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欠妥吧!”菁言站出來說道。
“菁言,你是負責後勤糧草的。前線的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退下吧!”碩祍命令道。
“哼!”菁言憤憤不平地離開。
“将軍,我們損失了近一千名弟兄。還有八百名兄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墨陳悲痛地說道。他們這支先鋒部隊的成員感情極好,情同手足。可短短一個時辰,就少了三分之一。
“我對不起你們!”載陽看着面前這些滿面愁容、傷痕累累的士兵們,十分自責地說道。
“将軍別這麽說!要是這次行動不洩密,我們也不至于這樣。”墨陳說道。
“現在士氣低落。這裏也越來越冷了,而我們又沒有糧食,得趕緊離開。我剛才大概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我發覺這個天空似有異常。按理說今天應是滿月才對,可現在的天空卻是下弦月。”載陽說道。
“不好!周圍結冰了!”一名魔兵叫道。
載陽見狀趕緊彎弓搭箭,箭如流星般射向月亮,竟将月亮射穿,露出一個窟窿。一縷微弱的光芒從窟窿透入迷陣。漸漸的,夜幕隐去,寒冰散去,森林也消失了。
天已經微微泛亮。妖兵并沒有散去,把載陽一行團團圍住。
“行啊!居然從迷陣裏出來了。不過你們還是得死。你們的元帥碩祍,已經丢下你們回魔界了。”雲磊幸災樂禍地說道。
“墨陳,等會兒我拖住雲磊。你帶着弟兄們從西邊殺出去。”載陽說道。
“将軍!這怎麽可以?”
“這是命令!”載陽主意已定。
“你就是明俨的侄子雲磊吧!今天我倒要會會你,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話音剛落,載陽劍已出鞘,從馬上躍起,直刺雲磊。
雲磊冷哼一聲,抽出佩劍,朝着載陽的方向掀起一塊石頭。載陽淩空一個旋身避開,立在地面。雲磊身行一閃,到了載陽背後,泛着寒光的劍刺向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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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小心背後!”
載陽轉身,用劍擋在身前。雲磊的劍刺到了載陽的劍身,載陽被逼得節節後退。
此時墨陳正帶着不到兩千魔兵和兩萬妖兵厮殺。眼看魔兵又損失了一部分,載陽急得欲使出風雷劍法。一直觀看戰況的真武怕載陽暴露身份,混亂中變作一個魔兵的樣子,從雲磊側面射了一箭。雲磊意識到有危險,立刻收劍避開。載陽将劍擲出。雲磊的手臂被劃傷。載陽乘勝追擊,收回劍後又飛速朝着雲磊刺去。雲磊的劍也刺向載陽。雲磊的劍動過手腳,只要按下劍柄的機關,可以伸長五公分。雲磊以為載陽必死無疑。劍已然刺中載陽,可載陽似乎并沒有事。而雲磊就慘了,載陽握住了雲磊的劍,往前移了半步,把手裏的劍刺進了雲磊心髒,随後猛地一腳踢向雲磊胸口。雲磊向後飛去,頭撞到山壁,當場殒命。妖兵見領頭的死了,一下軍心大亂。
“兄弟們,雲磊已經死了!咱們殺出去!”載陽砍下了雲磊的頭顱喊道。
魔兵士氣大振,各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拼了命似的往外沖。此時的菁言違抗軍令,帶了一千兵馬正從外圍殺進去救載陽。兩方兵馬彙合後,往魔界奔去。而妖兵因為主帥的死已無暇再去追趕。
狼狽
載陽和菁言地回了魔界。載陽把雲磊的頭顱交給了擔石。
“末将沒能攻下陰山,請魔帝降罪!”載陽跪下說道。
“臣違反軍令,擅自帶隊回去營救平妖将軍,請魔帝降罪!”菁言也跪下請罪。
“你們起來吧!玄歌,你做得很好。這次戰敗,罪不在你。本帝會清查出洩露這次機密的妖界卧底,給死去的将士一個交代。菁言,你雖違反軍令,但救出了平妖将軍等一衆将士。本帝罰你二十軍棍可有意見?”魔帝道。
“臣無異議。”
“啓禀魔帝,此事因我而起,臣願替菁言受罰。”載陽請求道。若無菁言相救,這次她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兄長,平妖将軍主動攬責了,您就成全她吧!”醜伯道。
“好吧!玄鐵,帶玄歌下去領二十軍棍。”魔帝道。
“是!”
載陽被押到軍營,要當衆受罰,以儆效尤。
“将軍!”載陽手下的士兵見她要受罰,心裏憤憤不平。
“我沒事!你們退下!”
載陽被當衆打了二十軍棍,就吐血昏迷了。
“将軍!”墨陳和幾個士兵趕緊去找女軍醫簡兮給載陽查看傷勢。
一個時辰後。傲雪和菁言都守在載陽床前,面帶憂慮,眼眶濕潤。
赤天殿,“玄歌傷勢怎麽樣?”魔帝問道。
“雲磊劍法毒辣,竟然刺穿了平妖将軍的軟甲,就差一公分,就傷到平妖将軍心髒。剛才的二十軍棍讓将軍的傷口也裂開了。所以才會昏迷。”簡兮說道。
“知道了。你好生照料玄歌,下去吧!”魔帝道。當時玄歌和菁言滿身都是血,不知道是她們自己的還是妖兵的。魔帝也沒注意玄歌是否受傷。
“玄鐵,你把墨陳叫來。朕有事要問。”擔石道。
“末将參加魔帝。”
“墨陳,你可看見雲磊是怎麽死的嗎?”擔石問道。擔石覺得以玄歌的劍法不大可能殺得了雲磊。
“當時場面非常混亂。我只瞧見雲磊和将軍的劍刺向對方,将軍被刺中後卻仍然向前走了半步,然後殺了雲磊。回來途中我問了将軍傷勢,她說傲雪聖使給了她一件軟甲,所以她沒有受太大的傷。”墨陳如實禀告道。
擔石聽了墨陳的話才打消了疑慮。
墨陳退下後。“凱風,你覺得是誰洩露了這次行動呢?”擔石問道。
“陛下,出征前離開魔界的,除了負責情報傳輸的傲雪手下就是聯絡外界友軍的柏舟聖使。”凱風道。人間有不少占山為王的妖怪,手底下有些小妖。雖然規模不大,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魔界拉攏了不少山大王,會定期聯絡一下感情。
“那你覺得誰更可疑呢?”擔石盯着凱風,語氣不善地問道。
“這……臣不敢妄下斷語。”
“朕替你下吧!是柏舟!”擔石把手裏的茶杯摔到地上,暴怒道,“這個混賬東西!枉朕這麽信任他,他卻為了一點兒女私情,把攻打陰山的事情洩露出去!”
“陛下息怒!柏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凱風跪下說道。
“朕也希望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段時間離開魔界的三個情報兵,剛出魔界,朕就叫玄鐵把他們都暗中捉了起來,關進了地牢。就是怕其中有妖界卧底。你告訴我,不是柏舟,是誰?”魔帝眼中都要冒火了。
“這……”凱風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什麽。
“玄鐵,你去把柏舟叫來!”魔帝道。
“陛下,您找我何事?”柏舟正準備睡覺,就被叫了過來。
“柏舟,是不是你把機密洩露出去的?”魔帝質問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怎麽可能背叛您?”柏舟跪下喊冤。
擔石把剛才的推測給柏舟說了一遍。“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陛下,我雖然恨玄歌,但也不至于拿魔界的大業來整她啊?我真是冤枉的。”柏舟說道。
“陛下,臯塗山上的妖怪全都投靠到陰山去了。”一名魔兵進來禀告道。每座投靠魔界的山頭,擔石都暗中派了一名親信暗中觀察。
“臯塗山?”柏舟突然記起,在臯塗山和那裏的山大王喝了酒後,就睡過去了。他醒來時覺得記憶有些不清楚,但也沒多想,只當酒性太烈。難道是酒醉後說了不該說的話。
柏舟向擔石說了臯塗山的事。擔石念在柏舟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最終沒有處死柏舟,而是革了柏舟的職位,罰他面壁十年。
看着柏舟被押下去,擔石無奈地嘆了一聲氣。
“陛下保重身體!雖然這次沒能攻下陰山,但也重創了妖界,讓他們損失了一名大将。”凱風道。
“你是執掌律法的。你說朕對柏舟的處罰是否太輕了?”擔石突然問道。
“從律法角度講确實太輕了。但如今我們缺兵少将,若按律處死柏舟,無疑是自斷一臂。柏舟只是魯莽了一些,經過此事之後定會有所改變。還請魔帝給他一個機會。”凱風知道擔石因為饒柏舟一死而矛盾,所以趕緊給擔石找了一個臺階下,讓他心裏舒坦些。
“朕也是這樣想的。凱風,你認為誰來接管柏舟的職位比較合适?”
“臣以為可以由柏舟的副将河廣暫代他的職位。”
“河廣跟柏舟一樣,都是有勇無謀之徒。矮子裏拔将軍,現在也沒其他合适的選擇了,就他吧!”擔石十分不情願地挑了河廣繼任柏舟之位。
傲雪宮。“菁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