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二十

第69章

前幾天天氣都太好, 到大年三十這天倒是忽然放晴了, 許久不露面的太陽這回大大方方挂在天上任憑觀看, 陽光照在四處的積雪上, 到處是亮晶晶一片，溫度卻沒有多大改變, 路上偶爾有行人，還是将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

周晗揉了揉眼睛, 從暖和的被窩裏探出頭來看了眼窗簾上的光斑, 又倒回枕頭上閉上了眼睛。懷裏的人蹭了蹭, 她下意識伸手将人摟住，輕柔拍了拍, 過了好一會兒, 才算徹底醒過來，再睜開的眼睛裏帶上了八分清明。

沈彌章在她懷裏睡的正好，經歷了兩個晚上, 周晗總想着要控制自己不要不小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沈老師倒好, 每次睡着睡着就滾了過來, 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周晗身上。她手腳一直都是涼涼的, 周晗只當她是冷，又舍不得冷到，每回都乖乖抱住她，開始還有些激動難以入眠，到後來睡着了, 居然一覺到天亮，中途睡得幾乎不省人事。

沈老師渾身軟軟的，睡了一晚上之後身子也緩和了起來，抱着特別舒服。周晗趁着人還沒醒，抱着她蹭了蹭賴了一會兒床，這才小心翼翼下了床，出房間洗漱做早餐。

沈彌章自然知道自己滾到了周晗那一邊，她睡眠有些淺，早上周晗醒的時候連帶着她也醒了，只是依然困，不願意睜開眼睛，就抱着她繼續賴床，沒一會兒又睡着了。回籠覺醒來，被窩裏只剩了自己，沈彌章不情不願從床上爬起來，周晗果然已經在廚房做早飯了。她走過去，從背後圈住她的腰蹭了蹭，哼唧道：“起這麽早......”

周晗莞爾，将早餐放進盤子，笑道：“不早了，十點多了呢。”

她洗幹淨手，轉過身抱住沈彌章，好一會兒才寵溺問：“醒了嗎？”

起床後有抱抱，意味着沈老師一整天的好心情，她撒嬌在周晗肩頭蹭了蹭，乖巧說：“嗯，醒了，我去洗漱。”

周晗淺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好哦，我把早餐擺好。”

洗漱完後的沈老師氣質陡然一變，從軟萌小可愛換回了氣場兩米八的禦姐，将頭發簡簡單單紮在腦後，清爽幹淨。吃過了早餐，沈老師高高興興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周晗開始了一天的碼字時光，她也在她身邊靜靜做自己的事情，兩個人不用刻意找話題，就這樣各幹各事，一樣和諧美好。

這兩天都是這樣，過年對于周晗也沒有什麽不同，除了早起給幾個朋友發了祝福消息後一切照舊，沈彌章的交際圈更大一些，洗完了碗就坐在她身邊給朋友同事發消息，又給家裏長輩打了問候電話，一個個問候完之後，一個小時也過去了。

做完了那些，她拿起昨天才開始看的一本書，那是從周晗書架上随意拿的一本，上面還有她做的一些筆記與感想。沈彌章喜歡這樣的日子，和她在同樣的空間，呼吸着同一片空氣，看着她看過的書，感受她在寫下那些文字時候的心情。有時候看書看累了，周晗還在認真碼字，她會起身去給她泡一杯茶或咖啡，再過去給她捏一捏已經僵硬的肩膀，或者只是靜靜看着她專注的側顏，對她而言都是幸福。

沈彌章知道自己不是一個難取悅的人，一份美食、一曲動人的音樂、一則暖心的小故事就足夠讓她高興，可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容易滿足，只要有周晗在，哪怕她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也已經足夠填滿她的內心。

等周晗結束了一天的任務，兩個人一起貼了前兩天買來的對聯，又到了晚飯時候。畢竟是年夜飯，兩個人商議了一番，十分“奢侈”做了四菜一湯，沈彌章十分有興致，還開了周晗家僅剩的一瓶酒。淺黃色液體在高腳酒杯中搖晃，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不同的光彩，沈彌章笑眯眯舉起酒杯，認真看着周晗的眉眼，說：“辛苦了，祝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的确是辛苦的一年。在經歷了那麽多之後，周晗從沒想到有一天能像現在這樣和沈彌章在一起過年，她眉眼間盡是溫柔，溫和道：“沈老師也辛苦了，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多。”

沈彌章莞爾，一口飲盡了杯中微甜的液體，看向周晗的眼神愈發柔和。

傻瓜，要說謝，也是我謝謝你。

周晗無奈看着她，勸道：“你慢喝一點，等會兒再醉了。”

沈彌章朝她吐了吐舌頭，不服氣說：“我哪有那麽容易醉，不過這個還挺好喝的哎。”

周晗驕傲晃了晃酒杯，說：“一百多一瓶，便宜實惠，星空莫斯卡托了解一下？”

她那樣自豪的模樣，惹得沈彌章笑嗔了她一眼，夾了菜湊到她嘴邊，做出嫌棄的模樣：“行了吧你，快吃。”

周晗笑吃下她夾過來的菜，調皮吐了吐舌頭。

她不像沈彌章那樣愛酒，只是後來在時常想起她的時候，莫名會想要喝一點，所以家裏常備着。沈老師将生活過得極有儀式感，有各種各樣的酒具，她耳濡目染，自然幹不出拿馬克杯喝葡萄酒的事情，而且沈老師喜歡漂亮的高腳杯，她不知怎麽的也習慣了收集好看的杯子。

沈彌章的酒量真的不如她嘴上說的那樣硬氣，等吃完了飯，整個人也暈乎乎的了，周晗只能将她扶到沙發上，沈老師還不死心，不高興戳了戳她，說：“不準洗碗，都是我的！”

“好好好，不洗，等着你明早上起來洗，乖哦。”

周晗哄小孩兒似的讓她好好躺着，看時間還早，想着等會兒看她能不能清醒一些，剛給她倒了杯溫水，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陸淇。

“來，喝水，自己拿着喝好嗎？”

“嗯。”沈彌章點點頭，靠着沙發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周晗這才在她身邊坐下，接了電話。

“喂，部長，除夕快樂。”

“晗晗！除夕快樂哦！我剛剛跟家裏人吃過年夜飯，想着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電話那頭女生的聲音活力十足，周晗微微一笑，禮貌回答：“謝謝部長，我也剛剛吃過飯呢。”

“我剛剛給Dana姐打過電話，聽她說你自己在學校呢？”

陸淇知道分寸，并沒有問周晗為什麽自己在學校不回家，反而在得到肯定回答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問她：“那個啥......你現在忙不？不忙我們聊會兒天？家裏人出去打牌了，我跟家裏幾個小孩兒看春晚，可無聊了。”

沈彌章喝完了水，周晗及時接過放在茶幾上，一手還拿着電話應和，沈彌章不大高興，挪了挪趴在她肩頭，恰好能聽見電話那頭青春活潑的女孩聲音。聽她時而惟妙惟肖講笑話，時而帶着小女兒姿态撒嬌，周晗臉上始終帶着淺笑，禮貌回答她，讓沈彌章心裏有幾分不舒服，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哼唧了一聲。

周晗當即轉過頭來看她，問：“不舒服？”

沈彌章喝醉的時候，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說不出的無辜可憐，她撲閃着睫毛，微微嘟嘴答：“嗯。”

心裏不舒服也是不舒服。

周晗當即轉過身來摟住她，對電話裏道：“部長，我這邊有點事，不好意思哦，先挂了，下次聊。”

說完，她放下了手機，讓沈彌章躺在她腿上，問：“頭疼嗎？”

見她挂了電話，沈老師心裏偷偷樂着，面上還要依然可憐兮兮，答：“嗯。”

周晗證實了心中猜想，伸手輕柔按摩着她的頭，不忘數落：“之前怎麽跟你說的？還跟我嘴硬。”

沈老師在心裏哼了一句，想着自己才不是頭疼呢，她撇撇嘴，說：“你部長很喜歡你嘛，大過年的還特意打電話來陪你。”

說是無聊，騙鬼呢。

周晗沒聽出她話裏的醋意，專注按摩，漫不經心答：“部長人挺好的。”

......呵。

沈彌章心裏冷笑一聲，又問：“看來你也挺喜歡她的。”

“嗯還行......”周晗随口答完，忽然意識到什麽不對，沈彌章躺在她腿上已經閉上了眼睛，氣場忽然冷了下來，臉上就差寫“不要靠近”四個大字了，周晗心裏感覺不妙，連忙補充道：“當朋友挺好的。”

“哼。”沈老師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坐起了身湊過來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睛，問：“那我呢？我适合當什麽？”

她湊的太近，周晗已經能感受到她的鼻息，被這一鬧，再好用的腦瓜都轉不動了，看着她深邃的雙眸半天說不出話來。她适合當什麽？适合什麽周晗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要沈老師當女朋友，當一輩子的愛人。

可她拿不準沈老師的心意，不知道她到底什麽意思，在腦子轉不動沒法分析沈老師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時，下意識回答：“朋......朋......”

朋你個頭，誰缺你當朋友！

沈老師輕嘆了口氣，她家小朋友平時都聰明得很，唯獨這種時候，是個傻子。

罷了罷了，本來也是她的不是，不怪她。

“傻瓜。”

沈彌章輕笑嗔了一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閉眼吻上那無助微張的薄唇。

作者有話要說： 星空莫斯卡托了解一下，便宜好喝，美滋滋

沈敗類敗類起來不是一般的敗類，小奶狗，根本不行【doge】

☆、第 69 章

周晗算是活了兩輩子, 怎麽也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是這樣沒的。

她原本腦子就不夠用, 沈老師的唇印上來那一刻, 徹底死機, 腦子裏出現的所有語言全部變成了一串“啊”和感嘆號。

沈彌章是個的優秀老師，這種時候也一樣, 溫柔吮吸粉嫩的唇瓣，感受到周晗的呆滞, 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空出來的手環上她的腰肢, 耐心等着回應。

好一會兒，懷中人還是呆滞的模樣, 連呼吸都忘了, 臉色通紅，連耳朵都發燙了，沈彌章輕笑出聲, 稍稍拉開了些距離，額頭相抵, 溫柔寵溺：“傻瓜, 呼吸。”

周晗這才猛然回過了神, 肺部因為生理反應劇烈起伏，她下意識張開嘴唇大口呼吸，伸手将沈彌章推開了一些距離，難以置信看着她：“你你你你你......”

沈彌章的眼睛仿佛化成了一灘水，專注看着周晗, 仿佛要将她整個人包裹進去，帶着讓人沉溺的魔力，柔聲說：“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好嗎？”

呼吸間盡是她的香氣，耳邊有她那樣溫柔真誠的聲音，周晗擡眼看去，就撞進了她專注的眼眸。

沒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了。

周晗呆呆看着她，忽然見沈老師臉上顯出慌亂的神色，伸手覆上她的臉，說：“不要哭，不要哭......”

她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摸自己的臉，有溫熱的液體。

是眼淚，她居然哭了。

沈彌章眼看着她止不住的眼淚，心疼慌了神，想将她擁進懷裏，卻猝不及防被推開，眼睜睜看着她逃也似的蹿進了房間。

沈彌章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望着關上的房門慢慢低下頭，長長嘆息一聲，自嘲勾了勾嘴角。

果然還是吓到她了。明明想着要等她準備好的，偏偏一下這樣沖動。

只是既然已經如此，她不能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和周晗說清楚，是對她的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沈彌章無奈一笑，起身往房間去。她輕敲了敲門，裏頭沒有回應，周晗沒有鎖門，她握着把手能輕松按下，只要微微用力一推，她就能進去了。

“周晗，我可以進來嗎？”

周晗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将整個人埋進被子，沒一會兒就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身邊的床墊微微陷下去一團，有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身上，周晗聽見沈老師溫柔聲音中帶着幾分試探：“你不喜歡我了嗎？”

她連忙搖了搖頭，忽然想起自己在被子裏，沈老師看不見她的動作，開口答：“沒有......一直都喜歡你的......”

她聲音帶着哽咽與顫抖，如同連綿不斷的雨絲落在沈彌章平靜的心中，帶起一圈又一圈漣漪，再也不得平靜。沈彌章俯下身，隔着被子從背後抱住她，柔聲問：“那是我吓到你了？”

“有......有一點......”

哪裏是一點，分明是吓壞了。

沈彌章輕輕一笑，安撫拍了拍她，又問：“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她的聲音那樣溫柔，讓周晗的眼淚忍不住愈發洶湧，她怎麽會不願意跟她在一起呢？她只是害怕。

沈彌章感受到懷裏的人将自己圈成了一團，聽着她壓抑的哭聲，心髒仿佛被人捏在手裏一陣陣發疼，掀開被子将她抱在懷裏，自己也紅了眼眶，卻還帶着笑，溫柔勸她：“別哭，我不會逼你的，不要難過......”

周晗伸手抱住她，将頭埋在她肩頭緩了好一會兒，才哽咽道：“沈老師......我害怕......”

怕最後還要與你分開，怕在擁有你之後又徹底失去。那還不如就這樣，從來沒擁有過，就談不上失去。

美好而沒有希望，是最幹淨的美好。

她只想自己默默在心裏愛着她就好，不指望任何回應，也不期盼任何回應，就像先前那般，她能心安理得，自自在在愛着她，從不患得患失。

她不必明說，沈彌章知道她在害怕什麽。先前下決心時沒有選擇當即和她說，也不過就是擔心這一點。

沈彌章只靜靜抱着她，等周晗終于忍住眼淚，情緒稍稍平複些之後，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真摯又誠懇，道：“我知道，我不要你現在就答應我，只是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你看着，我會讓你相信我，讓你不再害怕，你長大很多了，我也會成長的，等等我好嗎？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周晗這時候終于回過神來，想起沈老師拒絕她那時候，将心裏的小惡魔暫時放了出來，帶着鼻音哼了一聲，說：“你那時候......說我打擾你了......人家可傷心了......哼......”

“是我不好，欺負你又欺負自己，”沈彌章淺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溫和堅定：“以後不會了，一定不會的，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舍不得你難過。”

本來倒也沒什麽，只是聽她這樣好聲好氣哄着，周晗莫名覺得有些委屈，張着嘴朝沈老師鎖骨處咬去，聽她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冷氣，又連忙松了口用手揉了揉，嘟囔：“我又沒用力......”

沈彌章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刻意湊到她耳邊放低了聲音，說：“寶貝，你不知道我鎖骨很敏感嗎......”

“？？？！！！”

好不容易從先前的親親中緩過神來，耳朵又一陣酥麻，連帶着整個身體都一陣麻，周晗連忙護住自己的耳朵從她懷來蹿開，又逃回了客廳。

“我怎麽會知道！你一個人民教師注意一點形象好不好！”

沈彌章聽着她“控訴”，在床上笑成了一團，也不着急追出去，自己抱着被子蹭了蹭，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收不下去。

這又不是在學校，要形象怎麽撩她這塊木頭。

見她沒有再追出來，周晗暗地裏松了一口氣，腦子裏不自主過着先前的畫面，又十分不争氣紅了臉，拿起手機戳開了和王渝蔣思歸的小群，打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蔣思歸：“？？？瘋了？”。

王渝：“不是，我覺得她可能被糟蹋了”。

蔣思歸：“？？？？？@周晗說人話”。

周晗：“沈老師撩我！她親我了！跟我表白了！”

王渝：“[嘆氣.jpg]我家胖狗從此就是別人家的狗子了”。

蔣思歸：“終于！我這會兒不方便打電話，明天詳細說！”

周晗：“還不是呢，我還沒答應她，乖乖陪家人吧，明天我們打電話！”

她又發了一串傻笑，抱着手機在沙發上滾了好幾圈，美滋滋跑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沈彌章也出來洗漱，兩個人收拾完又窩回沙發上，開了電視點播電影。沈彌章靠在她懷裏，沒一會兒就困頓閉上了眼睛，等周晗發現後，只能小心翼翼将她打橫抱起送回床上，作怪捏了捏她的臉，吐槽：“酒量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一會兒就成豬羔子了。”

沈老師抓住她作怪的手，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湊上去在她唇角輕輕一吻，笑眯眯道：“晚安，寶貝。”

說完她又縮回周晗懷裏，滿足睡着，成功讓周晗又紅了臉。剛才有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她摸了摸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髒，小聲嘟囔：“過分......”

醒來時又是日上三竿，周晗本想着如往常一般下床做早飯，剛有動作，腰上的手就緊了緊，聽她不滿意蹭了蹭，含糊說：“不許動......”

她開了口，周晗只能打消了起床的念頭，乖乖抱着她，把玩着她長長的卷發，繞在手指上又松開，樂此不疲。

終于有一回是睡醒時候還抱着她，沈彌章滿足蹭蹭她，甜甜說：“早安。”

“早哦。”

沈彌章不高興嘆了口氣，哼道：“我下午要回去了。”

周晗一愣，問：“什麽時候買到的票？”

做賊心虛的沈老師決定先發制人，翻身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将下巴搭在她胸前，可憐巴巴說：“對不起，我騙你了。”

“嗯？你騙我什麽了？”

沈彌章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帶着醒來時的迷離和慵懶，小心翼翼道：“我沒跟我媽吵架，跟丸子串通好的，只是想過來陪你過年，今天要趕回去，明天回去一起給小姨上墳。”

平時周晗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不高興，何況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溫和揉了揉她的臉，說：“那晚一點我送你去車站，幾點的車？”

沈彌章高高興興湊上前去吻她的下巴，眉眼彎彎誇獎：“你最好了，3點的。”

周晗無奈，看時間不早，揉了揉她催着起床，等兩個人洗漱完吃過早飯，原以為沈老師會湊過來繼續粘着她，周晗已經做好了不碼字的準備，不曾想卻被沈老師推到了電腦面前，一本正經說：“你好好碼字，我有事情要做，不要進來哦。”

說完她便進了房間，周晗還聽見了落鎖的聲音，惹得她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沈老師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收好了行李，時間有些趕，周晗也只能趕緊換了衣服帶她出門，無暇顧及剛才的幾個小時沈老師究竟在房間裏幹了什麽。

等到了車站，周晗再一次目送她離去時，忽然見她轉過身，快步跑過來撲進懷裏，在她耳邊呢喃：“等我哦，一定要等我哦。”

周晗緊了緊抱她的手臂，将頭埋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說：“好，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等到再也看不見沈彌章的時候，周晗才轉身往回走，剛上地鐵，就看見了沈彌章給她發的消息：“回去看看床頭櫃，有給你的新年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甜文作者【doge】大把的糖等着你們

今天晚些時候會捉一下之前章節的蟲，提示有更新你們不用搭理我......