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宴請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這場藏友交流會總的來說是很成功的,而根據以往的規矩,今天中午這頓飯就由撿漏最多的那個藏友請客了,要知道在場的衆人都不是窮人,雖然這是五星級酒店,但吃一頓幾萬塊的飯他們還是不在乎的,可是讓白井芯氣悶不已的是大家一致評定今天的撿漏冠軍是白井芯,所以今天中午這頓飯由她來請。
本來白井芯還想說陸遙南的這個金佛才是撿漏大王呢,畢竟從裏面還掏出一個紅翡扳指來,也價值三四百萬了,可惜的是這黃金佛像陸遙南買的時候也不便宜,足足花了六百二十八萬呢,可以說原價買的,這尊黃金佛像也就值這個價了,就算掏出了一個撿漏的紅翡扳指,也不過撿漏了三四百萬而已,可是白井芯的那副徐渭的真跡可是花了不到三十萬塊啊,賣了六百萬,足足賺了五百七十多萬,可以說是今天實至名歸的冠軍,搞得白井芯是哭笑不得,這誰定的倒黴規矩啊。
大家吃飯的時候也都對白井芯刮目相看了,認為這個女孩子真是運氣好到了極點啊,沒有師父的情況下自己學了兩個月的古玩知識,竟然沒有被古玩那麽深的水淹死,還混得頗有些風生水起,實在是不簡單,徐渭的一副真跡,聽她的話裏話外好像還有一副和陸遙南一模一樣的金佛像,也是價值六百萬的東西啊,當刷卡結賬的時候看着那六萬多的數字白井芯差點一頭撞在那服務臺上,這幫人也只能吃啊,一頓飯吃了六萬多,雖然這是五星級酒店,但也不用這麽狠吧?至于麽?難道這些大老板也有仇富的心裏?
‘早知道不來這個狗屁交流會了,虧大發了’,白井芯心裏暗暗嘀咕着,其實并沒有虧,這些人吃了白井芯的請客,自然以後也會多關照了,彼此都給了白井芯自己的名片,說起來以後白井芯也算是古玩行內的人了,中國人嘛,很多時候交情都是在飯桌上建立的,古玩行同樣如此,而且如果不來的話那副徐渭的幽蘭圖也不可能那麽快賣掉,就算花了六萬多吃飯,算起來還賺了呢。
“你沒事兒吧?不能喝就別喝,真是的”,白井芯走路有點晃悠,趙悅佳扶着白井芯無奈的搖了搖頭。
“廢話,幹嘛不喝?錢我都花了,那茅臺幾千塊一瓶呢,不喝我心疼啊”,白井芯白了趙悅佳一眼,有些暈暈乎乎的,臉色發燙,紅潤異常,雖然沒喝醉,但也有了三分醉意,看上去更加的可愛迷人了。
“你啊你,六萬塊就心疼成這樣了,你今天可是進賬了六百萬啊,百分之一而已,現在喝完了不心疼了吧?”趙悅佳對這個小財迷真是無語了。
“恩,喝完了心裏舒服多了,不過開始腦袋疼了,唔,這茅臺也不好喝嘛”,白井芯嘟囔着,一只手還捂着腦袋。
“來來來,美女,我送你回家”,後面突然跑過來一個人,笑嘻嘻的扶住了暈乎乎的白井芯。
“唔,你是。。。。妖男啊,呵呵,你和妖女真是般配呢,你們越看越像是天生一對,好般配,要不你們結婚吧”,此時在大堂裏,穿堂風一吹,酒勁兒有些上來了,白井芯感覺更加迷糊了,随口就說了這麽一句,趙悅佳氣的狠狠掐了她一把,“哎呦,你掐我幹嘛,好暈啊,我。。。我想躺一會兒”,白井芯從來沒有喝過酒,酒量極淺,屬于一杯倒的那種類型。
“呵呵,我到時想和這樣的大美女結婚,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啊,走走,外面我的車到了”,陸遙南在左邊扶着白井芯,趙悅佳在右邊扶着白井芯,出了大門後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趙悅佳也沒有說什麽,畢竟白井芯有點喝暈了,沒想到她剛才還什麽事兒都沒有呢,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只能勉強讓陸遙南送她們回去了。
下車的時候陸遙南的臉要多黑有多黑,花了那麽多錢白井芯自然要多吃點,要不然更虧了,又喝了三杯茅臺,吃得太多了,在車裏再一悶,胃裏一翻騰,噗的一口,全噴在了陸遙南的褲子上,這條價值六千多的高檔手工西褲算是毀了,車裏那四散的酒氣更是讓陸遙南氣暈過去,你說你不能喝非要喝個什麽勁兒啊,也沒用阿城那兩個保镖幫忙,和趙悅佳親自把白井芯扶進了胡同裏,七拐八拐一直走到最裏面的那個院子,趙悅佳才掏出白井芯的鑰匙打開門,把白井芯扔到床上後伸了伸肩膀,累的也不輕。
“你們就住在這裏?挺幽靜的嘛,就是這院子亂了點,也小了點”,陸遙南去浴室把褲子脫了,簡單的沖了一下後圍上了一條加厚浴巾,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出來了,趙悅佳看了一眼那浴巾臉色一冷,那是自己的浴巾,不想被他用了,這個該死的家夥,也不問問就直接用。
“恩,我們都是窮人,自然比不上你們這些大富豪”,趙悅佳剛才也喝了兩杯酒,也是她看白井芯喝酒陪着喝的,但是她的酒量要比白井芯深多了,兩杯酒除了臉蛋有些發紅外其他的屁事兒沒有,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盆水果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躺在躺椅上搖曳着吃了起來,冰涼的西瓜讓有些發熱的身體降溫了不少。
“窮人?窮人買得起徐渭的真跡?窮人有黃金佛像?你們還真是夠窮呢,估計窮的只剩下有價值的古董了吧?”這回輪到陸遙南翻白眼了,躺到了每天白井芯坐的那張躺椅上,也吃起了西瓜,還真別說,在這炎炎夏日,坐在葡萄藤下的躺椅上吃冰西瓜還真有一番滋味呢。
“咯咯咯咯,我們本來就很窮嘛,只不過最近運氣好,買了兩件真東西,怎麽?難道你認為買到兩件古董就可以和坐賓利的大少爺你相比了?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趙悅佳妖媚的一笑抛了個媚眼給陸遙南,仿佛真的在勾引他似得,讓陸遙南也大嘆這果然是個妖女,自己也有點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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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是我看得起你們,是你們給了我太多的驚喜啊,先是徐渭的真跡,然後是黃金佛像,而且從你的談吐中也可以知道,你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人,家裏的長輩肯定是古董行內的人吧?論的起元代王蒙的畫,你的身價可要按億往上算了,你是妖女,我是妖男,就不用互相說這些沒用的了吧?”陸遙南冷哼了一聲言道。
剛才在交流會上有一副元代王蒙的雅川移居圖,是一副清末的仿品,錢老給了個定價是七十五萬,而這幅畫也是交流會上趙悅佳點評的一副重點,不但說的頭頭是道,就連畫中很多細節也解釋的非常清楚,讓錢老也是大為贊嘆,從這個細節上就可以判斷出趙悅佳肯定是見過這幅畫的真跡,而且不止一次,所以陸遙南推測這幅畫肯定被趙悅佳的家人所珍藏了,要不然怎麽可能多次見到?而這幅畫上過拍賣會,拍賣成交價是四億,這個價格絕對讓普通人吓幾個跟頭,普通人恐怕十輩子都賺不到四億,而且趙悅佳對于古玩的知識也非常的系統,行家一聽就知道她是家學淵源。
“呵呵,看來剛才我在交流會上說的有些多了啊”,趙悅佳無奈的嘆了口氣,實際上她說那麽多主要是教白井芯,白井芯啥都不懂,自然要一點點的教了,這些日子趙悅佳可是一直充當着白井芯老師的這個角色,誰知道不少人從趙悅佳所說就判斷出這個女孩兒不簡單了,也算是露了尾巴。
“你應該知道我跟來的目的”,陸遙南幹脆直話直說了,又往嘴裏塞了快西瓜門開了,阿城那個保镖進來遞過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又轉身出去了,陸遙南急忙去屋裏把衣服換了,才又出來躺在了躺椅上。
“你想看我們的那半張紙條,你懂日語麽?”趙悅佳不悅的問道,說實話她還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都怪白井芯那個笨蛋,說漏嘴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還喝醉了,想起白井芯趙悅佳就氣的跺腳。
“略懂,剛才我掃了一眼,那紙條上寫的應該是讓人拿着兩個扳指去找一個人,然後把一批東西帶走,可惜要找的人名和地址都應該在你那張紙上,可以說着兩張紙缺一不可”,也難怪陸遙南着急呢,這兩張紙看樣子應該是民國時期放進這金佛像的,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信息又怎麽可能放進金佛像裏保存呢?肯定包含着非常重要的信息,尤其是說的那一批東西讓陸遙南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應該是相當重要的,現在趙悅佳和白井芯這兩個美女得到了半張紙,又把自己的那張紙給照下來了,可以說她們得到了完整的一張紙,陸遙南也是沒有辦法,這才厚着臉皮直接跟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