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虛假的賭約
夜幕下,人魚混雜的東城聖都內可謂燈火通明,搖滾音樂震破在場人的耳膜,在黑暗中猶如巨大的萬花筒。尖叫聲中高舉的酒盞将各色液體傾向一側,清脆的碰撞聲應和着舞步的排律,偶爾灑出的液珠如滄海明珠,被燈光一晃,顏色輪轉不止,正如人七彩的人生。
漆黑的羽毛在空中飄零,旋轉,與白色羽毛不住糾纏,一同懸浮在噴泉的頂端。樂聲戛然而止,泉水帶着打濕的羽毛一寸寸退去,獨留憑空生長的黑色荊棘綻開妖豔的花,突然音樂同傾盆大雨般傾斜而下,噴泉再次沖向天際,包裹着在場人的尖叫!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氣氛所感染,抛棄一切理智,回歸原始的懷抱。
帶着各異面具的天使惡魔在噴泉旁接吻,暴露在外的肌,膚露出主人賜予他們的禮物,跪伏的身體為他們展現自己的忠誠。
這裏沒有屬于奴隸的尊嚴,只有來自主人的支配,這裏沒有權利等級的高低,只有主人發號施令和奴隸的完美遵從。
奴隸是坦誠的,忠心的,他們的目光中始終停留在自己的主人身上,那是他們的神,獨屬于自己的神。
而他們的主人,用長鞭劈開晝夜,引領前行,他們呼風喚雨,永于巅峰。
這是分割于天界與地獄的堕落淨土。
是純潔背後的污穢,又是罪惡後的救贖。
而他側耳傾聽,拉扯的鎖鏈聲與□□聲交織,如同蠱惑船手的海妖,又淹沒在音樂中,被生生吞沒。嘈雜的交談聲中早已失去了禮數,只是這并不是今天的主題。歡笑聲總在話語後響起,這裏不是理智對話的談判廳,每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誰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們的許諾在這裏連一張廁紙都不如。
這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動人的女子有時也會是那個站立在巅峰上的主人,而看似強壯專橫的男子,往往願意屈服下來,抛棄一切尊嚴。
這是一場瘋狂的游戲,但每個人都玩得盡興。這本就是你情我願,沒有感情的指引人們只會成為迷失在迷宮中的白骨。
将理智盡情埋葬,把身體付諸忠誠,做□□的奴隸,這才是今天的主題。
無論聖都如何嘈雜,奴隸的耳中只有主人的命令,無論此處如何豪奢,都不過是華麗的虛像,只有肢體的愛撫才是真實。
坐在角落中的人淺抿下杯中猩紅的液體,玄黑的風衣與長夜連成一片,純白的面具為他平添數分神秘,他與這個空間格格不入,又确實存在,他的理智讓人厭惡,更顯現他的異類。
但還是會有人來搭讪的,難以駕馭的sub更容易激起dom的欲望,但前提是他們可以刺激到這個人與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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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暗含刻意拿捏的做作,高傲的身姿像只優雅的黑豹悄然造訪這篇奢靡之地,來者目視左右快速尋找着自己的目标,黑曜石的瞳眸犀利而傲慢。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果然他并不難找。
而他口中的他卻早已神游于外,思緒直至有人緩步到他背後,溫暖的手心伏上他的肩才得以召回,他毫不意外他的出現,甚至将身邊未曾享用的飲品遞給他,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的東西能喝嗎?呵,我可不想被惡心死。好了,回歸正題,雅伯爾,新的賭局是否開始?’‘
雅伯爾擡首,被面具遮掩而看不出表情變化,他用手杖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黑色的禮物勾勒出他消瘦卻堅毅的身軀,喝盡的酒盞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平靜無比的聲音道出他的決定,‘’賭局結束,舊愁新恨,一筆勾銷。恩特再次立誓。‘’
那人笑了,“這樣在好不過,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