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修複
把那副修複好的徐渭的真跡幽蘭圖拿回來後白井芯就和趙悅佳貓在家裏看電視了,剛才劉文博發來了短信,讓她們明天早上七點二十去找他,他就在店裏等着,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兩個人就起床了,梳妝打扮了一個小時這才手拉着手出了大門,臨出門前白井芯還把那鑽石吊墜從大保險櫃中拿了出來戴上了,雖然她不如趙悅佳妩媚,但掄其青春氣息卻又勝過趙悅佳一籌,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青春,一個妩媚,倒也算是平分秋色。
她們一進乾坤齋劉文博就愣了半天,趙悅佳那妩媚的模樣他早就有點習慣了,可是白井芯怎麽也改變了這麽多?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用在白井芯的身上可是正好啊,五天不見白井芯就像是換了個人似得,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成熟女人的美已經在漸漸的顯露了,又那麽青春,讓劉文博一時之間都看的有些呆了。
“噗嗤,喂,別看了,再看眼珠子就掉出來了,怎麽樣?我們的小公主漂亮吧?有沒有動心?”趙悅佳打趣了一句,白井芯倒是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還是不太習慣有人這麽盯着自己看,不過心裏卻是歡喜的很,女衛悅己者容嘛。
“咳咳,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晚?都七點半了,東西呢?”劉文博咳嗽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的狼狽相,又轉過了身子随意的問道。
“什麽東西?”白井芯不解的問道。
“就是你們要帶什麽東西去交流會啊?拿出來,先讓我看看”,劉文博原來是藏着這個心思,其實交流會在九點鐘呢,根本不用來的這麽早,主要是他想看看這兩個美女還藏着什麽好東西。
“不給,要是給你看了,你搶走了怎麽辦?”白井芯冷哼一聲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一股青澀的茶香頓時順着喉嚨流進了肚子裏,咦?這是什麽茶?還挺好喝的呢。
“交流會要九點才開始呢,不着急,來來來,拿出來讓我瞧瞧,我就算搶了你們的東西也會給你們錢的”,劉文博很是無奈的說道,對白井芯這個財迷鬼是沒辦法了,白井芯瞪了他一眼,九點鐘開始你讓我們七點半來?明明是耍我們啊,不過還是把挂包上盒子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古畫?呵呵,我看看是誰的作品”,拿起盒子看了看後劉文博點了點頭,讓店裏的小工搬過來兩張桌子,鋪上軟布後慢慢打開了盒子,也不怪劉文博這麽小心謹慎,這個剛入門的財迷女總是給自己驚喜,這次既然是她們帶着參加交流會的玩意兒,那絕對就不是普通的東西了。
畫軸慢慢的打開,古樸的畫卷也在慢慢的出現着,随着畫卷越來越展開,劉文博的臉色也慢慢的凝重了起來,這是徐渭的畫,畫卷很清新,上面的細節也十分的清晰,數百年了,這古畫竟然保存的這麽好,實在不易,就沖着這近乎完美的品相這幅古畫就要加三分,趙悅佳本來也不想再看了,不過她還是湊過去瞅了一眼,她想看看那個所謂的高手是不是真的把畫修複一些了,畢竟原來那幅畫的品相太差了,很多地方甚至都模糊不清了,可是當趙悅佳看到那幅畫展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修複古畫有的時候可是一個很浩大繁重的工程,要一點一點的修複,就連用的顏料,紙張都必須是與那個年代相仿的,其難度可想而知了,但就算如此修複古畫也有一個限度不是,不可能說古畫已經看不清人了,你修複一下就變成新的了,這根本就是違背科學的,可是現在這幅畫還真就是違背了自然規律,在趙悅佳看來這幅畫和之前她們買的那副幽蘭圖根本就是兩幅,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張,因為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出名的修複大師,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五天內把這幅畫修複到數百年前的樣子。
‘難道說是那個修畫的家夥把畫調換了?把白井芯這個棒槌給騙了?’趙悅佳心裏如是想着,白井芯鑒賞古畫的水平和小學生沒有太大區別,別說是徐渭的這幅幽蘭圖了,就是你拿副最出名的國畫白井芯也說不出個之乎者也來,白井芯入行的時間畢竟太短了,又沒有老師教她,這也是情有可原的,趙悅佳擔心白井芯被人騙了,這幅畫已經被掉了包,心裏也有些生氣,回頭一定要帶着白井芯去找那個修畫的騙子算賬,連自己的好姐妹也敢騙,哼哼,饒不了他。
心裏是這樣想着,咬着牙也在看這幅幽蘭圖,但越看趙悅佳心裏越是驚疑不定,這明明就應該是五天前自己看的那幅畫啊,很多細節趙悅佳甚至都記得呢,難道畫沒有被掉包?這不可能啊,沒掉包怎麽可能修複到這種程度?這畫中的幽蘭就像是重新被畫過了一番似得,這根本沒法解釋啊,是自己看走眼了?這是一個高手?畫的幾可亂真了?趙悅佳此時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驚疑不定起來,一會兒看看畫,一會兒又看看坐在那邊悠然自得喝茶的白井芯。
“徐渭的真跡,難得,難得啊,竟然保存的這麽好,太不可思議了”,足足看了二十分鐘劉文博才慢慢的擡起身子來贊嘆了一句。
“你說這是徐渭的真跡?能肯定麽?”這二十分鐘趙悅佳也在重新鑒賞這幅畫,越看越糊塗,有點像之前看的那副,但這畫是不可能被修複成新畫的,如果這幅畫真是原來那副,那到底是怎麽修複的麽?趙悅佳怎麽想都想不通,在趙悅佳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畫絕對被掉包了,而這幅畫是高手的仿品,這個高手也太厲害了,自己雖然對鑒賞書畫不是太在行,可竟然半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又摸了摸這畫的紙,應該是老紙,看來只能看別人怎麽評價這幅畫了。
“雖然我也不能肯定,但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吧,徐渭的真跡我見過幾次,徐渭的書法氣勢磅礴,尤其擅長草書,他自己認為他的書法第一,詩第二,文第三,而畫第四,其實他在畫的造詣上也是頗為了得的,層次分明,虛實相生,你看這幅幽蘭圖,雖然是花卉,可是氣勢奔放,和很多名人的畫作意境完全不同,不拘小節的筆鋒,言簡意赅的用墨,雖然徐渭的畫變幻莫測,但這些細節是肯定的,你再看這裏,雖然是草葉,但卻又有點像草書中的幽蘭二字,徐渭的畫就是如此,書中有畫,畫中有書,書畫融為一體,這正是徐渭的真跡最重要的一點,筆法純熟,功底深厚,這邊的題字就更可以證明這幅畫就是徐渭的真跡了,好定西啊”,評價了一番後劉文博再次贊嘆的點了點頭,趙悅佳通過劉文博的這一番解釋也仔細看了起來,也不停的點着頭,的确,經過劉文博這麽一指點,趙悅佳也有些肯定這幅畫是徐渭的真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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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萬!怎麽樣?”劉文博豪邁的一揮手,大聲喝道,把正在喝茶的白井芯吓了一跳,剛才吃的包子有點鹹了,現在還真有點叫渴,已經喝了四杯茶了,還在繼續,估計一會兒就要跑廁所了。
“不賣!”白井芯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瞧瞧,不到三十萬收的,現在已經漲價十倍了,哎,這日子啊,不要過得太悠閑了。
“呵呵,價格好商量嘛,三百三十萬?”劉文博讨好的走了過去,親自給白井芯斟了杯茶,價格又提了三十萬。
“不賣就是不賣,這幅畫是要去參加藏友交流會的,把畫賣給你我們拿什麽參加啊,真是的,快走吧,這都八點多了,在哪舉行這交流會啊”,白井芯看了看手機催促了一句。
“不急,不急,就在前面的楊帆酒店,打車不用五分鐘就到了,這幅畫哪裏收來的?”劉文博好奇的問道,這樣的好東西一般都在大藏家的手裏,可是輕易不會露出來的,怎麽跑到白井芯這個二道販子的手裏去了?這讓劉文博很是不解。
“買來的,別打這幅畫的主意了,你這個窮鬼,也沒錢買這幅畫了,吃飯了沒?要不我請你吃包子?”白井芯白了讨好自己的劉文博一眼不屑的說道,幾日前她可是記得呢,十幾萬的東西還給自己打了白條,這家夥看着挺有錢,實際上嘛,也是個窮鬼,其實這也是白井芯誤會了,真正搞收藏的人又有幾個不窮的?說起來家裏有幾千萬幾億的古玩,可是真正的流動資金并沒有太多,這是很多古玩商的尴尬之處,很多古玩老板都是捧着金飯碗要飯的主兒,這是行內普遍認同的現象,真正又有錢,又有藏品的大藏家,那都是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大富豪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