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樣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長脾氣了。”三娘心裏嘀咕道。“載陽,你還生氣啊?那可別怪師姐手下無情了。”三娘說完就去撓載陽癢癢。
載陽癢得連連躲避,道:“我不生氣了!我不生氣了!”
看見載陽那驚恐的樣子,三娘“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取笑道:“瞧你那點兒出息!”
載陽聽見這話心裏更不爽了,想到,“不能每次都處在劣勢。不然以後的日子可沒法兒過了!”載陽上前抱起了三娘,往床邊走去。
三娘一下慌了,“幹嘛?別鬧,放我下來!”
“師姐剛剛才說要補償我的。”載陽把三娘壓倒在身下,看準三娘的唇就吻了下去。載陽就想吓吓三娘,她故意把手伸向三娘的腰間,作勢要解三娘的腰帶。
載陽難得主動一次,三娘本來應該很開心。可是二師兄和師父都在附近的房間,三娘總覺得等會兒他們可能就來敲門了,因此十分慌張。她猛地咬了一口載陽的唇。
“啊!”載陽吃痛起身,埋怨道:“師姐,你輕點兒行嗎?咬起印子了怎麽見人?”
“讓你胡鬧!”三娘戳了戳載陽的額頭,嗔道。
兩人坐在床沿,三娘枕在載陽左肩,又忍不住問道:“載陽,你喜歡我什麽啊?”
“嗯……其實我也不清楚。雖然師姐你又兇又愛吃醋還總是捉弄我,但我知道你最疼的就是我了。有你在身邊我才會有家的感覺。”
三娘聽到前半段話的時候差點氣得冒煙,後面稍微好了點,但還是不爽,擡頭看着載陽問道:“你怎麽知道你對我不是親情而是愛情?我跟你說二師兄喜歡我時,你除了驚訝也沒看出你有其他什麽情緒。要不是後面我跟你說明了,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喜歡上我?”三娘問道。
“也許是潛意識裏知道師姐不會和二師兄在一起,而且我也從來沒往感情方面想過,所以除了驚訝外,并沒有其他什麽情緒。但是當初師父說要你們早日成親時,我心裏是有失落感的。後來師姐昏迷,我意識到也許自己可能會失去師姐時,我的不安和對師姐的在意才讓我明白我是愛師姐的。”
“哼!那你可能對我還是親情多一些啊?也許你就像那些不想母親找後爹的女兒一樣,覺得母親找了後爹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疼愛在意你了,所以很失落。”三娘一直對“如姐如母”四個字耿耿于懷。
“師姐,所有的愛情到最後不都會變成親情嗎?況且要是我只把你當姐姐或母親看,那天你吻我時,我怎麽會臉紅心跳加快?哪個姐姐親自己的妹妹時,妹妹會心跳加速的?”載陽無奈地回道。
“那個傲雪,當時你變成貓鑽入她的房間,她也親了你。你當時是什麽感覺?”三娘突然想起載陽那天臉上的唇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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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嗯……那個……當然很尴尬了……”載陽吞吞吐吐地說道。想起那天恰巧撞見傲雪沒穿衣服的樣子臉又忍不住紅了。
三娘聽見載陽臉紅說話結巴的樣子,一下就火了,搖晃着載陽肩膀,怒道:“你是不是喜歡她?那天吃飯時,你們還互相喂飯吃。”
“師姐,我冤枉啊!我和她為了培養默契早日練成雙劍合璧才互相喂飯的。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載陽解釋道。
“那你臉紅什麽?”三娘不依不饒道。
“我溜進房間的時候,她正在……正在……沐浴。”載陽難為情地說道。
“什麽!”三娘直接拿起一個枕頭砸到載陽頭上。
第二天未時,穆雪一個人灰頭土臉神色慌張地到了邽山。
“小雪,發生什麽事了?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大師兄呢?”三娘問道。
“師父,師姐,你們快過去救救阿聰吧!今天我和大師兄來邽山的途中在三危山聞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下去看了才知道一個村的人死了大半。問了幾個還活着的人,他們說今早出現了一只貓妖在村裏大開殺戒。阿聰和那個家夥交手時被抓了幾條血痕後不久就昏迷了,現在在醫館躺着。大師兄正在三危山照顧阿聰。”小雪說着就忍不住抱着三娘哭了起來。她和穆聰是雙胞胎姐弟,兩人感情極好。穆聰現在昏迷不醒,穆雪又着急又害怕。
“怎麽會這樣?昨天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都怪我,應該和師弟一起回來,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那兒。”有年自責道。當時他急着見三娘就先回邽山了。而穆聰太累,想休息一晚再回邽山。有年以為梼杌已除,不會有什麽危險,就放心地離開了。
“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先去三危山探清情況。”平林真人說道。
貓妖
一行人趕到了三危山。村莊已經滿目瘡痍,遍地哀嚎聲。短短的一天,村莊已經變得如人間地獄一般。還有七八個人像中了邪似的見人就砍。十幾個大漢拿着棍棒想阻止他們,但都沒有用。他們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師徒五人飛上前去打掉了他們手裏的斧頭,然後點了他們的穴道。
“他們都是什麽人?你們認識嗎?”載陽向周圍的人問道。
“他們都是我們本地的村民。今早去山上砍柴了。沒想到回來時竟成了這副模樣。諸位是穆聰兄弟的同門吧!穆兄弟剛剛也發狂了,還和段兄弟打了起來。”
“他們是中了貓毒。你們這幾日都不要去山上,也不要單獨行動,以免糟了貓妖的毒手。你們先把他們捆在祠堂,等會兒我們會把解藥送來。”平林真人看了他們的傷口說道。
“多謝真人!真人,你們一定要抓住那只歹毒的貓妖啊!我們村的人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卻突來橫禍。四百多人口現在不到兩百人。”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懇求道。其他人也跪了下來。
“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貓妖的,你們快起來!”平林真人說道。随後幾人趕到了穆聰所在的醫館。只見穆聰被抓傷的手臂已經泛黑,臉色暗黃,嘴唇烏紫,眼珠竟然變成了綠色,眼睛則瞪得像銅鈴一樣,嘴裏吼着:“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們!”那模樣和外面砍人的十幾人一模一樣。穆雪、三娘和載陽看見穆聰這副模樣都忍不住落淚。
“師父,剛剛小師弟醒了,但卻像中了邪一樣。我只好點了他的穴道。”西風面帶憂色地說道。
“大師兄,貓妖在哪兒?我要殺了它。”有年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地說道。
“有年,你冷靜些。那只貓妖神出鬼沒,又傷了小師弟,定非等閑之輩。現在先救小師弟才是。”西風說道。
“聰兒他們是中了貓毒,若不及時解毒,就會成為貓妖的傀儡,受它控制。為師以前見過這種症狀,有解救之法。你們按照我寫的方子去抓藥熬藥。”
“是!”
給穆聰和其他中了貓毒的人喂完藥後,平林真人對着幾個徒弟說道:“以聰兒的功力不至于會被區區一只貓妖所傷啊?真是奇怪!今晚大家輪流守夜,小心行事!”
次日午時,穆聰和其他中毒的人都已清醒。衆人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放松了些。吃過午飯後,穆雪忍不住問道:“阿聰,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受傷的?”
“都怪我自己輕敵。我瞧那貓妖戾氣雖重,但道行只有幾十年,便沒把它放在心上。不過那只貓妖極為邪性,好像能蠱惑人心智。當時我竟聽見了姐姐你的聲音。一時大意,被它抓傷。不過它也被我打成了重傷,逃竄到山上去了。它好像對這裏的村民有着刻骨的仇恨,應該還會再來的。”
“師父,我們要去山上找它嗎?”載陽問道。
“不急,它自會來找我們的。如果我沒猜錯那只貓妖很可能是人死後怨念未消,執念太重,機緣巧合之下魂魄附在了貓的體內。經過幾十年修煉,在執念和戾氣的推動下,有了一定的法力。不然幾十年的時間還變不成妖。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能傷得了聰兒。貓妖身上肯定還有古怪。它沒來之前,你們都好好休息調養着。這半個月,大家也累壞了。”平林真人道。
夜間,三娘枕在載陽肩上安穩地睡着。載陽卻噩夢連連。
“師姐!”一聲驚呼,載陽從夢中醒來。三娘也被載陽驚醒,點燃了燈,問道:“載陽,怎麽了?”
載陽起身緊緊摟住三娘,道:“師姐,剛才吓死我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三娘輕輕拍了拍載陽的背,道:“傻瓜,做噩……”話未說完,三娘的嘴就被堵住了。
載陽心裏現在很慌亂,剛才的夢實在太真實了。她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