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藏
白井芯也有些苦惱,唐宋元明清太多的書畫名家了,還有瓷器,青銅器,玉器,翡翠,象牙,金器,銀器,筆墨紙硯,琥珀,瑪瑙,水晶,木雕,刀劍等等等等,真的是包羅萬象,就說最簡單的木頭吧,還分很多種,什麽金絲楠木,黃花梨木,紅木,紫檀木,小葉紫檀等等,越看白井芯越覺得自己無知啊,這也太多了,再說了,光是看這些書籍還不行,還要真正的看到東西判別,光是看書還不管用,實踐才能出真知,短短的十來天時間白井芯足足瘦了五斤。
“不看了,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是老頭子”,“砰!”一本厚厚的古玩鑒賞被白井芯狠狠的砸了出去,扔到了牆上,掉在地上後驚起了一層塵土,這幾天光看書了,連屋子都沒打掃,衣服堆了一大堆沒洗,白井芯感覺仿佛那黑色的七月又來臨了似得,看的頭越來越大,白井芯徹底罷工了。
其實一個真正的古玩行家至少要經歷十年以上的磨砺,而且還有師父教授,這在古玩行叫做傳承有序,一說你是誰誰誰的徒弟,既有面子也有裏子,而像白井芯這樣半路出家的人也有,不過大多數都混不出什麽名堂來,都屬于野路子,可白井芯也有依靠啊,古玩行最要緊的一點就是判斷東西的真假,東西的傳承考校一方面,而判斷東西的真僞才是較真張的關鍵呢,古玩行的人很多時候也通過東西的傳承來判斷東西的真僞,白井芯卻不同,她可以看到東西上面發出的光暈來判斷真僞,一眼就出真假,根本不擔心打眼的問題,所以白井芯有比任何人都強大的絕對優勢,起碼她不用擔心買到贗品,其他的人可不敢說這種話。
今日天朗氣清,白井芯嚼着口香糖晃悠着又來到了古玩地攤上,打算随意的逛一逛就去找張傑山,這幾天白井芯跟着張傑山也學了一些東西,而且聽說白井芯竟然打算做古玩這一行還特意的給她講了很多古玩行的注意事項,剛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右前方圍了不少人,急忙走了幾步白井芯也看起了熱鬧來。
熱鬧中心位置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賣主四十多歲的成年男人,而這邊确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樣子有些像,看上去像是兄妹,這個青年男子正拉着那成年大叔講理,白井芯聽了幾句也明白了,剛才這對年輕人賣一個老木櫃子,和對方講了半天,雙方達成了協議,最後以一千五百塊成交,誰知道這成年男人給了錢後這年輕人卻說對方給的十五張人民幣裏面有兩張假錢,這就吵了起來。
“哼!報警就報警,我老張沒做虧心事,不怕,我剛才給你的可沒有半張假幣,你離開十分鐘後才跑回來找我,說我給的錢是假鈔,小夥子,你這招漏洞也太多了”,那成年男人一歪頭,滿臉的正氣凜然。
“放屁!明明你給的假鈔,你還不承認,為了兩百塊錢我至于麽我”,那年輕小夥子大罵了起來,兩邊誰也不服誰,很快市場的管理員來了,雙方各執一詞,這管理員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看來這件事就要交給警察處理了,拿起手機正要撥一一零,在這時一個女孩子卻突然走了出來,攔住了那個要打電話的市場管理員。
“慢慢慢!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解決”,白井芯笑着走了出來,她一出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好解決?怎麽解決?”市場管理員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一個小丫頭跑出來搗什麽亂。
“你們既然認為雙方都有問題,幹脆這筆生意別做了不就解決了?”白井芯出了個注意,如此說道。
“對,這櫃子我不賣給你了,誰讓你給我假幣了”,這年輕人突然一拍手,說着就把那成年男子面前的櫃子給拉了過來。
“憑什麽?櫃子你已經賣給我了,那就是我的”,那邊的攤主也急了,急忙一伸手把櫃子又給拉了回來,那年輕人也急了,一邊喊着你給假鈔,那櫃子就還是我的,兩邊開始了拔河,又吵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噓聲一片,有的人贊同攤主,既然東西都賣給人家了,那就是人家的,也有人附和這邊的年輕人,說你給了假鈔那買賣就不算成交,管理人員也是哭笑不得。
“停!別吵了,我不是說了麽,我幫你們解決”,白井芯也急了,大喝了一聲,兩邊終于停止了争奪,很多人都樂呵呵的,他們倒想看看這個女孩兒怎麽解決這件事。
“怎麽解決?”那攤主和年輕人竟然同時問了一句,見彼此異口同聲還互相瞪了一眼。
“其實很簡單,我挺喜歡這個櫃子的,這樣,你把錢退給他,然後把櫃子賣給我好了,我多出一百塊,可以了吧”,白井芯對着那年輕人如此說道,又轉頭對那攤主言道,“你也別争了,我也給你一百塊”。
白井芯的話讓兩邊都停下來了,那攤主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手裏拉着的櫃子,這是一個老雜木櫃子,上面有些描金漆畫,如果不是這描金漆畫看着還不錯哪裏值得了一千五啊,一百五都不值,他一千五收就是沖着這幅描金漆畫去的,這櫃子轉手也可以賺幾百塊,弄好了賺一兩千也是可能的,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麽無禮,竟然說自己給的是假鈔,其實是不是假鈔他心裏也沒底,口袋裏的錢是昨天打麻将贏得,也沒有仔細驗證,萬一一會兒警察來了,從自己口袋裏又查處了假鈔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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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年輕人聽白井芯說多給一百急忙把手裏的一沓錢塞回給了那個攤主,而那個攤主又用手仔細摸了摸那木櫃子,這木櫃子并不大,後面紋理清晰,絕對是老雜木,不是什麽名貴的金絲楠木或者紅木之類的,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可是這個女孩兒幹嘛非要買這個櫃子?難道這個櫃子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麽?又觀察了一圈也沒有瞧出問題來,櫃子裏也是空空如也。
“這可不行,你這一千五裏有兩張是假錢,你等于才給了我一千三”,這攤主也是不饒人的主兒,數了數手裏的錢後抽出了兩張,那兩張老人頭編號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紙也相當的翠,經常摸錢的人很容易辨別出是假錢。
“沒事兒,我掏這兩百塊好了吧?我就是喜歡這個木櫃子,上面的畫好看,買回去給我奶奶,我奶奶一直想要這樣一個櫃子”,白井芯笑呵呵的急忙從坤包裏掏出一沓錢,先是數了三百塊給了那個攤主,兩百塊假鈔的錢,一百塊補償,又數了一千六給那個年輕人,買櫃子的錢,那年輕人和攤主也不想為了這個破櫃子再糾纏了,再糾纏下去估計警察就真的要來了,雙方都勉強的點了點頭。
“你可看好了,我的錢可沒有假鈔啊,你驗好了再離開”,白井芯又囑咐了一句,那年輕人笑着點了點頭,張張驗過後說沒問題就拉着那個女孩兒離開了,而這邊攤主說了一聲晦氣也退回去了,周圍的人見到白井芯把事情就這麽輕松的解決了也都散開了,不過嘴裏卻在議論着白井芯,說這個年輕女孩兒等于花了一千九買了個舊雜木櫃子,那上面雖然有一副描金漆畫可是也就值兩千左右了,白井芯等于一分錢也沒賺,畢竟周圍都是玩古玩的行家,一打眼就可以大致判斷出這舊雜木櫃子的價格來。
白井芯嘴上沒說心裏卻是笑開了花,這櫃子雖然不大還挺重的,死拉硬拽的終于拖到了外面的路上,穿着高跟鞋差點把腳歪了,暗嘆以後該多穿穿平底鞋,有的時候搬東西還真是體力活啊,此時已經是進六月的天氣了,一日比一日熱了,拖着這個雜木櫃子走到小馬路的時候已經流了不少的汗,急忙招手停了一輛出租車。
“哎?大姐,我這車可是新車,你小心點兒,別碰壞了”,那司機見白井芯要拉這麽個雜木櫃子頓時不高興了。
“管誰喊大姐呢?你看看我才幾歲啊,就喊我大姐,幫幫忙,我家就在前面,諾,幾百米的距離而已,你幫我搬到後備箱裏好了,我多給你加二十塊錢可以吧?”白井芯翻了個白眼後從坤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汗。
“得!還是我的錯了,我要是喊你小姐你還不打我啊”,這司機也是無奈,既然人家肯加錢那就當回苦力吧,打開後備箱,把櫃子小心的搬了進去,還真不遠,才起步不到兩分鐘就到地方了。
“唉唉唉,別急着走啊,幫幫忙好不好?幫我把櫃子搬進去,我家在胡同最裏面呢”,白井芯苦着臉哀求那出租車司機言道。
“小姐,我是開車的,不是搬家公司,我還要開車呢”,那司機數了數錢後笑着說道,卻沒有上車,看來他并不是不想幫忙,不過嘛,幫忙需要一點點代價。
“好,你幫我把櫃子搬進去,我給你五十塊,行了吧?”白井芯嘆了口氣,現在的社會一切向錢看,你不給錢誰搭理你啊,出租車司機一聽到五十塊立刻就笑了,抄起櫃子就走,這個櫃子對于白井芯這種女孩子來說挺重的,但是對于一個大男人來講就不算什麽了,又花了五十塊的代價終于把櫃子搬到了院子裏。
鎖上大門後白井芯把坤包扔到了椅子上後急忙去屋子裏找工具去了,片刻功夫就從屋子拿出一把錘子來,‘砰砰砰’,朝着那櫃子的描金漆畫門就狠狠的砸了過去,如果剛才那些看熱鬧的人看到此時的情景一定會目瞪口呆的,這個櫃子就是因為這兩扇描金漆畫門才價值兩千的,白井芯竟然随手就給砸壞了,這不是扔錢玩麽?兩千塊買了個櫃子就是為了砸着玩的?
白井芯當然沒有那麽傻了,其實白井芯買這個櫃子是另有目的的,這個櫃子的确有與衆不同的地方,不過這個地方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也只有白井芯能看出來,之前一見到這個櫃子的時候白井芯就看到了這個櫃子竟然浮現出了三種光暈,一種是櫃子的淡白色,一種是淺綠色,還有一種是深藍色,其中淺綠色還是十幾個光暈,這說明什麽?說明這櫃子裏絕對有貓膩啊,白井芯很肯定這一點,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砸櫃子的舉動。
“奇怪了,這門沒有問題啊,東西藏在哪裏呢,嘿,砸碎了東西肯定會出現的”,穿着高跟鞋白井芯開始了暴力拆卸,連鞋子都沒心情換了,她倒想看看這櫃子裏到底藏着什麽,櫃子也不大,雖然雜木很結實,可是也架不住白井芯的錘子啊,不到半個小時就被砸了個稀巴爛,而白井芯也開心的從櫃子的底部找到了一個暗格,這個暗格隐藏在櫃子的最下面,又用一層雜木板封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櫃子藏着東西,是絕對不會找到這個暗格的,藏得還真是隐秘啊。
在古玩行也混了半個多月了,除了一開始那幅畫賺了五萬塊外,可以說這半個多月白井芯是毫無所獲,古玩市場上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贗品啊,幾乎全部都是淡白色的光芒,讓白井芯一陣的郁悶,可見撿漏不是那麽容易的,就算白井芯可以看到古玩的光芒,可也得有漏可撿才行啊,半個多月的亂逛讓白井芯都有點懷疑自己了,是不是真的可以進入古玩行。
而今天又是一個轉折點,自從發現這個櫃子發出很多不同的光暈白井芯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櫃子拿下來,果不其然,稍微多出幾百塊,還真的拿到手了,那就要看看這櫃子裏藏得東西值不值錢了,在白井芯看來既然東西藏得這麽隐秘,那肯定是值錢的東西啊。
“哎呦”,用螺絲刀把這個木盒子撬開的時候不小心螺絲刀劃到了自己的左手,頓時一股鮮血湧了出來,急忙跑到水管下沖了沖,又用舌頭舔了舔後找了個創可貼,嘴裏還嘀咕着這根本就不是女人該幹的活,怪不得古玩行裏很少有女人呢,不過盒子也撬開了。
“這是。。。鼻煙壺?好漂亮啊”,白井芯拿起盒子裏的鼻煙壺贊嘆了一句,白潤色的壺身,上面還有紅色的圖案,看着像古代的神獸,淡藍色的壺蓋,越看越喜歡,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吧?嘿嘿,賺了,再一看,盒子裏還有一個鼻煙壺,不過這個确是陶瓷藍的了,也很漂亮,壺身上的藍釉是一條龍,拿着這兩個鼻煙壺白井芯是喜不自勝,一會兒就去問問張傑山張大哥,這兩個東西能值多少錢。
“咦?我還以為是什麽呢,竟然是一把銅錢”,再找了找,怪不得有十幾道綠色的光芒呢,原來是銅錢啊,盒子裏只有兩個鼻煙壺和一把銅錢,可是這把銅錢之中卻有一枚銅錢分散着深藍色的光暈,白井芯把這枚銅錢專門挑了出來,“西王賞功”,張嘴把銅錢上的四個字讀了出來,銅錢是白色的,有點像白銀做的,看了看其他的銅錢都是藍色的光暈後白井芯起身把西王賞功這枚銅錢放到了錢包的最裏面,然後用一個小口袋兜着這把銅錢,手裏拿着兩個鼻煙壺直接就跑了出去,混了半個多月了,終于又有收入了,怎麽能讓白井芯不高興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