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4)
就這樣,陶允成了姜毛團的保姆。
姜先生還叫陶允去他家住,方便照顧毛團,被陶允拒絕了,因為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因為證件原因不好找工作,都被姜先生慷慨解決了,陶允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氣,下班回沈清家時,沈清給他開的門。
陶允問道:“你朋友呢?走了?”
沈清點了點頭,表情有點奇怪微微有點扭曲,看起來和他認識中的沈清很不太一樣。
“你怎麽了?”陶允問道。
沈清沒有回答,這時候,陶允注意到大花狗在牆角直哼哼,一副被虐過的模樣,有點奇怪,剛往屋裏在進深一些,那只狗居然跑到他面前撒嬌起來,似乎他才是它的主人。
于是,他順手順了順狗狗的毛。
滿頭的???
帶着疑問,陶允不解地看向沈清,總感覺到違和感和不适。
“你朋友怎麽你了,怎麽感覺你怪怪的。”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了。
沈清聽了用一種讓陶允十分有侵.略感地笑了一下,“才認識多久,你就能感覺到我怪怪的,似乎你很熟悉我嗯?”
他一邊說一邊走近陶允,氣勢感很強勁,似乎是個...攻?尤其是,現在他坐着,他站在,這家夥居高臨下地瞅着他。
陶允終于覺察到哪裏違和了,尼瑪頂着一張小受的臉,攻氣這麽的足,當然很怪!
擦~難道一直以來,李驚鶴才是下面那個?作為一只暗戀了李驚鶴這麽久的受君,陶允有點難以接受。
陶允虐心又氣弱:“額...來,坐一下,你這麽站着,很怪。”見沈清在他身旁坐下了,陶允緩沖了一下心情,打足了底氣,才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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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關心一下你,畢竟你好心收留了我。”如此違心的話語他在攻氣十足的沈清面前說出來,一點也不覺得難以出口,反而還有一種解脫了不必被他盯着打量審視的感覺。
在心裏擦擦汗,陶允都要懷疑沈清是個精神病了,如果他不是那麽自己才是。
沈清嗤笑了一聲,明顯不相信。
氣氛略尴尬,陶允呵呵地幹巴巴笑了一下,“對了,我今天找到工作了,等我發了工資,我請你吃飯。”
這邊,沈清往沙發上微微靠着,舒出一口氣,嘴角擒着笑容,眨了一下眼睛,戲谑地瞅着陶允:“吃飯啊?你不覺得這個感謝有點輕?”
輕?陶允瞪了沈清一眼,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沈清會這麽說的,明明那天還是那麽溫和的一個人,今天怎麽變成這樣了,是被李驚鶴刺激了??如此說來,即使沈清攻氣十足,但是對面是李驚鶴,他還是必須受了。
涼涼的風從開着的窗戶吹了進來,吹動了薄薄的紗簾,垂落了幾瓣.插.在盛了水的透明玻璃瘦瓶中的兩朵玫瑰花花瓣,柔軟的花瓣又從桌櫃上飄落到了地板上。
陶允的唇上襲來一個吻。
他一臉難以置信,沈清居然親他了!!!
“你真可愛。”沈清邪笑,還摸了摸陶允的臉頰,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陳捷西打來的,便起身,一邊走一邊對着手機道:“來了來了,就來,別摧魂啊。”
說完回頭看了看還愣着的陶允,見他懵逼的表情實在有趣,又轉了回來,賤賤地掐了掐陶允的臉頰,手感特別的好!
陶允:......
被,被掐臉了。。。
卧擦~難道是我進門的姿勢不對,這只沈清怎麽這麽奇怪。
直到沈清出了門,陶允還沒有轉過彎。
過了好一會兒,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子。
“媽的,這家夥沒有神經病,老子吃一斤鞋底!”
說罷,想起被親了,趕緊用手背擦了擦嘴,又嫌不夠,去洗漱間刷牙洗嘴巴去了。
鏡子裏的人唇紅齒白,面皮白皙,桃花眼很閃人,陶允臉頰上沾了水,看起來很清新幹淨很水很潤。
額,明明比沈清那個家夥高,剛才怎麽氣勢不足呢。唉~
只是待這種想法在心思寂靜下來,又會陷入另一種高興不起來提不起勁裏的麻木中,似乎快樂被過往的傷害抽走了部分靈魂,一直在殘缺着。
夜色惹人醉,燈紅酒綠,整個繁華的城市,一座座樓一間間亮着燈光的人家。
洗完澡的陶允剛在窗邊走下,心不在焉地捏着手指吹桃心泡泡玩,沈清家裏的座機響了。他開了他房間門出去客廳看,一時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然後那個座機不響了,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陶允下意識地瞅了一眼沈清的主卧,見那門沒有關攏,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想進去看看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不對,這樣沒有經過允許進別人的房間窺看隐私是不對不道德的。
屋子很寂靜,屋裏只有他一個人!看了,只要他夠小心,也沒人知道,實在是今天沈清這個家夥太怪了,如果不弄清楚,總感覺很危險啊!
為了自己的安全...
曾經被以為熟悉的鄰居害過一次的陶允,心裏其實還沒恢複過來。
他十分牽強地在內心瞎扯了一會,做好了心裏建設,便往沈清的主卧去了。
推開門,開了燈,發現這屋子除了比次卧大一點,裝修精致一點,沒什麽特別奇怪的。
他又去開了衣櫃...發現了幾件女人的衣服,下意識地開了看抽屜,發現了假發和一些化妝用品。。。
感覺自己知道了很重要的事呢。
陶允尖着手指頭,挑起一件女.性.內.衣,嫌棄地打了個顫,再看抽屜入目的是一張照片。
合照,有沈清,還有...
身體好像墜入了冰窖,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他就像一只飛舞的無知小白蝶,而在它不知道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已經編織起了一道網在等待着獵物,也許是運氣也許是命運,它被粘在了蜘蛛網上,越掙紮越粘得緊。
正在這時候,門鈴響了,陶允驚了一跳,先是以為沈清回來了,要抓他個現行,随後智商歸為,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如果是沈清他應該有鑰匙,直接就進屋了。
陶允下意識地整了整衣服,從貓眼裏看了看門外,發現是宋快遞的,下意識地開門,手剛摸到門柄,便收了回來,又從貓眼裏看外面那個送快遞的,這個角度他看不看送快遞的臉。
他沉默了,不想開門。
門鈴又響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開,小張有一點心煩,給寄快遞的姜先生打了個電話,“喂,姜先生您好,我是xx快遞,您叫我們送的快遞沒人接受,您還有那個陶先生的其他聯系方式嗎?...對,對,剛才我在樓下時打他家裏電話也沒有人接。
屋內,座機又響了,陶允努力鎮定自己的心跳,往座機走近,看到山面的號碼是姜先生的,一時松了一口氣。
接聽:“喂。”
那邊傳來姜先生好聽的男音:“睡了麽,沒睡去開開門,我叫人送了快遞。”
陶允:“喔。”
開門,簽收了快遞,發現是一部手機。
姜先生這麽對他好,他很難領情的。感覺好像步步緊逼,好讓人排斥。
然後,手機震動了一下,已經存着姜先生號碼的手機給他發了一個短信:喜歡嗎?
陶允沒有回消息。
過了一會兒,那邊也沒再發短信,他便将手機扔到了一邊,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姜先生那邊報到,一起來姜先生就給他發短信了,姜先生叫他陪他吃早餐。
接他的轎車在一座美麗的莊園停下來了,環境如同童話裏的世界,因為那院子裏種滿了藍色的薔薇花,好看的希臘神話白雕像,立在水壇之中;還有漂亮的女.仆在打理花草和同事小聲交談,面帶微笑,轎車從她們身邊駛過,那些拖住自己的所以煩惱,在進入他家園子的時候阻隔在了外面,而他也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雖然知道姜先生有錢,可是過成這樣真的好嗎?
姜先生是一個有格調的人,起碼,他的外表給人這種感覺。
陶允走近宅子的時候,姜先生也從那以輪回為靈感的設計風格宅子二樓踏着鋪了地毯的樓梯上下來,似乎剛起來的樣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剪裁得體很顯雙腿的長褲,他的頭發散下來了,沒像陶允見過的幾次那樣梳得一絲不茍,這樣的他看起來居然像個讀大學的學生而且沒有那麽強的成熟男人的壓迫感,陶允愣了愣神。
古風一點的形容,如俊美如神抵之類的,現代誇張一點的形容,帥破天際。陶允發現如果姜先生是個演員的話,一定會成為新一代男神,而且他的可塑性很強,駕馭得了很霸氣的角色也駕馭得了很暖很溫柔的校園角色。
早餐是在陽臺上吃的,趁着晨露,聞着玫瑰花香,享受着那溫度正好的陽光。原來在每一個自己不知道的早上,姜先生都是這麽過的麽?
“小陶喜歡玩什麽?”喝着茶的姜亦深問道,其實他心裏有點緊張,仿佛自己不是自己,同一般的毛頭小子差不多一樣,這不是他第一次對人有好感,他開始有好感的那個男孩子,他們之間還沒有開始,那個孩子居然去世了,一切這麽的猝不及防,讓人難以預料和可惜。而那個兇手,已經在他之前被另一個人料理了也是可惜。姜先生只得在別的地方給那個去世的男孩不留遺憾,讓手下的人照看好他的家人。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的心裏總是有一種空下來的感覺,只有回憶那孩子的笑容才緩緩纾解。
明明也沒有一見鐘情,可是那個男孩卻給了他一種想要戀愛的欲.望。
有了需求,就要滿足,姜先生不會虧待自己。
所以當他在遇到陶允的時候,這個讓他的心思不聽自己頭腦指揮的孩子出現的時候,他決定不再猶豫,要抓住機會對他好,讓他也喜歡上自己。
自然的,他不會算計他,他只會光明正大的讓男孩走近他,越來越近,然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