾個別的詞,愣是想不出來憋着火感嘆一句。
“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讀,現在後悔那就明天滾去學校上課。”何翰行伫立在兩人不遠前,單手插着口袋接了一句。
“!!老哥!”何瑜斐立刻站直了身子,朝着何翰行打招呼。
點了點頭,何翰行打開門等着兩人進去。
路過他面前的時候,祁斯喊了何翰行一聲,見對方神色無異的答應,這讓祁斯松了口氣。
“瑜斐又喝醉了?”何翰行在外面的時候,瞧見何瑜斐走路磨磨蹭蹭歪歪扭扭,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說話,是平時喝醉的姿态。
祁斯呆了呆,露出一絲尴尬,不知道怎麽說這事,打算找個理由含糊過去。
沒等他開口,何瑜斐就抱住何翰行的胳膊嚎叫起來。
“哇,老哥有人欺負我!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何瑜斐的舉動着實把祁斯無語得不輕。
顯然一向在外面仗着自家名聲作威作福,許多年都沒和自己撒過嬌的何翰行也被他這一出震住了。
“。有誰還能,欺負你?”說完何翰行看向了祁斯。
“我不是,我沒有,別看我!”祁斯當即否認三連,他可是清白的。
望着祁斯迫不及待的反駁,何翰行笑了笑。
“老哥,你就不關心一下你弟弟嗎。”弟弟被欺負了他這個當哥哥的還笑,何瑜斐仰着頭指指自己下巴位置,“衛河清強吻我。”
何翰行氣息一斂。神色凝住。
“放心,哥幫你出氣。”
“去洗個澡,好好睡一晚,別多想。”
雖說是自己撒嬌在先,可被老哥突然這麽輕聲細語的安慰,何瑜斐真有點不适應。
祁斯陪着他回了房間,何瑜斐還在默默念叨他哥對自個好溫柔,居然沒有兇他。
“老何,自家弟弟吃虧了,你覺得當哥哥的還會打擊你嗎?”祁斯無奈地說道,順便給單鶴沣發消息報平安。
“你覺得衛河清是不是認真的?”何瑜斐抓着頭發苦惱地問。
收到單鶴沣發來正在陪衛河清喝酒消息,祁斯叮囑了兩句,嗯了一聲。
“看上去是認真的。”
“真的假的?”何瑜斐把那次去農場不小心撞見衛河清和他的某個小情人親熱的事說給了祁斯,“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是看上我的臉了。”
何瑜斐鼻梁高挺,五官也很立體,莫名的會有亮眼的感覺,每次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故意慵懶的往後背一靠,便能吸引許多女人不自覺的追逐。和祁斯因為過分精致的長相導致吸引男人,何瑜斐卻從沒有遇過被男人騷擾的事情。
不過以衛河清看人的眼光,何瑜斐的臉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他這麽想也很正常。
何瑜斐在外面沒少聽到關于衛河清的風流史,今天和這個酒吧的男孩在一起,明天又包養了一個娛樂圈小鮮肉,何瑜斐也花,身邊女人經常換,他更能知道衛河清和自己一樣從不走心。
“而且我又是你朋友,他說不定一瞧,自家兄弟愛人的朋友看着不錯,撩撩多好玩。”
剛想說衛河清還不至于吃窩邊草的祁斯默默憋了回去。
“你對衛河清一丢丢的想法都沒有嗎?”祁斯認真問道,無論瑜斐喜不喜歡衛總,他都會幫瑜斐。
“沒有。我不喜歡男人。”何瑜斐肯定地回答,說完心裏驀然湧起一絲不舍,但他還沒反應過來,又一瞬消失了。
“行了,知道了,以後有需要随時叫我,我幫你攔着點衛總。”明白了瑜斐的意思,祁斯點點頭,陪他喝了幾罐啤酒。
單鶴沣晚上還不知道要陪衛總喝到什麽時候,祁斯見何瑜斐喝完酒安穩的睡了,就在何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祁斯翻身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有單鶴沣發來的消息。
淩晨四點多一條,和衛河清回去了。早上七點多,就去公司了。
一共就睡了三個小時,祁斯心疼,撥了個電話過去。
“早上吃飯了嗎?”
接到電話的單鶴沣頓了頓,才回答,剛睡醒的祁斯聲音軟糯,情不自禁讓他想起前天晚上每每動情時,祁斯纏在他身上時發出的誘人聲音。
“昨晚喝了多少,聲音都啞了,今天多喝點水,早飯一定要吃。”祁斯哪知道電話那頭的單鶴沣聲音沙啞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說話聲。
挂了電話,祁斯洗漱好,看了眼睡得不錯的何瑜斐,去樓上陪何爺爺說說話,這才離開。
一周多都沒回家,阿姨卻每天都會來打掃,祁斯回家的時候,家裏依舊很幹淨,和他走的時候并沒有區別。
他回來前特意和阿姨說了一聲,回來的時候阿姨正在廚房做午飯。
“阿姨,你沒做魚吧?”
“少爺您放心,沒做魚,按您說的都是些清淡好消化的。”阿姨見祁斯這麽上心的樣子,“少爺您是不是中午要去給女朋友送飯?”
“嗯,他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還去上班了,我怕他胃疼。”祁斯沒和單鶴沣說,打算給他一個驚喜,“不過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男朋友。”
阿姨愣了愣,想提醒兩句,可一想到少爺也沒長輩,自己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而且少爺看人目光一向很準,絕不會自己委屈的,對方肯定錯不了。
“阿姨你見過的,就是上次我醉酒抱我回來的男人。”祁斯從冰箱拿出酸奶,阿姨會定期把冰箱裏過期的東西換掉,所以他放心的把酸奶放在外面打算等不那麽涼了再喝,“以後酸奶就放外面吧,冰箱裏太冰了。”
聽祁斯說完,阿姨放心的應下。
公司,單鶴沣胃裏不舒服,吃了胃藥,聽從祁斯的話,沒喝咖啡,都是溫水。
蕭水凝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瞧見單鶴沣端着白開水喝了幾口。
“喲,單總改性了?居然不喝咖啡提神了?”蕭水凝和寧碌青梅竹馬,也是一個學校,和單鶴沣關系不差,兩人說話便很随意。
“今天事比較多,說吧,你特意找我什麽事?”單鶴沣在文件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放到一邊看向蕭水凝。
她本來性子就直,說話不喜歡繞彎,既然單鶴沣這麽說了她也沒了顧慮,張口說道。
“那天我去醫院看祁斯,發現他右臂這邊有個疤痕。”
疤痕?單鶴沣那晚确實摸到了,是一條很淺的疤,當時他問祁斯的時候,祁斯直接吻了過來堵住了他的話。本打算之後找機會再問,沒想到蕭水凝會提起來。
“我看到了,你知道是怎麽弄的?”
蕭水凝一聽,現在的天氣肯定不是祁斯穿短袖被瞧見。在醫院的時候倆人還清清白白,這才幾天居然進展這麽快。
不過既然祁斯願意和單鶴沣,這事必須要解決。
道了聲恭喜,蕭水凝繼續說道。
“那傷疤是刀傷,祁斯和瑜斐說是有一次,一個沒得到資助金的男人惡意報複,先是寄恐吓信,見沒效果,居然起了殺心,在晚上兩人醉酒回家的時候埋伏在酒吧門口拿刀弄傷的。”
“是誰!”單鶴沣頓時心裏一緊,祁斯居然遇到過這麽危險的事情,是誰敢傷祁斯,眼神一沉,單鶴沣語氣狠厲地問道。
蕭水凝故意露出一個嘲笑。
“那個男人叫錢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寧碌有一次來辦公室等你,我在你桌上的一份資助名單裏,瞧見了錢慶家孩子的資料。”
單鶴沣呼吸一屏,黑着臉從抽屜裏抽出一份資助幾個女孩上學的資料。正是他瞞着祁斯給錢慶幾個女兒資助的材料。
“如果這事被祁斯知道,你覺得他會怎麽想,一個差點殺了自己的人,他的男朋友居然資助了他的女兒們?”
蕭水凝問過寧碌,知道了那人放出來又傷害過祁斯一次,那時候單鶴沣還是在場的,事後居然偷偷瞞着祁斯資助那家人的女兒。
“雖然我和祁斯認識不久,但我清楚他的性格,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怎麽做。你應該試着關注下祁斯這方面的問題。”
單鶴沣對慈善的心太看重,祁斯又偏偏特別讨厭這個,蕭水凝真心希望兩人趕快解決到這個未來隐患。
說完自己來的目的,蕭水凝離開了辦公室,電梯一開,裏面站着的正是祁斯。
“水凝姐?好巧啊,午飯吃了嗎,一起?”祁斯驚訝地看着蕭水凝,舉了舉手上的飯盒笑着問道。
“我才不當電燈泡。你倆好好二人世界吧。”蕭水凝笑呵呵地捏了捏祁斯的臉蛋,說了兩句,進了電梯。
看着電梯門關上,樓層數字往下,祁斯收起臉上的笑容往前走去。
“祁先生,您這麽快就回來了?單總辦公室現在沒人了,您可以進去了。”前臺小姐姐。
“我來了有一會的事幫我保密?我怕你們單總心疼我等他半天。”祁斯勾起一抹笑容,可眼裏清明一片。
被他笑容迷住的前臺小姐姐點點頭。
“祁先生您放心!我嘴可嚴了!”
“謝謝。”
祁斯拿着飯盒走到了辦公室面前,手放在門把上,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忘記剛才他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感謝無聊的吃貨啦啦啦,紫雪于風,帥哥楊小狼,沉溺141333的月票!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