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界,拿着蠟燭的手差點沒松開:“沒想到這傻子歡那麽口無遮攔。”
而一旁的連珩早已目瞪口呆,不亞于第一次看見公孫律和兩小倌翻雲覆雨。
鳳非歡終于喘過氣來,咳嗽了幾聲,道:“喂喂,我除了偷幾件不值錢的亵服外,沒做什麽壞事罷?而且長得英俊潇灑,也不虧待那些姑娘啊?”
“那也是做了虧心事,”連珩正兒八經道:“小沙你還是先吊着他罷。”
鳳非歡一臉委屈:“就算這樣,你們也點下爐火好罷?這冬夜冷死了?”
“爐火?”公孫律擡高了聲音,和連珩對視一眼,而後笑而不語。
不過一會兒,爐火便被移到了鳳非歡的正下方,那火苗不停地向上竄,似乎就要把後者燒個正着。
“呃……”鳳非歡語塞,努力地控制着搖晃幅度,避免碰到那燙人的火。
而五人圍爐而坐,燒着熱茶喝了起來,倒是享受。
“喂喂,我都已經老實交代家底了,你們也倒報個名諱啊?”鳳非歡看着溫馨祥和的五人不滿地嚷嚷。
“百葉山莊,連珩。”連珩倒是個好少年地先答應道,“這是我師父雲離,還有莫喬之叔叔。”
“原來是百葉山莊的連珩?那麽小一只啊?”鳳非歡樂呵呵地搖晃着:“嗯~珩寶寶,這個名字好!”
“傻子。”公孫律吹了個口哨。
“嘿,你呢?”鳳非歡朝公孫律道。
“晉子抑,”公孫律道,同時指指身旁:“李盡沙。”
“你就是晉子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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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非歡忽然爆出的大叫讓全部人都吓了一跳,看傻子般地看着他。
“幹嘛?沒聽過小爺的威名嗎?”公孫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真是小小抑?現在都長成那麽一大只啦?!”
公孫律聽得其中有些不對:“你以前見過小爺?”
鳳非歡得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時你還在搖籃裏,就小小的一個豆丁兒,本盜聖就已經在空岩派做跑堂啦!”
公孫律難得沒回話,眨巴着眼,似乎在想什麽——他是晉庭的幹兒子,晉子抑這名字也是晉庭取的,按理說鳳非歡不可能見過自己小時候,可這鳳非歡怎麽會這樣說?
鳳非歡見他表情不善,便馬上道:“吊着這種東西很難受的呀!”
“對啦,你都偷過什麽東西呀?”連珩邊喝茶邊轉移話題。
鳳非歡驕傲地大笑三聲,道:“那可多了去了,大到官府金箱銀箱,小到男女子亵衣都有涉獵——哎對了小小抑,我還偷過你的肚兜哎。”
公孫律一愣立即回神:“怎麽可能?”
“你不信嘛?”鳳非歡吊着那鞭子搖搖晃晃,活像個肉粽子:“就是前不久從你爹那裏偷的,上面還縫有你名字,改天拿給你看看。”
“好啊,”公孫律興致勃勃,一臉似是懷舊。
又聊了一陣,鳳非歡也被吊着累了,便道:“我說,你們喝了那麽久的茶也不困啊?總得把我先放下來罷?”
“對哎,也是不早。”公孫律看看窗外的月亮。
“不對,”連珩道,“放走了你又去采花可怎麽辦?”
“哎呀,你們怎麽就不相信我呢!”鳳非歡着急地道。
“有了!”公孫律道:“雲哥哥你随便給他下個毒,要他明日巳時來找咱們拿解藥。”
“……小小抑,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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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鳳非歡又折騰了一陣已是深夜,此時便也再無男扮女裝必要,故連珩跟着雲離和莫喬之回了那邊的房,公孫律便和李盡沙留在此間。
“困死小爺了,”公孫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開始重新鋪床,瞟了一眼對面床榻的李盡沙,只見對方蓋着棉被坐卧在床頭,眼睛望着前方無神。
公孫律整個人便向他撲過來,而李盡沙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重死了!”
“小爺愛死你了……”
李盡沙渾身僵硬,這句公孫律些許不知道在多少次雲雨間對多少人說過的話,他今日居然清晰無比地在耳邊聽見。
他本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好事,即便這只是虛幻的自作多情。
驀然發覺,二人這般暧昧到極致的友誼,對他而言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他又何必像之前那般決絕,自讨苦吃?
念此,他拍了拍公孫律擱在肩頭的腦袋:“起開,困死了。”
“遵命。”公孫律嘻嘻哈哈地擡起頭,但仍将手撐在床榻兩邊,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盡沙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拉起被子道:“我睡了。”
公孫律扯住被子,一腳蹬了鞋子便跨上床來:“一起呀。”
“那邊有床……你幹嘛?!”李盡沙驚恐地看着對方拉起被子一溜煙蹭到自己身邊,帶着随行的那個繡花枕頭骨碌碌地一塊滾過來,幾乎要從榻上彈起來來一腳踹。
“一起睡呀,”公孫律無辜地撲閃眼睛扮可愛:“不行嘛。”
“那邊有床你來這裏擠什麽。”
公孫律繼續眨巴灰眸:“這樣方便說話嘛,而且又不是沒睡過。”說着忽然笑起來,猛地伸手去撓李盡沙:“而且死人妖香香的哈哈哈!”
“公……公孫律!”李盡沙差點沒忍住地笑出來,帶着複雜的難為情一把抓住他的手:“給我安分點!”
“噢。”公孫律收回手,把枕頭靠近了點:“那陪小爺說說話罷,不然睡不着。”
李盡沙被他這麽一弄一下子也睡不着,忽想到鳳非歡方才說的東西,便道:“對了,鳳非歡那家夥說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啊……”公孫律方才歡欣的語氣便沉了下去:“他當年見到的那個晉子抑,當然不是我了。”
李盡沙皺眉:“你是說晉庭當年真的有一個叫晉子抑的兒子?”
“十有八九,”公孫律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那次在浸月島上,我們還看見那白衣瘋子在島中建了墓碑,上面便寫着幹爹一家三口的名字。”
“那他的妻子……”
“或許很早以前就被那白衣瘋子殺死了罷,”公孫律嘆了一口氣:“其實小爺我的表字也叫子抑,一年前幹爹給我取的,說我既然是他幹兒子晉子抑,那就幹脆取子抑為表字,公孫子抑。”
“公孫子抑,子抑……”李盡沙下意識地呢喃起着兩個字:“我本以為是你父王給你取的,律與抑恰是同義。”
“這倒是巧,”公孫律笑起來:“那真正的晉子抑,和小爺也是有緣,若在世說不定可結拜兄弟,可惜了。”
這般聊着,加上前面的折騰,兩人也困了,這麽面對面着,也不知道是誰先閉的眼,便漸漸睡去。
*****
月光如練,夜過半,疏星幾點,明月當空照,連那輕鳴的小蟲也停下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世間一切都堕入睡眠。
溫暖如春的房內處處安谧,似有若無地彌漫着清雅凝神的暖木蘅香,如今入夜,四周點上幽紅色的燭光,更顯幾分纏綿暧昧。
在屋子最裏邊那石屏風略顯冷意,層層帷幔後便是那偌大的浴桶,連珩雖難以習慣用浴桶但渾身疲憊也不得不坐到浴桶裏泡個熱水澡,水霧彌漫,熱水帶走了全身的疲憊,全身舒展。
“珩,很晚了該睡了。”
外面傳來雲離那平和溫柔的聲線。
“好。”連珩回了一聲便從浴桶中起身,雖然才十七,但那精健的身材顯露無疑。
剛邁出屏風,一陣風吹過,房內的紅燭忽然全部熄滅,整個房間漆黑一片,不一會兒眼前燃起一點兒火光,如同日光驅散黑夜的陰暗。
挑燈的人兒一身單薄的若蘭色長袍,柔順過腰的發絲以簡單的淡藍發帶閑閑地綁起,他耐心地用火折子将房內的紅燭重新燃起來,紅燭的火苗忽閃照耀那精致得無可挑剔的容顏。
“師父……”連珩看得入神,上前一步将雲離抱在懷裏。
房內僅有一盞明明滅滅的紅燭搖曳,昏暗幽紅的光亮帶着與生俱來的暧昧柔情,照着那相擁的二人,在牆上投下親密斑駁的影子,相依相擁。
“如何?”雲離墊在連珩肩上淡笑着說道,清冷的淺眸也被這柔和的燭光染了些柔色。
“師父~~”連珩暧昧地在雲離耳邊喚起來,搖晃着将懷裏的雲離往床上帶去。
“要作何。”雲離笑出聲來別過頭去輕聲問道。
“師父不知道嗎?”連珩吻着雲離的側頸軟磨硬泡地撒嬌起來。
“不知道。”雲離似有若無地推着連珩的肩,羞赧地說道。
“到床上就知道了……”連珩溫柔地咬住雲離的耳垂意味深長地說道,話語剛落便将雲離輕輕壓到床上,幽暗中他們能看見彼此眼中的柔情。
雲離主動吻上連珩的嘴唇,兩舌相觸密不透風地纏吮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