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屋子少了許多東西,顯然剛開始收,有些亂,不算太空。宴禹聽到自己幹巴巴的聲音響起,他問:“你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聞延在身後關了門,他越過宴禹,坐在沙發上打開拿盒子,瞧見佛牌嘆了句有心了,于是取出挂在脖子上,捏着佛牌打量上頭紋路。
聞延讓宴禹過來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雲淡風輕,像是沒瞧見宴禹那僵硬神色。宴禹走了過去,卻沒有坐在聞延旁邊,反而撿了個角落蹲了下來,那裏靠着紙箱子,他往箱子裏頭看,是一些雜志書本,三兩支筆,還有泳鏡和一個手電筒,幾盒茶葉,盡是些小玩意。
無序地堆在裏頭,宴禹拉開一旁的抽屜,裏頭空了,大抵全收在這紙箱裏頭了。宴禹想起在家鄉的時候,聞延和他說要搬走了,是他過于放松,竟将這個事情丢在腦後。又過于自信,以為聞延和他心意相通。他盯着抽屜好一會,萬般滋味 ,難以言喻。
聞延啓開啤酒罐子,冒着泡的酒湧出瓶口,他和宴禹交代,大概一個禮拜左右,這層樓他幫宴禹問好了,等他一走,就能上下打通,總算還他一個完整的家。宴禹轉過頭,他笑着說聞延體貼,一雙眼卻悶悶的,像是被潑了水的火渣子,黑了灰了,全黯了下來。他說雖然老太太要送佛牌,但他現在不樂意給了。
宴禹起身靠近聞延,伸手去摸聞延脖子,撚着那紅繩要将佛牌從聞延脖子上取下。聞延握着他手腕,身子後傾:“奶奶不會同意你這麽幹,送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宴禹冷了臉,他讓聞延別笑了,也別叫奶奶,不知道以為他們有多親密。
聞延一怔,繼而舒展眉宇,松了手,讓宴禹有些粗暴地将佛牌取下,他淡淡地對宴禹說:“我不這麽喊,你別生氣。”聞延像是縱容孩子一樣,笑着要摟宴禹的腰,卻被躲了。宴禹奪過聞延的啤酒,一口氣灌了大半,心中的火不降反升。
他覺得聞延像逗猴一樣逗他,他剛自以為是,自鳴得意就被人蒙頭甩了一巴掌,打得頭暈轉向,當事人還甜蜜蜜的再給他一吻,一笑,好像這樣他就能滿足一樣。他咚地将啤酒擂在桌上,濺了一手背的酒精,順着虎口,淌了一掌心的粘膩。
聞延好奇問:“你為什麽不高興?”宴禹看向這個人,眼神像刀子,一寸寸地幾乎要把那層皮給刮下來,看看裏面是個什麽玩意。他回道:“你不知道?”聞延游刃有餘,抽着紙巾将他手上的酒擦拭幹淨,方才回答道:“我該知道?”
宴禹沒來得及答,就聽聞延說:“我只記得,你讓我不要誤會,我們倆可不是你奶奶想的關系。”宴禹快被氣樂了,他掙開聞延的手:“所以呢?”聞延像是察覺不到他的惱怒,繼續握他的手,狀似無辜道:“我誤會了。”
好半天,這簡單的四個字,像是分解一樣,慢慢地進入他的腦袋裏,翻來覆去,拆開重組,宴禹像是丢了理解能力,好半天,才茫茫然地嗯了一聲。聞延繼續說:“有空幫忙搬家嗎?”宴禹這才回神,他迎上聞延的眼神,突然福至心靈,這一整晚,從見面開始,這人不疾不徐,握着他的手,就如囊中之物,步步緊逼,就為了得出……
“不許走。”
“不許走,我喜歡你。”
預警:這章反攻!這章反攻!這章反攻,重要的話說三遍!
灰色小标題提醒過了
現在再提醒一遍
雷得人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看完了也不許罵人,我提醒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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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誤會是我所想的那樣嗎,你誤會了我們的關系,你誤會了,是因為喜歡我,所以你來找我,嫉妒吃醋,都是因為喜歡,只為我。無需問出口的,也無需回答。只一個對視,就明了一切。宴禹躬身捧住聞延的臉,吻住他的唇,炙熱地需索。他聽見聞延在厮磨的間隙裏說:“我想和你在一起。”
中午未完的話,在此刻填補,就像契合的齒輪。就像那本該穿堂的風,最終自願停留在那裏,任性地撞開了門,卻被屋裏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柔軟,纏纏綿綿地留住,攏在那方寸之地,再也逃不開。他握住了想要的東西,那珍而重之地交到他手上的東西,聞延的真心,我愛你,不是玩家。
熱吻如火燎原,宴禹身體又熱又燙,他想要聞延,想要的不得了,想完全侵占這個男人,證明這人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于是撕開聞延襯衫,崩了幾顆扣子,将猝不及防地聞延壓在沙發上,宴禹扶着聞延的胸膛,掌心下是強有力的心跳,他說:“我要你,我想操你。”
一旁的紙箱裏有潤滑液,他就着潤滑液,粗暴地送進聞延身體裏時,一雙眼片刻不離聞延,看着這人為他痛極,表情掙紮又隐忍。聞延罵了髒話,宴禹往那裏一看,含着他的地方果然見了血。宴禹非但沒有愧疚,反而興奮極了,他扶着聞延的屁股,又将自己送進去一些,他緊張極了,出了一額頭的汗。他喜歡聞延為他痛的樣子,只有他才能讓這個人這麽痛,他完全的占有他,他只愛他。
聞延身體疼得微顫,卻咬着牙,喊他繼續。于是他抽出聞延牛仔褲上的腰帶,将聞延的右腿就着小腿和大腿捆在了一塊,合也合不攏,将聞延的右腿推到胸膛上,他快有力地搗弄着含住他的地方,那地生澀極了,太緊了,不算爽,可精神上,他卻很滿足。他終于打開那層紮手堅硬的外殼,觸碰到最柔軟的地方。聞延就這麽縱容着他,狼狽的痛楚的,皆融在那緊抱的身軀,數不盡的親吻。
聞延抓着自己的頭發,兩頰通紅,只有痛極了才會喊一聲,其他時候都是閉目不語。宴禹爽過那最初的勁,就慢了下來,他尋找着聞延的敏感點,淺淺抽離,緩緩頂入,他扶着聞延那半勃的東西,沉甸囊袋撫慰着。
那東西反應不算熱烈,好半天也沒多硬。宴禹皺眉咬唇,稍稍退了出來,他見聞延額上有汗,于是他問:“還是疼?”聞延睜開汗濕的眼:“沒事,你來吧。”這可怎麽成,宴禹俯身吮上聞延右乳,下體深深埋進他身體裏,打着圈晃,帶着不找到G點不罷休的氣勢,緩緩的磨,直磨出水,磨的那緊合的腸壁漸漸放松,那硬物緩慢擡頭,他才扯着聞延的發,咬着那喉結,再次狠狠地弄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聞延身上下來,聞延射了一次,渾身都是情欲的紅,眉宇間像是有些倦了。他同樣沒戴套,那些東西從聞延屁股裏流了出來。将綁在聞延腿上的腰帶拆開,捆綁的淤青非常明顯。加上他剛沒忍住,打了聞延屁股好多下,那鍛煉得飽滿胸肌,更是被他留了好些指印。聞延的一身性事痕跡,頗有點觸目驚心。
宴禹滿懷柔情,體貼地摸着那些痕跡,問聞延說去不去浴室,他替他清理。怎知聞延睜開了眼,抓着他的後頸,将他重新摁到自己身上,帶着性事後的慵懶沙啞,命令道:“沒夠,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