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體很熱,頭疼,兼或噩夢連連。不知何時有細碎的親吻從背脊蔓延,唇面的紋路,舌頭的滑膩,不時被輕咬的皮肉将宴禹從噩夢中拖拽而出。 他縮了縮脖子,咕哝一聲:“小司,別鬧。”
小司是他養的一條狗,通體黃毛,耳朵尾巴帶點白。是土狗,脾氣不好,卻很黏人,被宴禹在一個大雨天牽回家。
噬咬的力道忽地變重,他的身體被翻了過去,額頭抵在了一片光滑皮膚上。宴禹覺得自己情況不太對,腦子混沌,根本沒辦法想事情。有人摸上了他嘴巴,掰開他下唇,手指粗暴地壓進他口腔,引得他微微皺眉,卻用不上力氣,只能任由手指勾着他的舌頭,在他嘴裏攪和。
昏昏沉沉間,感覺也受了影響。他始終沒法睜開眼,等再次稍微清醒,嘴裏的手指已經抽了出去。有汗滴在了他胸膛處,雙腿被抱着,硬挺的東西擠在他腿根裏,前端戳在他小腹上,滑出大片粘液。
誰在弄他?強烈的不适感和被掌控的憤怒讓宴禹強逼着自己睜開了眼睛,視野在睜開的一兩秒間,模糊地只能看到人影。
視線停在下方,漸漸清晰。他看到他雙腿交叉被抱住,那性器自後方插進他合并的腿縫間,還夾不住,生生往前多出一截。憑屌識人,這尺寸,怕就是聞延,也沒誰了。
眼睛往上一擡,果不其然,是聞延那張布滿潮紅與愛欲,很是英俊的臉。見他醒了,還沖他一笑:“你身體,溫度好高啊。”
宴禹頭疼的厲害,他擡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沒摸出個所以然,只皺着眉喘氣,還是聞延松開他的腿,将臉貼到他臉上,低聲道一句:“你發燒了。”
宴禹艱難而又虛弱地開口:“你他媽,還不滾下去……”
話音剛落,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誰知道聞延非但沒下去,還貼上了他的身體,那粗長的東西氣勢洶洶地頂在他腿根,手也不客氣地揉弄着他身上的皮肉。他聽見聞延人渣至極道:“我還沒射,也算幫你出汗。”
這臺詞很耳熟,以前床伴發燒的時候,宴禹也趁着人身體高溫的時候做過。那感覺還挺舒服,如今自己發燒了,被人挺着根東西壓在床上,算不算是現世報呢,宴禹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真的就這麽被強上了,等他恢複體力,下藥也好,灌暈也罷,他也會把聞延玩到脫肛。
所幸聞延還沒那麽瘋,只是讓他腿交。快速地頂撞讓他腿根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擦破皮了。宴禹忍耐着沒有出聲,只是閉上眼睛,任由折騰。
本以為熬一熬就能過,卻不曾想聞延得寸進尺,将他拉了起來,又翻個身,雙膝跪床面朝下。撅着的後臀被拍打發熱後抓揉一把,疼中透癢。緊接着那粗長的性器又闖進他腿根,蹂躏起腿間嫩肉。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汗,還是聞延的汗。滴滴答答,落在酒店的床單上,暈出片片濕痕。也沒多久,床單就被手指揪扯出大片褶皺,在激烈動作下,很快便被移了位,幾乎要脫離床墊,折騰到床底下去。
大概只腿交沒法射,聞延在身後煩躁地啧了一聲,将性器從宴禹腿間抽了出來,自給自足地抓着自己性器撸動着,手指帶出滴點液體,濺到了趴伏在床上,宴禹的臀部上。
雖然聞延這番作為沒經過宴禹同意,但置身處地想想,如果他喝了不少,睡到一半,發現聞延在旁邊脫光了衣服,還處于不能反抗的狀态。宴禹覺得,如果是他,肯定不止腿交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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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想,反而有點同情只能自撸,不能做愛的聞延。
這種同情,在聽到聞延在背後,有些郁悶地說了一句:“媽的,老子從高中起就沒自己手淫過了。”變成了某種詭異的愉悅。
托聞延一番折騰,經久不射的福,宴禹出了不少汗,神智清醒了許多,身上酸痛漸褪。他翻了個身,大喇喇露出胯下那柄器具。僅僅只是半勃,他垂眼看着聞延握在手中的那話兒,自知就算是自己全勃,也尺寸不如。好在分量不夠,技術能湊。
他欣賞着聞延自渎,這男人一身漂亮腱子肉,滾着汗,泛着光,手指修長握着那東西撸動,碩大的前端,馬眼吐着液,順着手下滑,罩在關節骨上,即淫且色。加之那忍耐皺起英眉,微張雙唇隐隐若現的性感舌頭,宴禹很快就全硬起來。
他靠在淩亂堆起的軟枕裏,沒有去碰自己的東西。只敞着雙腿,毫不在乎底下風光全現。這倒便利了聞延,一雙眼幾乎着了火,落在宴禹的腿間,視線更是侵略性十足,幾乎想化成實質,掰開這雙長腿,操進那一定火熱的身體裏。
宴禹不在乎他那視線,他赤着腳伸着腿,踩到了那濕潤的性器上,腳趾碰到那極高的溫度,令他唇邊挂起滿含意味的笑。聞延幾乎能确認是這人刻意撩撥了,見宴禹也不像剛剛不情不願的模樣,他反而沒那麽急。他從來不喜歡逼人上床,強迫這等事,對聞延來說是侮辱。他不缺床伴,不會自找沒趣。
松開握住性器的手,他轉而抓宴禹的腳踝,另一手游刃有餘地撥了把額發,端得是優雅自在,從容姿态:“想做了?”
宴禹發現聞延的英俊是透着股子邪性,比如這簡單一撥一笑,就電力十足,簡直迷得讓他晃神。
宴禹是Top,聞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這樣,還是對他有性趣,那麽宴禹能猜到,怕是聞延抱着和他一樣的想法。
在無形博弈中,贏家才是取得果實那位,以絕對的掌控姿态,讓輸家心甘情願臣服認輸。
既然還未分出輸贏,又不想委屈自己。
宴禹就着被人抓住腳踝的姿勢,慵懶卧在枕頭堆裏,以手托腮,食指微壓下唇,低語道:“69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